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妍无言以对。
她能怎么说，难道要她说她纠结的其实不是之前那个good——night——kiss，她现在真正纠结的是自己的初吻当初也是发酒疯这样送出去的。
柯墨听后估计从此以后会把她当强吻魔吧！
秦妍深深吸口气。
“我出去吹吹风再清醒清醒。”
好在晚上工作时，柯墨对下午的事只字未提。
柯墨不说，秦妍当然不会傻到去自己爆自己的丑事。
一个多月下来，秦妍如今已经对洗杯子驾轻就熟，空闲时，就跟着秋秋和阿游学调酒，亦或者，去给柯墨和Jason打打下手，五个小时的时间往往一转眼就过去了。
工作完离开DarkMoon，意料之中，那个人今天没有等在街对面。
秦妍冷哼一声，反正她自己一个人也可以回家。
有了之前的惨痛经历，秦妍当然不敢再走小路，于是顺着景泰路走。
才走了没多少路，就突然被人从后面拍了一下。
秦妍吓一跳。
这人来人往的不至于有人胆子大到这个地步吧？
“今天怎么一个人回去？”背后响起揶揄的声音。
听到熟悉的声音，秦妍松口气。
“你怎么出来了？”
“小两口真吵架了？”柯墨走到秦妍旁边，不答反问。
“我们两个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没关系他还每天晚上特地跑这来送你回家，你是傻子还是他是傻子？”
“你现在不是也出来送我？”
“我有空嘛！”
“他也是人太闲所以没事找些事做。”
“扑哧。”柯墨忍不住笑出了声，“你啊……”
秦妍转头瞪他，“我哪里有让你觉得这么好笑吗？”
“没有。”柯墨忙忍住笑，“我只是想起了刚刚Jason讲的笑话。”
知道他讲的是假话，秦妍也懒得揭穿，继续走自己的路。
柯墨也不敢再惹她。秦妍万万没想到，白清诺没有等在DarkMoon门口，而是等在了纪老太的公寓楼下。看到她，白清诺笑了起来。温柔依旧，好似什么都不曾发生。秦妍当做没看到他，拿出钥匙准备开铁门。
“小妍。”白清诺拦住她。
“白大会长，这么晚不在家休息，跑到这来你不担心自己的安全是你的事，我可不想再挨一巴掌。”秦妍冷着脸依然不看他。
“小妍，你其实自己也知道你那个要求不实际。”
“我不知道，”秦妍冷笑，“我怎么知道你们学生会的颜面到底有多重要。”
“就算我真同意，你以为学校会同意，你当教务处那些都是吃素的，到时事情闹大，你也逃不掉处罚。”
“我不在乎。”
“但我在乎。”
“白清诺，”秦妍猛然转身拉住白清诺的衣领，“你玩够了没有？我不管你是为了什么原因，就当我求你好不好，放过我，这个游戏不好玩，我不想再玩下去了，你找别人好不好，一定有许多人愿意陪你玩这游戏，裴娜就是，你找她陪你玩好不好？”
“不好。”
“白清诺！”
“小妍，对不起。”
眼角的泪被一只冰冷的手轻轻拭去。
“小娜的事我替她跟你道歉。”
“白清诺！”
“就像你说的，事情终究是因我而起，对不起，不要再生气了好不好？”
“好，很好。”秦妍怒极反笑，“不愧是堂堂的白大会长，要我不生气也行，你只要做到一件事。”
“什么事？”
“让我打你一巴掌，这样我心里的气才能消。”
良久的沉寂。
“看来白大会长的诚意也不怎么样啊！”秦妍冷笑一声，放开白清诺，继续开门。
“哗啦”一声。
秦妍拔出钥匙，推开门便要往里走。
手腕猝不及防被拉住，人被往后一拉，生生倒退一步。
门，在眼前重新关上。
“白清诺，你到底要怎样？”秦妍怒不可歇。
“好。”
秦妍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好不好？”
“你不是说只要让你打一巴掌就能让你消气？打吧！”白清诺温柔的笑道，仿佛要接受的不是一巴掌，而是一件礼物。
短暂的沉默。
“你以为我不敢？”
“我知道你敢。”
明知道他这话是故意在刺激她，但此时的她，早已经失去了理智思考的能力。
“好，你自找的。”秦妍咬牙，毫不客气的抬手挥过去。
“啪！”
清脆的掌声，打在了一个人脸上，也吓到了另一个人。
秦妍不可置信的看着白清诺。
她本以为他会躲的。
他竟然连躲都不躲，就这样睁着眼看着她打下去。
“为什么？就为了一个游戏做到这种地步，白清诺，你是傻瓜吗？”
白清诺摸摸被打得肿起的那半边脸。
“刚刚说好了，打过了就不许再生气了。”
温柔不变，说话的语气中甚至没有丝毫怪罪之意。
“你……”
“好了，这么晚了，早点上去休息。”白清诺打断她，俯身拿走她手里的钥匙，帮她开好门，然后将她推进去。
秦妍瞪着白清诺任由他帮她做这一系列动做，直到门，在身后慢慢关上。
秦妍反应过来，回身就要开门。手触到门把时，却犹豫了？她该说什么？她能说什么？直到现在她才发觉，除了怨怪，她从来没想过有其他话对他说。
现在回想起来，一直都是他在对她说话，而她大都时候只是给个反应，高心，或生气。苦笑一声，手，慢慢滑下。上楼时，纪老太站在楼梯口看着她。想来，他们刚刚在楼下这么大的动静惊扰到了老太太。
秦妍勉强扯出个笑容，“阿婆，你怎么还没睡？”
纪老太叹口气，“你放心，阿婆不是要说你什么，你们年轻人的事阿婆不懂，不好插嘴，阿婆等在这只是想跟你说件事，他下课后就一直在楼下等你，已经等了六个小时，阿婆怕你不知道这事，所以特定在这等着告诉你，你别怪阿婆多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