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战铭冷冷的瞥了她一眼,那眼神像是在说:你真是有够无聊的!
云臻火大,阴森一笑,手腕一用力,只听到空气中突然传出一阵刺啦刺啦声,那是碎布的声音,而那一片碎布声音,皇甫战铭情不自禁的一阵闷哼让云臻笑的更加阴沉了!
点点血迹染红了他雪白的中衣,云臻面无表情的拨开他胸前的碎布,肌肉分明,肌肤润泽,呈漂亮的倒三角形状的胸膛落入她的眼帘,点点血痕以极度缓慢的速度溢出,那一点点红梅傲雪如一幅画,看的人羞涩无边!
衣服被扒,皇甫战铭瞬时被点燃了怒火:“云臻!你!”
云臻撅撅嘴,很淡然拿针充笔,用血当墨,将他的胸膛当画纸,手中银针飞舞,点点血花成了多多寒梅,云臻玩的欢畅,手一抖,却听到皇甫战铭不受控制的吸气。
“哎呀,抱歉,扎错了!”云臻一脸无辜,仿佛刚刚用针扎了皇甫战铭胸前红豆子的人不是她一般。
“呀!真好玩,居然鼓起来了!”云臻眼里泛着狼光,伸手又用针扎了几下,“喝!跟红豆似的,真好看啊!”
皇甫战铭脸色涨红,他堂堂皇子居然被一个女子如此亵玩!
“云臻,本皇子要将你大卸八块!”
云臻冷哼:“那在之前我得玩个痛快才行!”说完,云臻面无表情的将皇甫战铭扒了个精光,连条裤衩都不给他留着。
皇甫战铭见她面不改色的盯着一个男人的裸体看,就连他都替她害臊了:“云臻,你还是个女人吗?”
“我是不是个女人不需要你来质疑,不过我想告诉你的是很快你就不是男人了!”云臻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把水果刀,此时那尖锐的刀锋正一点点朝男儿的脆弱处逼近。
“说,答不答应?”
皇甫战铭眼一寒,四肢一用力,用来绑住他的布条便断成好几节。在云臻错愕的目光中,皇甫战铭一把夺过她手中的匕首,翻身一滚,将云臻紧紧的压在身下:“女人,你玩的太过火了!”
突如其来的转变终于让云臻尝到什么叫乐极生悲的滋味,身子被压,云臻下意识的踢腿儿,一时间两人在床上扭打成一团,你踹我,我压你,时不时有枕头落地,帷幔破碎,精致的拔牙床更是受不住两人的刺激,嘎吱嘎吱响声足以媲美那打鸣的金鸡!
皇甫战铭所住的沧澜院离水井比较近,早起的丫鬟家丁捧着脸盆扫把,哈欠连天的走在廊道上准备打水的打水,扫院子的扫院子,暧昧的声响飘入耳中,丫鬟家丁一个激灵,羞红着脸颊奔到井边,太过激动,连手里的脸盆扫把都拿不住,哐当声此起彼伏。
“一大早瞎嚷嚷个什么劲儿,还有没有规矩了?”尖细而威严的女声传来,半月形的拱门外,沈柔身着大红牡丹宫装,低垂鬓发斜插镶嵌红翡滴珠凤头金步摇,雍容华贵,比之于昨夜那个娇媚的小女人,今日一见则多了几分庄重和威严。
清晨薄雾朦胧,她翩然走来,如一团火焰,似一朵盛放的牡丹花,下人们一见是她,当即变了脸色,伏在地上,垂头请安:“奴婢(奴才)参见沈侧妃!”
沈柔一副高不可攀的模样,在下人的搀扶下走着,青砖上的落叶积的露珠润湿了她的鞋面,沈柔不动声色的皱了皱眉头,她身边的大丫鬟绿儿当即领悟,扬声道:“今儿个院子是谁打扫的?竟然让这些个脏东西污了娘娘的脚,你们不想要脑袋了!”
那名负责打扫院落的家丁吓得浑身发颤,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娘娘饶命,娘娘饶命……”他哪里知道平日睡到日上三竿的主子今儿个居然这么早就起床了,此时他是有苦说不出啊!
“现在求饶有什么用,早干嘛去了,还不让人把这奴才拖下去!”绿儿眼尖的看见自家主子不悦的模样,赶紧打发人带下去,“好了,该干嘛干嘛去吧,别堵在这儿惹娘娘心烦!”
一群丫鬟家丁像是得了****令一般,缩着脑袋赶紧跑。
“等一下!”沈柔突然出声唤住他们,“七殿下住的院子是谁伺候着的?”
一个清清秀秀的小丫鬟走了出来,颤巍巍的开口:“回娘娘,是奴婢!”
“殿下可起了?”
“回娘娘,没有!”小丫鬟想到刚刚路过沧澜院听到的声响,小脸不禁涨的通红。
沈柔皱眉,皇甫战铭只要有一点光就睡不着,所以他一般天一亮就起床,这是多年雷打不动的习惯,今天自己这般早早的起床就是为了来看望他,如今她再也不用顾及了,昨夜皇甫晟熠让人传来话,让她多照看照看皇甫战铭的起居,事必躬亲,一定不能怠慢了贵客。她虽不懂皇甫晟熠的目的,但是事必躬亲四个字却给了她一个光明正大来见他的理由!
“七殿下一向早起,殿下交代了让本宫事必躬亲,千万不能怠慢了贵客!你们准备好洗漱用品,跟本宫去沧澜院!”话落,扬袖而去,留下一脸纠结的小丫鬟。
“还愣着干什么,娘娘的话没听见吗?”绿儿一声呵斥,小丫鬟再不敢怠慢,本来还想提醒她们不要打扰人家的好事,被这么一吓唬什么都忘了。
等到一群人浩浩荡荡跨进沧澜院大门时,乒乒乓乓的声响从屋子里飘出来,那暧昧的嘎吱嘎吱声让满脸喜悦的沈柔瞬间凝滞了笑容,精致装扮过的脸庞正极力的保持着庄重,可惜打击太大,让她一时大脑失常做出了平日绝对不会做的事儿!
她竟然直接破门而入!
床上云臻和皇甫战铭打的忘我,以至于连有人靠近都没有察觉到,等到沈柔破门而入时,两人想遮挡都遮挡不住了。
沈柔一眼便看到那一片狼藉中两条纠缠在一起的身影,一向洁癖甚重的皇甫战铭此刻浑身****压在一人身上,看到突然闯进的她,他做的第一件事居然是保护他身下的云臻,连自己的春光乍泄都不顾!其实皇甫战铭的想法只是不想让云臻暴露在沈柔面前,哪里知道他这一举动看在沈柔眼里却变成了怜惜!
“你们……”沈柔花容失色,手指颤抖得指着床上的两人,一口气提不上来,捂着胸口跌倒在地。
皇甫战铭看了,面色一变,急忙想要下去探望她的情况,却被身下的云臻拉住。云臻将皇甫战铭急切的模样看在眼里,低声威胁道:“答应我的要求,否则休想下床!”
皇甫战铭瞪她,不受威胁,哪里知道沈柔竟然低声啜泣起来,他咬牙,恨恨的开口:“算你狠!”
云臻见目的达成,嘴角勾起一抹笑。
“还不放开?”
云臻松开手脚,皇甫战铭刚准备下床,云臻的声音又响起了:“你确定你现在要去安慰她——你的嫂嫂!”云臻刻意加重嫂嫂两个字,果然看到皇甫战铭面上闪过一丝迟疑。
其实云臻大可不提醒他,让他们旧情人相会,兄弟内斗去,不过看在昨天他收留她一夜,今天又答应帮忙救人的恩情上,她就好言提醒他一下,沈柔这个抓奸在床的戏码未免太唐突了一点,堂堂皇子而且还是自己小叔子的房间说闯就闯,就不怕被他正牌老公以爬墙罪扫地出门?
虽然她只见过这位沈侧妃两面,跟人家不是很熟,但就她昨夜的表现来看,云臻猜想这女人必不是简单的女人,能在一群香艳美人中脱颖而出,从庶出之女爬到皇子府侧妃,执掌府内大权,这绝对不是一个柔弱女子能办到的!而且皇甫晟熠是什么人,若是没他的授意,恐怕沈柔想爬墙,前脚刚踏上梯子,后脚他就会连人带梯直接灭了!
皇甫战铭是个聪明人,云臻这一提醒他就什么都明白了,目光沉痛的看着地上嘤嘤哭泣的女人,几分真几分假,他早已分不清,这一刻他恍然明白那个天真烂漫的沈柔早已成了心机深沉的沈侧妃!
“沈侧妃好雅兴,一大早闯入人家房间打扰别人好事难道是你的兴趣?”沈柔进来这么久,却不见下人们进来,想必定是被人事先拦住,他不想想的太深,但是沈柔的一举一动都让他不得不多想一些。
沈柔动作一僵,皇甫战铭凉薄的话语像是一把刀刺入她心口,她的眼角挂着几滴泪,神情忧伤,红唇蠕动,几欲开口,无奈碍于屋子里还有其他人在,什么都不能说。
一群丫鬟家丁在绿儿的带领下姗姗来迟,瞧着屋里的景象,绿儿惊呼道:“娘娘您怎么坐在地上啊?”
沈柔在绿儿的搀扶下站了起来,神情忧郁的开口:“刚刚我听到屋子里传来的声响,以为七殿下出了什么事儿,七殿下是我家爷最看重的兄弟,未免出了闪失,这才破门而入,坏了七殿下的好事,倒是阿柔的过错了!”
沈柔姿态摆的谦卑,说的有理有据,让人不得不信服。
“哦?那倒是本皇子误会沈侧妃了!”皇甫战铭凉凉的看着她在众人面前做戏。
“这本就是阿柔的错,待会儿我自会到爷面前请罪,倒是阿柔有些好奇,七殿下来时身边只跟了药童,里面那位是?”沈柔目光犀利的穿过层层帷幔,恨不得上前揪出云臻。
“本皇子的人也需要向沈侧妃报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