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美人虽美，英雄无心

陈羽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她对自己的神经大条已是无语。当然她此刻只想撕了旁边这个妖孽，若不是他这般八卦，陈羽也不会如此失态。

“曹涛，你是不是想死啊。你说你一个大男人成天叽叽哇哇是想干嘛？还有，麻烦你以后不要这么八婆了好吗？你若是想要八卦什么，你大可以去问顾皓！我相信你这么崇拜他，他一定会告诉你的！”

顾皓在曹涛心里就像神一般的存在着，顾皓愈是神秘，曹涛愈加想要扒开那张神秘面纱。只不过顾皓的高傲岂是他能打破的。陈羽深知这一点，便拿顾皓来气他。自然这么说的效果也是很明显的，曹涛暂时收起了他的好奇心。

这一天的课陈羽几乎没有听，就连老师叫她的名字她都没有听见。

女生的心思总是细腻的，女生的内心也是多变的。陈羽这样的女人更是让人琢磨不透，她散发出的难以理解丝毫不逊色于顾皓给人的神秘气息。高挑的身材，清秀的容貌。却是有着一颗躁动的心，说话做事从不顾及形象。当然她每次失态之后自己也是一脸尴尬，她不是不不想顾及形象，也许是她的大脑缺了某一根神经。这也是她可爱的一面。

这种高颜值搭配不羁个性的组合着实让人头疼。如觉你认为陈羽只是这样那似乎有点瞧不起她了。陈羽变化莫测的个性连连曹涛都想抽她。早上还在班级瞎嚷嚷，现在却是沉默一天。任由曹涛在旁边各种聒噪丝毫没有反应。

或许这就是爱吧，他的一颦一笑，每一个动作都能在她心中泛起涟漪。

教室另一侧的顾皓也是被陈羽的沉默搞糊涂了。看着老师教育陈羽，心中似乎有些替她担心。这一刹的想法很快被顾皓否定了。

“还有一个月就要高考了，陈羽这家伙在搞什么？”

“就是啊，也不知道她想什么呢？”

“你看，她眼睛那么红，做完肯定没睡好，不知道干嘛的。”

……

她昨晚没睡好？今天又发呆。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我昨天就不应该允许她在我怀里哭那么久，还给她买眼药水。真不应该搭理她！

顾皓无父无母生活了这么多年，某些方面他还是能够敏感的感觉出来的。他感觉得自己的行为给陈羽带来了误会，所以他想种植这场误会。

美人虽美，可英雄无心。

“顾皓，你这个曲子弹了这么久了，有没有把剩下来的一般研究出来啊？”李晗每次来琴房顾皓都能听到他在弹奏他那未完成的曲子。便随口一问。

李晗和顾皓小时候就认识，随着李晗的搬家两人也有十年左右没有联系了。

有一次校园音乐会，那时候李晗负责搬放音乐会道具。在后台看到了顾皓便聊了起来，那种小时候的玩伴在过了十年之后能相遇也算是一种缘分。

毕竟李晗这个人热情再加上儿时单纯的感情，两人很快就成为了朋友。

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天生有语言或者听力障碍的人，没有人是不会与人讲话的。顾皓也不例外，他的傲慢、冷淡、拒人千里之外这些标签只是别人给他贴上的。

李晗理解顾皓何以如此，他也明白顾皓的心里住着一个强大的灵魂，强大到他必须给自己罩上一层保护膜。老天给他开了太多的玩笑，他不敢轻易与人相交。

在一次次失去挚爱之后他已经害怕了，害怕突然有一天有一人走进了他的生活却又突然离开。

“我试过无数次，始终觉得无法跟上前面的旋律。妈妈给我的这个曲子里面似乎隐藏着太多内容，是我不能理解的一些东西。”顾皓也不明白为什么每次弹这个曲子都觉得有哪里不对。

音乐所表达的故事与表现这个音乐的人有着莫大的关联性，如果不能理解音乐背后的故事、情感是无法将其完美的展现出来的。

“好了，你也别想了。这些东西我相信你以后会弄明白的。还有一个月就要高考了，你是艺术特长生学校肯定会帮你保送到一些名校的。可是我……哎。”

一想到高考李晗就烦。以他的成绩他最多只能在苏州大学。而顾皓甚至可能会去中央音乐学院。一个在南一个在北，这也就意味着他俩即将分开。

虽说是朋友，当毕竟这么长时间的友谊了，哪会舍得。

名校又能怎样呢？在一个陌生的城市里，那里没有妈妈的回忆也没有他最爱的星座广场。顾皓家旁边的那个星座广场是他除了校园和家里去的最多的地方。那里虽不是很美，但顾皓只要遇到任何不开心的开心的事情都会去那里走走。

“所以你来找我是为了高考？”

“哈哈！”目的达到，李晗爽朗的笑声淹没了钢琴的声音。

顾皓也停了下来，想看看这个家伙到底要做什么。

“不然你以为呢，我又不是昨天那姑娘。难道你想我也搂着你哭上一会？”显然昨天发生的在这里的那一幕被李晗发现了。

“靠，懒得解释！”顾皓一脸不爽。这种事情解释了还不如什么也不说。

“来嘛，让我也抱一下。”

“别这么小气啊”

这两人在这“打情骂俏”万一被人看到，估计这沉默的校园又少不了一场轰动。

“好了，你可以收起你那**的手了。”顾皓哭笑不得。

他们两个虽然关系很好，但是顾皓也很少这么配合李晗的玩笑。看来这个顾皓是有点心虚了。这一系列的连锁反应只有顾皓自己没有发现。

“言归正传，你说我怎么办呀。我家里不让我去外地，可是这个苏州也就一个苏州大学了，其他那些鸟大学我懒得念。不过我这个成绩进苏州大学有点难度啊。”

“放心。”顾皓自然是明白李晗在担心着什么。

这种事情也就只有顾皓能够帮助他了。他父母虽有点人脉，可是教育这个行业尤其是大学他家里还真是没有任何办法。

这时候窗外篮球场上又有几个男生为了一言不合正在动手。青春就是这么张狂，没有那么多的顾虑也不会理性得去考虑时候会发生什么。一个动作甚至一句话就能引起一场拳头的较量。

在高中校园里这种事情太过寻常。

李晗说：“你看，那边又开始打架了。不知道这一次又是哪位姑娘这么有福气，让这么多人为了他而动手。”

顾皓顺势看了一眼窗外，笑着说：“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打个架非要找那么多冠冕堂皇的理由。人家有可能只是因为打球的时候有点摩擦呢？”

对于经常干这种事情的李晗来说，一场男人家的搏斗如果押注不是某位女同学，那么这场比赛无论是谁赢了都没有太大的意义。

“得了吧，你这种木头人懂什么。我觉得你真的应该好好得谈一场恋爱，高中的校园恋爱如果错过了你将一辈子都无法体会那种如花香般得滋味了。”李晗语重心长的时候特别像月老。

“还有一个月就高考了，我没那个时间和精力去做别的事情。”“我看陈羽那姑娘就不错，人长得也漂亮。最主要的是她竟然一点也不比我们家唐思琪难看，这种姑娘哪里找啊，你就收了吧。”

“你这是在给我介绍陈羽呢？还是在故意夸你们家唐思琪呢?”

琴房的门被推开了，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条白皙的大长腿。一个女生走了进来，穿着浅蓝色紧身牛仔裤，上面只是一件白色的T恤。一头会跳舞的头发在阳光下忽明忽暗。

“李晗也在啊。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陈羽，是顾皓的……”认识顾皓的人几乎都认识李晗，所以陈羽认识他也不奇怪。

“我是顾皓的同学。”仅仅是同学，陈羽也没有浮夸什么。

这姑娘倒是大方，第一次见面就能这么主动地上前打招呼。关键是她还是个不折不扣的美女。

“好了，我先走了。明天见。”见到陈羽来了，李晗拍了下顾皓的肩膀就走了。走到陈羽身边的时候轻声的说了句“加油！”

今天外面的天气还算好，风吹着走廊上的帘子。投射进来的阳光忽闪忽现，也给这个狭长的走廊添了一丝生意。

李晗的离开，使得本就空旷的琴房显得分外尴尬。空气凝住了，窗外的风声在这一刻肆无忌惮的飘进顾皓的耳朵里。

陈羽首先打破了沉闷，“谢谢你的眼药水。”顾皓对于这种客气的话语也没有做出回应。只是自己坐在那对着琴谱发呆。不想理会她，也不想与她有再多的交集。这个本就不应该出现的女生，从出场到现在没给我留下一丝好感。

“你不要以为你不理我，我就会走，顾皓你给我听着，我喜欢你！”陈羽的固执和直率倒也是毫不隐藏。

那种“我喜欢你与你无关”只有在偶像剧才会出现的经典台词在陈羽的眼里就是矫情做作。她认为喜欢一个人就要与他在一起，哪怕繁华落尽终究一场梦，哪怕结局在最后碎如泥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