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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潜影伏踪

过得不多时,太阳渐渐下山,凉爽的晚风开始吹起,一个瘦小的身影悄悄溜进了这家小店,溜到堂内直挺挺站着却已闭气身亡的刘氏三兄弟身边。只见这人甩了甩头上盖得低低的黑色面罩,从身上裹着的黑色披风里伸出枯黄的两只手,用力在兄弟三人身上轮番推拿片刻,三兄弟“哎哟”一声竟缓过气来。等看清来人模样,三人都不禁又惊又喜,连忙跪倒在来人面前,刘细抱着来人的腿就忍不住哭出声来,刘正也是热泪盈眶,一时说不出话来,刘中哽咽着只说得一声“师父……”,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来人正是刘氏三兄弟口中声称已入土十来年的恩师,于三十年前退隐江湖,自号“紫竹茶伯”者。茶伯此刻看着自己的爱徒们也是百感交加,这三个徒弟是自己一手抚养成人,情若父子,四人本在远离纷争的紫竹林深处无忧无虑地过着自给自足的日子,每日种茶试茶,其乐融融。谁料到灾祸突至,一场师门之争逼得自己不得不离开生活了三十年的紫竹林,这三个原本与世无争的徒弟也由此踏入江湖。这一分别就已经十多年过去,想起江湖险恶,人一入江湖就身不由已,茶伯不禁长叹一声,一行浑浊的老泪从满布皱纹的眼角缓缓滚落了下来。

默然半晌,无尽唏嘘,茶伯想想事已至此,伤感亦无用处,便弯下身来一一扶起三兄弟,点着头道:“为师诈死十来年,让你们在外漂泊流浪,你们的委屈为师的都知道。”三兄弟听了更是心酸难过,齐声泣道:“师父您这十余年在江湖潜踪匿迹,所受的苦比我们兄弟更多上百倍,弟子不能侍奉师父左右,实是不孝。”

茶伯笑道:“好了好了,这些话都无需再多说了,现下把正经事先说一说吧。这十余年你们在江湖中也有不小的名气,有打探出关于‘苍星’的秘密么?”刘氏三兄弟忙止住悲痛,拉过一张长木凳请师父坐了,才一五一十地交待起来。

刘正道:“头几年我们初出江湖实在是闹尽了笑话,于江湖世事什么也不知晓,也不知从何查起,在江湖上打打闹闹,混来混去,几年过去竟无一点头绪。后来听闻京都柯家的江湖地位,我们寻思在那里武林高手云集,或许能打探出些事情,才于三年前投到柯家,做了柯家老仆沙二的手下。我们在柯家虽也过得不错,但毕竟是龙蛇混杂之地,我们兄弟小心翼翼,留心探查,这三年里柯家的奴仆已一一跟咱们混熟,但竟没听到过一点关于‘苍星’的流言。我们本想辞去柯家再换个地方去查,没料想两个月前随同柯老爷一同出海,才回到京都就被派到这里,却偏遇上咱们的死对头阴风老姬门下的鬼鬼和祟祟。还一不小心着了他们的道,误喝了祟祟的‘傀儡散’,能解此毒的苦茶偏又没带在身上,事逼无奈,我们只好也学师父一样诈死,指望着能瞒过鬼鬼祟祟,躲过一天是一天。”说完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笑道:“如果不是师父赶到,我们还不知道这门逃生用的‘闭气功’要多久才能回复知觉。”

茶伯也一笑道:“为师别的本事少点,但追踪和逃生的功夫倒也还拿得上桌来。”刘中接口问道:“师父您如何也出现在这里?难不成师父您老人家也在柯家追查?”茶伯摇了摇头,道:“我却是跟踪鬼鬼祟祟而来。”刘中奇道:“如此想来,那鬼鬼祟祟却是为何而来?若是为了与柯家为敌,似乎是以卵击石之举,阴风老姬会这么笨吗?”茶伯摇摇头道:“为师这十年一直在暗中探查阴风老姬的举动,这婆娘做事阴狠狡诈,行藏又飘忽不定,实在难以猜透她心里打着什么鬼主意。自紫竹林一战她现身一次后,十年来我竟遍寻不着她的栖身之处,平时她只差遣鬼鬼祟祟在江湖上替她行走卖命,她竟从不与她门下弟子有过消息通信。以我的推测,她的‘千里传音’之术已经修炼得炉火纯青,因而能逃过我的追踪,故此为师只能着落在鬼鬼祟祟俩人的行迹上。”

刘中踌躇道:“分别之时师父曾说过,阴风老姬并未知晓‘苍星’之事,所以要我们抢在前头破解祖师爷留下的秘信之谜。但是十多年的时间,阴风老姬总不会一点儿进展都没有吧?这会子狭路相逢,会不会和我们一样也在寻找‘苍星’,而且矛头亦指向了柯府?若真是如此,那我们在柯家的意图就没有错了。”茶伯又摇了摇头,道:“若是如此,鬼鬼祟祟就该潜进柯家,像你们一般,才能探听到确实的消息,哪有守在这荒山小店里装神弄鬼偷偷摸摸地下药,难不成柯府想举家搬迁到这里来送上门给人算计?这等胡七瞎八的事连傻子都不会做。”

刘细沉吟片刻,道:“莫不会是为了此次柯家老爷出海之事?这次出海,怪事颇多,柯老爷的举动就令我百思不得其解。临行前沙二严命此次随行人等均不得透露消息,甚至不能到家一别亲友。我们此行共二十八人,一路轻装简骑,日宿夜行,行踪很是隐密。大家只知道随着柯老爷走,至于去哪连沙二都不得知晓。后来坐了半月海船,到了海外一座大岛屿登岸入林,他让随行的人都留在原处,连沙二都撇下就孤身进入密林里犯险,消失半月后现身,却是命令沙二与随行人众等自行回京等候。但我们这一拔人长途跋涉刚回到府中,又被带了出来,待发现柯老爷在这荒山野岭里身受重伤,接着发现鬼鬼和祟祟埋伏在这小店里,时间之巧令人疑窦顿起。这二者之间,一定有什么事情。”

刘正听得刘细的话,不住点头道:“在我们仨兄弟中,三娘素来最机警聪慧,按你说来想,的确是很可疑。”茶伯笑道:“今日我在店外潜藏之时,听得堂内大呼小叫的,那些人给你们起的浑名倒很贴切。”兄弟仨都一起笑道:“师父说得是呢,咱们也都很喜欢这些别称,而今已经叫习惯了,改不了口啦。”

刘中笑了会,看看店堂四周,忽问道:“师父,鬼鬼祟祟把这些人都带哪去了?是不是柯家老爷也一起被带走了?”一言未了,刘细抢着问道:“还有柯家的老仆沙二,他现在何处,情况如何?依我看这沙二深藏不露,整个人像谜一样,我曾经暗暗打听过他的身世,府中竟无一人说得出来。”茶伯沉吟不语,似是未听到两人的话语,只在呆呆地望着黑乎乎的屋檐。三人看着师父出神,也不敢再追问下去,只静静立在一旁等待。

茶伯出了半会神,突然嘿嘿冷笑一声,摸了摸自己光滑的下巴,道:“细儿倒是好眼力,那个老仆人沙二的确是个谜,也确实是身手不凡。眼下好教你们得知,柯府那二十来人都已毙命,沙二却只出了一招就把鬼鬼祟祟吓到溜得无影无踪,他现下还在后堂小房内守护着他的主人柯老头,并未离开过后堂半步。你们兄弟仨人大可装着不知道今日小店发生之事,只管大喊大叫着到后堂去寻他们,随便说个瞎话搪塞一下晚到的缘由,我料想沙二不会对你们起疑心。”

三兄弟听了这话,却愣了好一会,刘细苦着脸道:“师父,要我们继续潜在柯府,沙二这边倒是没什么好担忧的,但是鬼鬼祟祟都以为我们仨,不,是我们师徒四人都已经毙命。我们若是光明正大随沙二回到柯家,鬼鬼祟祟自然知道我们是诈死的,这倒也罢了,要是他们由此而疑心师父当年之死,那阴风老姬若看出些门道来,师父这十来年潜伏探查的辛苦就白费了。”

茶伯摆摆手,得意地笑道:“饶是阴风这婆娘奸诈胜鬼,也万料不到我会使一招‘引蛇出洞’。鬼鬼祟祟这会是破天荒头一遭用鸡蛋去碰石头,没有完成老姬交待的事情必不敢说出实情。但是以鬼鬼祟祟之力根本拿沙二没法子,又不敢说是没法子交差,最后老姬等得不耐烦了,自然就乖乖地从藏身处出来找她的徒弟看看究竟怎么一回事。”

刘正愣愣道:“那,那,师父引她出来后,我们师徒四人合力也打不过她啊,不然师父当年也不用诈死了,”话未说完,茶伯就给了他一记爆栗,嗔道:“就你这傻老大死心眼,我们有沙二在,还用得着咱们亲自动手么?”刘正摸着被打的脑壳,呵呵笑道:“师父教训得是,那我们要怎么让沙二动手呐?”茶伯白了他一眼,继续说道:“你们兄弟三个在柯府里已经混了三年,打狗也要看主人面,就算阴风婆娘想找你们晦气,也要先掂量一下柯府的地位。更别说她的门下这么轻易就栽在柯府一个老仆的手里,她最先要出气的也是去找沙二,待她找到沙二看到你们三人时,嘿嘿,那时就已经晚了。”刘正听到这真是一头雾水,啊了一声,张大了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刘中和刘细也是满脸的不解其意,三人六只眼呆呆地盯着茶伯,等着他往下细说。

谁料茶伯却话峰一转,一字一顿地说道:“听着,为师真正要你们做的,是想尽办法粘着沙二,不管他吃喝拉撒,你们能明跟着就跟着去,不能明跟的就暗随,就算被沙二发觉你们在盯着他也没关系,你们表面上还是跟他嘻嘻哈哈地套近乎,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且看他到底会有什么反应。”

刘氏三兄弟对望了一眼,料想茶伯此举自有其深意,刘中道:“师父既然不愿细说,徒儿也不便再问,师父让徒儿们做什么徒儿都自当遵从。只是师父要往何处藏身,日后怎样和徒儿们传递消息而不被阴风一门发现,还请师父明示。”茶伯笑了笑,道:“这倒不必担忧,你们三个小兔崽子还嫩着呢,这十来年虽然混迹江湖,但毕竟没有经历大风大浪。为师的若是没有两下子,早已死了不知几千次了,”说着顿了顿,叹气道:“不是为师有意隐瞒你们什么事情,只是出于爱护之心,有许多秘密不说于你们知晓。人在江湖,宁可无知。将来有一天,你们会明白师父说这话的深意,只盼你们到时,不要在江湖中迷失了自己才好。”

三兄弟听了茶伯的训教都喏喏连声,看到茶伯站起身来就要离去,三人都不舍,抓住了茶伯的衣角,呜咽着道:“师父,您自个要好好保重身子,徒儿,徒儿……”一时再也说不下去,茶伯怜爱地拍拍三人的脑袋,道:“不要担心为师,咱们已身在江湖,不管怎样,都要好自为之。”说完这话,茶伯拉低头上的黑色面罩,把身子又缩进黑色披风中,一转身已无声无息地消失在漆黑的夜色里。

三兄弟默默顺着茶伯隐去的地方看了很久,刘中先开口道:“师父已经走了,我们该找什么理由让沙二不对咱们起疑呢?”刘正愣了会,喃喃自语道:“这山里进进出出好像就这么一条正道,没别的分岔口,说迷路他会信吗?”刘中瞅了刘正一眼,有些埋怨道:“阿大,这还用想么?咱们掩埋完那具尸体也不过一顿饭的功夫,骑马赶到这小客栈时还不到晌午,看此时已是入夜,这么长的时间,就算我们用爬的也早该到了。”

刘细边听着两人的对话,边在堂中踱着步子,踱了十来步,突然眉头一挑,计上心来,只听他笑道:“咱们不如这样,把这事仍旧栽赃在鬼鬼祟祟身上。”刘正摇着头道:“不通,不通。师父说鬼鬼祟祟跟沙二交过手,那定是在咱们装死之时干的事情,若跟沙二讲咱们迟归是因鬼鬼祟祟作怪,那岂非在说我们也正好在场?”刘中使劲扯了刘正一下,道:“你刚不是还夸赞三娘最机警聪慧么?你现在倒好一番说辞来驳他,怎不先听三娘把话说完?”刘正讪讪笑着,便再不言语。

刘细仍是笑道:“两位哥哥还记不记得小时候有一回,我们三人因为贪玩迷了路,后被师父寻着却是只打罚了两位哥哥的事情么?”刘正哈哈一笑,道:“三娘怎地这会想起这事来?那年我才八岁,二尖七岁,你六岁,咱们的村子因瘟疫遭到灭顶之灾,兄弟三人逃亡到紫竹林边上,被师父好心收留救治。当时不懂事,师父让咱们练功,咱们却跑去挖竹笋抓溪鱼,后来迷了路困在石头洞里饿得奄奄一息,幸好师父及时找到了咱们。我还记得那会子三娘只是个娇小可爱的孩童,师父不忍心责罚你,也是情理之中。”

刘细听到刘正还记着他幼时的娇小可爱,不由得笑脸如花,娇声道:“大哥就是大老实人一个,怎么就忘了那晚师父说过的一句最最要紧的话?”刘正听了刘细此言,皱着眉头思索片刻,像是恍然大悟道:“我记起来啦,师父那晚把我们三人分开,问我为何会误入石头洞,我说是因为不想练功就跑出来挖笋捉鱼,被师父打了一百下手心,手都肿成馒头了。二尖,你也被师父打了一百下手心,想是你也如实照说的吧?”刘中摇头道:“没有,我骗了师父,我说我们练功练得头昏脑胀,迷迷糊糊就走迷了路,所以被师父打了一百下手心。后来你和我又被师父罚跪在屋前的泥地里,他说……”刘中想到这,不由眼睛一亮,喜道:“师父说的是‘虚虚实实才能真的骗到人’!三娘……”刘细笑道:“不错,当时我哄师父说,我们兄弟三人每天都在勤勤恳恳练习师父传授的武功,但是每天练完都会感念师父的恩情重如山,我们却无以为报,所以想趁着笋嫩鱼鲜之时去挖些好笋捉尾大鱼来孝敬师父。因此师父笑着拍拍我的头,不仅没有打罚我,还让我尝了他新采的香茶。”

刘正这才真正明白过来,笑道:“论诡计,三娘也不输师父的,就拿这次遇险来说,若不是十年前三娘就预料会出现这样的情形而事先做好准备,我也装不出这样的死相来。好,好,师父不在,三娘说怎样做我照做就是。”刘细笑道:“其实也不是什么难圆的谎。我们就跟沙二说,在入柯府效力之前跟阴风一门结下过梁子,投进柯家也是为了避这几个瘟神。今早我们兄弟三人掩埋完尸体后在赶往小店的途中,却遇到了阴风老姬,以为是冲着我们来寻仇的,自知敌不过,只好束手就擒。没想到她心不在焉并没折磨我们,只在那里等候她的徒弟鬼鬼祟祟到来后,一言不发就离开了,至于为何没对我们下毒手,也许是她心里挂着重要的事情,懒得再跟我们一般见识,那我们就不得而知了。”

刘中点头接口道:“待我们惊魂未定地赶到这里,只见到众人的马都拴在外边,但是店内空无一人,我们寻至这后院,才找到沙二爷,谢天谢地,您没事就好。”说完,三人都一起捂着嘴巴偷偷笑了起来。

当下议定主意,三人就装出气喘吁吁又狼狈不堪的样子跑向了后院,到了那看到满地的尸体,更是惊呼连连。沙二在屋内听到三人说话就开门出来,三人按刘细之计跟沙二诉说了一番,沙二仔细问清了阴风老姬的样貌和行事举止,把与鬼鬼祟祟照面过招的事也略说了一下。两相一印证,沙二听得刘细说阴风老姬似乎另有所谋,嘴角不由微微一动,似想说些什么但又忍住不语,随即便回复成平时的冷寂模样,这些变化却被刘细一一瞧在眼中。

是夜兄弟三人把内堂里的桌子拖到后院空地上搭了张大床挤在一起躺了上去。沙二依旧留在小客房内守着柯老爷,既不命三兄弟处理后院里堆得横七竖八的那些尸体,亦不命三兄弟找吃的喝的送进来。刘氏兄弟三人料想这店里的饮食多半已经被鬼鬼祟祟下了手脚,乐得沙二不叫吃喝,也不用去自找麻烦,三人挤在桌子搭的床上就着夜色数着星星,不一会竟安然大睡。剩下沙二呆在小客房里,不停走来走去,时不时俯身去查看柯老爷的情况,倒影映在纱窗上晃来晃去,灯烛一夜没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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