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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下雪

“我的未来只有死?哼,卡卡西,可惜你那可笑的预言又错了啊!”当白用生命等下卡卡西的雷切之后,重获自由的再不斩得意地越过身前的白,对卡卡西说道。

“这个少年竟然......为了保护再不斩......。”

卡卡西的右手完全击穿了白的身体,自白的左胸没入,后背透出。而白还保持着双手抓着卡卡西雷切的右手的姿势,嘴角的鲜血尚未滴落,就这么怔怔地看着卡卡西。只是目光中早已失去了生命的色彩。

白,已经死了!

“是那个戴面具的少年......”一旁的达兹和小樱此刻也认出了白的衣服,俱都惊讶万分。

“干的好......白!”说着再不斩的手伸向本后,握住了他的斩首大刀,带起呼啸的风声,朝身前斩落。“我真是捡到宝了!没想到最后的关头还帮了大忙!”

“什......居然连这孩子也一起砍!”卡卡西双目圆睁,来不及思考,左手兜住白的腰际,身形瞬间消失在原地,带着白退到了安全的地方。只是作为代价,就是他手臂上那道鲜血淋漓的伤口。

“卡卡西老师!”小樱不禁担心地叫道。

“我没事!小樱!去看看鸣人的情形,佐助留下保护达兹先生。”卡卡西说着将白轻轻地放下,缓缓地合上他的双眼。

“至于他——就交给我了!”卡卡西抬头死死地盯着不远处的再不斩。

话音未落,卡卡西的身形已经消失不见,再次出现时却在再不斩大惊的目光中一脚将其蹬飞。

啪!轰隆隆!势大力沉地一脚带起巨大的动能,再不斩的身体在半空接连撞断了桥上的木方,好一会儿才摔落在地上。

“鸣人,你......还好吧。”还没等小樱过去,鸣人这时已经来到了白的身前。只见他面无表情,默然不语地望着静静躺在地上的白,对小樱担心的语气充耳不闻。

“鸣......鸣人?”看着无动于衷的鸣人,小樱正要再说着什么。这时一只手按在了她的肩膀上,小樱回头一看,是佐助。只见佐助对她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说了。

佐助读懂了鸣人此刻的心情,因为他也曾有着一样的眼神。

鸣人从兜里拿出一块白色手帕,蹲了下来,轻轻地为白擦拭去了脸上的血渍。擦拭地极为小心,似乎怕吵醒了地上沉睡的人儿。

半晌后,鸣人站起身来,将满是血渍的手帕揣起。而地上的白已回复了他往日的模样,如果不是胸前那道深口,真的就如同是在安详地沉睡一般。

“我——到底在做些什么?”鸣人内心痛苦抽搐地着。

曾经他也会好奇的想,自己取代了鸣人,又知道很多以后会发生的事情,他一定会比前身活的更加精彩吧。

修行、计划、谋算,这一切的一切,他也确实是按照设想的那样去做的。他觉得他能够挽回前身的遗憾,因为现在的他更为强大,无论是身为忍者的技巧还是心里成熟的程度,他都自以为远远要超出前世记忆中的那个鸣人。他理所应当的认为,自己可以晚会一切!

在他心中不知不觉已经将白当作了一个预定好的伙伴。

白的善良、单纯、和前身几乎差不多的童年遭遇,他下意识地认为他和白肯定会很合得来。

所以他想要挽救,他觉得白配的上更好的生活、更多的同伴、更多的笑容,命运不该如此对待白。

所以即使说服不了白,他甚至用强也要将白留下,心里已经做好了被白怨恨的准备。

可惜,白用了一记完美的瞬身术击碎了这一切!比起鸣人为他安排好的大路,白遵从了自己的意识,踏进了深渊。

在水牢术的禁锢之下,仍能够瞬间制造冰遁查克拉,冰冻住禁锢自己的水流,再利用血继界限在穿透冰球的一瞬施展水瞬身。就连鸣人也不得不承认,没有人可以比白做的更好了。

而最讽刺的则是,白的这一切的努力居然是为了那个家伙。那个鸣人眼里只是将白作为利用道具一样的下九流。

“呵呵,这一切终究是我的一厢情愿吗。”鸣人抬头望向阴霾地天空,心里自嘲地一笑,嘲笑自己居然为了一个只见过区区三次的敌人而难过。

“呐,佐助。”鸣人冷不丁地突然开口说话。

“你说这个家伙是不是个白痴?说不定还没有尝过美味的拉面呢,就这么死了。”

“......”佐助沉默,刚才在小樱为他包扎的时候,他就察觉了。那时的白明明早就可以杀死他,却没有那么做。此刻看着沉睡的白,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只能沉默着。

“下雨了呢。”抬头看着的天空,一滴雨水从他的面颊划过,鸣人自顾自地说道。

“啊,下雨了。”佐助抬头看起,天空中虽然阴云密布,却没有一滴掉下来。

卡卡西那边的战斗已经接近了尾声,复数的苦无深深地嵌入了再不斩的两条手臂,废去了他的双手。失去了结印能力的再不斩,距离死亡已经越来越近。

“哟,再不斩!看来你的情形不太妙啊!”这时,所有一切的幕后黑手,财阀卡多带着他的手下们,终于来到了大桥上,向这边走了过来。

“卡多......你来这里干什么?还带着那帮废物!”再不斩看到这种情形,那里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哈哈,我之所以雇佣你这个叛忍,就是等的这个时候啊。”卡多得意地一笑,“就是要等到你们两败俱伤......哼,什么鬼人再不斩,在我眼里你不过是小丑而已!我可从来没有打算付给你钱的。”

“哈哈,老大,你看他都那副样子了,接下来就交给我们吧。”

“是啊,我们一定会解决他的。”

卡多的手下们纷纷叫道。

“怎么......这么多人,都哪里来的?”小樱见到卡多的背后少说有几百人,不禁地有些担心地说道。

“不好意思,卡卡西!我们就到这里吧。”再不斩背对着卡卡西淡然说道。“既然不用我杀达兹了,也就没有再战斗下去的理由了。”

“......的确。”卡卡西想了一下,发现确实是如此。

“哦?是这小子啊。”卡多这时注意到了地上的白,晃晃悠悠地走了过来。“说起来我和这小子还有仇呢.....。”

“......哼,竟敢害的我骨折!”想起往事的卡多冷哼一声,一脚踢向了地上的白。

“啊!”小樱被他冷不丁的举动吓了一跳,闭上眼睛不忍看地转过头。

“啊!!!”这时,一声凄厉的惨叫响起,一只断腿带着鲜血飞在了半空,居然正是卡多踢向白的脚只脚。

众人的注意力一下子集中在这边,纷纷看向白身边面无表情的鸣人。

“你这个肮脏的家伙给我离他远点!下次的话,就不是一条腿那么简单了!”鸣人的语气中不带一丝情感,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般,看的众人都不禁心里一凉,像是刚刚认识他一样。

“啊!!!......”卡多恐惧地挣扎向后爬去,一边爬一边叫道:“你们还在做什么!快点给我杀了这个可恶的小鬼!”

“喂,你看见了吗,发生了什么?”“没有,太快了,只见到什么一闪,老板就变成这样了。”

卡多的手下议论声嗡嗡四起,但是谁也没有动,鸣人刚才那如闪电般的一击,让他们俱都是心下却却。

“干的好!小鬼!”这时再不斩走上前来,“想不到木叶也用拥有这种眼神的小鬼呢,我还真是小瞧你了,卡卡西!”

“我真想告诉你我也没想到啊。”卡卡西内心一叹,鸣人那已经不正常的成长速度,他到现在也是毫无头绪。这种短时间极速的蜕变,即使是三代目也看不透。他也只能和三代目一样,在心里期望鸣人之后不会像二人心中最坏的结果靠拢。

“呐,小鬼!苦无借用一下!”再不斩来到了卡多以及他手下们的面前。“真是要多谢你留了他一命,因为他注定要死在我的手上!”再不斩冷冷地看着地上苟且的卡多说道。

“呵呵......哈哈.....哈哈哈哈!!!”鸣人没有回应再不斩,只是低笑着,渐渐地越来越大声,最后变成仰天大笑,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场面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整座桥上只听见鸣人那悲怆地大笑之声。

听到记忆里那几乎一样的台词,鸣人再也控制不住,不能自已地大笑着。他笑着看着地上安静沉睡,如同初雪后的寒梅一样的白。还有那被废去双手,满身伤痕但是鬼气凛然的再不斩。

渐渐的,他的笑声愈加低沉,就在小樱等人担心地要上前问他的时候,终于,恢复了他平常的样子。只见他从大腿的苦无皮袋中抽出一把苦无,抛给了再不斩,随后直接转身,无视众人的探寻地目光,向着桥头走去。

“鸣人......”佐助小樱等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想张口说话却是话到嘴边,不知怎的就是无法开口,只得眼看着鸣人离开。

“真是个无聊的日子!”经过卡卡西身边时,卡卡西听到鸣人说:“我,先回去了,卡卡西老师!这里好像要下雪的样子。”

卡卡西没有说话,任由鸣人就这样地离开了。

果然,在鸣人刚刚离开不久,众人发现,就如同他说的一样,天空中已然飘起了纯白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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