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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上学

在之后的三天里,张凡都没有出去外面走动,就只是待在王家。走得最远的只是到了门口向外望了一眼,看到没有自己父母那熟悉的身影,就走回屋里睡闷觉了。

王铁跟小凝,则是按时上学去了。放学的时间也按时回家,不过回家后,王铁跟张凡照例是一场比斗,依然没有结果,都只是你追我赶,然后累得半死不活直到两人都跑不动为止,只要有一个人还跑得动,另一个就要拼命咬着牙跑。

张凡在这几天里都在期待自己的父母出现,没有等到;再期待,还是没有等到;继续期待,继续没有等到。最后终于明白自己再怎么期待,父母都是不会立刻出现的,短时间内他们不会回来了,于是做好了慢慢等待的准备,放下了迫切想要见到他们的心情,安静地等待。在与王家人三天的相处中,不知不觉地融入到他们的生活里。

到他醒来后的第四天早晨,张凡还想跟往常那样继续睡觉。这时传来敲门声,张凡没有理会,把被子盖过头掩住耳朵,想继续睡觉,可是敲门声变得更大了。张凡无耐地掀开被子问道:“谁啊,是小铁还是小凝?”

“是你大铁哥,快起床。”王铁在门外说。

“我们之间还没有确定谁当这个大哥呢,你就自个把自己当大哥了啊!这时候敲我的门干什么?”张凡问道。

“我爹不是跟你说了吗?说你今天跟我们一起上学的。”王铁说。

“哦,我忘了。等等就来。”张凡说。

“我先去吃早饭了,你动作利索点,要不把你的那份早饭也吃了,让你今天没有力气跟我比,然后你就得认我做大哥了,嘿嘿……”王铁说完后,奸笑了几声,跟着门外传来渐渐远去的脚步声。

……

铁匠铺的门外,三个小孩子的身影渐渐走远。其中,那个小女孩子走在两个男孩的中间,一时望着左边的人,一会望又望着右那个人。最后笑道:“小凡哥还是比大铁哥好看一点,特别是穿上了新的衣服,还背着娘给他绣的新书包,比学堂里的那些人还有书生气。嘻嘻……”

“难道你大铁哥我就没有一点书生气质吗?”左边的王铁讨好地问道,希望也得到小凝的一点点赞赏。

“刚才还有一点,不过现在你一说话,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小凝说。

“哈哈……哈……小凝这话说得好,太有意思了。你不准说话,不说话就有书生气了。”张凡一边笑,一边指着又想开口说话的王铁说。

……

三人一边打趣着,一边往学堂那边走去。不时看着来来往往的人们,吆喝着的商贩子,讨价还价的客人,扛着各种工具准备去干活的人们,坐着马车出去游玩的才子佳人……看到好奇的东西,张凡就凑到跟前去看个明白,这些以前从来没有看到过的景象,不断地映入他的眼帘,充实着他那空白的世界。

小凝对于张凡的好奇不以为意,本来就好玩的她也跟着赶热闹。而对于这一切早就司空见惯的王铁,却不停地在催促着:“快点,还有好长一段路才到学堂呢!去晚了,就要挨先生的板子。”;“不要看了,快走,我慢慢给你解释那是怎么回事。”;“想要糖葫芦不?想要就走快点,到前面我就给你买去。”;“哎呀,这鸟的颜色真好看。不要拉我,让我多看一会,就准你们看,不准我看啊!什么啊!你以前见得多了,可是我没见过啊!”……三人就这样,我拉你,你拉他,他拉我,有时两个拉一个,有时一个拉两个。就这样走走停停地向学堂走去。

30分钟后,三人走进了一条比较安静的路,这里没有马车,没有商人,没有赶着去干活的路人,不过路上多了很多背着书包的学生。

“哦,好像快到学堂了哦!”张凡说。

“是啊,你怎么知道?难道你以前来过?”小凝好奇张凡怎么知道快到了。

“没有来过,不过这里一下多了这么多背书包的人,不是在学校门口,难道是在菜市场门口吗?”张凡说。

“呃,咋我第一次来的时候,就没有看出来呢?那时我还问大铁哥这些小孩子为什么都背着一个包呢!大铁哥,你第一次来的时候,猜出来了吗?”小凝显得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我那时是坐着马车过来的,只听到一声到了,我就下来了,然后就到了学堂里面。”王铁说,不过张凡发现他脸上浮现的是一种诡异的表情,看来说的不是真话。

可是小凝却没有发现,还信以为真了。

这时有一个长得有点胖的小孩子走了上来打招呼道:“王铁哥,小霜凝,你们来了,这是谁啊?以前怎么没有见过的。”

“小猪,是你啊!他是我兄弟,张凡。今天第一次来学堂,警告你,最好不要欺负他,否则给你松松骨头。”王铁介绍道。

小猪,原名朱博怀,由于人长得有点胖,又姓朱,所以被号小猪。家里是做生意的,有点钱,他家就是和平镇的三富之一“朱家”。(和平镇是实行教育集体制的,虽然也有某一些人请私教,不过很多人还是喜欢把小孩送到集体学堂里去学习。因为这样有利于孩子与孩子之间的相处。)朱博怀依着家里有钱,常常捉弄其它的小孩,是学堂里比较调皮的人之一,之前因为被王铁狠狠地教训过一次。那一次教训,让向来记东西都不快的小猪,非常成功地把一句话快速记住,并理解得清明透彻,那句话就是“要是皮痒了,就告诉我,我给你松松骨头。”,所以当王铁在的时候,他都是唯唯诺诺的,不敢乱来。

“我哪敢欺负他啊,我近段皮肤很好,不痒,骨头也很松,就不敢麻烦王铁哥你了。嘿嘿……”小猪说,说完陪着笑脸,加快脚步往前走去,因为他跟王铁一起走,心理压力实在太大了。

“想不到你还挺有做大哥的模样的。”张凡说。

“小事啦,这东西,还是拳头说了算。”王铁抬起一边手,用力地握紧拳头比画着说。

“看来我们还是有必要分出谁是大哥才行,今天下课后,继续接着比。”张凡说。

“我也要比,我也要当大哥。”小凝在一边插嘴说。

“你,你当不了。”王铁听到小凝的话后笑着说。

“为什么我就当不了?”小凝问。

“因为你是女孩子啊,只能当大姐。”张凡说。

“哦,那我要当大姐。”小凝说。

“你也当不了大姐。”王铁说。

“这又是为什么?”小凝问。

“因为你比我们两个都小啊!”张凡跟王铁两人异口同声地说,说完哈哈大笑,引得路边其它的学生都看着他们三个。

“小凡哥,你看,我们到了,这里就是我跟大铁哥上学的学堂,以后也是小凡哥的学堂。”转过一个小弯后,小凝指着前面不远处的一栋楼说。

张凡往前面看去,只见那楼的正面挂着一个牌匾,上面写着《和平学堂》,学堂入口处的门两边还写着一幅对联,上联是:千教万教教人求真。下联是:千学万学学做真人。透过学堂外面的栅栏,还可以看到,学堂里面一片片绿绿的草地,还有那些花丛,种植布置得很美观,现在在这外面都能闻到那些花的香味,用力地吸上一口气,四肢百骸都感觉到非常的舒服。

“看起来还不错的样子,我承认我喜欢上这里了。原来你们两个这么按时上课,我看其实你们并不是真的喜欢学习,而是喜欢这里的环境吧?”张凡打趣地说。

“去,其实我们是很爱学习的,不过更爱这里的环境。”王铁给张凡丢了一个鄙视的眼神,不过脸上却洋溢着爱江山更爱美人的那幅贪婪表情。

小凝却反问道:“张凡哥,难道你是喜欢学习,不喜欢这里的环境吗?”

“嘻嘻……”张凡笑了笑说:“我喜欢这里的环境,比我以前住在森林里好多了,主要是花很多,草地很绿,还这么宽阔。那先生在哪里上课的啊?我还没有见过,是不是在草地上?”

听到张凡问这样的问题,王铁眼睛一亮,一个鬼主意就又生了出来。声音里充满诱惑地问道:“你……真的想知道?”

“是啊,你说给我听听,让我长长见识。”张凡一时的兴起,只想知道答案满足好奇心,并没有注意到王铁的异常表现。

“你确定……你想知道吗?”王铁问。

张凡点点头。

“你有没有耍我?”王铁又问。

张凡摇摇头。

“你有没有欺骗我?”王铁再问。

张凡继续摇头。

“那好吧!你会知道的。”王铁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说。

“那你快说啊!”张凡催促他道。

“等下你就会知道的。”王铁说。

“等多久?”张凡问。

“等下上课的时候你就知道了。”王铁说完,噗嗤的一声笑了出来。

张凡这时才发觉,又给王铁给耍了,无耐地瞪了他一下。

不知不觉,已经进入到学堂的院子里面,这时小凝说:“两位哥哥,我走了。”

“哦!88,放学见。”王铁说。

张凡却有点迷惑地问王铁:“她这是去哪里啊?”

“她去她的班级啊!走吧,你跟我是同一个班级的。以后如果老师教的东西不懂,叫我一声大哥,包教到会为止。嘻嘻……”王铁说,说完向前面走去。

张凡也快步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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