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旱魃咬咬牙,用梵文说道:“亏你还是我同类,不学无术!”
墨倾眨巴着眼睛,整张脸上就写着三个字:怪我咯?
旱魃冷冷看她一眼,继而把目光转移到君临身上,道:“这里的事情你最好少管,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滚,要么死!”
君临抬眼看了看她,“我选三。”
“人类!”旱魃勾唇冷笑,长鞭上黑气遍布:“你今天死定了!”
语毕,她扬起长鞭,朝君临杀去,长鞭似一条妖艳的毒蛇一般,直直刺向君临的心口。
墨倾心下一惊,君临身上还带着伤,他那么虚弱,能打得过旱魃吗?
正要出手,君临却伸手拦住她,另一只手扬起冥焰枪,刹那间,火红长鞭与黑色长枪紧紧交缠在一起,摩擦出剧烈的火花!
攻击失败,旱魃并没有就此罢休,一只手凝聚灵力,朝君临打去。
可灵力还未近君临的身,就化成了冰渣,一寸一寸剥落。
旱魃冷冷一笑,声音沙哑得不像话:“你居然修炼邪术,是我小看你了……”
“彼此彼此。”君临平静道,但眸中杀意未减半分。
“那我就看看你究竟有什么能耐!”旱魃念出一段梵文,寒风乍起,她绝美的脸颜爬上条条细丝,勾勒出一片诡谲的花纹。黑气遍布她的周身,远远看去,她就像暗夜中的女皇,号令天下!
“君临不才,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能耐。”君临勾起嘴角,周身形成一种无形的压迫:“但杀你,是绰绰有余的。”
墨倾在一旁,已然知晓现在的状况——他们在拼内力。
这种看似平静的比法,实则比动刀动枪都恐怖。动刀动枪顶多受个外伤,而拼内力的话,稍有不慎,轻则震碎心脉,变成废人;重则五脏俱灭,暴毙而亡!
君临身上带着伤,居然都能和旱魃打成平手。那为什么初见时,她放了他一点血,他就晕了呢?
墨倾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干脆一屁股坐到地上,扮演好吃瓜群众的角色。
——嗯,虽然手里没有瓜。
君临扯起嘴角,标准的皮笑肉不笑:“不愧是僵尸之首。”
话音刚落,旱魃嘴角流出一丝暗红的血渍。她收回手,淡淡道:“这次算你赢了,我会走的。流云城,归你们了。”
她转过身,火红的裙摆在风中摇曳,不知怎的,墨倾觉得,旱魃身影在月色里,很寂寞。
等到四周寂静无声的时候,君临抬起头,问道:“她走了?”
“嗯嗯。”墨倾点点头,眨巴着眼睛看着君临。
那可是旱魃啊,最接近神的僵尸啊,君临居然把她打得吐血,简直不能更牛叉了有没有!她好崇拜啊有没有!她要跪舔啊有没有!
“借你袖子用用。”君临依旧面无表情。
“嗯?”墨倾不解,但还是听话地把手伸了过去。
墨倾一脸期待,很想看看君临接下来会做什么。然后,便看见君临扯过她的袖子,擦了擦嘴。
“嗯?”墨倾茫然了,擦嘴就擦嘴,干嘛要用她的袖子擦?还有,没事擦什么嘴?他又没和旱魃接吻……
“你流血了。”君临捏起她的衣袖,墨倾清清楚楚地看见,刚刚君临擦过嘴的地方,一片暗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