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柴胡发现了身体的不适,全身肌肉突然变得酸软无力,自己挣扎了几下想坐起来下床,谁知道整个人咣当一声就摔了下来。
“胡哥!”贺小梅正好路过门口,听见动静便推门走了进来,“你都多大了,睡觉还会滚到床下吗?”
于是柴胡立马尴尬到要死,讪笑几声,以手撑地就要站起,却怎么也使不上半点力气,“娘娘腔,我……我咋浑身没劲呢?”
小梅摇摇头,还想拿纪姑娘的事情跟他开玩笑,却见柴胡的脸色变成了惨白色,“胡哥!”
“歌哥,胡哥中毒了!”贺小梅边将柴胡扶上床边大声呼唤离歌笑。
等所有人都围到柴胡身边的时候,贺小梅已经将他所中之毒检查出来,“歌哥,这是一种奇花的花蜜所制之毒,中毒之人会在一个月内武功尽失,肌肉萎缩,先是手脚,继而全身,最后会连嘴巴都无法张开,等到连内脏都萎缩殆尽之后就是会被活活饿死了!”
“啥!”柴胡爆叫一声,“这是哪个狗娘养的给爷爷下这么狠的手,想饿死我啊!”
贺小梅哀怨道:“这种花叫彼岸花!传说是长在黄泉路上的!”
离歌笑在凝神思考,纪姑娘望着柴胡,眼睛多少有些湿润。
柴胡大手一挥,“这不算啥,俺翻江大盗啥场面没见过!不就是中个毒吗,死不了!再说了,娘娘腔,你不是有那解百毒的药吗,给俺吃两颗不就好了!”
离歌笑道:“是啊,小梅,你有办法解毒吗?”
然后,大家都不愿看到的,贺小梅缓缓摇了摇头。
官道上,一辆马车在狂奔。
小梅,立即去雇一辆马车,带着纪姑娘和老胡,我们要马上回醉生梦死。
彼岸花不是中原该有的花,歌哥你是知道的!
我知道,我想我们这次麻烦大了!
所以歌哥要回家?
我想老木匠已经把醉生梦死改造成了我想要的样子,即使有了麻烦,别人找上门也未必进的去!
那应无求呢?
无求有他该做的事!
歌哥的意思还是等?
不,这次是躲!
醉生梦死,离歌笑的马车刚刚停下,对面便来了一队仪仗鸣锣开道,排场十分铺张,但却是黑白素色。贺小梅将脑袋伸出马车,正看见了一队宫女太监排列整齐,向醉生梦死缓慢走来。
“歌哥,怎么回事?”小梅问道。
离歌笑还未回答,对面仪仗已经停下,耳边传来一个半男不女尖酸的嗓音,“离歌笑接旨!”
站在面前的是大内总管太监刘公公,那公公五十多岁的样子,肥头大耳,饱腹翩翩,眯着两只绿豆小眼睛盯着离歌笑坏笑。
纪姑娘扶着柴胡与贺小梅一起并排站在离歌笑身边,四人相互对望一眼,最后将目光定在离歌笑身上。
离歌笑垂目,示意三人接旨。
“草民离歌笑接旨!”离歌笑撩衣摆跪倒,贺小梅等人随后跟随。
刘公公清清嗓子,懒洋洋地打开圣旨,朗声诵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