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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气

听了采菊的介绍,杨绍东的心里不禁心疼起采荷来。虽然被采荷抽了一个耳光,腮旁还有点火辣辣的感觉,心里却生不起气来,有一种想帮他帮她找到亲生父母的冲动?

潘竹影对杨绍东说:“二少爷,听说泼辣的女孩都别有一番滋味的,我好想去摸摸她。”

杨绍东一脸不高兴:“你不能动她了?”

“为什么?”潘竹影有些疑惑。

“刚才,我已经吻了她,她就是我的人了,谁也不能动她。”

“哈哈——”潘竹影大笑起来,差一点笑岔了气:“那也叫吻?我说二少爷,你是不是从来没吻过女孩子呀?”

看着两位少爷对采菊感兴趣,采菊心里那个气啊,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刚才还是热热闹闹的场面,这会儿就变得冷冷清清的了,都是采荷这丫头惹的祸!不行,我得想法子整治一下这个采荷,如果让她出尽了风头,哪里还有我的菜?

面对潘竹影的挑衅,杨绍东没有理会,突然觉得没有在这里待下去的必要了,就站起来跟采菊告辞说:“采菊,你的师父不知找我有什么事我得去看看了。”

“这就走了?”采菊看到杨绍东要走了,心中不免有些失落,以为杨绍东还在生采荷的气,就说:“二少爷,等会儿,我让采荷给你陪个不是不行么?”

“我不生她的气,就是想去剧场看看。”说着就拱手施礼:“二位,失陪,失陪了!”

潘竹影也起身还礼:“二少爷,慢走——,有空我教教你怎么吻女孩子吧?”

“那就让我吻吻你女人吧!”杨绍东说着就转身走了,留下一串笑声。潘竹影的脸红了红,骂了一句:“******,还想占老子便宜,做梦——”

杨绍东一走,采菊的心里又对采荷增加了一分怨气,不是她来捣乱,二少爷现在不会走的。戏刚唱了开头,就没下文了,不生气才怪呢!

看到杨绍东走了,潘竹影又高兴起来,给自己斟满了白酒,给采菊斟了红酒:“来来来,他走他的,我们继续喝酒。”

采菊端起酒杯,泼了红酒,潘竹影愣住了:“你这是——?”

采菊把酒杯重重地往桌上一放:“给我来杯白的——”

“好好好,这就给你斟上。”潘竹影高兴了。

杨绍东到了剧场,老班主走了过来,给他见了礼:“二少爷好。”

“老班主客气了,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就是了。”杨绍东还了礼。

“岂敢,岂敢,你少爷,我是一个戏子,只有少爷吩咐戏子,哪有戏子吩咐少爷的?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呀?二少爷!”老班主已经快五十了,头发都有点花白了,也许是生活的艰辛,说句不好听的,就是整天领着戏班子到处流浪。脸上的皱纹明显比同年人多了许多,不过,身子骨还是很硬朗,到底是个练家子。

老班主的话让杨绍东不知说什么好,只好问道:“老班主,你说,找我有什么事吧?”

老班主说:“敢烦二少爷跟老爷禀报一声,这戏台都是土垒起来的,大概是这个夏天雨水太多的缘故,台面上已经有些坑坑洼洼的了,我怕徒弟们演出时,不小心崴了脚。想麻烦老爷添些材料,我把台面抹平了。”

杨绍东忙问:“需要什么材料?老班主你说。”

“泥土,如能铺上一层砖,抹上点石灰,更求之不得了。”老班主认真地说。

“可以,这事包在我身上,这些材料都是用在我家的戏台上,还不用我们找泥瓦匠,连工钱都替我们省了,是我们该谢谢你们才是,您老放心,材料需要多少,您老报个数,一会准到。”杨绍东诚恳地说。

老班主想了想,报了个数,又对杨绍东作揖施礼:“谢过二少爷。”

“老班主,能不能不要这么客气啊?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杨绍东一边说话,一边又在人群里看了一圈,没有见到采荷,就问老班主:“采荷呢?”

“咦,刚才还在这儿的,怎么不见了?二少爷要找她?我去叫!”老班主转身要走。

杨绍东拉了老班主一把:“不找了,我先去办些材料送来吧。”

杨绍东赶紧抽身走了。

不一会,材料就送到了,演员又开始忙碌起来了。

这时节,霜降已经过了,天气还不算太冷。有的人已经穿起了棉衣,原野上落叶飘零,丛林中繁花落尽,而龙城里的树木依然苍葱,路两边虽不能说绿草如茵,枯黄了稍尖心儿还有点绿色的小草点缀在冬青丛中,一簇簇月季花毅然在冷风中摇曳着、绽放着,虽然花朵儿小了点,依旧是色彩斑斓,火红的、淡黄的、粉红的、纯白的,色彩缤纷,艳丽无比,给人以暖暖的感觉。

坐落龙城西关的剧场就在这样的气氛里热闹起来了。

在戏台快要完工时,采菊也回来了。满身酒气,走路也有些歪歪扭扭的了。

老班主惊讶地:“采菊,你,你喝酒了?”

采荷跑过来,又拉起了采菊的手,神神秘秘地问:“二姐,怎么样?贴上哪位公子哥的脸了?”

“贴你个头啊。”采菊极不不高兴地说:“我是在为戏班做宣传的,你倒好,往那一站,一巴掌打跑一个少爷,没有他们支持,大家都喝西北风去。”

“我也不是有意的,只是一时性急,”采荷撅着嘴,嘟囔着。

老班主走过来,关切地说:“采菊,回去睡一觉,休息休息,今晚是第一场演出,一定要使出十二分力气。”

“师父,不知怎么回事,我的头有些疼,正担心演不了呢?”采菊真的头疼,不是装的。

“你喝多了,我让伙夫弄点酸菜汤给你喝,不会有事的,今晚可是首场呀,大家都眼巴巴地看着你呢。要不,我叫人去请个郎中来。”老班主有些着急起来。

其实,采菊还为采荷的事生气呢,她想到了惩罚采荷的法子,就是要多喝一点,让她顶场,让她出出丑,下次她就老实了,不然这个小师妹真难伺候了,不治治不行了

刚才喝酒,潘竹影对采菊漏了底,说了心里话:“采菊,为了争口气,我想要了你那个小师妹,你能帮忙吗?”

“真是奇怪,采荷那点好?偏偏一个个都动了心思,这些臭男人。”采菊的心里气,嘴巴上没有表现出来,淡淡地问:“大少爷,你让我怎么帮你?”

“你把她约到城北饭店就行,顺便再给我买一包春**药,我会感激你的。”

“不行,不行,你这是害了小师妹。”采菊的心里已经同意了,表面上,还得做做样子。

“采菊,只要你帮我把这个事做成了,我就娶你做二夫人。”潘竹影开出了条件。

“真的?说话算话?”

“骗人是小狗。”

“那我试试吧。”

“不能试,一定要成功,你没看到杨绍东的眼神?巴不得现在就把采荷领回家。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

“好了,我答应你,她要是不想去,硬拉也要把他拉去。”

“我知道你会答应的。”潘竹影一高兴,捧着采菊的的脸就吻了起来。

采菊的心也就沸腾起来了,只要把采荷拉给潘竹影,就不用担心采荷再会捣乱了,心里盘算着,

“师父,要不今晚就让采荷顶一场吧。”采菊终于说出了心里话,

“这怎么行呢?她连彩排都没排过,怎么能上场?肯定会砸了场子的?”老班主一听,更急了:“今晚可是第一场演出。采菊,这可不是说着玩的。”

“师父平时不是也跟她说过戏嘛,要不,等会让她来,我再跟她说说戏,做个准备吧。”采菊表现出非常诚恳的样子:“师父,也得让小师妹锻炼锻炼是吧?”

“锻炼?这是锻炼的时候吗?采菊,你不会对我跟采荷说戏有意见吧?”师父面无表情的看着采菊:“我那是以防万一呀!”

“师父,这不就是万一吗?”采菊没有退让的意思。

听了采菊的话,老班主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也不好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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