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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秦桑低绿枝 04(二) 除夕(一)

尽管是寒假期间,但之前秦川因为房子的事情,在学校请事假太多,所以毅然承担起学校假期的值班工作。直到春节将至,才有几天时间休息。按照计划晚上在舒茂正家过除夕,初一便动身回HN老家。秦川这个春节倒是省了不少事,不用向以往一样筹备年货,空落个悠闲自在。

早早的舒桦便来找秦崎,说是要去看贺岁片,之后便随舒桦一起回舒家,并嘱咐秦川也早些过去。秦川满口答应,心想一会到邻居老李家先杀两盘,然后再泡个澡,时间也完全来得急。

从浴池出来,秦川打算买一些串门的礼物,但舒茂正一定会把年货备的足足的,一时间还真不知道应该买些什么。结果秦川从超市出来,秦川买了一大堆孩子吃的零食大礼包,心想晚上见到佳佳的时候给孩子吃,这样的事情舒茂正总不会也能想到吧?

回到家里,秦川给张欣兰打了一个电话。嘱咐了一下见到秦崎,应该注意些什么等等之类的事情。看了看手表,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才拎着那两大袋子零食,走出了自己的家。

秦川今天穿的仍是之前秦崎给买的那身休闲。和张欣兰第一次见面之后,秦川基本没有再穿过这身衣服,觉得这身衣服平时穿糟蹋了,而今天却觉得这身衣服格外的喜庆。舒桦上下打量着秦川,用手肘戳向身边的秦崎。“怎么样?都说了我的眼光不会错的,尺码也完全合适,那天你还在那抱怨。”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

“切,我去帮舒婶准备菜去,你可千万别跟来。一周前你都排演了一出水泊梁山了,今天可别在搞出什么三国演义或者大闹天宫来。”秦崎也不甘示弱,竟自向厨房走去。“舒婶,我来帮你。”为了防止舒桦恼羞成怒的打击报复,秦崎很是热情的围绕在舒桦母亲的身边。

“秦伯,你看看秦崎。”舒桦见自己的打击报复的后路都被秦崎堵死,只能向秦川告刁状。秦川则笑着拉着舒桦的胳膊去看电视。“秦伯,我陪您看《非诚勿扰》,葛优和舒淇主演的,您不是最喜欢葛氏幽默的片子嘛。”舒桦将一张光盘放进播放器。

葛氏幽默的确能让向秦川这样年纪的人天真的释怀一番,加上冯小刚诙谐,的确是部很不错的片子。片子的开始部分便引得秦川释怀大笑。秦崎和舒婶忙完了手头的活,也坐到一边一起观看这部片子。就这样,舒桦依偎在秦崎怀里,而每当片子里的勤奋去相亲的时候,舒桦都忍不住想把接下来的剧情说出来,但都被秦崎制止了。

片子的结局倒是少有的凄美。而就在这时舒茂正回来了,怀里抱着可爱的佳佳,身后跟着张欣兰。“哎呀,这佳佳真是太可爱了。”舒茂正一进门就嚷道。说来也怪,只要舒茂正在的地方,就少不了那种热闹的气氛。

“哎呀,这个小女孩太可爱。”舒桦见到佳佳显得异常的兴奋,跑过去一把从舒茂正怀里接过佳佳。“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啊?”舒桦把佳佳抱在怀里,热情的跟佳佳贴着脸。

“我叫佳佳。姐姐你叫什么啊?”佳佳眨着大眼睛,盯着眼前这个漂亮的姐姐。“哎呀,佳佳太可爱了。爸,我带佳佳去房间玩了啊。”说着就抱着佳佳往楼上跑。

“唉,这孩子都让我惯坏了,一点礼数都没有。”舒茂正却没有一丝不好意思,仍放开嗓门爽朗着笑着。这时张欣兰向秦川望去。:“来了。”秦川显得有些紧张。“恩。”张欣兰也不好意思的点着头。

“啊,这个是我儿子,秦崎,过来见张阿姨。”秦川回头唤在客厅的秦崎。“小张,这就是我儿子,秦崎。”秦川站在儿子身后,双手放在儿子的肩膀上,这样儿子才不能看到秦川紧张的神色。

“秦崎你好。我是张欣兰。”张欣兰伸出手来跟秦崎握手。

楼上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人没到话先到了。“爸,咱家有没有零食啊。佳佳不喜欢吃水果。”

“零食?桦桦你都多大了,还给你准备零食,自己买去。”舒茂正向着楼梯口吼着。

“哎,我这有,我这有。”秦川取来自己带过来的那两大包零食,站在楼梯口等舒桦。舒桦跑下来接过秦川的零食,又折回到楼上去了。

“张阿姨,我们能单独聊聊吗?”秦崎很正式的跟张欣兰说道。“啊,当然可以。”张欣兰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向秦川望了一眼。秦川站在楼梯口,此时是背对着张欣兰的,听儿子说要和张欣兰单独聊聊,秦川生怕看到张欣兰的眼睛,就这样一直背对着张欣兰,不敢回头去看一眼。

张欣兰无奈只能随秦崎去僻静的地方独谈。这时舒茂正走过来拍拍秦川的肩膀:“有些事情还是早些说开的好,这未尝不是什么好事。来来,咱们两个好久也没杀过两盘了,这回我可让你试试我新学的巡河炮。”

秦川的棋艺比舒茂正强的不是一点半点,不过此时秦川的心思完全没在棋盘上,倒让舒茂正杀了个片甲不留。直到秦崎和张欣兰的独谈结束,秦川才抖擞精神,指挥着棋盘上的残兵败将,勉强与舒茂正僵持着自己的半壁江山,终于寡不敌众,被人将自己的城池团团围住。

“大家都收拾收拾,准备开饭了啊。”舒茂正的媳妇在厨房喊道。

舒茂正一把摧毁了棋盘上凛冽的攻势。“哎,可算开饭了。都饿死我了。老秦我这还有两瓶宋河大曲,好久都没喝过家乡的酒了吧,今天咱可得多喝点。”

舒桦这时也抱着佳佳从楼上下来,怀里的佳佳抱着一大袋旺旺大礼包,从里面拿出一片仙贝,塞进舒桦的嘴里。俨然已经和舒桦打成一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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