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让那些浮躁的、虚伪的、夸张的、放肆的、悲伤的通通见鬼去吧!可惜狗还是那条狗,人还是那个人。即便是条狗,你能用铁链拴住它,却拴不住它的心。
一条老狗再也经不起岁月的蹉跎,慢慢随着时光的流誓,一动不动蹲在墙角打旽,懒得搭理你,望着一根骨头发呆,仿佛再也啃不动。我闻到一股植物腐烂的气息,那是熟悉的青草味道。我吹着喜鹊的口哨,跟着鸟叫,那鸟叫声让人心情愉悦,舒服极了。
我用脚步丈量着村庄的每寸土地,我的脚印遍布村里的每个脚落。我用眼睛静静地观察着村里这些年这些人的细微变化,有些人头发慢慢掉光了,有些人渐渐没了牙齿,有些人甚至越来越没心没肺,有些人莫名得消失在我的视野里,去了一个比远方更远的地方再也回不来。我用鼻子呼吸着村里的每棵树每朵花甚至每棵小草绽放出的芬芳。我用耳朵倾听着镇上村里的每个故事,短到哪怕只有一句话一个词,甚至一个感叹号都让人意味深长。深怕错过一个人不经意间冒出的饱含哲理的比名人名言还耐人寻味的话,只有这种偶尔出现的话才会闪闪发光,它不针对每个特定对象,也许说话的是个傻子,也许是个疯子,也许是个医生,也许是个病人,也许只是个三岁的小孩,也许是饱经沧桑的老人。
但是你肯定没听过动物其实也会讲故事,诸如公鸡打鸣声,野猫发春声,狗见到生人发出的汪汪声,还有乌鸦聚在一起开会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