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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是谁在那光明里笑

时间飞逝……

一年之后我们的孩子孕育成功,已然出世,但体质零弱超出想象。才知传统不许通婚的奥秘所在。

但不管怎么说,我们也要尽力抚养,让他能够尽量的享受更多的快乐。我们给他起了个名字叫莫道,意思是他要走完他自己的路。没什么玩具我就做给他,他母亲对他更是疼爱有加,不过他最喜欢抱着那颗土系魔兽的灵核玩耍,也许他已本能的感觉到自己生命的虚弱……

我每天在阵中恢复最佳状态后,便抓紧时间出外捕猎,魔兽用来取灵核,替代灵力纹符。但每种灵核只能替代和自身相同的那种,而除了土系之外,其他的我很难获得。土系魔兽随时可以找到,因为这里的魔兽任何时候都可能从地上钻出,只是那时的魔兽灵核太小,于是便圈养了些。

猎捕普通兽则是为了食用,但却很那抓到。因为很少,有时候不得不冒险走出土司联邦的领地,到半兽人的领地去抓,那里有数量众多的恐龙等生物,但得抓紧回来,否则就要浪费灵符了。

而他母亲珍珠则主要种些灵草,帮助孩子补身体,平时则用她的能力帮助孩子修炼。我则把我的心法交给他,无论他能领悟多少。

后来我发现在那金黄色高塔那里会有定期的集会,可以互换各种宝石,于是宝石的问题,其他一些用品的问题也就有了着落,而半兽人似乎也对宝石感兴趣,可以交换大量的食品,于是食品问题也就解决了。

从此我有了更多的时间陪孩子玩耍,共同修炼之余,我便讲些天使的故事给他听,他听到很入迷……就这样,我们一家快快乐乐的生活在一起,真想就这样一直过下去……

在我们来这里的第七个年头,孩子刚过完六岁的生日,如果在守护星,就意味着他可以转换天使命格了……

可是现在,他的生命即将到达尽头,他已经越来越虚弱了,几乎整天都在昏睡中度过,清醒的时间很少,也许最多还有几个月的时间,她的母亲整天以泪洗面,我也要快崩溃了……

几天后,我去交换宝石的时候,听到有人获得了守护神的祝福,我一直以为那只是个传说,看来真有神人在那高塔中,我决定孤注一掷!也许他能救一救我们的孩子有说不定。

为了掩人耳目,我们收拾好东西,入夜出发,不知是不是母亲的兴奋感染了孩子,他尽然突然醒了……

我们来到我事先打听好的位置,找到入口,一个土系十字星守护阵守护着的大门,我穿上那套神秘铠甲,猛地劈斩魔法护盾,竟然消耗完三张灵力纹符才破开防御,我们小心走了进去。

这是座华丽的宫殿,空间极为高大,两排巨大石柱支撑殿顶,四面一排排金色灯具发出悠悠光芒,墙壁是巨大神像的浮雕,在灯光下若隐若现,栩栩如生……

我们顺着宽阔的走廊走进后厅,一间金光四射的宽阔大厅,地面,屋顶,四面墙上浮雕刻画的更加出神,几乎都是各种奢侈享受的画面。

就在我们走到一尊半卧在床上的神像前时,四周突然爆发出吼声:“和平之神是不容侵犯的,和平之神是不容侵犯的……”四个巨大石像,手拿各种兵器一起向我们扑来。

“你和孩子到那边上去!”我先一刀砍中离我们最近的石雕,留下深深伤痕,然后一剑顺着伤痕插入石雕腹部,一边猛推过去,一边施展法术,“生命的狂想,不屈的意志!”

只见一条条粗壮根系从石像破损处伸出,环绕,很快石像从内部爆裂消散。同时珍珠乘机从这个突破口冲了出去,将孩子放在墙角,召唤装备,打开灵魂激励,为我们三人加持护盾,满身急电,冲向离孩子最近的石像。

我在消灭一只后马上转身,一个无形刀气吸引一个石像,那个石像竟然要放法术,我一个木行基础缠绕术,锁住它的动作,猛地冲向另一个石像,如法炮制,在五阶木系法术,生命狂想前,不堪一击。普通五行法术只有最高四阶,这是天使五行体质下的木系法术,也就是第六套五行法术,所以是五阶法术。这是在你完全掌握所有五行十系法术之后,自我选择融合同系法术的晋级版,也可称之完全版。而且是一种木行法术特有的,拥有一定自我智能的法术,威力当然不同凡响!

但是珍珠的雷刀术对土行伤害不大,不过利用吸引术,暂时也没问题。不过很快她就从激动中清醒过来,一个木行拟态系地刺术,一根巨大木刺从地面穿出,直接把石像击个对穿,几刀之后粉碎消散。然后和我一起冲向最后一个石像,那石像等到缠绕术消失的刹那,一个土行拟态系地刺术随即施展,目标竟是孩子……

现在回去也已赶不上了,一排地刺轰隆着向孩子穿刺而去,珍珠大喊着回追而去,我只能傻傻的看着,而石像已经向我冲来……

就在眼看着就要击中的时候,地刺术耗尽灵力消失了,珍珠已然赶到抱起孩子,孩子竟然在笑,没事……真是幸运!

但我怒气爆起,回头随手一刀砍在正在我前方的石像上,它也砍我一刀,我也不管,就是一顿猛砍,它也不管,又砸我一锤……就这样一直到石像被我剁成尘土……

我一身的灰尘,怒气顿减,清明了些,又觉奇怪,这石像明明没有思维,怎么会突然攻击孩子呢?

“物嫉异种,杀!神垂怜悯,幸!”一个宽广深沉的声音在大厅里回荡,随即那飘散的灰尘慢慢聚集又回到那尊神像后面凝成四个石像守护。而那神像已然坐起,面容慈悲。四周有一层特殊的魔法屏障,通常称作神的绝对防御,由于拥有无上的信仰力而异常强大。

“和平之神是不可侵犯的,和平之神是不可侵犯的……”又起,一直不停,很让人烦躁……

“您就是神吗?我想求您一件事!”我把神后的人字去了……

“和平之神是不可侵犯的,和平之神是不可侵犯的……”除此之外,没有回答。

“神啊,我求你了!帮帮我们吧!”我就差跪下了,但仍然还是那样……

“什么和平之神,其实就是腐朽魔王罢了!”一个微弱的但极具蔑视的声音传去。

那声音如同具有某种魔力,轻易的穿过神人的无敌护罩,那神人目光突开,笑容也变的极度猥琐,嘴角流着口水,猛地站起,护罩应声破碎。

“黄口小儿,信口雌黄,不要命了吗?”那神人伸了个懒腰道。

“还请神人原谅我儿年幼无知!不知神人能否帮我一个忙,在下谢过!”我急忙圆场。

“年幼倒还好说,无知我看未必!他骂我我都懒得管,你还要我帮你忙,免谈!要打赶快,不打请走,我还要休息呢!命苦啊!一天竟被打扰两次!真是混蛋透顶!”说完吸了吸口水就要坐下。

“打了就能答应我吗?”我故意留下破绽说道。

“你胆敢藐视我得权威,想欺骗我,就算你是什么堕落天使也是不可饶恕!好了,打起来了,你赢了我就答应你!不过你死定了,也好让你们这个自以为是的天使族知道,有一种权利是只能服从而不可反抗的!”

我只能孤注一掷了,我示意了下珍珠,让她站在我身后帮我加护盾。

“慢着,不懂规矩的东西,只能你一个人,其他人不能参加!”那神人蔑视道。

我示意珍珠退下。补充所有灵力,调整到最佳状态,把这几年的修炼成果全部展现出来。

“真逍遥,大自在,万物与我同在!”我打开黄色领域,相当于三等炽天使级别,满屋黄色恰好与我辉映,生生不息的灵力进入我体内,在我周围聚集……

“哦,真是倒霉,还是个角色,看来要多费点时间了……”那猥琐神人一脸的沮丧。

“好了,您可以发招了,我已经准备好了!”我得求他帮忙,所以留条后路。

“想巴结我啊,好啊!我收了,好好,就给你个痛快的吧!让你也好觉悟,顺从才是和平的真谛!”那猥琐神人说完,一只手一抬,阴阳五行阵便在身前不停转动,突然整个阵面亮起黄光,“逆流的沙啊,逆流的时间,让你在美妙的回忆中安详死去,就是我给你的最大慈悲!”

超五阶法术!!法神的技能!!一股缓慢的光向我飘来,如极光般烂漫,星星点点,闪烁的碎片夹杂其中,我通过那些闪亮的碎片看到了施法者的过去,一个被欺压的他,一个无助的他,一个奋起的他,一个疯狂的他,一个堕落的他,一个现在的他……都在那星光中成为回忆,成为碎片……我感觉到我的领域似乎已然被他法术感染,就如是他的领域一般,那灿烂的星光毫无阻拦的穿过石柱,石柱随之粉化,化作点点融入其中……

一种无法逃脱的命运感包围全身,那法术是超越时空的,尽管看其来很慢,但我将逃无可逃,无论我逃到哪里,我们之间的距离都会一样,越来越近……我已然明白了我的宿命,我立刻收起装备,回过头,一把将腰带扔个珍珠,“带着孩子离开吧!”

珍珠傻傻的接着腰包,瞬的眼泪便流了出来,她也收起装备,把包取下,回到孩子身边,把包放在孩子身边,取下项链,挂在孩子脖子上,在他额头上亲了下,迅即冲到我身边。

那光已经围绕着我,我得身体不是在抗拒,而是在迎合,纷纷化作点点星光,我看到了我的过去,我的父母,竟是胡渡和火影老师,还有清舞老师、火光老师……我看到了我曾经同学们,各种的笑脸,那天真的真伦……我看到了珍珠,刚见面时的样子……

“我们死后,请救我们的孩子!”珍珠已在我身旁,被那光吞噬着,同样许多回忆的碎片散开,变成了永恒的星光……我们不约而同的看着我们第一次热吻的场面,满脸的微笑,满心的幸福……

那光已经包满全身……

“你这个恶魔,你怎么能作这种事情,你难道没有被感动吗?”突然那神人换回原来的慈眉善目表情,流着眼泪继续说道:“我做为和平之神,怎么能看着杀戮在我面前发生呢?罪过啊,罪过!”

那和平之神用手一指,法术突然停了下来。

“尽管我很感动,但是你们的罪过不能抵消,由于你经常来偷我外面的祭品,致使我的祭坛灵力骤降,导致半兽人入侵,害死无数条生命,宣判你们有罪!偿还损失,立即执行!”

那法术又接着发动,“不过,你们的灵力超出我的预计,所以多于的我就还给你们孩子吧,并答应帮你们挽救孩子!”

“谢谢您了!”我们异口同声。

“哈哈!很好,我就喜欢被人敬仰的感觉!”那和平之神喜上眉梢。

“莫道,记住我告诉你的心法,以后勤加领悟!”我最后说道。

“你要多体会阴阳阵法的修炼方法,减少灵力外泄的力量!”珍珠同样说道。

“你们放心去吧,遇到我也是缘分,只有我的逆沙术才有可能救他一命,哈哈~”

我们紧紧相拥在一起,在那最美妙的时刻,永远的停留在那时间的片段里……

…………

“这是为什么,爸爸!妈妈!你们不能这样啊!留下我有什么意义!为了我,你们送了性命有何意义!”莫道艰难的将项链摘下,扔在地上,虚弱的从墙角爬了起来,两个腰包也滑落地上,向父母消失的地方爬去,那里法术还在闪烁,他想爬进去,他想回到他们身边去……

“都怪我啊……是我不好……害了你们……都是我得错……你们不应该啊……不应该这么做啊~~~!!”莫道边爬边喊……

“你叫吧!你痛苦吧!你后悔吧!哈哈~人生没这些多无聊啊……”那神人兴奋的大叫起来。

“不应该啊,不应该是这样……莫道仍旧爬着,没有眼泪,嘴里喃喃着,他从未流过泪,就快到了,他根本就不会流泪,他的的身体本来就没有一个地方是完整的……就连智力也是残缺的!

就快到了,莫道觉得马上就可以结束了,“我来了,爸爸妈妈,我要和你们在一起,不要抛弃我啊……”,莫道用尽所有力气伸手去够那流动的星光……

就在马上将要触及到的时候,法术消失了,他重重摔在地上……就在法术消失的最后,莫道看到地上留下一些星光碎片组成的字:这是爸妈的路,你的路呢?片刻,那些碎片便追随那星光向那神人飞去,莫道陷入沉寂之中……

是那神人瞬间收回了法术,很快,他的手上便悬着个星光闪烁的灵力球,面无表情的说:“你想活,不容易,想死也没那么容易,至少等我完成你父母的愿望你再去死,也算死得其所了。”说完,瞬移到莫道身边。

咂着嘴说道:“啧啧~如此混乱的存在,简直和这世界格格不入。进化的过了头就是垃圾!不过垃圾得竟到如此地步,也算是极品了!”停顿了会,又不怀好意的说:“你变得如此凄惨,难道不是你父母的错吗?是他们将你这样的错误带到世间的,你应该恨他们,你应该愤怒,不是吗?”

莫道翻过身子,面朝上,对着那神人漠视的回答:“你就是个变态!”

“哼~变态……哈~~哈~~哈~~不变态能成神吗?哪个大神不变态!!”那神人仰天长啸……随后眼睛便紧盯着手上的灵力球。

“多么美丽的灵魂,多么纯净的灵力,你们看好了,我将完成你们的遗愿,将你们的信仰力交给我吧!”说完便将灵力球的一部分灵力包围莫道,“逆沙术之急速退化!”

只见莫道身体浮空,四肢似乎被极力拉扯,发出“啊~啊~~”的惨叫声。身体从原来的半透明虚化状态慢慢转为黑白杂体,而后从紫到红彩虹变换,而后又似乎是灵质化,最后慢慢转为实体。虽然极其疼痛,但莫道却用此来发泄所有心灵上的痛苦……最终莫道跌落地上,变成了一个半兽人模样。

“啧啧~真是有意思,其他灵性混乱不堪倒也相等,唯独这土系莫名强大,让你变成这破烂不堪的普通肉身却保留了土系灵质骨骼。按道理,你这四处泄漏灵力的体质应该是只散不进才对,怎么会多出一点一些土系灵力的呢?奇怪,奇怪!”说完便不在理会,而是对着剩余灵力球说道:“你们遗愿我已达成,信仰之力托付于我吧!”那灵力球瞬间进入那神人体内。

但那神人怎会知道,莫道刚出生就抱着颗巨大魔兽灵石,并最终凭着本能把它吸收干净了!

“略有盈余,略有盈余而已……哦!你现在可以走了,要我送你一程吗?哈哈~!”那神人并未看莫道,而是若有所思的走回神台。

莫道仰卧在父母消失的地方,眼泪泊泊的流出,他终于可以哭了,流泪了,这对他来说曾经却是件多么奢侈的事……

莫道闭上眼睛,默念父亲的心法:“真逍遥,大自在者,第一层,我命与我同在。”随后慢慢自我体会……命就是活下去,为了活下去可以不择手段,不择手段是为了活着,当已经可以活的时候,一切手段皆可抛弃。而忘记活的本义的人,就会迷恋于追逐活的手段,纵然大富大贵,也会死于非命……

“不用!”莫道试图站起来,因为他觉得他从来也曾有过,这种拥有很多力量的感觉,走了几步踉跄一下,他站住了,向留有父母遗物的墙角走去……

而那神人对这迟来的回答也不理会,似乎在专心修炼这什么……

莫道拿到项链,用母亲教给的方法将腰包收进项链中,走了出去。走到门口时突然回头说道:“我会永远想念你的,希望你的命能活长点!……”声音不大,但铿锵有力。

“如果你能活下来的话,我的命你就别操心了。蝼蚁尚且还要叫几声,就让你多说几句吧,别忘了关门……”屋内突然一片沉寂……

莫道咬牙坚持走出秘道,出了高塔的大门便重重摔在沙地上,天刚蒙蒙亮,望着眼前无垠的沙漠,想起了自己家,他要回家!右首是一片森林,他爬了过去……

土司神殿里,那神人自言自语到:“本来以为那异种退变为半兽人,尽管暂时留住了命,出去也会被杀死,但偏偏有了土系灵质骨骼,变成了土系修法者而逃过必死一劫,凭这种万不幸中有一幸的命运,他又能活多久呢?可悲,造物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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