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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回眸

回眸

雨季好似要过去了,雨水渐渐地缩回去了似的,天地饱胀着,氤氲的湿气扩散在空中,有时能看到光滑的表面像出了汗一样表面覆盖了一层水珠,那是雨季回潮,是无法阻挡的,只有天气晴朗才能让光线打进这水雾里,让它们逃之夭夭。

“乔桂希,你到底想干什么?”

此刻刘圣云正在一个不知道何处的地下室里跟乔桂希对话。

“我想干什么,”她在牢笼内,黑色的铁栏杆并没有束缚住她的张狂,她声音细长,清晰可辨,她在被控制的情况下也不忘自己的傲气,“我想害你的妻子,你拿我怎么样!”

“你最好不要乱来,我的父亲已经控制了你,你要胡来,我们不会放过你。”他充满怒气,声音铿锵有力,但是他的额角已经留下了汗水。

“你竟然替她紧张,你爱她吗,你爱她吗!”她质问着。

“她是我的人,你不能伤害她!”

“要是我们两个之间选一个,你选谁?”她斜视着她,眼神里不无紧张。

“我已经选择了,在我跟她结婚的那一刻。”他满眼充满理智地说。

“不会的,你骗人的,我不相信,你有那么多**,我是你最爱的一个,你不可能轻易对一个新来的女人动情,你只不过被她的相貌迷惑,她太美了,你不能放弃她的美丽,我才是占据你心灵的人,我才是!”她慌乱地表达内心对江黛爱的抗拒,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她神情麻木,好像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但是她心里的那份疯狂依然盘踞在她的心里。

他突然从牢笼里出来,搂着他的脖子,亲吻他,他的身体好像不听使唤,跟着她的愿望,你是我乔桂希的,你是我乔桂希的,永远,永远…..

他被她的欲望吞噬,他看见她的脸扭曲,变得苍老,他眼前的乔桂希已经被抽干,她变成了干瘪的老人,干瘦的手搭在他的身上…

“圣云!圣云!”

外面传来的是妻子的声音,她进入地下室,看到这一幕,不觉被惊呆了…

刘圣云猛然睁开眼睛,才恍然大悟,只是虚惊了,梦一场。

“慧!小慧!”他皱着某头擦着额头上的汗,把小慧喊了过来。

小慧手里还拿着清洁布,系着围裙慌忙赶到了圣云身边来。

“什么吩咐?你刚起来,我帮你倒杯水。”她忙不迭似的,走到水柜边上,给刘圣云倒了一杯水,她知道他的习惯,睡觉起来先要一杯水,不只是渴了,要冲去嘴里的味道,那味道一般人都知道自己的,是不好闻的,而小慧并没有觉得他醒来的口气很差,相反她觉得他的味道在他睡醒来的时候最浓的,散发着一种浓浓的椰子的香气,还有一点他爱吸的烟味,因为这样的味道,她很喜欢,所以她更觉得愿意亲近他。

“小慧,干什么呢?”他埋怨地说道,像是一个淘气的孩子一样,把身上的毛毯截下来扔在地上。

“怎么了,热了?”

小慧赶忙走到他身边,把毯子从地上捡起来,放在一边。

“怎么那么热?怎么搞的!”他揉着眼睛喊着,眼睛还不能完全打开。

“我开了暖风,天气阴冷潮湿,我就把屋里弄得干燥一些。”她解释着,接着递给刘圣云这杯水。

“这么热!你是怎么回事?”他看着她,不耐烦的质问着,把嘴里的水瞬间吐回到杯子里去,把水杯拥到她手里去。

“就是平时的水温啊,没错,40度。”

“热,热了!”他厌烦得说道,显得蛮不讲理。

“您是不是做噩梦了?做的什么啊?”小慧知道他情绪不好,不讲理,心里也并不厌烦他,就说起别的话题,也想知道他心里的情境。

“慧!这都能问,你把我当什么了,你的闺蜜?不过话说,你怎么知道我做梦了?”

“太太不在家,你还不念着她?我看太太回来了,你才能清净,没有牵挂。”

“你说什么,说什么呢?我做了一场梦,还好是一场梦…不然…”

“我说你梦里梦见太太了吧。”

“给我冲杯咖啡吧,沸水冲...小慧,我爸爸没打来电话吧?”

“没有,这怎么又要沸水了,不是嫌热?”

“最近气不顺,积压了一些郁闷之气,家里不清净啊,心里乱,乱!”

“太太马上就要回来了吧,看看要给太太准备什么,吩咐我一下吧。”

“我这正愁着呢,父亲让我接回黛爱,我都不知道怎么跟她说,说错了,她生气了不回来我怎么办?她要是不回来,爸爸又得说是我不好,来找我跟我算账,爸爸又那么喜欢江黛爱,我不会说话,到时候没理,又要挨打,唉!”

“要不我来帮你,去跟太太讲情?”

“不行,必须我亲自跟江黛爱求情,还得求得她的原谅,她现在心里肯定还为乔桂希的事情耿耿于怀,江黛爱不轻易服软,她不会同情我的处境,回来跟我和好,我这次算是犯了大错了,但是我到底又有什么错呢,桂希不见了人,我肯定要找出来对不对?”

“小慧倒是认为是先生错了…”

“听着这先生还有点别扭,你就叫我圣云吧!没有什么不敢叫的,是我让你这么叫,你就这么叫,圣云,我的名字现在听起来也不那么神气了,我的气势真是被江黛爱压下去了,我连关心一下过去的老朋友都不行。”

“你在太太面前,关心另一个女人,她自然是不高兴。”

慧玲想递过一杯速溶咖啡到他手里,他好像对她说的话心里有不服,瞟了一眼咖啡,没有接过来,就躺下来,让慧玲仍然端着咖啡,悬在半空中。

她把咖啡放在一旁,不顾他的幼稚无理,孩子气,坐到他的身边,跟他谈话,虽然慧玲没有这么近距离地跟他交谈过,但是他们似乎觉得这很自然。

“太太把你放在首要的位置,肯定不希望你总是提到乔桂希,若是你这样,她就觉得你不在乎她,而是在乎别的女人。”

“可是我怎么能不在乎乔桂希的下落,我跟她毕竟是相爱过,我现在也不能关心她吗?”

“不是不能关心,而是要换一种方式。既然你那么坚持自己的,我多说无益,你自己多考虑一下,我这就去厨房了,准备一下午饭,你父亲来电话我可以帮你接应一下,免得你不知道怎么说,又要受罚。”

他轻轻地闭上眼睛,什么都不想,过了一会儿,他认为小慧可能还在他的身边,他觉得心理放松了很多,抬头见到屋子里已经空得只剩自己一人,觉得身子也开始发凉,也懒得动弹,就又想任性起来,叫小慧听他使唤。

他又觉得不够刺激,好玩,就想偷偷在她身后,戏弄她一番,加上忧愁已去,于是就精神了百倍,轻手轻脚从二楼私人客厅来到了一楼的公共大厨房,他到了厨房门口,看到小慧拿着那只水杯,她端着它,仔细品量着,让他觉得奇怪。

她小小的舌头尖吐出来,像花蕊一样冒出头来,湿润娇嫩,吐露芬芳,她用舌头轻舔着杯沿,让水轻轻地润泽着自己的舌头,她闭着双眼,那表情像是在和一个亲切的**接吻,他把这一幕看了个仔细,他把身体藏在厨房门后,静悄悄地伸着头,像在一幕情景剧的观众,不能被打扰,也不能去惊扰这沉浸在情结中的人。

吃过午饭,不多时候,刘目来了电话,没想到带来了让圣云高兴的事,江黛爱已经答应要回到圣云的家中了,父亲还安排了一场聚会,让亲朋好友来到圣云家里,缓解一下两二人的紧张关系,还有家里尴尬的气氛。

刘圣云高兴地冲出门去,像是第一次迎接自己的妻子回家一样地心情,按捺不知喜悦的的,告诉了全慧玲所有的消息,他就要接她的妻子回家,全慧玲也替他感到高兴,但是转而背过他去,眼睛里流露出了一丝忧伤,她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不开心,她和他单独相处的时候,她感觉到了一种奇妙的东西,她不知道那是不是就是爱情,听完这个消息之后,她想在忙碌中改变自己的矛盾心理,摆脱困扰,可没料到,刘圣云感谢她的劝慰之劳,有请了几个人,代替她劳,让她也有自己休息和想念休闲的时间,她便觉得又更加不自在,见到了刘圣云,也不敢与他的眼睛相碰,并有意躲着他。

刘圣云被喜悦冲过了头,完全不惦记别的事情,看到全慧玲奇怪的表现,也完全抛之脑后,看到她对她躲躲闪闪,又引起了对她的关心,他告诉她不要再把苦恼放在心上,忘掉一切即是。

刘圣云去父亲的住处,将妻子接回家里来,与他的期待不符的是,江黛爱好像心里还是沉甸甸的,有心事似的。

她不是已经原谅我了吗?看来没有这么简单啊。

刘圣云在开车带她回来的路上想着。

一路上,他们没有任何语言跟眼神的交流。

想着江黛爱有事必言,有言必出的性格,再看看眼前的她,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虽然安安静静,还是美丽可爱,但是多少还是不太习惯。

接回家了之后,几天都是那么度过来的,江黛爱变得非常安静,独立,不再为了一件事吵吵闹闹,但是圣云跟慧玲都看得出,她的心理活动还是不减少,只是没有发出来,让人听闻了而已,他们又认为可能是刚出了事情,她的心情还是没有变得晴朗起来,等过了家庭聚会,就好多了。

这一周以后,聚会就要来临了,除了家里的亲人以外,还有他们的朋友,朋友的朋友,所以有一些江黛爱不认识的。这聚会时为了压紧外面的风声做的,很多人说刘圣云已经和未婚妻**,他们可能已经秘密结婚,为了支持起舆论,刘目准备让刘圣云和江黛爱发起一场亲友聚会,江黛爱就以刘圣云未婚妻的身份邀客。

江黛爱知道接待宾客的麻烦,她没有想象到,除了亲人熟人以外,还有许多贵客,她不能随便对待,因为自己的情绪而对来访的客人有怠慢,便先在家里提前熟悉着客人的来路,身份。

等客人来了以后,他发现这些客人也一样地紧张,毕竟她暂时还是这家里的女主人,她说到了什么,大家也都追捧着她,看到她微笑的样子,大家认定自己没有问错了话就好,不希望自己招来不适跟敌意。

有些人觉得她有地位,以后可能会有求于她,就故意说些好听的,说有关于她在这个家中的地位稳固,刘圣云的眼光独到,她气质不凡等等,但也招来了一些嫉妒跟不满,觉得她是麻雀做了凤凰,攀了高枝

“刘圣云也不计较出身,真是宽容,也倒没失了体面。”一个伉厉的声音,好像她的整个人,变得轻飘了,反而就剩下了她的声音,响亮,有力。

人们的眼光跟视线都转向了她,看起来只有18、9岁的样子,一个带着严肃笑容女孩,她的声音不仅嘹亮,也又清脆,穿着荷叶边的制服裙,白色的袖口,清水一般柔和,细致,的布料质感,如同她本人的气质,她面孔上带着桀骜不驯,面色苍冷,这让她江黛爱想起了一个熟人,她的故友戴银珊。

“你知道什么,小孩子。”她的姑妈说教她,也没有十分严肃的意思,又瞟了瞟众人,觉得自己好像有了气势一样。

“我知道….男人爱她,才会不顾一切。”她像一个成熟的智者,带着一种不容反抗的敌意说出这句话来。

“这里来到了深深的庭院,高门阔府的,要是得不到众人的欣赏,也只能像笼中之鸟一样挣扎。”她的姑妈只管使气,也顾不得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下出言不逊,丢人现眼。

“还不是想要巴结人家,才到这个地方来,神气什么!”旁有一个男子小声嘟哝着,但是这句话特别尖锐刺耳,所以轻轻省省地钻进了每个人的心里。

慧玲在江黛爱旁边,偎到她的耳朵上,轻声对她言语,告诉她那个孩子跟她姑妈的身份,还有那个发出讥讽败坏声的男子,他们刘圣云家的人,是远房亲戚,也不是经常到刘家来,但是过去的重要的场合下,他们也来过,都是靠家族关系做点生意,一直都沾着刘家父子的光,在外面也宣扬,男子和她算是恶交。那个女孩很叛逆,年龄却不超过16岁,。

听完了话,了解了关系,江黛爱蜻蜓点水式的轻笑了两声,空对着自己家的窗棂讥笑着,也并不木讷,那娘俩看清了江黛爱的态度,心里是有些气不过,并不把她当主人看待,觉得自己还站在这家中,没得到一丝半点的好处,气不过一个外来的人在这里做起主人。

刘圣云这时候才走进大厅来,人们都向他问好,他在外面听见了他们的对话,也全当没听过一般,笑吟吟地跟每个人问好,他走到了江黛爱的身边,拿起她的一只手,轻吻了一下,然后坐到她身边的位子上。

她不经意间,她发现有个人在注视着她,她看了高左光,他怎么也来了?她心里想着,圣云怎么会让他进来,他又不是不知道高左光和自己的感情过往,怎么会让他也来参加家中的聚会?难道他真的不在意自己过去跟高左光相处?又或许他只是知道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地位,无视别的可能性了?

有了刘圣云在他身边,她的心感觉暖暖的,认为自己安全了,至少她们不会在自己的丈夫面前有闲言碎语,她的目光不禁落到了故人高左光的身上,这个风度翩翩的中年男人,他一点都没有改变。

少女的姑姑便开始怀疑江黛爱跟这个男人的关系,为了引人注意,她的想法便脱口而出。

“你现在是在看着这个人吗?”她伸手指着高左光。

人们的目光马上聚集在高左光身上,但是他并没有丝毫的慌张,反而问这个女人:

“为什么你的目光单单落在我身上呢,你是注意到我是这里面最不起眼的人了吗?”

“你很平凡,但是在有的人眼里你也可能闪着光。”少女在一边说道。

“小孩子像你这样聪明的,并不多见。”江黛爱对她以长辈的口吻说道,“你以后想做什么?”

“那你是做什么的?”少女反问道。

“我是个设计师,我在建筑装潢设计公司工作。”

“谁相信她的话?”姑妈在的话音像雷声震动,“还有,你怎么和这个男人总是目光相交?”

刘圣云知道如果不阻拦刘家的姑妈,恐怕她又要说些更难听的,就马上向众人说道:

“吸引女人目光的当然不仅仅是自己的丈夫,还有曾经对她的朋友,这样的女人才能够有亲和力,不至于成为一个没有情感的刻薄人。”

他话语中充满着自信跟力量,又不会感到过分高大跟自满,这时江黛爱不禁向他看了看,觉得自己的丈夫为自己撑了面子,还能够这样理解自己,心里十分满足。

“朋友?那是什么样的朋友?”那女孩的姑妈继续质问,心不满,意不足,就不依不饶,“还要看看你身边的这个女人是什么样的女人?”

“刘袁,你敢在人面前攻击我的女人?”他站起来,他的面孔像是岩石一样地有棱角,此刻人们都能感觉到他作为男主人保护妻子的威严。

“圣云,我们可都是一家人,我们帮你说说话,你竟然还不领情,我你指出来你身边这个女人的不正经,你怎么能够坐视不管,还攻击自己家里的人?”

高左光从人群中走到江黛爱的面前来,拿出一个相机递到江黛爱的手里。此时人们仿佛都已经窒息了。

他像是阔别己久的朋友那样对她微微笑着,并说道:

“江黛爱,你忘记我们的约定了吗?”

“什么约定?”江黛爱虽是心里犹疑着,又不得不问他。

“我是你们公司的客户,我让你把室内室外装潢效果图拍下来给我,你怎么没有完成就走了?看见这相机的的照片了吗,这都是你拍的,你怎么没有拍完就走了,是因为你有家庭责任,要避嫌才放弃,对吗?”

他含情脉脉地看着她,责备的话好像情话一样说出来,这里面的温柔缱绻情意绵绵只有江黛爱自己能体会的到。

“那你喜欢设计什么?”

“她最喜欢设计窗棂。”高左光忍不住回答,“这家里的窗棂都是她设计的。”

“没有听说呀,黛爱还真是又贤惠,又有能力。”一个客人跟着夸赞她,“这家里的装潢设计都是江小姐做的吗?”

“是我做的这个家的装潢。”江黛爱温柔地,轻声回答,然后礼貌客气地向那个客人致敬,完了,又说道,“我对对圣云说过,这对我来说是件很容易的事情,家里的装潢我说了算,但是自己要量力而行,水平不够,不要太张扬…..”

“她太谦虚了,有的时候我看到他的设计图稿,启发很大,江黛爱真的是一个构思巧妙又有才华的设计师。”高左光由衷夸赞她。

“她有没有才华,只有我知道。”圣云带着些愤怒地说着,此时脸色有些灰白,对他来说那是一种垂丧的颜色。

那种颜色让他与身边的人区别开来,特别是和跟高左光比,他这样温暖又沉着的颜色,刘圣云显得十分浮躁,尽管他尽量不表现出那样的颜色,但是他一时心生嫉妒,心里都麻木了,他并不了解她的设计才华,她是他的妻子,他不能在另一个男人面前露出丝毫对她一无所知的破绽,但是他要表现出他对她的任何事情都了解,而且要让让这姿态显得很随意。

“黛爱很喜欢我给她的这个家,我希望这个家一直都是她来设计。”然后他又补充道。

“那你设计这个家辛苦吗?”少女问道。”

江黛爱感觉这句话在她心里有另外一层含义,好像那少女在问她别的事情,别有所指,她不知道,如何应答,她犹豫着…..终于她回答出来。

“我很喜欢这个家,如果还能喜欢,我想我会支撑下去。”

“这样复杂的事情,我不明白…….但我看出来,你一定很喜欢这个家,但是如果你如果支撑不下去了,你跟他离婚?”也许只有16岁的女孩才会说出这样故作聪明的话,她还故意加重了那两个字的音,末尾拖得长长的。

“离婚?”江黛爱惊诧地问道,“我现在还没和他结婚。”

“小孩子,懂什么离婚?”她爸爸把她揽在怀中,脸上浮现出惬意的笑容,好像在为有这个天资聪颖的女儿感到幸福。

“结婚就是为了在一起,那有什么离魂的?”宾客中有人说。

“因为害怕分离,才结婚的。”少女又说,她高兴地咯咯笑着,好像知道自己能在人群中引起关注的话题,是很了不起的事。

“哪有那么玄妙,”马上就有人说,“离婚还成了话题?”

“说得对。”江黛爱一脸严肃,好像是对特定的某个人说的话,“如果哪天不害怕分离了,就不用结婚。”

“那什么是离婚?”少女又问道。

江黛爱从旁人那里又得知,她上中学就被天资聪颖,现今才15岁。

“你年纪小小的,懂得的倒不少。”江黛爱眼里含着笑意对她说,“怎么连离婚都不懂了?”

“离婚之后可能两个人还保持联络,藕断丝连….我姐姐和姐夫就是这样的!”

“你还有个姐姐?”江黛爱觉得跟这个女孩有缘,说话也倒是机灵,就想把她的话都琢磨个明白。

“是我的表姐,姑妈的女儿,是不是啊姑妈,我姐姐跟姐夫还在一起睡觉呢!”少女眼神天真纯粹地说道。

她乖巧伶俐的声音清清楚楚,很容易印在记忆中,也算是一段美好,就令人觉得这个告密者不那么可恨。

周围的人听了以后不禁大笑,她的姑妈灰溜溜地躲在一边,胆怯地看着周围的人。

“这些都是姐姐告诉你的?”他父亲也禁不起好奇的问。

“不是。”她不无神气地回答。

“那是谁告诉你的?”江黛爱也霎时觉得有趣,便问道。

“是我看到表姐的日记”她疏了疏眉头,“不是我要看的,是她让我看的,我姑妈让我看的。是不是啊,姑妈?”

周围人又喷笑出来,那与她姑妈不合的男子此时也正得意,瞪了她一眼,又讥笑出声来,然后觉得浑身适意一样地舒展开身体。

“我什么时候让你看了?”这时她姑妈不得不跳起来,算是被自己的侄女说成了出洋相的人。

“就那天我上完体育课,放学的时候,你早早地就去接我回家,你说姐姐恋爱了,但不知道是和谁,手机不能查,姐姐有密码,就让我看看她的日记。”

这少女还不看情况,竟一五一十说了个仔细。

“我什么时候让你看她日记了,那不是偷吗….?”她姑妈在一边比划着,让她不要再讲。

少女却执意,不想闭口,这两人便争辩起来,还是自己家里的人,一时让人觉得分外有趣。

“家庭就是应该和谐美满,如果有破痕,那以后对孩子的影响也是很大的。”一个女人,把手放在江黛爱的肩上,像是在劝告她一样,让她觉得有些突兀。

慧后来才告诉她,那是伊夫人,家庭和睦,家里的不景气的经济经常是由她来打理,喜欢独自旅行,对人际交往不太执迷。

她由此记住了这个女人,身材有些圆润,像总是把蜜含在嘴里,笑得合不拢嘴的伊夫人,她像总是没有哀愁的人,能把事物的琐碎轻轻拂去的人,如果能这样该多好,总能这样该多好。

过了五天热闹的日子,大部分的亲友都请过了,也算是热闹了一阵,之后才觉得已经是疲累不堪,江黛爱在虽是家中休息,但耳边好像还是会有那些谈话的声音。

又过了一周,她周围的耳噪渐渐消失,真正变得寂静下来,清闲下来。

她又想起那个少女,伶牙俐齿,冷酷多疑。酷似她少女时代的朋友,戴银珊,那个时候两人之间发生了很多事情。

我少女时代怎样度过的,她这样想着,可能模糊的记忆中,残落了许多,所以感觉并不漫长,光阴如梭,把我带到了成年,又到了结婚生子的年龄,女人瓜熟蒂落,光景不留人,但如果要再见到她少女时期的闺蜜戴银珊,两故人相聚,多年不见以后,嘘寒问暖,又是怎样的光景?

江黛爱这样想着。远远地,眺着窗外,她的思绪变得飘然,不能在她现有的界限之内。

少女时代,她是怎样的情绪,她也不记得了,总是做什么样的事情,她也想不起来一件,可她极力地在寻找着什么,能让她过去的生活浮现出来的一样东西,是一种遥远的歌声吗,不一定是在记忆之山的那边,那太远,远的让人不那么渴求想起它,也许就在附近,执手边,她的家中,卧室里,的CD架上,摞的密密匝匝的,好像它们每一张很难在里面抽出来,像是不愿掉队的,或被选出的学生那样。

她从中抽出一张,带着红色边的,这片CD感觉像是一个不怎么害羞的勇敢的学生,可惜那是她几年前买的,并不能代表她的学生时代的过往,者CD是某一个不太怎么出名的芭蕾舞剧,实际上,她认为有几支曲子,是应该再反复听几遍的,但她听过一遍之后,就把它们耽搁在一边了,堆在这些碟片里面。

顺便又带出来一张,她遗失多年的,CD,她自己亲手录制的,这个才是她要寻找的那个羞涩的学生,她以为经过几次搬家,跨越了城市,经过了许多她不熟知的地方,这张CD就会偷偷地溜走,可没想到…

她还认为,她并不在意她少女时代过往的地方,那段生活,她可以完全忘记,可到如今,她找到了张CD,她才发现,人过去的生活记忆到现在也能引起自己的好奇心,甚至是一阵莫名的感动,就算眼前皆是物是人非的景象。

她年幼时第一次学会刻录,就诞生了这张完美地刻录记忆的唱片,她不能忘记那段生活,与这张CD息息相关的东西一下回放到了她的脑中,浮现出了许多,她很久很久没有回味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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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武为尊,实力至上的世界中,充满着无数的杀戮与血腥。想成为人上人,拥有至高的权利与财富,就要在这杀戮的世界中不断的厮杀,杀到敌人闻风丧胆,杀到世界寂灭。天脉大陆及其附属的次元大陆就是这样一个世界,大陆上种族林立,相互攻伐争夺地盘。各种思想文化,各种武学百家齐放,百家争鸣,给这个世界增添无穷的生机,乐趣与神秘。林飞宇自小聪慧,深得父母姐妹的喜爱,但是族规难为,被送往次元大陆,独自奋斗,从弱小到强大的辛苦历程...。
  • 凤惊天下之废材三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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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黑色王国的传说,可偏偏爱上了不爱的人,最后悲惨的陨落。或许是上天的怜悯,她在异界重生了。废材?呵呵!在她的眼里从来没有这个词语,终有一天她会让所有人看看,她颜诺从来不是弱者。他是这个大陆上的天才,强大而神秘的背景,他冷酷无情,喜怒无常,可偏偏对她宠爱有加。“诺儿听说你要征服这个世界,成为世界的主宰?”“嗯嗯。”颜诺淡淡的抬了一下眼皮漫不经心的说。“来吧,只要征服了我,你就主宰一切。”邪魅俊肆的脸庞剑眉轻挑,一副任君摆弄的样子。“滚!”颜诺黑着一张,冷冷吐出一个字。
  • 等你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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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行重行行,与君生别离。相去万余里,各在天一涯。道路阻且长,会面安可知。曾经有人问他:“慕警官,你最大的愿望是什么?”“陪伴,能够陪伴在她身边,危险时保护她,难过时安慰她,哪怕远一点,哪怕难一点,不让她为难事所困扰,不让她为心事所烦忧,这,便是我的愿望!”“那你出行任务时,你女朋友是否会因为担心,对你的工作有过看法?”“会的,但是她明白,我是她的男朋友,但我更是一名警察,我有我的责任,所以,还是支持我的。”爱情从没有先来后到,遇到了,相爱了,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