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握住我的手‘梅儿,你要有个心理准备,她是刘家二兄弟的妈,不知为什么几年前精神失常了,一直被他们留在家中,今儿不知怎么会独自跑到这。你最好在他们没来之前离开这,回去梅苑等我消息。’
我心中一片冰凉,一记耳光他就如此记恨我多年,如今是他妈妈一条腿,会有什么后果可想而知‘哥我不要别人代我受过,我要留下来,’
哥一叹‘事到如今是你,还是我有什么分别吗?梅儿,别说了,听我的。’
病房的门开了,刘家二兄弟走进来,他看哥一眼‘你们怎么会在这儿?’晓上前‘大哥只是听说我撞了人才过来的!’
他看我目光如刀‘手伤好了?恨我吗?不想讨回去吗?’
哥拦在我面前‘她左腿锯了。’
他点头‘好,我知道了,说吧,怎么了了这出?’
哥淡淡的‘七天后,我们会到你家给你一个交代。’
床上的她忽地醒了,挥手大叫‘杀人了,杀人了!’
他笑比哭还难看‘我知道了,你们滚!马上滚!’
我们退出病房,回到梅苑。
七天后。
三哥,五哥,坚持要随哥去,哥都坚决不许‘我说过我不会和他交手,谁也不许去,否则兄弟没得做!’
晓笑‘我说了是我开的车,我总得去吧?’
哥看他‘你也为他们会信你的话,幼稚,搅进来干嘛?’
晓看我‘我愿意!’
哥看我‘梅儿,你也不许去!’
我叹‘你都说他们没那么好骗了,我不去不是让你更难堪?’
哥走过来抱住我‘记住别太难为自己。’
我笑‘你可是答应过我,要为我而活,好好活活着!’
哥笑‘算了,走吧,一切看天意吧。’
第二次置身这厅里我看到的还是他毫无表情的脸‘龙大你说吧,这事怎么了?’
哥淡淡地‘一切听你的。’
他起身看晓‘你开的车?’晓点头不语
他走到哥面前‘我要挑断他的手脚筋脉,让他一辈子成为废人!’
哥看他一眼‘这么处理会不会太残忍了一点?’
他笑‘那换个方式,我也找人去撞他老娘一下,只是这车祸很难把握分寸的,万一不小心,人没了,可就不太好了,对吗?’
晓起身‘有事冲我来,别扯上老人家。’
他冷冷一笑‘行了,别在这充英雄,我知道不是你开的车对吗?’
他回头看我‘是你对吗,老同学?’
哥起身‘是我,’
他大笑‘果然是情深意切,好就算是你吧,你要和我一比高下,还是赌命?’
哥沉声‘赌命,你知道我不会和你交手的。’
他看我一眼‘好,今天我们就做个了结,二弟如果活下来的是他,你从此跟他鞍前马后,永不许反悔!’
哥看晓‘如果今天我回不去,照顾她,不许任何人找他们麻烦,否则我死不瞑目!’
我一叹‘哥,记得答应我的事,这祸是我闯的,这命我来赌!’
他走到我面前打量我许久‘果然有胆色,有担当,你不后悔?’
我笑‘这本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对吗?’
他看哥一眼‘二弟,我刚才说的依然有效,只要她活下来,你就跟龙大吧。’
哥看我目光好复杂‘梅儿,你去吧,不论结果如何,我在这等你。’
还是这间暗室,他指着桌上的酒杯‘选一个吧,’我一叹随手拿了一杯。
他看我‘你知道吗,这其中一杯有砒霜,我知道龙大有本事在一个钟头内救活你,可这门我让二弟两小时后再打开,你必死无疑,你死了,龙大又岂会独活,今天不论谁和我赌,你们都是同命鸳鸯不是吗?’
我看他‘你以为你赢了吗?你真的好可怜!’
‘可怜,我有什么可怜的,’他满脸不屑的看我。
‘你不可怜吗,你父亲的一片苦心全被你误解,你一直认为他把帮会交给哥,是因为觉得你不如哥优秀,你恨他也恨哥夺走了属于你的一切是吗?’
他冷笑‘不是吗。这些年龙大不就是这么把我踏在脚底,让我抬不起头来,’
我一叹‘你还不可怜么?可怜天下父母心,你全不知你父亲只是想给你一份平静幸福的人生,让你远离是非恩怨!你知道哥这八年来为你所谓的出人头地,受了多少伤?吃了多少苦?还险些丢了性命,可他得到了什么?表面的风光背后是多少辛酸你知道吗?他何苦来着?为名还是为利?不用我说你也知道哥的家世,以他亿万身家的背景,用得着来和你争这沧海一粟吗?他这是在履行对你父亲的承诺,帮他完成一个父亲对儿子的私心!可你呢?’
他看我一步步退后‘我错了吗,这些年我真的错了吗?’
我冷冷的‘你不错吗,这些年你们衣食无忧,安乐太平,这一切难道不是一个父亲的私心吗?可你知足了吗?你真的好可怜,捧着金饭碗却放不下别人手里的破瓢!杀了哥,杀了我,做了一方霸主,你就快乐了吗?你将会得到什么?无尽的悔恨和良心的折磨!你就是活生生一个可怜虫!’
他跌坐到椅上,闭目不语。许久他起身将我选的酒倒在地上,地上冒起一缕青烟,他又把剩下的一杯倒掉也是一般。
我叹‘你是要和我们同归于尽?’
他看我‘虽然我不知道你和龙大将来会如何,可龙大有你真的该知足,你果不是凡品,希望有一天你可以叫我虎哥,我们也能是兄妹,能把酒言欢,互诉衷肠的兄妹!’
我走过去拉起他的手‘虎哥,我们出去吧,都这么久了,阿傑他们该着急了。’
他看我眼里有泪‘好,出去,我们出去。’
当我们牵手迈出密室。众人眼里的惊讶无与伦比,他笑‘二弟过来见过梅姐。’
我笑‘叫我梅儿就好,我该叫你华哥才是。’
他口吃‘大,大,大哥这是怎么回事?她,你们?’
他皱眉‘怎么,梅儿她已是我义妹,不可以吗?’
他连连点头‘可以,可以’
哥看晓‘晓,愣在那干嘛,还不过去见过虎哥,华哥。’
晓看我一眼忙上前行礼。
我抬头看院里,阳关好刺眼头直发晕‘虎哥,华哥,我头好晕,’
哥一把扶住我‘师弟,那我们就先回去,改日再一起喝一杯。’
虎哥一笑‘倒是我疏忽了,梅儿她脸色真的不好,你们去吧,改日我请你们喝一杯赔罪酒。’
躺在床上看坐在一旁的哥‘你怎么不问我酒怎么选的?’
他淡淡一笑‘定是两杯一般都有毒,’
我一愣‘你怎会知道?’
哥笑‘师弟他也是个心高气傲之人,断不会独活,只是不知道他那么个难缠的人,竟会放下过往和你结拜,这真的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我倒想知道你是怎么收服那怪物的?’
我一笑‘不过将他一顿臭骂而已。’
哥大笑‘你呀,真的绝非凡品,’
我一愣‘你们不会串通好的,怎么话都一样?’
哥拍拍我‘他也是这么说的?嗯,这倒是英雄所见略同,梅儿睡会吧,这几天你都没怎么睡。’哥起身出去,到院里和大伙说话去了,我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