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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领导召见

没人会想到一个老实巴交的文弱狱医,竟然身藏不露,有着不错的身手!还敢光天化日之下在大理寺纵火,吃错药了?可他自己是个狱医啊!难道不知道这是死罪?这些疑问只有等王奇醒来才能弄明白了。

赵炎跟着吕言思回到女普牢,在去见田大人之前,应该把普牢内的事务安排一下。进门后大吃一惊!大牢大厅里迷烟漫雾,隐约能看见倒在地下的狱卒。“糟了!”这事出大发了!有人逃狱?赵炎和吕言思同时想到,这事要真是这样,那将成为大理寺建立以来的首例!大理寺落座于义宁坊的中央位置,靠近城西开远门,东临皇宫。要想从这里逃出,简直比登天还难。先不说镇守城西的金吾左卫军,单单义宁坊的值守武卒就达一千多人!吕言思绝不相信逃狱事件会发生,也不允许发生。他拔出佩刀,准备冲进去看个究竟,结果被赵炎拦住。赵炎眉头一紧说道:“吕头儿,这烟很怪,先出去通知外面的兄弟吧。”烟太浓了,茫然冲进去很不理智,说不定里面突然蹦出几个刺杀高手呢,那就不安全了。吕言思一想觉得有道理,女普牢四周高墙护着,只有一个正门出口,倘若真有猫腻,那也逃不掉,现在进去也起不了什么作用。赵炎握刀守门,吕言思外出叫人,不一会儿,就来了一大帮手握横刀的武卒。牢房内的烟雾渐渐散去,上百号人呼呼啦啦冲了进去。牢房内很安静,隐约能闻到火星味儿。几十个狱卒横七竖八的倒在里面,但并没有打斗的痕迹。囚房内的犯人也都一样,凌乱不堪倒下地下,没有一个哼声的。“张青!张青!”吕言思第一时间发现了值夜的张牢班,此时躺在一间囚房旁跟个死人似的。“吕头儿,不好,可能真有人逃狱了!”赵炎看着这间囚房里面空无一人,他想起这间囚房关押的是那个叫司马芳的女囚。乌黑残破的牢门打开着,里面的床铺等物被烧一空。吕言思疑惑道:“是司马芳?”一个弱女子也能逃出去,难道还有别的帮凶?“莫队正,事关重大,我们分头行动!囚犯应该刚离开不久,你马上带人去大理寺四周街巷搜寻,必要时可找金吾左卫营帮忙,我去告知齐大人。”吕言思不愧是普牢内的老油条,人品虽然有点混,但办事经验老辣的很,短暂慌张后就镇定下来。武卒的队正叫莫离,他是个不爱说话的人,听到吕言思的建议就带人转头离开,虽然心里很赞同,但嘴上并没有说什么。把自己当作临时工的赵炎是个很敬业的人,最起码他自己是这么认为的。观察着被烟熏过的现场,赵炎觉得这火烧的很怪,除了司马芳所在的囚房乌黑一片,其它地方却像没事一样,这不符合‘水火无情’的理念。义宁坊陷入恐慌,百姓不得外出,店铺全部关门,交错的街巷到处都是捉拿要犯的官差。大理寺内也不太平,长安县衙来了几十号人帮忙,配合大理寺内的武卒、狱卒把衙门内搜个个遍,没有任何发现,失踪的犯人似乎早已逃之夭夭。

东边的通政司,是大理寺重要的议事厅,安保措施也很到位,二十几名武卒有八成是从皇宫御林卫抽调过来的,全是一流高手。

瓷杯中的清茶,沉浸着三片嫩芽,蒸蒸热气雾人眼眸。闻着香甜,饮之苦涩,赵炎并不喜欢喝茶。

齐平和吕言思正咝溜溜饮得甘甜,他们似乎忘记了外面发生的事,正在享受人间绝味。房间位置不错,前面是大厅,窗后是一片园林,木纸窗撑起,干枯的桃枝出现了嫩苞,隐约能闻到春息。但室内的布置却有些单调,除了书案上那两堆折章高的显眼以外,几乎空无一物,完全是一副小家书房模样。外面的事情安排的差不多了,该抓的抓了,该跑的也跑了,赵炎跟着齐平、吕言思来到了通政司。

赵炎不是斯文人,不懂品茶也懒得品,他很讨厌等人,这都干坐了半个时辰了,还没见到田士洪的踪影,这像是赶时间召见吗?李辰吕言思这两人倒好,一个个面带微笑闷不作声的等待。

赵炎对着杯口吹了吹,咕咚咕咚一口而尽!喝完抹了抹嘴角,这茶虽然苦涩拒舌,但也解渴。

这样下去会闷死人的!赵炎忍不住开口问道:“齐大哥,我能不能出去走走?”

“田大人!”

这时门外传来武卒的声音,随后是风风火火的脚步声。齐平、吕言思起身向门口迎去,赵炎也跟了上去。

田士洪还是一身朝服,应该是刚从皇宫回来,下巴胡须比赵炎初见对方时要长很多,眼带醒目,显得有些憔悴。

“下官见过大人!”三人同时拱手施礼,赵炎跟在后面没有附和。你们都是官,可以自称下官,老子只是个小狱卒。。。

田士洪呵呵摆了摆手,示意里面说话,他人还没到座位,就有下人赶在前面送上了热呼呼的茶。

“来来,坐下说话坐下说话!”田士洪呵呵笑着,很有温和近人的长官作派,他细喝了口热茶,眯眼吧唧两下,抬头对三人说道:“都说长安城暖如春朝,可这寒风不去,花叶不开,冻煞老夫啊!”

“大人要保重身体!”齐平点头关心着,吕言思也抛去担忧的眼神,就赵炎一副‘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的欠揍样儿,李辰用余光提醒也无效,巴不得踹赵炎两脚。

其实赵炎也不是那么的无礼,而是他正在思考着一个问题,这田士洪不是武官出身吗,今天怎么文绉绉的?还吟诗呢!当日无主山遇贼时可不是现在这模样。齐平起身说道:“大人,下官无能,那洛阳案犯在今日晨卯时逃狱了。。。”“嗯,我知道了,这事不怪你们。今日把你们叫来,是有件事要你们去调查,但又不得惊动其他人。”田士洪并没有在意赵炎的无礼。

齐平吕言思受宠若惊,躬身道:“大人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卑职定当守口如瓶!”重犯逃狱这么大事都不怪他们,感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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