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逮捕

听到颜寒的话后，几乎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绿森’不是被盗了吗？怎么就成替代品了？罪犯不是根本没有露面吗？怎么颜寒就说已经捉到他了？颜寒在说谎吗？他是在给自己的行动失败掩饰吗?

一切答案将在指挥部里面揭晓。

陶越一等人已经聚集在指挥部，他们把目光聚焦在颜寒身上，尽管颜寒看起来并不是那么的可以信任，但大家都希望他能给出个合理的解释，或者说是真的捉住了罪犯。

颜寒坐在原位上，惯用地用食指触摸眉毛，展开笑容道：“今天确实是辛苦大家了。”

“实在对不起，我一直没把我自己的计划先透露出来的原因是，我认为人在毫无知情下的演技是最精湛的。”

在场没有人能知道颜寒到底在说什么。

陶越有些忍耐不住了：“我希望你快点解释一下，你说‘捉到罪犯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颜寒笑容不减，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站起来。

“呵呵。”

“就是他啊。”颜寒指向显示屏幕。

众人都扭过头来看，只见屏幕上显示出一个约莫十几二十岁的年轻男子，五官清秀带着一副黑框眼镜，除此外无一特别。

“这是今天会场的录像吧？你凭什么断定他就是罪犯？”韩安容咄咄逼人的口吻。

“我会说我是凭直觉吗？”颜寒应对韩安容的口吻。

“请你不要开玩笑了，我希望听到一个满意的答案。”陶越一脸严肃。

闻话后颜寒不在摆出嬉笑的样子，把自带的笔记本电脑连接上系统，把一个个资料文件打开，最后按下的一个Enter键。

“我说，我很快会让你们改变对我想法的。”

“这张录像照片虽然是证明不了面前这位年轻男子就是罪犯。”

颜寒锐利的眼神捉住了关键。

“但是，如果把所有的珠宝盗窃案录像集中起来，其中都发现有这名年轻男子的身影的话。”

“那就足有一定的证据说明这名男子为头号嫌疑犯人。”

显示屏马上显示出多个画面，画面上的男人虽然服饰不一，但大体能看出是同一个人。

把颜寒的话彻底深思了一遍，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韩安容恍然大悟道：“没错！这样什么都解释通了，为什么盗窃案一直发生在本市，罪犯受到的限制大概就是必须到现场一次才能进行盗取行动吧。”

陶越简直不敢相信，面前这位二十岁的年轻警员居然这么快的使案件出现突破性的线索，这样敏锐的思维终于是让自己折服了。

“原来是如此，我们之前一直只专注于盗窃的时间每个星期六23点时间段。”方文信意识到前专案组的不足，也体会到了新专案组的能耐。

同时，苏晴兴奋不已，余成海却还有些摸不着头脑的感觉。

“既然已经掌握之前的监控录像，锁定了嫌疑罪犯。为什么还需要这次的‘绿宝石’行动？”韩安容提出现在唯一的疑问。

颜寒摸着额头，顺便的理一理眉毛：“很简单，因为我们没有证据，没有掌握罪犯的作案手法。”

“所以我们要制造证据，放出一种特殊的‘鱼饵’。即使我们不知道这条鱼是怎么样得到我们‘鱼饵’的，但只要我们找到这条鱼，剥开鱼腹从中找到属于我们放出的‘鱼饵’。”

“很遗憾，救世主扮演游戏就宣告结束了。”颜寒招牌式的笑容，令人难以忘怀。

听完这番话后，没有人部为此沉湎在震撼当中。他们都意识到颜寒的布局堪称完美。

陶越刮目相看，无法制止心中的热血澎湃：为期数月的珠宝案终于要告一段落了吗？这是陶越的第一想法。

“苏晴，余成海，方文信立刻对此人展开调查吧。”

“是！”

料想不到的胜利感，让所有人激动起来。

颜寒一脸胡渣的样子，有谁能知道他今年只不过是二十岁的年纪，又有谁认为他能这么轻而易举的侦破疑案。颜寒的举措变的稳重可靠，言谈之间嬉戏感荡漾无存，不是他在变化，是周围人的观念在变化。他摇摇头：“不用了，会场的门票购买我是采取实名制，只要找到他是哪个时间购票的就可查到他的基本信息，接下来我们只要提取一下他的住处信息。”

“我们就可以去逮捕他，我要亲至去逮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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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把自己囚禁在房间里的愧慕，此时在台灯微弱光芒下面目狰狞，与恶魔般无差别的表情。

有谁会知道，这是愧慕的第一次失败呢。

房间里的昏暗混杂这怒气，已经达到无法容忍的地步。

一旁无所事是的盲目却还火上浇油似地发出“嘿嘿”的笑声。

“盲目你停下来好吗？”愧慕生气道。

“嘿嘿。”

“我让你停下你的笑声！”

盲目停下笑声，假装安慰之意，凑过来问道：“很不甘心是吧？第一次盗窃失败。”

“我让你滚一边去！听懂我的话了吗？”

盲目只顾咧开嘴巴，使劲上翘嘴角。房间的气愤越加阴沉，怪物与人类的存在显然让接下来的事情更加有趣化。

黑暗配着沉默填充四处的空荡。

“我看你没有时间继续这样子了哦。”盲目百无聊赖地玩玩手指。

愧慕没有反应。

片许时间，愧慕终于恢复过来，但他仍然无法相信自己的败绩。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愧慕窃窃自语。

“难怪安保措施会减弱这么多。”

“为什么他们（警方）要大费周章地引我作案呢？”

“难道他们还没有输够？他们不知道这毫无意义吗？”

“为什么？为——什——么！”

愧慕狠狠地抓起“绿森”次品甩在地板上，胶体物品碰撞地面的声音，裂开两半。

“混蛋！”愧慕根本就控制不住怒气。

盲目冷眼相待。

“一定有原因的，一定！”愧慕时而着急时而愤怒。

“运用‘绿森’次品为的是减少损失。”

“而‘绿森’摆明是鱼饵。”愧慕在没有稳定情绪下，大脑高速运转。他绞尽脑汁。

“不可能，根本不可能，就算把我引到现场作案，他们没有办法辨认我是罪犯才对啊。入场人数这么多。”

“或许真的只是他们不愿放弃的再次试验。”

“肯定是这样子。”

愧慕渐渐找回失去的自信。

盲目冷冷的笑声相续，揶揄的意味。愧慕听来十分刺耳，怒气再度复燃，右手伸去捡起地板上碎半的“绿森”次品，要扔向盲目。

“混蛋，让你闭——嘴！”愧慕说道尾字时声势变强，他的注意力却转到地板的“绿森”次品上。

分开两半的“绿森”次品里头能清楚看见碎裂的颜字，还有一张小纸轴伴随在旁。

愧慕略感意外，捡起纸轴打开来看，只见纸中有一行小字。

你好珠宝大盗，我是专案组的负责人颜寒，很高兴会会你，呵呵。

愧慕看后佛然大怒，把纸张撕成粉碎。

“啊———”悠长的怒气。

盲目没任何话可说，他仿佛感受到了留给愧慕的时间已经不多。这“出戏”要落幕了。盲目是这样想，尽管如此，它只能看着，做一位旁观人。

好几个小时，甚至彻夜不眠，愧慕呆呆地望着“绿森”里那颜字，他似乎终于是醒悟到什么。

“原来如此。”愧慕连忙拿起盗窃相机给聚集一起的“绿森”次品碎片照张照片。

“想要制造证据是吧？”愧慕抽出红笔迅速在相机吐出的照片上写出过去的年月日时间。

六十秒后，照有“绿森”次品的照片失掉颜色。愧慕打开点化器，照片并不好烧，不过终归是燃着。顺带点燃了愧慕叼在嘴上的香烟，不知觉中他学会抽烟。

点点蔓延的火光随着烟味。其实愧慕根本没有想通警方的行动，惟有一点他是明白的，警方在制造证据，而为什么要制造证据呢？愧慕还没有想通，警方真的发现了罪犯的足迹吗？

愧慕不相信，他是不敢相信。

“你真的不怕被逮捕吗？”盲目突然的发问，问的意味深长。

愧慕强作镇定：“不会有那么一天，我——我会竭尽所有去想办法解决。”他额头的汗水已冒个不停，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刚语毕，敲门声响起“扣、扣、扣”。

凌晨4点钟的敲门声，愧慕被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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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两个小时之前，绿宝石行动的所有警员都在指挥部翻看着所有购票记录，虽然身份证购票制度大大方便了他们的查案，但面对几千游客的购票记录来说，谁都需要时间，谁面对着层层堆叠的票记都会感到头疼。

余成海就是个例子，翻阅的前半个小时里有说有笑，还有股终于要真相大白的激动感。后一小时里余成海则沉闷不堪，哈欠接连，困意乏起。

在其他翻查人里，只有苏晴专注进去，丝毫不苟。

韩安容则相形见绌，她心事重重的样子，很显然她在为自己在会议上的无理行为感到羞愧，她从未试过这般绞尽脑汁地想办法补救祸行。

怀有同样想法的不单止韩安容，陶越在内的专案组同事也一样，都为错估颜寒能力感到自责。

颜寒是个“气氛敏感者”，他很清楚其他人会想什么做什么，而且他很懂得怎么处理关系。

“大家加把劲咯，现在就等逮捕罪犯后的庆功宴了。”颜寒缓和气氛道。

在原本安静的指挥部里，顿时添加了众人笑声。大家明白颜寒的用意，更是为他的大方宽容感到佩服。

指挥部里的气氛也轻松开来。

方文信大胆发问：“那个，我有个疑问。”

“请问。”颜寒严肃道。

“如果在我们查找罪犯资料的时间里，罪犯把假绿森藏起来或者扔掉，我们再也找不到证据怎么办？”

在座听闻这个问题后都被难倒了，默不作声。

“恩，这个问题我也有想过。如果罪犯销毁了证据，我们确实比较棘手。”颜寒一如既往地淡定。

“所以我们在尽可能快地找票记之余，也一边祈祷罪犯不要发现了那个假绿森是警方的证据吧。”颜寒露出白齿，他总是很轻易把众人绷紧的神经舒缓开来。

这是方文信料想不到的回答。

“不管怎么想吧，我们现在的首要任务还是先锁定这名罪犯，证据我们自然会找到的，不出意外的话。”颜寒目光所到之处，无人知晓。

“你是如何判断罪犯是个人作案还是团体作案的？”问问题的人经过一番深思熟虑。

“这个问题问的很好，不过我也只能说，今晚过后我们会知道的。”颜寒语气肯定。

“找到啦！”大家简直不敢相信这一刻的到来，声音发至苏晴。

“我找到了，颜——警长。”苏晴蹑手蹑脚躲过票记堆，递到颜寒面前。

“哦，叫我阿寒就好。”颜寒深深地看了眼票记。

票记显示。

姓名：愧慕身份证：XXXXXXXXXX

住址：XXX迎宾路107号4栋6楼XXX

颜寒已然认为在这场较量中自己大获全胜：“各位，我们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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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扣、扣、扣”再是三声敲门，这次的敲击比上一次重上许多。然而，被敲中的似乎是愧慕的心弦。

愧慕咽了咽喉咙，大脑百般运作。会是谁呢？凌晨四点谁会来拜访？他呆滞。

盲目发出怪笑：“我看你还是开门比较好吧。”

“你闭嘴。”愧慕压低声音。

愧慕伪装好镇定走到门前，心跳的速率无法计量。

“怦……怦怦……”愧慕手怀冷汗地扭开把手，门细缝开出以便他往外看。

“谁？”愧慕看到的是一名便装男性。

“你好，我是警察，请问你是愧慕先生吗？”相关的证件随之出示。

愧慕倒吸一口冷气，尽可能地伪作冷静，内心无数疑问。足迹败露了？怎么会这样？我明明很小心了。我会被逮捕吗？我会坐牢？

冷静下来，先冷静下来！

“有什么事吗？”

“我需要问你一些话。”

“可是，现在已经凌晨4点了，明天再问好吗？”愧慕并不方便让别人进入自己的房间，因为室内挂满了钻石照片。更何况面前的是一位警察。

“抱歉，这事情十分要紧。”冷冷的语气，审视般的眼神。

怎么办？躲吗？躲的话一点用处都没有，反而更容易让对方怀疑。愧慕忐忑不安的心情。他只能逞强开门后走出来，把门掩上。

只见这名警察很年轻，约莫二十五六岁，身高与愧慕自己相仿，嘴唇上下蓄有短胡。

那名警察只看了愧慕一眼，很快地把愧慕掩上的门打开：“不方便进去吗？家里有人睡了？”接连不断地质疑。

“哦，因为里面很乱，不方便……”

那名警察完全没有理会愧慕的回答，已然走到里面。

“请不要进去。”愧慕慌忙挽留，但他知道为时已晚。

警察进去后，在室内伫立。

愧慕看着对对方的背影心如死灰。

“看来不需要再问话了。”

警察头也不扭，背对愧慕，他对自己无理地闯入民宅这等行为感到异常满足。

警察随便拿下一张挂在室内的钻石照片。正是所有的怀疑都被证实。

“愧慕先生，我们警方现在有足够的理由逮捕你。”

愧慕冷汗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