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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求职+祸事

一场暴雨过后恍若将整座城市冲刷的干净。躲藏在垃圾堆旁的流浪猫在伴随着一辆打着远光灯疾驰而来的轿车的鸣笛声后瞬间消失。

高耸的居民楼十八层,K.M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样坐在了夏辰书房的书桌前,电脑屏幕上网页显示的是各地网友纷纷投来的应聘简历。

“你有没有写好一定要专业摄影毕业?”夏辰提醒说。

“我的大作家,你放心吧。”K.M盯着电脑屏幕看都不看夏辰一眼,宽大的右手手掌正握着鼠标点来点去。

“嘿,你看这个怎么样?摄影行家出身,拥有七年摄影经验。”K.M将笔记本微微侧向夏辰。

夏辰瞄了一眼,“不行。”他语气坚决。K.M也不无趣地问为什么,他知道他下决定从来都是不需要什么理由的。

“那这个呢?名牌摄影院校毕业,三年摄影专业,女孩长得年轻漂亮。”

“不行。”夏辰依旧是语气冷淡地回答。

“为什么?”K.M想不通,他用一种惊讶的声音质问,两个人的简历资料明明都显示她们是一等一的摄影天才。

“因为我已经有了合适的人选。”他讲话的声音依旧是如常那一副不掺杂任何感情的语气。

“哈?”K.M一惊,夏辰凑到电脑跟前,接过被K.M握着的鼠标,将电脑上的网页返回,紧接着又点了几点。网页被刷新,一个扎着马尾小辫的女孩儿赫然出现在了夏辰笔记本电脑的屏幕上。

“就是她了。”夏辰语气坚决。

“Why?给我个理由。这女孩儿一瞧就业余。?我需要一个理由。”K.M几乎是不敢相信他的选择。

“明天中午十点,帮我约她到梦香惢。”他命令式的口吻,斩钉截铁地回答。言毕后夏辰迈步出门,“喂,我需要一个理由,Why?”K.M尖锐疑惑的声音伴随着一声房门的关闭声戛然而止。也不知为何,夏辰竟然在将书房房门关闭的那一刹那,常年冷若冰霜的脸上竟然浮现出了丝丝的笑意。

“张邵然,能把求职简历只附上一张自己N年前的旧照,天底下除了你没谁了。”

K.M一脸茫然地盯着邵然的照片仔细打量,良久过后,竟也是想不出她到底优在哪里。“夏辰什么时候参加外貌协会了?”这是他唯一能够想到夏辰聘用这个叫做张邵然女孩儿的原因了。

“你疯了!”邵然一脸地哀怨说,“像是这样潦草的简历,怎么可能应聘的住呢?”

“这你就不懂了,论实力,你根本跟别人没的拼,名牌摄影院校毕业,七年摄影经验,你怎么可能会有的拼呢?”任盈一副全然不在意邵然现下感受的样子说。

“那你还要投送我的简历,而且还附加了我的照片,好丢人的。”邵然低声抱怨说。

“我这是别出心裁,独树一帜,没准儿能行呢,花里胡哨的夸耀自己有什么用?不如一张照片来的简单痛快。”她全然是一副不顾及邵然死活的模样。邵然叫苦不迭,正欲摆出一副要跟任盈同归于尽的架势,却见到任盈突然间整个人的傻在了那里。

“你做什么?怎么了?”邵然抬手冲着任盈呆住的眼神儿左右挥了挥手。

“你收到面试通知了。”她语调平缓地说。邵然没有听清,轻声疑问道:“什么?”

“你收到面试通知了,明天中午十点,梦香惢。哈哈哈……”任盈突然变得兴奋,丢掉手机双手抓住邵然的双肩便开始摇晃,原本披在身上的被单顺着后背迅速滑下,可她也毫不在意,那副模样简直像是比自己找到了工作还要兴奋。

“怎么会这么巧?会不会是骗人的?”邵然有些疑虑地小声道。

任盈满脸嬉笑,一手拿过手机,一手狠拍着自己的双胸保证道:“拿我这两个**担保,指定没假。公共场合面试,不用担心遇见色狼。”

邵然接过手机,又仔细地看了看面试消息:请您于明日中午十点前至梦香惢咖啡店接受面试。简短的几个字,仿佛是邵然不久未来命运路上的推算。原本是件值得兴奋的事情,可不知为什么,邵然却总也是高兴不起来,“或许是这倒霉的天气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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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事

跟大多数应聘者的心态一样,为了给自己不久后可能的上司留下较好的印象,很多人一般都会选择提前到达面试地点。

时间是早晨七点,玻璃窗子在经过昨夜雨水无数次的冲刷,在融合了清晨的阳光后将房间映照的格外亮堂。乱糟糟的卧房内任盈惨无人道的打着喷嚏,床边儿抽纸盒里的抽纸被她尽数抽光,“阿…嚏,啊…嚏。”任盈头发乱糟糟的坐起身子,扯起嘶哑的喉咙便张口招呼道:“邵然,邵然……”她觉得自己的喉咙里像是生了铁锈,在讲话时扎的咽喉生疼。

邵然手里拿着某品牌的护肤品推门进了卧房,“怎么了?”

“阿…嚏,你有,有没,阿…嚏嚏,感冒药?”任盈的面色蜡黄,一脸疲态,邵然瞧她一副病榻的模样心底一揪。紧接着又是几声剧烈的咳嗽声传来,她兀的紧张,“哦,有,有。”邵然翻箱倒柜从茶几的抽屉里找到了一小盒药拿给了任盈。

“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邵然小声的疑问道。

“不用,阿…嚏,面试去吧,好不容易的机会。”任盈眼神坚毅地看着邵然,仿佛是在诉说着,“同志,你一定要面试成功啊。”

“真的不用吗?”邵然倒了一杯水递给任盈,关切地说。

“不用,不用。嚏…阿…嚏,这里距离梦香惢有一段的距离,快去吧,第一次面试,千万不能迟到。你放心,阿…嚏,我,我自己是可以照顾自己的。”言罢任盈露出自己的右臂对着邵然做了一个秀肌肉的动作,以此来证明自己身体的强壮。

“那你的工作呢?”邵然模样愧疚地说。

“恰逢我休班,”她像是又忽然想到了什么,“欸我说我的姑奶奶,你怎么还不出发?要是再不去,我可绝逼要跟你一刀两断,吊死在你家房梁上了。”言罢还不等邵然说话,任盈便撩起原本盖在身上的被褥,起身便欲找个可以挂白绫的地方自勒以谢天下。邵然见状忙的阻止,“好啦,好啦,人家这就去。”她娇声说道。

这么多年来,她还是一副老样子,像是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

“我说张邵然同学,你怎么就不能拥有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梦想呢?”回忆里的夏辰严肃地对着张邵然说。

“因为,因为我的梦想就是你呀。”她的模样俏皮,完全是一副让人不忍责备的模样。这么多年了,她爱撒娇的本事可一点儿没减。

位于纽约路路口的梦香惢生意火爆,像是添加了淡雅特效的玻璃墙壁上粘了几张大大的招工启示跟宣传广告。邵然搭计程车用了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抵达梦香惢,贴了暗褐色墙纸的咖啡店墙壁上挂有猫头鹰模样的时钟,在每个整点儿的时候“猫头鹰”的眼睛总会左右的摆动,并且还会随之发出一种难以用文字来形容的好听的声音。

时间是九点整,邵然点了一杯咖啡择在了靠近玻璃墙的位置安静等待。

“《抑郁症患者》?”邵然像是在这座面积中等的咖啡店的书架上发现了一件自己喜欢的书籍而感到兴奋。

“我认为夏枕写的所有书里《画像》是写的最棒的。”坐在右侧欧式沙发椅上留披肩发的年轻女孩儿跟对坐的女孩儿说。

“故事是写了一个画家爱上自己画中女孩儿故事。很悲凉,是夏枕一贯的风格。”对坐的女孩儿回答说。

咖啡店内的冷气吹的适中,被空调降下的温度与这座钢筋水泥外的城市温度呈现了鲜明的对比。

“还有一个小时。”位于纽约路西侧的路阳街上车满为患。明明是拥有(Ps)211马力的奥迪A6轿车也是无从着力。夏辰抬起左手看了看腕表,而后将手搭在了方向盘上,目视前方。

咖啡店里舒缓的音符跳跃,咖啡的香气四溢,“小姐,您的咖啡。”穿黑色职业装的女孩儿欠身将一杯咖啡端在了邵然跟前的木桌上。“谢谢。”邵然嘴角微微一抿,温柔致谢。微微品尝上一小口咖啡,是极苦的味道。

“夏辰,我们走吧,我不喜欢喝咖啡,好苦的。”她突然回忆,回忆里的她怀抱着夏辰的胳膊晃来晃去,一副不悦的模样。

“可以加糖,你要是不想去,我可自己去了。”他刚欲走,结果胳膊却被人硬生生地拽住。

“好,我去。”她回答的声音干净利落。

“不勉强?”

“不勉强。”

“走。”他牵着她的手走进了一家老品牌的咖啡店,咖啡店在夏辰有限的记忆里,初次到这个地方喝咖啡的时候大概还是七岁。咖啡店门口的墙壁上贴有巨大海报,海报上有写道:每一个喜欢品尝咖啡的人都有一段过往,过往不重要,当下的咖啡是否香浓很重要。

“欸我说夏辰,你看这海报,是不是写错了?应该是当下的咖啡香浓不重要,过往很重要吧。”

“写的没错,只有那些当下个人所拥有的才是重要的,嗯。”邵然眼睛里的夏辰像是不动声色的想了一会儿又说:“就好像当下站在我面前的你。”邵然的脸颊微微泛红,忙避开他灼热的视线后径自走开,他追去。

墙壁上挂着的猫头鹰钟表突然发出异样的响声,邵然惊了一下,看下它显示的时间,“已经九点半的时间了。”

“我说张邵然,你可真傻,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掉馅饼的好事情呢?”她眼神里渐渐多了几分失落,像是在逃离这个世界后又获得了重生。

“小姐,请问您需要续杯吗?”女服务员上前欠身温柔地问道。

“哦哦,续续……”她回过神,眼神看向空空见底的咖啡杯,连忙尴尬赔笑。

女服务员淡然一笑,像是一副全然不在乎的模样。咖啡重新盛满,“小姐您慢用。”她刚欲转身离开,邵然突然一喊,女服务回过身,“请问您还有什么需要吗?”

邵然一副挣扎良久的模样,吞吞吐吐像是强硬的从自己的喉咙里硬拽出了这几个字:“请问,这里招聘新员工吗?邵然用视线的余光瞄了一眼玻璃墙上黏贴的招聘启示。”

时间已经过了二十分钟。白色的奥迪轿车在经漫长的交通堵塞后终于驶出了拥堵区域。“糟糕,已经十点钟了。”夏辰一脸焦急的模样抬手看了看腕表。他忽然觉得自己可真是奇怪,明明是她面试,自己这是跟着着什么急呢?“笨蛋你可千万不要离开,千万不要……”他在心底默念,像是在祈祷,像是在七年前,明明是自己甩了她,可她为什么是总会出现在自己的脑海里,“难道我注定要受你折磨。”想到这里,夏辰没来由的一股子怒火涌上了心头,她刚要使劲踩下汽车的油门踏板,却也在电光火石间,一个骑单车的女孩儿突然出现在了他的车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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