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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行走江湖,低调有保障

游戏里供玩家选择的职业有很多种,虽然一般情况下每个玩家只能选择一种固定下来。但是却没有战士就能学魔法,魔法师就不能近身战斗的说法……这归根到底,主要是在游戏里,只要完成相应职业的任务,就可以学习该职业的一个普通技能。比如一个魔法职业的玩家如果玩成相关盗贼任务,该职业的NPC则会教给玩家一个盗贼技能,只是那个技能和盗贼玩家相比折扣基本是打到底了而已,如盗贼可以一直在暗处隐身,学了同样隐身术的魔法玩家却只能隐身三十秒。

阿漓是游戏里的骨灰级玩家,虽然各种职业的普通技能是大部分玩家所不屑学的,但是喜欢冒险的阿漓却愿意花大耐心去完成那些枯燥乏味相关任务。因为她相信,游戏既然设定了这样一个环节,就一定有其特殊意义,所以游戏里东西方两大地图可供选择的十几种职业,她几乎都会一点。西方地图盗贼的三十秒的隐身技能,魔法师的各种微量魔法元素召唤,结界师最普通的只能维持一分钟的结界,东方地图里三秒钟的轻功,每天只能使用一次的分身术,巫师的治疗术……

传送到森林以前,阿漓从未想过有一天,那些听起来激情澎湃但在游戏里只是最低层的基本技能,它们会成为她在这个以能力彰显地位的世界里生存的最重要的资本——因为在这里,所有的技能异能都没有时间的限制,不再是当初学到的最基本技能,它们可以随着灵力注入的多少而改变。

被完全吞没的那一瞬间,目光扫及之处只有铺天盖地般的黑暗。身体以更快的速度下沉,周围没有流动的沙石,仿佛从被沙石吞没那一刻起,他们就进了另一个世界,到处都是深不见底的黑暗。阿漓紧紧和塔莎,塞费格尔相互间紧紧地牵握着各自的手腕,相互间看不清对方,啸风凌凛冽得也没法开口说话,甚至身体被吹得瑟瑟疼,即使看不见,也可以感受得到!只有身体一直在朝下飞快坠落着。

“小白!”

阿漓在心里默默计算着下坠的时间,三分钟过去了,脚下却没有任何即将踏上实地的感觉,她暗暗心惊,终于下定决心呼唤战宠。

下方不远处忽然光芒四射,黑暗在瞬间被白光取代。突如其来的光明令坠落的三人一时间无法适应,下意识地都把头埋进了手臂里。

一只蓝白相间的巨大老虎于白色光芒中傲然而立,接住了坠落的三个人。

阿漓来不及细看周围的环境,就先一步在周围将光盾打开把大家圈护在里面。

“你们没事吧。”

阿漓看看满身狼狈的塔莎和塞费格尔。

“还行。卡卡西小姐,你又救了我们一次,我们冒险队都不知道要怎么感谢你了。”

坠落的速度非常快,几个人身上都被列风刮伤了不少,塔莎只稍一喘气,就强撑着把阿漓身上正不停流血的伤口全部治疗好。

“还不一定能活着离开呢,先别感谢得太早了。塞费格尔大叔,你能看出来这是什么地方吗?”

“据说在一千多年前,菲林城和暗之森之间其实没有沙石之地的存在,有的,是一片与暗之森界线分明的小森林。妖兽们经常成群结队地掠夺那时候还是一个小国家的菲林城,菲林城的很多人们因为这个原因而举迁,正当国王束手无策之时,菲林城出现了一个可以命令妖兽的神秘召唤师。他命令妖兽全部退回森林不可以再随意离开。但是因为人类天生的贪念,那个召唤师不愿意帮当时的贵族训养妖兽以供他们驱使,竟联合全西儸大陆有权有势的所有国家通缉他要把他杀死。后来那个神秘的召唤师走投无路,偷偷回到菲林城,想要趁机逃入暗之森,却被菲林城当时的国王诱杀在森林和菲林城之间的森林里。然后没过几天,小森林一夜之间就消失了,横跨在菲林城与暗之森中间的就是现在的沙石之地。沙石之地的存在,不仅阻隔了妖兽们对人类世界的骚扰,也阻隔了野心勃勃的人类对妖兽们的觊觎和大肆掠杀。一直又过了两百多年,西儸大陆才终于有一个古老的家族在损失了巨大的人力财力之后,终于在沙石之地上找到了一条可以通往暗之森的路,尽管如此,每年还是会有很多因为买不起灵兽公会那些巨额灵兽而想要冒险进入暗之森的人死在沙石之地里。而那些人,则再也没有在西儸大陆出现过。所以对于这个地方,我也不是太清楚。”

“您和塔莎一定是那个古老家族里的人吧。而那个灵兽公会,估行也是你们家族在背后操纵吧。毕竟如果没有可以捕捉的妖兽,空有再多的训养师灵兽公会也是白搭。”

阿漓似笑非笑,用的是肯定句。她不擅长分析,虽然塞费格尔用的是‘据说’但是据说得如此头头是道,她可不会天真地相信里面没有什么内幕。

在格雷丝的指挥下,水湛和格雷斯,爱丽丝三人在距离菲林城一百多米的前方停下。

“从这里走回去,不会有人发现卡卡西先生可以带人飞行异能。我想您的姐姐卡卡西小姐也一定不希望有更多的人知道您会飞行而招来更多危险的。”格雷斯宝蓝色的大眼凝视着身后那一般吞没了同伴的沙石之地,似是感激,又似是悲伤,突然他回过头,从背上抽出巨剑插在沙石之地上,“我格雷斯在此立下誓言,绝对不向其他人透露关于水漓·卡卡西和水湛·卡卡西姐弟俩在暗之森和沙石之地里展现的任何异能!违者愿接受西儸大陆光明之神最严厉的仲裁!”

爱丽丝同样神色复杂地看着那一片吞没同伴的沙石之地,依照着格雷丝的誓言也朝水湛立下了西儸大陆独有的契约形誓言。

柔和契约阵在格雷丝和爱丽丝身下一现即隐表示着契约成立。水湛却似是无知无觉,只是用那双清澈的眼睛茫然地四下望着,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格雷丝和爱丽丝都担忧地看着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卡卡西先生,我们先回城吧,然后再想办法回来救……”

格雷斯话说到一半立即又停了,原本想要说回城想办法救人的,却又想到,在西儸大陆能像水湛这般可以带着人在沙石之地上飞的人几乎数不出来,水湛都救不了的,还能找谁来救人?

对上水湛茫然顾望的目光,格雷斯勉强笑了一下,微微庆幸幸好水湛没有听清楚他的话,“我们还是先回城吧,说不定卡卡西小姐已经在等着我们了。”

“嗯。”水湛自动自发走在格雷斯和爱丽丝前面,走了几步之后,他忽然回过头,笑容灿烂地朝身后的两人说道,“你们不用担心,姐姐很厉害,她会救塞费格尔大叔和塔莎的。”

格雷斯和爱丽丝同时一怔——三天不到的相处时间,但是大家都知道,这位被卡卡西小姐当成小孩来看的少年虽然能力强,但是并不精通人情世故,他依赖卡卡西小姐,只和卡卡西小姐说话,对其他人的问答从不搭理。他们一直以为,他的智商是有问题的,可是现在,他们明明什么都没有说,他却一言指出他们心里所想所担心安慰他们,他的姐姐会救回他们的同伴……

“卡卡西先生,我们……”

“……连环阵。”

爱丽丝脸皮比较薄,正想要解释,一阵神清气爽的凉风却蓦呼扑面而来,伴着水湛那清晰如同在耳畔的声音,硬是将她那如蚊呐般小的声音给盖得一丝不剩。

“什么连环阵?”

格雷斯和爱丽丝同时疑惑地问。

水湛睁着清澈的目光茫然回望他们,却没有再说话,仿佛刚才他什么也没有说过一般,令得格雷斯和爱丽丝面面相觑,不知道他又怎么了。

除了被巨虎身上那似天然存在的光圈照亮的一小方天地,其他地方照旧黑暗,连脚下是否有尽头都看不清楚。而那头似乎对人类站在它身上有严重抵抗情绪的蓝白相间的巨虎,不知道是不是塔莎和塞费格尔的错觉,为什么老觉得它不时晃动的身体其实只是想把他们三个人都甩下去却碍于卡卡西小姐的关系而又不敢晃得太明显?

被点破关系的塔莎和塞费格尔脸上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惊诧和不安。

“我们不是刻意要隐瞒身份,只是因为家族的某些原因而不得不如此,还请卡卡西小姐见谅我和塞费格尔叔叔的小小隐瞒,您应该知道,我们对您并无恶意。”

“我只是害怕被人无故算计,喜欢坦诚相待罢了。你们也看到了,我的能力不强,但胜在会的多,各方面的异能技能都会一点,这是因为要保护自己迫不得已展露出来的,现在我和水湛就要进入你们的城市,融入你们的生活,毕竟我们是第一次离开森林和更多的人接触,为了安全,我们必须要尽量隐藏自己的力量,所以……”

阿漓说到这里,无奈地看了他们一眼。

“卡卡西小姐意思是说你不信任我和塔莎小姐了!”

塞费格尔气得吹胡子瞪眼。他是天狼冒险队的队长,心思比一般人都要缜密,听阿漓这么一说,立即就知道她让水湛先救爱丽丝和格雷斯的原因是什么了。

阿漓静静地看着他一会,然后微笑,语气平淡地说道,“并非不信任,只是您和塔莎小姐都太小心翼翼,所以我也不得不小心翼翼。爱丽丝的家族虽然也很大,但是她对那个杀害了她母亲的家族没有任何感情,她性格独立,要强,防备心更强,但是如果你走进了她的心里了,她就会真心对待你。所以她一心一意偷偷喜欢格雷斯暗暗对格雷斯好,也因为我真心把她当成第一个朋友而立即也真心把我纳入她的羽翼下,现在的爱丽丝应该正在心里难过为什么被沙漩吞噬的人是我们而不是她吧。而格雷斯性格虽然大咧,但难得的却是粗中有细,重感情,我在森林里救了他一次,就恨不得用他自己的所有一切来报答,现在我又让水湛先救了他,以他的智慧,水湛不提,他一定也已经自主发誓不会透露我和水湛的事情了。而你们嘛,现在没有遇到足够令你们害怕和危胁,也没有遇到能够令你们动心的利益,我知道你们不会对任何人提起遇到过一个拥有召唤武器异能和战宠的女战士。但是你们的家族在那里,我们谁也不能担保,有一天你们的家族需要得到更多巨大的利益时,你们会选择不泄露我的消息来换取。”

阿漓相信,不管是在她所熟悉的地球,还是现在所在的西儸大陆,自私始终是大部分人类的天性。不是她不信任人,而是人让她不能轻易信任。

塞费格尔和塔莎沉默了很久,两个人都在心里默默地回味着阿漓这一席话。虽然说得直白令人没有面子,但仔细想来,如果泄露阿漓的身份能给家族带来更大利益的话,他们不定就会那样做的。想到那种自己可能会被利益熏心而出卖恩人的场面,塞费格尔和塔莎脸上不由得一热。

“您的假设很正确,我们习惯了以家族的一切利益为中心考虑事情。为了避免未来我们拿您的资料做交换利益的筹码,我们愿意以光明神的名义发誓……”

阿漓暗自满意——行走江湖,低调有保障……

恰在这时,脚下的白虎突然一声痛吼传来,接着是红光大盛,伴着突然一股的浓重腥气突然从下方的虚空传来。三人相互对视一眼后便急急地朝下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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