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韵吃完对着云清点了点头。三人来到马车旁,小六也刚刚装完。
“云大夫,都装好了。”
“恩。”
小六点了点头,就去忙活别的了。
不染坐上马车外,云清扶着南宫韵上车后,自己也上去了。
几天后。
南宫韵此时正无精打采的趴在车窗旁边,坐车坐的浑身的骨头都要散架了。
“师傅,什麽时候才到家啊?”南宫韵歪着头,浑身无力。
“快了,再有一个时辰吧。”
“啊!”
“怎么,又想吐?”
“没有,只是好累,想睡了。”
“那就睡吧。”
“可我胃难受啊。”
“过来。”
“恩?”
“过来。”
“奥。”
云清在南宫韵身上点了点她的穴位。
不一会儿。
“不染,停车!”南宫韵捂着嘴跳下马车,跑到一颗树旁,又吐了起来。
云清也跳下马车,手里拿着水袋。
“给。”递给南宫韵。
南宫韵涮了涮嘴,捂着肚子。脸色发黄,云清从怀里拿出一小颗药,给南宫韵。
“什麽药?”
“清凉丸,吃了让你精神一下,顺便缓解一下胃,暂时别吃东西了,待会儿,先喝点水吧。”
“恩。”
“上车吧。”
“奥。”南宫韵一听,顿时变成包子脸了。
“还好吧?”不染看着南宫韵,有些心疼。
“唉。”南宫韵叹了叹气,没说神魔。
上了车,不染继续驾车,只是慢了些。
“你睡会儿吧,到了叫你。”
“恩。”
南宫韵趴下,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一个时辰后。
“小姐来了!”可人大叫着。
“叫什么!”妙人皱了皱眉。
马车在王府前停下,不染下车,掀开帘子。云清抱着睡熟的南宫韵从马车上下来。
“小姐……”妙人上前看到南宫韵脸色难看,忍不住问口问。
“晕马车了,睡着了,让他休息休息吧,”不染小声回应着妙人。
云清则径直走进王府,朝南宫韵的小院子走去。用脚顶开门,到了床边,轻轻放下南宫韵,并给她盖上被子。在出来,给她关上门。
妙人站在门外,云清看到妙人。
“准备水,等她醒了,让她洗个热水澡,去去身上的疲惫,在准备些清淡的食物,让她吃。”
“是。”
“不染呢?”
“安排在客房了。”
“恩。”
“云师傅,早已准备好热水和饭菜,还有换洗的衣服,您也先去休息吧,小姐这里我看着就好。”
“恩。”云清静静离开。
妙人站在门前守护者南宫韵。看着云清的背影,思考良久,最终摇了摇头。暗自叹气。
不染在客房里站在窗前良久,第二次来到南宫府了,还真是感触良多啊。四年前,奉少主之命,潜伏在南宫韵身边,那只是命令,而今,却不忍骗她,因为瞒着她心里总是过意不去,时间越久,心里越愧疚,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南宫韵啊,南宫韵,你让我该怎莫办啊。为了你,如今,和少主的联系减少了,开始欺骗少主。我这是怎摸了,我该怎麽办啊。不染脸上露出迷茫和不安。
云清回到房间,脱下衣服洗澡,洗完后拿起换洗的衣服,穿上。看到南宫韵为自己买的衣服,拿起放到一边,唤人进来将水抬走,又把刚脱下的衣服一起给小厮拿了出去,唯独那件衣服,云清想自己洗,不想他人碰。
不好意思,最近太忙,没空写文,字数不够,过几天补齐。
秋天的风有些凉,尤其是清晨,温度很低,人们都穿上了厚厚的长衣,耳边没有了闹人的蝉叫声,清净了许多,但多了些许萧条。
南宫韵朦朦胧胧的睁开眼睛,身上有些酸疼,估计是坐马车颠的,胳膊整个都麻了。无奈,只好叫妙人。
“妙人,快进来!”
“小姐。”惜人走了进来。
“啊,惜人啊,好久不见。”看到惜人差点认不出来,若不是那腼腆的模样都快认不出来了。
“小姐要先沐浴吗?”
“恩,也好,浑身酸疼,好累。”
惜人让几个小厮将水桶抬进屋里,南宫韵让惜人在门外守着,不想让人服侍。
南宫韵脱下衣服,缓缓走进水中,水的温热刚刚好,南宫韵轻轻撩着水,水落在脸上,有些清醒。
“咚咚”,门响了。
“谁?”
“小姐,是我。”惜人在门外回答。
“进来。”
惜人推门进来,手里提着一篮子花,还有一小瓶东西。
“小姐,这是可人采的花瓣,放进些吧。”
“恩。”
“还有这瓶凝神水,是云师傅差人送来的,说是去除疲劳的。”
“恩,到上吧。”
惜人将花瓣撒进桶中,将凝神水倒进水里。南宫韵闻着花的清香和凝神水的香味混合在一起,有些浓郁,香味却清淡,不腻。
“我弟弟什麽时候才到家?”
“快了,大概后天。”
“怎么突然回来了?”
“可能是夫人传信回来的吧。妙人前些日子收到了夫人的来信,让妙人把小姐叫回来,好像有事情。”
“是吗!”南宫韵仰着头闭眼靠在木桶上,不知道在思索着什麽。
“罢了,等他们回来再说吧。”
“小姐,有事吗?”
“没什麽,妙人呢?”
“妙人在准备。”
“恩?”
“少爷,夫人、王爷都要回来,有些东西要换新的,院子要从新打扫一遍,所以妙人最近不能服侍小姐了。”
“无碍。”
南宫韵挥了挥手,让惜人服侍自己穿上衣服。
惜人叫来两个小厮把木桶抬出去。
南宫韵坐在梳妆台前,惜人帮南宫韵擦拭着头发。
头发擦干后,惜人帮南宫韵梳了个涵烟芙蓉髻,后面带了个金累丝嵌红宝石双阮点翠步摇,一侧插了支紫玉娄金簪,还点缀了些累丝宝钗。南宫韵看着镜里的人儿,不由的感叹,四年长得真快啊,模样已经张开了,以前未曾好好观察,今天仔细一看,这模样这是无法用美来形容了,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而灵活转动的眼眸慧黠地转动,几分调皮,几分淘气,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媚眼含羞合,丹唇逐笑开,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眇兮,真是名花倾国两相欢,常得君王带笑看。南宫韵不由得感叹这模样全遗传了南宫瑾和白茹夫妇的好基因啊。
南宫韵起身来到屏风后,换了身衣服,出来后,惜人眼睛闪过一丝惊艳。袭素腰的妖艳紫细纱衬底的席地长裙,裙角的边上用银色的闪线层层叠叠的绣上了九朵曼陀罗花,在一片紫色中显得格外注目,裙领由两条银色织锦细带交叉挂颈的样子。外衬一条较宽的云纹银白长绸带环绕在莹白的臂间,精巧动人的锁骨不偏不倚的露了出来。眼神懒散却又透露出一丝算计与不屑,下巴微抬,无不显露出高贵的气质。
“这衣服不错,谁准备的。”
“是妙人按照夫人的吩咐准备的。”
“好是好,只是在家里穿,至于么?”
“小姐,这虽是您的家,但这也是南宫府。皇上钦赐的镇南王府。”
“我没忘。”
“行了,自己都收拾好了,该去解决其他的事情了。”
“小姐,还是先吃饭吧,回来了,任何事情也不急啊。”
“我不饿,待会儿,再吃吧。”
南宫韵懒散的走了出去。一推门,明媚的阳光照耀在身上,整个人,暖暖的。
南宫韵顿时心情极好,朝客房走去。
不染早早就起床了,吃过饭后,一直在练剑,但心里乱的很,剑法自然也就杂乱无章。
“心里乱了,这剑法也不会好到哪去,还练它作甚。”南宫韵站在院外。不染看到南宫韵的一身打扮,眼晴一亮,紧接着撇过头去,看向一边。
“南宫小姐。”不染礼貌的叫了一声。
“只是个称呼,无所谓。”
“有事吗?”
“没事不能来看你吗?”
“额……”
“我的确是来问你件事的。”
“请说。”不染有些尴尬。
“我是想问你,你想做不染还是夜影?”南宫韵一针见血,不染顿时愣住了。久久回不过神来。
“怎么,很难回答?”南宫韵讥笑地看着他。
“不染见过主子。”不染立刻半跪于地朝着南宫韵俯首抱拳。
“从今起,你就当我的贴身侍卫吧。那边的事情,你自己解决。”南宫韵说完不等不染回答,离开了。
不染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回身。
南宫韵在园子中溜达,妙人迎面而来。
“小姐。”妙人作揖行礼。
“妙人啊,最近很忙啊!”
“小姐,您身体不好应该多休息。”
“恩。休息好了出来活动一下筋骨。”
“那奴婢先行告退。”
“恩,去忙吧,都成了管家婆了!”南宫韵打趣妙人。
天气不错,闲得无聊,去郊游不错,加上可人小丫头。
南宫韵转身朝着偏房走去。
“可人!”南宫韵站在偏房外大喊。
哗的一众下人跑出来,跪在南宫韵面前。南宫韵愣住了。
“你们这是?”
“小姐,可人犯什么错了?”下人甲瑟瑟发抖。
“没犯错啊,怎么了?”南宫韵模糊了。
“妙人说,府内一人犯错全体受罚。”
“奥,妙人做事严谨仔细,只是不喜欢你们做事粗枝大叶罢了。”
“那小姐,我们去干活了。”
“恩。”
“小姐,你找我啊?”可人气喘吁吁的从远处跑来。
“啊,找你玩儿,你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