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乱入】亚当这家伙,只要有它的存在,瞬间出戏。
【正文】
观众朋友们,猜猜我在哪?
打死你也猜不到,我就在小冰块的正下方!因为胜利之碑其实是空心的!
现在我和本来守墙送死的那帮列兵在塔里从上到下趴了一溜,外面那帮人根本想不到里面有埋伏。再说了,想到了也看不到,因为玻璃反光。看着玻璃墙上贴着的**跟个被谁嚼过的泡泡糖似的,要不是我以前老用这个,我都在怀疑它们的威力。
【亚当?】
嗯?
【没事,好像刚刚气氛有些紧张。本来想让你给大家讲个笑话的。】
合着我就是一活跃气氛的吉祥物啊?!还有没有狼权了?!
【那我讲一个?】
小七你居然会讲笑话?
【怎么,不满意?】
我擦,这么紧张的时候你能不能不要展示你那满肚子的黑墨水……
【主要是你下面的那些人紧张。】”
我低头一看,我去?!底下的人有一半脸紧张得煞白煞白,另一半人这是红光满面,恰似回光返照。再仔细一看,那帮脸红的都是老油条。也是,大家现在都站在小冰块用超材料纳米丝勾出的网上,左一层人右一层人,这一抬头,咳咳……风光无限啊。
“来了,一会儿大家做好速降的准备。”小七瞬间从腰间拿出了一个约二十厘米长的黑色柱体,闭上眼睛举向了空中。只见那柱体瞬间从两头延伸出黑光,尔后汇合,形成了一张黑色的弓。
这个……我去?栖凤?这个应该是陆家的传家宝么?怎么到了小冰块的手里了?
陆家是二十年前被小太阳他爹坑了的武术世家,以鞭术见长。据说他们家有两个传家名鞭,一长一短。长的叫腾蛟,可以任意伸缩,据说能跟使用者通灵。短的叫栖凤,虽说体积一定,可是能随便改变形状,也是非常好用。
可是,拿弓干嘛?难不成还能射两箭?
只听“嗖”的一声,一支箭飞了出去。
还真射啊?你丫的你以为你那一箭能穿透坦克?
“谁说我要射穿坦克装甲了?你自己看!”
我向远处看了一眼,嗬,不是吧?难道是引起敌军注意?
“快快,敌军在那!”远处有人喊着。
“多少人?”
“只有一个人。”
“那我们去他娘的干屁去了?”
“那个人应该是长官。”
“啊?大家马上从坦克里出来!对方没剩几个人了,冲上去用人海战术淹死他们!”
“会不会是陷阱?”
“滚你妈蛋,你见过那个长官把自己当诱饵的?这旁边有人一狙击他不就挂了?”
只见那个小队的人齐刷刷地站在了坦克外,准备进攻。
卧槽?!不会吧?!这么快就被骗出来了?起义军的警惕性这么差啊?
【亚当,准备,指响时开始。】小冰块收回了栖凤,恢复了立正的姿势。
诶?他的箭是从哪儿拿出来的?难不成是现造的?
【集中注意力,他们马上就要来了。】
我一低头,只见八个主干道上涌来了不少士兵,大概一千五百人,还有大约一百人紧紧围在东南方向的一个装甲指挥车里,估计里面是山口凉子。靠,这也算是实力持平?
“这边这边,把这个大柱子围上,别让那家伙跑了,”人慢慢聚集了过来,真是越来越密,这要是来一个机关枪扫射,肯定一倒一片。手榴弹炸药也行啊,可惜剩下那十四公斤的**扔在了底下了。
【亚当,你知道炸弹真正有杀伤力的是什么吗?】小七顿了顿。
【不是爆炸的余波,而是爆炸时飞出的炸弹碎片。】
“嗒”一声,小冰块打了个指响。
“哗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整个胜利之碑的玻璃墙瞬间被由上而下地炸碎,被炸碎的玻璃向外飞溅,尔后如同机关枪扫射一般倾泻而下,一块块粒状的钢化玻璃碎片直冲地面,夹杂着底下人们惊愕与绝望的哀嚎,终结一切。
【胜利之碑高1024米,除去空气阻力,最高处的玻璃因为重力而不断加速,到达地面时的速度约为100米每秒。旧世界普通手枪子弹出枪速度才300米每秒左右,所以这个玻璃碎粒使人失去战斗能力应该没有问题。】
看到了那帮士兵从碑架上滑了下来,小冰块从小平台上爬下来,紧紧地抓住了栏杆,面无表情地对着我拍出数据。
【至于我被狙击的问题不用担心。在常规战争中,敌我双方交火距离大于一百米的可能性不超过百分之五,这就决定了对方缺少狙击人才,而在正常的狙击过程中,大于700米的少之又少,大于一千米的狙击纵观战争史也不过是那么寥寥数次。现在光高度就有一千多米,更何况还要考虑角度、风速、射程甚至水平距离等的一系列问题,所以他们狙击我的可能性十分渺茫。好了,聊够了就抓人去。抓紧我,小心一会儿被甩出去。】
这个就是传说中的理科生么?我紧紧地抱住小冰块,心中顿时一万只神兽奔腾而过。
唔……腰真细。
【我让你抱紧我,不是让你揩我油。】
小冰块突然说了一句,面具下的那双漂亮的凤眸露出了凶光。【别以为我不知道,今天晚上咱们得好好谈谈了。】
啊啊啊啊啊啊……比起掉地上摔成肉饼,这个看上去更可怕。
【乖~抱紧。】
面具下的那双眼睛流露出了温柔,我突然有种乌贼的即视感。不,这个其实应该是韭菜馅月饼……
正搁这儿神游着呢,突然“轰”的一声,接着架子开始摇晃,并向东南方向倒去。
不会吧小冰块,你把胜利之碑给炸了?我说这十四公斤的**都哪去了,全让你搞破坏去了?!
等一下,这玩意要是倒了,我们不就……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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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开啊!快啊!”山口凉子对着她的副官樱咆哮着,第一次。
樱是她爸爸的副官的女儿,后来樱的爸爸死了,山口家也家道中落了,可是樱还是跟着她,叫她姐姐,不离不弃。
樱何尝不想快一点,可是她无论如何都快不了,因为主干道上布满了废弃的坦克和没有盖子的下水井,而且偶尔还有几个井里冒出个人来向她们装甲车的轮胎射击。装甲车防弹,不代表轮胎也防弹,只能靠车技躲,这一下就浪费了很多时间。
凉子不甘地回头,看着那碑架上的黑衣男人和他身上的那只矫健的狼,如同疾风中的魅影,暗夜中的修罗。只见他右手紧抱着那只狼,左手拿着一个黑色的长鞭,那只鞭子出人意料的长,长得似乎没有终点。他向空中狠狠一甩,那鞭子如同一只黑色的眼镜王蛇,凶悍而精准,直冲着不远处的帝国双子塔的顶层,狠狠地咬住它旁边的栏杆,尔后那个男子一荡一收,稳稳地站在了双子塔的天台上。而那个碑架,正在无可避免地倒向她的方向,而那个碑架的重量,根本不是这个小小的装甲车能抵抗的。
难道一切都结束了么?
“樱,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你。”山口凉子低声说着。
樱没说话。
“原谅我,好么?”
樱还是没说话,脸却越发苍白。
“樱?”
“闭嘴!”藤堂樱恶狠狠地说道。
她果然是生我的气了,凉子心想。
高塔在加速下落,时间不多了。
五百米……一百米……
突然,稳定行驶的装甲车加到了最高速度,沿着诡异的路线冲向了一旁的宽度仅有一米的小巷。
“凉子姐,”樱转过头,嫣然一笑“我爱你。”
“轰!”因为极高的车速,车子被墙狠狠地撕成了两半,凉子所在的那一半冲进了小巷,而樱的那一半却直接撞成了一团废铁。与此同时的瞬间,碑架就轰然倒塌。
短暂的眩晕过后,凉子醒了,因为安全带和气囊的保护,凉子只是受到了轻伤。
她走出面目全非的装甲车,向后转身走向了小巷的入口。
唯余一地猩红,已不见樱那好看的浅笑。
她轻触着地面上黏腻的猩红。
那天,樱跟在爸爸的身后,怯生生的,眼圈红红的,好像一只被人抛弃的小猫。
那天,樱跪她的身边,把错往自己的身上揽,只为了她能少挨五十皮鞭。
那天,樱开心的鼓着掌,为了她初战的告捷。
那天,樱紧紧地握着她的手,做她的副官,无论家业,无论天涯。
你说过,你会跟着我一辈子。
我说过,我会护着你一辈子。
我们都食言了。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坦克大队竟然全军覆没,苦苦经营唯余孤家寡人!
若不是那可恨垃圾箱和下水道,我怎么可能让坦克栽在敌手?若不是领头坦克爆炸,怎么可能会被碎玻璃几乎全灭?若不是叫那个混蛋蒙对了我们走东南面,樱怎么走得这么惨?
若不是老天无眼,我怎么可能一败涂地?
皇天,终究是负了有心人!
凉子向前跑着,不停地跑着,如同行尸走肉。
前面就是城门了。
她把手放在了门上,却停住了。逃走了又有什么意义呢?她摇头苦笑。大军没了,樱也死了。
她颤抖着双手,推开了门。瞬间八十多把枪指向了她,她竟然松了一口气。
该来的还是躲不掉啊,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