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是关砚扬自己一辆车,同时,前面宾利开在前面,他想着,打开自己的邮箱会收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而此时宾利车坐在后座的段墨涵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一直看着车外的风景,看不出她在想什么,或者根本什么都没想。段熙缘也一直专注着开着车,很反常地,他在车内没有说任何一句话,静静的开着车,其实他想着是那个叫“萧念及”的女人,简单的说,他被她吸引了,是个很独特的女人,心里盘算着回去要把她的档案调出来看一番,这是他小时候还未出国的时候,除了那个女孩儿,头第一次有想接近一个陌生女性的想法。严格很是认真,把今天的一些他认为重要的东西,都录入他的平板电脑内。四个人各怀心事的朝段氏总部前进着。
回到段氏的总部,所有员工都基本已经下班,关砚扬把车停好,回到办公室把自己的衣服和身上所配的设备都放置好,准备下班,他和严格分别和段墨涵和段熙缘打了招呼后,离开段氏大楼。
段熙缘加到自己的办公室内,打开电脑,输入一串密码,周围出现蓝色的虚似的立体画面,调出来的是萧念及的档案。一行行的字,是萧念及的全部档案内容:萧念及,女,29岁,170CM,五岁母亲过世后被送入福利院,生性孤僻,没什么朋友,依靠着自己拿全额奖学金直至大学毕业,进入一家经营船舶的企业“雄风”,靠着自己的努力,很快成为了公司的骨干,三年前,成为了秦世雄的左膀右臂,“雄风船舶制造”是秦世雄之前的公司,秦世雄也是白手起家,但是娶了一个败家的女人,让他在商界本也有一片天地。他妻子本来也就打打麻将,谁知染上赌瘾,越赌越大,把秦世雄的产业一夜之间尽数败光,现他的妻子已经不知去向,之前托关系有找过她,但是有消息传来,已经被追债的砍死。自秦世雄的公司结束后,段氏入驻,成为段氏的近两年内重点的项目之一,在聘用秦世雄后,秦世雄也把萧念及带了进来,成为了现在子公司的副总。
段熙缘盯着这个画面,有点走神,年纪轻轻,从来不靠任何的关系,靠的只是自己的能力,一步步往上爬,性格孤僻让她没什么朋友,做事严谨让同事们为之拜服,行事果断让同行为之胆怯。想到这里,段熙缘越来越觉得萧念及是个深不可测的女人,但同时,又开始让他心生怜悯,如此优秀的女人,从来没有倾诉的对象,没有发泄的途径,到底是怎样过来的?想到自己曾经是个胆小懦弱的性格,在这近二十年的时间里,一直在不断的锻炼,磨炼,也有让他觉得有时候因为差点撑不住而积压的脾气会爆发……他看着泛着蓝光的虚假画面中这个束在脑后一丝不苟的青丝面容中一副倔强的漂亮容颜为之发愣……
不知过了多久,缓过神来,看了眼表,已经是七点多了,但是好像段墨涵那边好像还没有什么动静,如果要回家,会敲他办公室门的。于是,又看了些萧念及的一些资料,除了一些基本的履历之外,还有一些就是娱乐休闲习惯等,这个无外乎有点像“窥探”人家的隐私,段熙缘知道这样不好,但是,叫萧念及这个女人像有有魔力一样,一直在吸引着他的靠近,想了解她。又是一行行密密麻麻的文字,让他看了眉头紧锁,一个二十九岁的女人竟然没有交过任何一个男朋友,并且生活单调的让人觉得不可思议,连年终有假期都基本上不会外出旅游三天以上,只有清明和每年的十月初不论什么样的事都会请假外出,就是去自己的母亲坟上。连从小长到大的福利院都很少回去,只是捐助了不少的物资。
段熙缘看着时间差不多了,段墨涵仍是没有从自己的办公室出来,起身向段墨涵的办公室走去,他还记得回家吃饭呢。如果让家里几个长辈知道他没有带自己的“小姑女王”会劈了他的。起身收拾好东西,来到段墨涵的办公室门外,看着她正在埋首于办公桌前,好像是在批阅着一些公文,段熙缘敲门而进,然后开口道:“亲爱的小姑姑!事情是做不完的,今天累了一天了,还是早些回家吧。回去晚了,家里两个老头儿又要吼我了,您老人家就可怜可怜我这个小侄子吧。”
看到段熙缘又在撒娇的半蹲在办公桌边上,然后拉着她的外套衣角,这副场景煞是让人咋舌。段墨涵一如既往的白了段熙缘一眼后,“好了,等我把这份文件看完,就回去,你也别一直这副样子,我还不知道你么,一直装吧你就!鬼魅堂主!如果你在你属下面前也是这样样子,那我怀疑你的天龙堂是吃素的了。”
虽然段墨涵仍是在动手中的笔,但是她一心二用,足以能够应付。听到段墨涵的话,段熙缘觉得有些自讨没趣了,自己是天龙堂堂主的身份连家里人一个人都不知道,而段墨涵竟然知道,本来就对这个小姑很敬畏的,现在又多了一份佩服,狗腿道:“嘿嘿,墨涵,我知道你是不会随便告诉爷爷他们的,要知道,他们年纪大了,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好了,不和你贫了,差不多了,回去吧。”段墨涵真希望段熙缘能够不要那么“多面”,觉得这小子那么多年就在外面学了些“变脸”的本事么,她虽然知道段熙缘多半是个韬光养晦的主儿,但能在她面前不要那么假么,至少不要假的那么明显。
段熙缘这么多年在J国其实吃了也不少苦,生性胆小但却又喜欢多事的孩子,在异国他乡,虽然天道社老社长是父亲段墨轩的老友死党,但是,都知道一个道理:棍棒底下出孝子,严厉之下出人才。所以,他所接受的训练都是非常之苛刻和严厉的,并且达不到目的,都是比一般人花出多两倍甚至多倍的努力。与此同时,他的这些努力也没让他流过一滴泪,只有血和汗。所以他的毅力也不是常人所能达到的,随着年龄的增长,同时也让他明白不管在社会哪个阶层“人心”是最难懂的,所以他无论何时何地,都留有那么一丝防线,总是微笑待人,绝不做一个锋芒之人。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轻易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