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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拯救灵魂

冗长乏味的校园生活几乎将我淹没,使我常常忘记清晨在乡村奔跑的自己,只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会莫名的独自一个人悲哀,这种悲哀时常把我搞得焦头烂额,可是睡着以后我又将这一切遗忘。

天空蓝得可怕,是那种忧郁的蓝。我在一块石头上苦思冥想,脑袋里闪出一个奇怪的画面,每个人带着面具,头上都顶着一砣正在冒着热气的大便,奇臭无比,然后用手指指着对方相互嘲笑对方肮脏的灵魂。十几岁的我已经能够费力地用自己的脑袋去想事情了,我渐渐明白男人女人之间含糊不清的关系,我吃惊得感到人是多么可怕复杂的高级动物时,狗剩从我身边走了过来,我喊住了他,让他帮我看看是不是裤子破了个洞,并且缓慢弯下腰,翘起屁股对着他,他说没有啊,我说你再仔细看看,他看了看还是一脸的摇头,我说你把脸凑近一点看看,当他把脸几乎贴着我的屁股时,我突然放了一个响亮的臭屁,把他熏得晕头转向找不着北,我笑得格外清脆,仿佛一下子吹散天空那抹忧郁的蓝。雅兴大发的我意犹未尽,来来哥问你个问题,请问除了人什么动物最爱问“为什么“?狗剩:不知道。当然是猪喽!狗剩问为什么?我就知道你会问我为什么,哈哈哈,这次我笑得更过分,夸张得甚至有点东倒西歪。尽管我一次次捉弄他,可他依然对我有点盲目的崇拜,这点从他的眼神可以得出一二,当然也有嫉妒恨的成分在里面。

当狗剩从包子进化到帽子的过程,我有预感到未来的他会像老秃驴一样聪明绝顶。也许有可能是草帽,或者是官帽。因为此时的他也会假公济私,公报私仇,时常引诱别人说老师的坏话,然后在老师面前打小报考,好几次我在灭绝老师办公室的墙角亲耳偷听到他如何添油加醋煽风点火把同学直截了当的言辞演变成一场场政治阴谋。在狡猾的狐狸露出尾巴前我差点上当,还好当时我保持缄默,话虽如此,桀骜不训不敢苟同的我仍然被列入最不受欢迎的十大黑名单之首。

当我沉浸在人们头顶着一砣热气腾腾的大便出行的兴奋之中沾沾自喜而不能自拔的时候,我知道我的思维开始如操场上的皮球一样蹦来蹦去。可惜我梦的不是时候,虽然我用课本挡住了老师的视线,老师还是发现了我在跟周公的女儿约会。那位同学你给我站起来,老师说这话的时候一点也不客气,我知道我不可能说老师我梦见你头上有一砣大便正冒着热气,那岂不是给自己找屎等同找死,语文老师善解人意,可是这比罚站更令我痛苦,回去给我写封情真意切的检讨书下周一交给我,要真挚,要热烈,要能让我感受到你内心的诚意。我呸!你以为这是参加作文大赛。

时间像肉包子打狗一样有去无回,我不该把时间交给狗……狗剩用他臭哄哄的香肠嘴喷出一砣屎时,在鲜花普遍插在牛屎的年代,我丝毫不足为奇。虽然他经常跟土妞尿不到一个壶里,但没过多久又臭味相投。而我这棵不安分的小草,完全沉浸于世人皆醉我独醒的完美主义里不能自拔。狗剩用丰满的屁股死皮赖脸拱向我时,我知道这小子准没什么好事,果不其然,当他从哪得知我在写小说时,并且小说中有个人物以他为原型,他竟然要求我把他写得跟刘德华一样风流倜傥帅气逼人,对于他这种无耻加胡闹的要求,我断然拒绝,并且义正严词我写谁是我个人的自由,你自己非要对号入座,不过以你的外貌似乎写成牛德华更适合。牛德华是谁?是不是演猪八戒背媳妇的那个演员,是不是跟我一样帅,是啊天篷元帅也是帅,只不过帅过头罢了。而土妞更过分,自从上次在灭绝师太的课上无意捉住她的手之后,她以为我在暗恋她,以至于自信心暴涨,对我挤眉弄眼非要我把她写成美若天仙,气若非凡的周惠敏,害得我酝酿了一上午的美梦瞬间化为泡影,我说顶多可以把你写成唱《约定》的周惠,其码也是个星,还好不是猩猩,你只是瘦得不明显,没人家身材好而已,可以想象水桶腰的土妞对着隔屁唱,你我约定,是多么感人的画面。双如果留下来该多美好,可惜一切没有如果,最后依然成了我永远的痛。可怜我那青春期荷尔蒙的冲动还没**就已经跌到了低谷,那**声犹如半夜鸡叫的周扒皮让人浑声起疙瘩。如果不是班花的洗澡水还是洗脚水浇醒我,我可能此时还在校园的青草地观看几个肉体动物做免费表演,当我低头路过女生宿舍时,一波倾盆大雨向我披头盖脸洒来,我成了一只真正的落汤鸡,正要破口大骂哪个不长眼睛的家伙给老子滚出来时,班花在众人的推搡中,千呼万唤始出来,谁知她是不是哪个胆小鬼派来背黑锅的还是顶缸的,尽管这水的味道有点特别,我还是严重开始怀疑,不会是洗澡水或者尿吧,想想自己都有点恶心,脸上有点燥热,你把衣服脱下来吧,我帮你洗了,晒一会儿就干了……你以为你是谁啊?是我妈,还是我媳妇。唉哟,看不出来,这小子都淋成这样了,嘴还挺倔,众人瞎起哄。脱了吧,让你妈给你洗一洗哟!何必跟这群小女生一般见识呢,尽管我很想说我还有一条穿了几年的内裤还没洗时,要不要也帮我洗洗,我还是强忍着没说出口,怕吓跑这群笨蛋,并给我强加上色狼的称号,从此女生一见到我犹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决然而然得迈开步伐,头也不回得离开了。为此付出的代价是我感冒了,我还是执着得以为没事,强撑了几天以为强健的体魄定会万物复苏,在英文课上,当灭绝师太叫我回答,我实在忍不住无意把一个大大的喷嚏喷到灭绝师太的脸上之后,老太太嘴上喋喋不休,你怎么可以这样,不懂就不要装懂,还吐什么口水,一脸无辜的我还是被遣送到刚成立不久的校医务室,我的屁股也难逃厄运,嘴上还笑着说没事就跟蚊子咬似的,痛得我差点问候她大爷,你能不能轻点。原来我被她温柔的眼神所蒙敝,看来看人千万不能相信外表,尤其是漂亮的女孩,后来才知道这只是个刚来实习的护士,我被她当做免费的试验品,从此怕打针的我,更怕打针了。当我一瘸一拐返回教室时,班花那愧对的眼神在我的脸上足足停留了一分钟,也许你们会说是我在自作多情,可当时我的感觉就是那样,我那感受到雨水洗礼后的真诚,反而不怪她了,甚至有点感激她,那水浇得真是时候,仿佛一水浇醒梦中人。我不再从观察别人的怪异行为中发现乐趣,之所以说我离英雄越来越近了,因为好长一段时间我迷上了《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中的主人公保尔柯察金,并立志要接受一切革命的洗礼,做保尔那样的人物,可惜我连谁革谁他妈的命都不知道,又怎么去革命。人最宝贵的东西是生命.生命对人来说只有一次.因此,人的一生应当这样度过:当一个人回首往事时,不因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因碌碌无为而羞愧;这样,在他临死的时候,能够说,我把整个生命和全部精力都献给了人生最宝贵的事业——为人类的解放而奋斗。我们必须抓紧时间生活,因为即使是一场暴病或意外都可能终止生命。知道为什么而死,问题就不同了。明白了这一点的人,也就有了力量。要是你感到真理是在你那一面,你甚至会从容就义的。英雄的行为就是这样产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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