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药可以调配,但是需要天山的雪莲。”
“那可以去找啊!”小莲说。
“雪莲是极为珍贵的药材,先不说价格,首都都很难买的到,何况这里这个小镇呢!”欧阳瑾瑜摇头。
“那怎么办?有方法可以救,可是却要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吗?”小莲的脸纠结在了一起。
欧阳瑾瑜摇头:“好了,事情已经成为定局了,我要出去了,你好好的照顾好他吧!”
背起古筝,欧阳瑾瑜下了楼梯朝着马棚走去。
“小姐应该心里也不好受吧!”小莲转身进了房间。
欧阳瑾瑜骑着血战朝着青林后山奔去。
距离怡红院越来越远后,欧阳瑾瑜骑着马的速度缓和了下来,悠悠的在树林中走着。
“世界上总是有很多人只是擦肩而过的路人,欧阳瑾瑜,你一定要习惯!”
“血儿,你以前就生活在这一片林子吗?”
“看起来真的不错呢,你跟着我离开,是不是一种错误呢?”
欧阳瑾瑜一个人骑在血战的背上自言自语,血战一直保持着沉默,静静的走在它熟悉的道路上。
好像它知道欧阳瑾瑜现在的心情不好,需要的是一个听她诉说,却又不能看见她悲伤的的对象。
“马儿……马儿……”欧阳瑾瑜微笑,腾出一只手,轻轻的抚平了它的毛发青林后山,属于辛月国和司务鹫上领土之间的一个界限,而青林山下的小镇,便是每三年举办武林大会的地方,不属于两个国度的任何一方。
青林山上长满了笔直的松树,像是直冲天际。
也许是山上的来人很多,也就形成了一条小路。
“白兄,你要跟到何时!”血战带着欧阳瑾瑜一个地方宽敞的空地,中间是一个诺大的湖泊,欧阳瑾瑜下马,任由血战自己活动。
话音刚落,一道白色的声音落到了欧阳瑾瑜的身旁,并扬起爽朗的笑声:“我还在想,你要什么时候才叫我出来呢!”
欧阳瑾瑜转身,面对他:“原来你要杀的人就是欧阳寇炎!”
司务子晨愣了一下,然后笑道:“姑娘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是么?”欧阳瑾瑜冷笑:“你敢说,刚刚在窗口的那个人不是你!”
“在下真的不明白瑾瑜姑娘在说什么!”
“我没有告诉过你,就算是屋子里就算是堆满了桂花糕,但是你身上的香味,是截然不同的!”
司务子晨沉默。
“我不管你为什么杀他,但是,他是我的朋友我就有责任救他!”欧阳瑾瑜说,并伸出纤细白暂的手:“给我解药!”
“你觉得我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可以下毒成功,我会将解药给你?”司务子晨的看着欧阳瑾瑜伸到自己面前的手冷冷说道。
欧阳瑾瑜收回手:“我知道我不会成功,你说的对,你没有理由将解药给我,我并不是什么厉害的人,我不过是来碰碰运气而已,你不想给就算了,你放心,我也不会动武抢的。”
看着欧阳瑾瑜的背影,风过,吹气她耳旁的头发,一片绿叶从上方飘落,犹如一副漂亮的风景。
“这是解药!”司务子晨从怀中拿出一个小葫芦,伸到欧阳瑾瑜面前说道:“拿去吧!”
欧阳瑾瑜侧头,惊讶的看着他:“为什么?”
“你要就拿着,小心我马上后悔!”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司务子晨的手动了动。
欧阳瑾瑜拿过解药。
“我这次给你解药,并不是代表我不会再杀他!”转身,司务子晨背对着他说:“这次,我是给你一个面子,下次,我会在武林大会上把他亲手解决了,距离武林大会还有四天,让他好好把身体养好!”
说完,离开。
看着他的背影远去,低头紧紧的将解药捏在手心。
欧阳瑾瑜走到血战面前,从血战身上取下古筝,慢慢的走到湖边坐在:“想不到这山上还有这么漂亮的地方,血儿,谢谢你,这个地方,很适合放松心情!”
真诚的看着身边低头喝水的血战。
血战侧头看着欧阳瑾瑜,像是听懂了她的话。
“呵呵?”欧阳瑾瑜大笑:“我给你弹奏一曲可好?”
古筝放置大腿之上,看着面前的湖水,欧阳瑾瑜微微一笑,开始拨弄琴弦。
来这个未知的世界已经一年多了,刚刚,她的心第一次紧张的,只是为了那个只认识了一天多的欧阳寇炎。
虽然不知道他活不活的过武林大会,但是,她已经尽自己的最大力量,救了他一次,这样,心中也都畅快多了。
虽然,她并不知道为什么白罗刹会将解药给她!
随着十指的拨弄,一阵动听的琴声在湖面上悠悠的传开,最后在丛林中缠绕了好一会才慢慢恩消散开去。
琴声委婉连绵,悠悠扬扬,让人心旷神。
西北方向两百米,一双黑色的布鞋忽然停顿了一下。
随后,脚尖一转,双脚朝着琴音传来的南方走去。
欧阳瑾瑜拨弄琴弦的动作加快,音乐旋律变的兴奋起来,牵起湖水一阵阵的波浪。
高超后,旋律便缓缓下降,回到平缓的音律上。
忽然,欧阳瑾瑜侧头,看向左侧的丛林,自那传来一阵清脆欢快的玉箫声。
欧阳瑾瑜目测,大约十丈远,着褐色青袍,黑色短靴布鞋的男人,长相太远看不清楚,但是,大致也就二十左右的少年,正拿着玉箫吹奏出和刚刚自己配合那首曲子的旋律,极为悦耳。
欧阳瑾瑜勾唇,没想到,还可以碰到音乐造诣如此之高的人。
丛林中,男人箫声进入高峰,欧阳瑾瑜随之拨弄古筝十三根琴弦,配合着对方,一起创造了最后的高超结尾。
当欧阳瑾瑜双手放置琴弦,男人放下玉箫,合奏结束,只有那优雅的旋律,却在整个丛林间久久缠绕,不能散去。
“兄台好有才艺,竟然可以将情感托付去音乐之上,奏出如此欢乐动听的旋律,在下实在是佩服!”男人磁性的声音的传到欧阳瑾瑜的耳朵,竟然格外的爽朗。
欧阳瑾瑜只是微微一撇,起身,将古筝背在后背,牵过血战,翻身上马,双手拉住缰绳:“驾!”
血战快速奔跑起来,只留下一串马蹄印。
看着马背上背着古筝的背影,男人站在刚刚欧阳瑾瑜所坐的地方,久久没有动弹。
血战奔跑了很久,才缓缓的停下来,慢慢的在小路上行走。
欧阳瑾瑜坐在那背上,神情恍惚,刚刚,已经竟然和一个素不相识的男人一起合奏了曲子,而且,她还将自己内心的心情投掷在音乐里!
不可以,她是欧阳瑾瑜,她不可以让任何人看穿她的心,她是冷漠的,没心的……
回到怡红院的时候,正好看见两个怡红院的小二在大门口漫不经心的挂着大白花。
“你说我们怎么就碰上真的衰的事情呢?昨晚一大老板没了,今天又死了一个人,你说说,以后这生意还怎么做啊?”
“就是啊,我看啊,明天肯定又会闹的满城风雨,到时候,这个院子……唉……”
两人旁若无人的聊着天,根本没有发现欧阳瑾瑜。
欧阳瑾瑜的脸已经黑了一大圈,死人?难道是欧阳寇炎?怎么这么早就死了?不是还有一个时辰?
快速的跨进大门,门口两人正准备阻拦说今晚不迎客,发现是欧阳瑾瑜,都默默的转身,继续手上未完成的活。
走进怡红院,大厅里,本该是准备迎客的红姨却在整理白纸,而北冥流流和夜小豆也刻墓碑?
看见欧阳瑾瑜回来,夜小豆跑过去:“小姐!”
“你去把门口的血战带回来!”欧阳瑾瑜面无表情的说。
“是!”夜小豆点头转身离开。
欧阳瑾瑜转头,看向流:“你是在干嘛?”
“刻墓碑,是欧阳寇炎公子他……”
北冥流流还没有说完,欧阳瑾瑜便快速的转身,朝着欧阳寇炎的房间冲去。
看着欧阳瑾瑜的背影,北冥流流珉了珉嘴,最后还是丢掉了手中的墓碑,拿起自己的小刀,跟了上去。
“喂,这木削要收拾了啊!”红姨对着北冥流的背影大吼,回答她的,只是一阵阵的回音。
狠狠的推开门,欧阳瑾瑜大步踏进房间,房间里依旧充斥着淡淡的桂花糕香味,一直没有散去。
欧阳寇炎满脸乌黑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小莲在一旁,清洗了一下手帕,然后走到床边,给欧阳寇炎擦拭着脸庞。
“小姐?”看见欧阳瑾瑜走进来,直起身子,惊讶道。
“他死了?”欧阳瑾瑜走近看着他问。
“还没有!”小莲回答:“但是已经快了,毒已经快漫步全身了!”
“既然未死,那下面怎么在布置灵堂,你难道不知道这是对对方的极其的不尊重?”欧阳瑾瑜厉声道。
小莲全身一斗,立马回答:“我……对不起,是寇炎公子他……”
“小姐,不是小莲的错!”北冥流走进来,插话道:“是公子他说,他不想等他死了才慢慢的准备,反正已经知道自己快死了,不如就在这几个时辰把丧事办了,大家也感受一些。”
“这是什么臭逻辑!”欧阳瑾瑜冷声道,然后从怀里掏出白罗刹给她的解药,扔到小莲的怀里:“这是解药,拿水给他服下!”
“小姐,我就知道小姐可以有办法救活他的!”小莲低头看着药瓶子,激动的说。
“时间急迫,不要再唧唧歪歪的,我饿了,我出去吃点东西,你们慢慢布置灵堂!”欧阳瑾瑜转身,离开。
小莲微笑,转身立马开始着手给欧阳寇炎喂药。
北冥流疑惑的看着小莲喂进欧阳寇炎的丹药,又转头看了看欧阳瑾瑜的背影,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转身,离开房间。
既然人没有死,那还布置什么灵堂?
“好啦好啦,不用你们的场地办事了,这些收拾收拾,开你们的业吧!”下楼,北冥流对着红姨大声的说道:“真是的,用一下你们的场地,脸都哭丧着像是死人了似的黑!”
红姨差点吐血,不就是死人了才让他们布置灵堂的吗?现在竟然反过来说她们,真是的,上辈子是造孽了,才会让她遇见他们这一群主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