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紫竹洞箫。”
“九霄环佩还在客栈,我待会儿派人给你送来。”
“不必,我并非夺人所爱之人,而且我认为九霄环佩只有在你的手中才能将它最大限度的发挥出来。”
“可是……”南宫韵不喜欢欠别人情,更何况自己也不想与他们有更深的接触。
“以后若是有空,再给我唱首曲子吧。”
“好。”
“阁主,幻影弓。”小厮端着幻影弓在门外。
“和紫竹洞箫装箱,在门外备好马车,我要送少侠离开。”
“是。”
“走吧。”风南骏叹息。
“谢了。”
一句谢谢轻声划过风南骏的心间,心里暖暖的。
风南骏在后门送南宫韵和南宫钊离开。
“不打算和他们告别了?”
“算了,他们也非池中物,有缘自会再见。”
“也是,反正紫竹洞箫已到手。”
“唉,真没良心,走也不和我们告别。”轩辕亦欢唏嘘不已。
“罢了,他拿着幻影弓和紫竹洞箫不安全。”风南骏笑了笑。
“你还真大方!”轩辕亦欢讥讽道。
“若是你,你怕是还要赔上更多吧。”柳如宣挑眉,看着轩辕亦欢笑了笑。
“你……”哼,轩辕亦欢别过头去。
“外面不需要看着么?”
“不用,我都布置好了。”
“那明天我们就回京吧,再不回去,会有人又不安分,现在我还不想动手。”
“好。”
“小姐,少爷,你回来了。”可人在门口。
“恩,快,搭把手,把这箱子给我抬上去。”
“小姐,这箱子是神魔?”
“我想要的东西。”
这空的客栈只有老板一人在算账,其他的人都去看夺宝大会了,所以还没人注意到。
“唔!”南宫韵放下箱子,活动了一下肩膀。
“姐,马车我让他先绕城一周,再回去。”
“恩。”
“我们晚上动身离开吧。”
“恩。”
“那我先回屋收拾一下。”
“恩。”
“小姐,要走了吗?”
“恩,可人,你别忙了,收拾一下,我们……不行,快,你去和我弟弟说一声,我们这就走,快去。”
“奥。”可人放下手中的盆,匆忙向南宫钊的房间跑去。
“少爷,少爷,小姐说我们现在就离开。”可人撞开门。
“怎摸了?”
“不知道,但小姐好像很急。”
“行,我知道了。你去帮姐姐拿东西,我去马槽牵马,客栈后门等你们。”
“恩。”
“小姐,少爷说在后门等我们。”
“你帮我把琴抱下去,给我弟,让他小心。”
“小姐……”
“你再上来帮我拿这些东西。快!”
“是。”
南宫韵和南宫钊匆匆离开。
半道上。
“站住!”从天而降,十个黑衣人。
南宫韵和南宫钊停住。
“各位,有什么事吗?”南宫钊警惕的看着他们。
“留下幻影弓和紫竹洞箫,不然……”黑衣人“唰”的拔出刀来。
“敢在背后抢人东西,怎么没本事去夺宝大会啊?”轩辕亦欢从天而降,站在南宫钊他们面前。
“你是谁?若是不滚,我们连你一起杀了。”
“杀我?你们还没那本事。”轩辕亦欢好像听到了惊天的笑话似的。
“你们先走吧,这里我来摆平。”轩辕亦欢手中凭空出现一把剑。
南宫钊冲着南宫韵一点头,掉头从别的路离开。
“敢抢天机阁的东西,找死!”轩辕亦欢眼神越来越冷,杀气越来越重。
“你们天机阁不是已经将这兵器给了那小子了吗!”众黑衣人被轩辕亦欢的杀气吓到了。
“可是,我们关系不一般嘛!”轩辕亦欢冷冷的笑着。
“今日我兄弟既然都活不成了,那就杀了他,也算是拉个垫背的!”众黑衣人一哄而上。
轩辕亦欢和众黑衣人打作一团,刀光剑影,不一会儿,地上只剩几具尸体了。
“哼!”轩辕亦欢嫌恶的看着地上的尸体,踏着步子远去。
“终于到家了。”
南宫韵和南宫钊在王府后门停下,两人下马,有小厮急忙牵过马,可人扶着南宫韵前往小院。
回到房间,南宫韵顾不得其他,先把琴拿出,看到琴安然无恙,这才放下心。又拿出紫竹洞箫轻轻用衣袖擦拭,最后拿出幻影弓检查了一下,看到都没有损坏,心里总算放下了。连忙将琴和箫放起来。
“小姐,能进来吗?我打了水。”佳人在门外。
“恩,进来吧。”
佳人让人将水放进里屋,朝南宫韵行了行礼,离开。
南宫韵轻轻退去自己的衣服,缓缓走进水中,感到水将自己全身的疲惫正在慢慢褪去。好累,南宫韵靠着桶慢慢滑到桶底,直到水淹没头顶。
“哇!”南宫韵在水中憋不住了,露出水面。
“小姐,怎么了?”佳人在门外问。
“没事。”
“小姐,少爷来了。”
“奥,让他等一下。”
南宫韵匆匆穿上衣服。
“佳人,进来吧。”
佳人让人把桶搬出去,自己泡了茶端给南宫韵。离开。
“其素若何,春梅绽雪.其洁若何,秋菊被霜.其静若何,松生空谷.。说的就是姐姐吧。”
“你来找我,就是来夸我的吗?我是不是要说一句谢谢啊!”
“不用,我只是来要东西的。”
“我这儿可没有你的东西。”
“是吗,姐姐的记性怎么那么不好啊。”
“南宫钊,你明知道……”
“姐,说真的,我不赞成,而且我相信,他也不会喜欢你的。娘那里,我就说,那箫我给他了,你啊,别伤了自己。”南宫钊无奈,起身拍了拍南宫韵的肩膀,转身欲走。
“钊弟,谢谢你。”南宫韵叫住南宫钊,感激地看着他。
“姐,别忘了,你的背后有我,还有爹娘和许多关心你的人一直支持着你就好。”南宫钊给她一个鼓励的眼神。
“恩。”
一个月后。
“哇。小姐,快冻死我了。”可人匆匆跑进屋。
“恩,今年怎么这么冷啊?”南宫韵紧了紧身上的棉衣。望向窗外。
“唉,这边疆的冬天本就来的早。”
“爹呢,这都好几日了,怎么还没回来?”
“王爷的事儿本就多,而且这入了冬,兵营里的大小事务更忙了,没有十天半个月回不来的。”
“奥。”
“明天的话,王爷应该会回来。”
“为神魔?”
“因为明天是小姐十三岁的生日啊!”
“我生日?”南宫韵愣住了。
“对啊,王妃说要好好给小姐办一场。”
“你去告诉娘,别铺张浪费了,一家人围在一起吃顿饭就足够了。”
“奥,小姐,好冷的,但回去行不?”
“好啦,你暖和暖和再去吧。”南宫韵无奈的看着可人。
“韵儿。”
“娘!”
南宫韵听到白茹的声音,连忙将白茹迎了进来。
“娘,这麽冷,你怎莫过来了,有事儿,让丫头们传一声就好。”南宫韵急忙拿了个暖炉给白茹。
“没事,整天呆在屋子里,快闷人的,出来走走散散心。”
“娘,有事?”
“奥,明天是你的生日了,我想给你好好操办一下,而且也到了找婆家的时候了,该让大家认识一下我家韵儿了。”
“娘,我才13岁啊,太小了吧,等我在长大一些吧。”南宫韵彻底被自己娘亲的话雷到了。
“可是,也该定下了,等到了年纪再找,怕是找不到称心的。”
“娘,女儿都不急了,而且世事无常,现在看起来好的,不代表以后他会对我好啊。”
“娘只是想找个人能够在娘不在的时候能够陪伴你,保护你。”
“娘,你这是什么话,娘现在这麽年轻,还能陪女儿好多年呢。”
“好了,不找不找吧。你的事,自己拿主意吧,只是最后别怪娘亲就好。”
“怎么会!谢谢娘。”
白茹看着自己的女儿,心里疼的她想落泪。
“娘,弟弟的生日也快到了吧。”
“开春就是了。”
“当当当”可人敲着锣鼓跑到南宫韵的房间。
“干什么!一大早的烦死个人啊!”南宫韵将被子蒙住头,继续睡。
“小姐,今天是你的生日,府里可热闹了,快起来吧。”可人将南宫韵从床上拖下来。
“吱”的一声门开了。
袭人拿了一叠衣服进来,巧人端着水盆进来。
“小姐,我帮您梳洗吧。”
“恩。”
“这衣服是?”
“是王妃命人赶制的,特意留在今日让您穿的。”
“奥。”
袭人帮南宫韵梳洗过后,南宫韵到屏风后,换上白茹让人拿来的衣服。
一袭素腰的妖艳紫细纱衬底的席地长裙,裙角的边上用银色的闪线层层叠叠的绣上了九朵曼陀罗花,在一片紫色中显得格外注目,裙领由两条银色织锦细带交叉挂颈的样子,裙上用细如胎发的金银丝线绣成攒枝千叶海棠和栖枝飞莺,刺绣处缀上千万颗真珠,与金银丝线相映生辉、贵不可言。外衬一条较宽的云纹银白长绸带环绕在莹白的臂间,精巧动人的锁骨不偏不倚的露了出来。
坐在梳妆镜前,巧人轻轻梳理着长发。
反手细细挽了惊鸿归云髻,发髻后左右累累各插六支碧澄澄的白玉响铃簪,走起路来有细碎清灵的响声,发髻两边各一枝碧玉棱花双合长簪,做成一双蝴蝶环绕玉兰花的灵动样子。发髻正中插一支凤凰展翅六面镶玉嵌七宝明金步摇,凤头用金叶制成,颈、胸、腹、腿等全用细如发丝的金线制成长鳞状的羽毛,上缀各色宝石,凤凰口中衔着长长一串珠玉流苏,最末一颗浑圆的海珠正映在眉心,珠辉璀璨,映得人的眉宇间隐隐光华波动,流转熠熠。发髻正顶一朵开得全盛的“贵妃醉”牡丹,花艳如火,重瓣累叠的花瓣上泛起泠泠金红色的光泽,簇簇如红云压顶,妩媚姣妍,衬得乌黑的发髻似要溢出水来。颈上不戴任何项饰,只让巧人用工笔细细描了缠枝海棠的纹样,绯红花朵碧绿枝叶,以银粉勾边,缀以散碎水钻,一枝一叶,一花一瓣,绞缠繁复,说不尽的悱恻意态。同色的赤金镶红玛瑙耳坠上流苏长长坠至肩胛,微凉,酥酥地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