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的序章删掉了,此章包含序章与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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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潮汐
云小玥从梦中惊醒。
惊醒她的,不是梦境中那些早已熟悉的奇异场景,而是一阵嘈杂的声音,或者说是噪音。
“下课了?”云小玥心中泛起一丝疑惑,从趴桌子的状态中抬起头,勉强睁开惺忪的睡眼。
眼睛完全睁开之后,她发现教室里并不是她期待已久的下课场景,因为班上的座位上依旧坐满了她的同学。只是同学们都坐在座位上大呼小叫,热闹程度,不下于一大帮人去看精彩刺激的恐怖电影时的情景。
但是又有一点点不同,因为这一次,不只是女生们在大呼小叫,连一向标榜“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境界”的男生们也加入到这大呼小叫的行列中来了。
“搞什么嘛,扰人清梦啊!”不满地小小抱怨了一下,云小玥正打算再次趴倒在桌子上重温旧梦,却突然发现好像在哪里有一点不对劲。
再次抬起头,云小玥终于发现是哪里不对了。环顾四周,教室依然是那个教室,同学们依然在手舞足蹈满脸惊奇大呼小叫,只是……
“好虚幻啊!”
云小玥发现映入眼中的事物似乎都被覆上了一层透明的膜,就好像她是站在清澈湖泊的湖岸看着湖底的景色时那样。微风吹过,水波漾起,湖底的画面随之不停地被扭曲着,变换成各种奇怪的形状。
“头好晕。”看了一会儿,云小玥不得不闭上眼睛。她心里的惊讶之情也也越来越浓,一边用手轻揉睛明穴和太阳穴,一边努力地思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忽然间,四周变得一片寂静,没有任何预兆的,就这么静了下来。云小玥睁开眼睛,却发现同学们的双手依然高举,不知疲倦地舞动着;嘴巴依然张得老大老大,似乎是在叫嚷着。
云小玥随手拍了一下桌子,手掌还能感觉到桌面反馈的震动感,但是,她听不到任何声音。
云小玥的同学们似乎也遇到了相同的情况,在忽然之间就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遇到这样的情况,有一部分本来在大呼小叫的人选择了闭上嘴巴,但还有一部分人似乎是不肯信邪,把嘴张的更大了,嗓子过度用力使得整张脸都涨成红色,试图发出声音。但结果依然是一片死寂。
面对这些无比怪异的事情的云小玥,还来不及有更多的思考,就被突如其来的巨大声响弄得发懵了。
只是一瞬间,如同真空环境中的死寂就被巨大的声音撑满。上一秒还是寂静无声的教室,眨眼间就响起了她那些还在脸红脖子粗,坚持不懈大喊大叫的同学们的声音,只是这些喊叫却好像经过了一个大功率放大器,被放大了数倍。云小玥感觉自己就像是突然闯进了杀猪现场,同学们的喊叫已经突变为猪临死前的嚎叫了。云小玥虽然没有见过杀猪,但她坚信,她的某些同学的叫声听起来较之挨宰的猪肯定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
巨大的声音如滔天的巨浪拍打过来,折磨着云小玥和她同学的耳膜。和绝大多数同学一样,云小玥痛苦地用手捂住了耳朵,并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叫声,因为那只会增加自己的痛苦级数。尽管如此,云小玥还是被接下来被放大数倍的一声声尖锐的、间或一两声低沉而又高亢的尖叫震得头痛欲裂。
云小玥觉得自己就要七窍流血了。
吃够了噪声苦头的同学们终于都闭上了嘴,只剩下偶尔出现的痛苦呻吟和东西磕碰的声音,久久不息地回荡在教室中……
面对这一系列匪夷所思的状况,云小玥的一些同学慌乱中想要逃出教室。但是当他们跑到门口之后却绝望地发现,平日里轻易就能打开的教室门现在却怎么也打不开了。在几个自恃“力大无穷”的男生轮番上阵,试图打开这扇“通往光明之门”,却被残酷的现实无情打击之后,云小玥的同学开始团结一心,想要集合大家的力量用蛮力把教室门直接推倒。
结果仍是徒劳。
有一个眼尖的同学发现走廊那边有一扇窗户没关,于是在他压低了声音“温柔”的呼唤下,聚集在门口的学生们全部兴高采烈地冲到窗户边,想要爬窗逃离这个正发生着诡异事件的教室。
然而云小玥的同学们又失望了,窗户是开着的没错,不过当他们靠近窗户的时候,却好像被什么拦住了。在离窗户十几厘米的地方似乎有着一个无形的力场,将他们阻挡在希望的出口之外,再难前进一步。
折腾了好一会儿,教室的声音又恢复了正常,这时侯,似乎真的下课了,窗户外面开始出现人影。那些人影虽然也变得模糊扭曲,但他们似乎没有遭遇云小玥这间教室正在面对的情况。他们应该也发现了这间教室的不寻常,慢慢聚集在窗外,不过他们至少保持着良好的围观秩序,反观教室内部却已经是乱成一锅粥的状态了。
教室里的学生开始向外面呼救,不过外面的人似乎听不到里面的声音,他们只是围在窗户外面,没有进一步的动作。还坐在座位上的云小玥看着外面的人对里面的呼喊声毫无反应,仔细听了下似乎也听不到外面的声音,果断从书包里面翻出学校禁止携带的手机,调到求救模式对着窗外,手机屏幕开始有规律地闪烁出刺眼的光芒。教室外的围观人员终于意识到事情不简单,人群出现骚动的迹象,似乎开始组织起了救援行动。班里的同学对机智的云小玥竖起了大拇指。
“同学!!!!!们们们们们!!……”
这时,一直站在讲台上,但是存在感消失了许久的年轻物理老师终于解除了“隐形状态”,发话了。他此时的音量属于正常范围,只是这句话除了“同”字还算是在正常发音的范畴之内,“学”字的声调却被突然拔高了无数倍,变得尖锐无比,然后“们”字则像是老式唱片机的磁带被被卡主了,一遍一遍地重复,并且这口音……
“简直就像是刚学中文的歪果仁伪娘大叔说的!”遇到眼前的不明情况,云小玥居然还有心思在心中邪恶地吐槽着她年轻的老师。
物理老师没有心电感应的超能力,所以也就无从得知云小玥的想法,于是也就没有悲愤地吐血而亡,继续用着这种“像是刚学中文的歪果仁伪娘大叔的口音”表达着他内心的激动之情:“同~~~鞋!……们~,这这、这……应该是、是、是传说中!!!的~~的~的~空间潮!汐啊!!!!!我们居然~~有机会亲~眼见证这一~~~~伟~伟~为~~~喂!!~~大的!!的~~~现、显像,证明了这~~~一理论!喔(我)!萌(们)……将被载载入史册啊啊啊~~~”
“空间潮汐?”云小玥一惊,并没有再去吐槽老师刺耳难听的发音,“这就是XXX提出的‘空间跃迁理论’中的‘空间潮汐’?21世纪物理学第一猜想?!”
不等她有再多的思考,云小玥就发现情况不妙了,因为她突然有一种仿佛掉进了水里的错觉。四周的压力越来越大,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被水中的乱流从四面八方不断地冲击着,而她的同学也是一样,全部呈现出随风摇摆的小树苗状,一个个东倒西歪的。
忽如一个大浪打来,云小玥的视线渐渐模糊了,眼前教室的景物越来越淡,各种跑调的声音也在不知不觉中越来越小。
直到现在,反应“有一点”迟钝的云小玥终于感觉到了恐惧——之前一直是惊讶……
然后,她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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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源之殿?灵之心
一阵奇异的感觉袭来,睡梦中的云小玥逐渐清醒。
“最近是不是睡觉睡的太多了?”迷迷糊糊中,云小玥感到要想睁开眼睛还有一定难度,于是一边用手揉着眼睛一边在心里嘀咕,“睡觉睡多了就有这种感觉?”
奇异的感觉越来越明显,云小玥觉得身体好像失去了束缚,全身上下从骨子里透出一种轻松感。意识慢慢从深层睡眠中解放出来,云小玥却在心底泛起了一丝不对劲的感觉,并且越来越明显。
“好像……嗯……”云小玥努力地回想,似乎发生过什么,“呃……”揉眼睛的手停了下来,她想到了什么……
“啊!!”
猛然移开双手,睁开了眼睛的云小玥发出一声惊呼,她终于全部想起来了!
“这里……是哪里?”还没来得及思考她在教室里遇到的奇异事件,云小玥就被入目的景象惊呆了。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璀璨的星空。五颜六色的星辰交织成形状各异的星云,如同一粒粒发光的宝石之尘,无数的宝石之尘组成了一个星辰漩涡,缓慢却明显地绕着中心旋转着。以云小玥的视点看,星辰漩涡的中心正对着她。
前所未见的星空,深邃而清晰,让云小玥感受到了发自灵魂深处的震撼。现代社会灰霾的天空和通明的人造灯火让星空成为了只存在于祖辈零星诉说中的美好传说,云小玥只在电影和幻想中有过与它的邂逅。
此刻眼前的星空,她可以完全肯定是真实的,高科技视觉传递类技术不可能带给她如此大的震撼。况且还有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存在的那股奇异的轻松感,难道是……
“失重!?!”
云小玥感觉自己的心脏好像要忘记跳动了,“难道我现在真的处在无重力的太空环境中??”
云小玥活了十几年,从来没有体会过像现在这样的慌乱。她张了张嘴,想发出几声啊哦声来,但她却并没有如愿听到任何从嘴里传出的声音。
“奇怪,我记得刚才我有听到我叫了一次啊!难道刚才的是幻觉?”
接着她又连忙鼓动胸腔,做出呼吸的动作,同样,她也没有感觉到气流从鼻端进出肺部的感觉。
“怎么可能!”此刻小玥的心情已经是惊骇了。身处失重无空气的环境中,自己居然没有太多的不适感,这已经超出她常识范围太多了。
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她观察起面前那个由无数颗星球以及星云组成的,几乎占据了她前方视野的平面状星辰漩涡。
“星光没有闪烁,这里真的没有空气?但是星云真的能靠肉眼就看得那么清楚吗?这密度也太高了吧!而且这能用肉眼分辨出的旋转是什么情况啊??”经过仔细的观察之后,云小玥的疑惑却是更多了。很轻松的转了个身,她试图观察一下周围的情况。除了看到她的挎包静悄悄地漂浮在她身旁,云小玥还发现原来在她的身后,和一开始看到的那个星辰漩涡对应,还有一个一模一样的星辰旋涡。以她的视角看,漩涡旋转的方向相同,即是说两个星辰漩涡其实是反向旋转的。而且,两个平行的漩涡平面,它们的中心点和自己能够连成一条直线。或者说,她现在正处于2个漩涡的中轴线之中。
“这里真的是外太空吗?”
疑问一个个涌上心头。
“先是在教室碰上疑似空间潮汐的‘自然现象’、接着是失重、真空和奇怪的星空……”云小玥渐渐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世界中,试图通过目前掌握的一点点信息推断出她现在的处境,“太空,无重力、无空气、冰冷、漆黑、各种宇宙射线充斥其中……总之,人类无法独自生存……”
……
“你好!”
……
“那为什么我现在还活着呢?这里没有空气,但我却没有窒息而死,也没有因为压力差而被体内的气压撑死;没有重力,却感觉不到脑部充血;漆黑,那怎么能够和在阳光下一样清楚地看到身体四肢呢?温度也很舒适,没有被冻成冰雕啊!!”
要想推翻一个基本常识需要很大的勇气,很多时候也不那么有趣。一件件推翻着自己搜肠刮肚罗列出来的基本常识,云小玥已经渐渐平静下来的心情又一次变得烦躁。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不科学啊!不科学啊!!……啊!烦死了!”只能在心底大喊大叫的云小玥,感觉已经对现在的情况彻底没辙了。
……
“你好……”
……
“呃……”后知后觉的云小玥终于发现,好像有人在跟她打招呼……耳边响起了一声中气十足的,浑厚的男声。
耳边响起的是一个男声,声线很普通,应该是出自一个中年男子之口。是用一种很客气有礼的语气说出来的,普通话的“你好”。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云小玥很确定她是用耳朵听到的!
这可是真空环境啊!!
经过这几分钟的所见所闻,云小玥心中一幢名为“科学”的摩天大楼正在慢慢地开裂、倾斜,一步步滑向倒塌的边缘。“这不科学啊……”云小玥在心中无比怨念地大喊了一声,下意识地开口回应那一声诡异的问候:“谁?”
这一开口,云小玥就被自己吓到了。因为她的耳朵居然清楚地听到了从自己口中吐出的“谁”这个音。再次确认了自己应该是处在太空环境、真空状态之中,云小玥心中那幢摇摇欲倒的大楼,“哗啦啦”地再次裂开一道巨大的裂口……
至于“眼前的一切都是梦境”或者“难道我已经死了,这里是亡者的世界?”之类的猜想,云小玥倒是一丁点也没有,虽然平时总是喜欢在课堂上趴桌子睡觉,但她对自己在自我状态的把握上拥有绝对的自信。她很确定,现在的她是活着的,并且是清醒的!
“你好,我叫明,光明的‘明’,来自宇宙源生族群‘灵族’。很高兴见到你,来自地球的云小玥。”
那个声音再次响起,似乎是回应小玥的疑问,作起了自我介绍。依然是用普通话,依然是用很客气的语气,而且听起来似乎真的因为见到了云小玥而带上了一点点高兴的情绪。
“……你好,我叫云小玥,我可一点都不高兴,因为,我看不见你在哪!”云小玥对这个自称是“明”的家伙自来熟的话感到一阵郁闷,她完全看不到对方在哪,所以何来“很高兴见到你”一说呢?对方的声音是同时出现在她两耳中的,所以她也不能通过双耳对声音的差时接收来确认对方的确切位置。总而言之,好不容易出现了一个“人”,而且这个“人”很有有可能了解她现在所遇到的情况的原因,云小玥心里纠结成团的疑问还是无法得到解答。
“嗯……你现在的身体状态的确看不到我,但是我现在就在你面前3米的地方哦!嗯,也就是说,我其实并没有刻意躲起来,只是以你如今人类的肉眼无法看到我而已哦。”自称为“明”的那个声音来源,慢悠悠地一句话一个“哦”结尾,回答着云小玥带着一点小情绪的话。中间还稍稍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考虑怎么组织语言才能说得清楚,又好像是为了给云小玥充足的思考、理解时间。
“好吧,这个话题就此打住!”云小玥认命似的回应着“明”的话,她想这个“明”的意思大概就是:正如人类无法听到超声波、次声波,无法看到红外线、紫外线,身为人类的她也看不到近在眼前的“他”。在经过一系列科学常识的崩坏之后,这个解释倒是比较容易接受一点。
“那你能解释一下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吗?你知道的吧!”云小玥接着就问出了她心中最大的疑问。
“嗯,可能你很惊讶吧,为什么会来到这里,这里是哪里,以及很多有违你的常识的事情是什么情况。”明停顿了一下,然后接着说,“其实这一切都是因为你自己哦!”
“我?”开什么玩笑,自己一个普普通通的正常人类,怎么可能和这些诡异的事情扯在一起?云小玥觉得明的这个回答非常的莫名其妙,“哼,想要耍你姐姐我,那也得编得像样点!”云小玥心里不屑地鄙视道。
“嗯,正确地说,原因在你头顶上。”明补充说明。
“头上?”云小玥闻言仰起头向上看了看,只有一片璀璨星空,星空中是能够以肉眼清楚看到的星云,这些星云形状各异,散发着不同颜色的柔和光芒,很容易就让人沉醉其中。但,除此之外,什么也没发现。
尽管刚才的举动一无所获,云小玥却也没有再去向明问什么,而是打开了她的书包翻找起来。
“因为这个包应该是你的东西,所以在空间传送的时候我就顺便把它捎带过来了。”明在一边作旁白,就好像是一个自以为做了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情的小孩,跑去向妈妈报告以寻求夸奖一般。
翻找中的云小玥翻了翻白眼,这家伙还挺啰嗦!
继续翻着自己的书包,她的包里有:一部妈妈送的徕卡相机、一部手机、口琴、一本纸质硬皮笔记本和一支笔,还有其它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最后,云小玥拿出了她要找的东西——一面镜子。
虽然她的手机也有镜子功能,但是和绝大多数女生一样,云小玥也还是随身携带着一面很“原始”的折叠式镜子。打开镜子,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精致美丽的素颜小脸,还有几缕调皮地飘到了前面的柔顺的黑色长发。但此刻云小玥感兴趣的并不是自己那张已经看了十几年的脸,她把镜子拉远了点,眼睛转向镜中自己的头顶位置。
“呃,这是绿帽子吗?”
透过镜子,云小玥终于看到了明所谓的,她所面对的一切异常状况的始作俑者——一个绿色的光球。
这个光球大约有一个苹果那么大,通体是没有一丝杂色的碧绿,静静地悬停在云小玥头顶几厘米的高度之上,散发着柔和的绿光。云小玥的头动了动,光球也随着她的动作而移动,连续歪了几次头,光球始终保持着在她头顶正上方的位置,难怪刚才她抬头的时候看不到它了。
云小玥试着用手触碰了一下那个光球,发现光球是有实体的,摸上去软软的,很温暖。云小玥居然觉得她对它有一种莫名的熟悉,发自灵魂深处的熟悉感让她觉得有些无所适从。而且当她的手触摸到光球之后,光球所发的光很明显变得更亮了。
除此之外,云小玥就看不出它有什么特别之处了。不过转念一想,能够让她虽然身在太空环境中,却没有在这个情况下会遇到的不适感,这本身就是一个很了不起的能力了,而且假如明说的都是真的,那这个小小的光球还能发动空间潮汐……
“它是‘苍灵之心’,我们灵族倾全族之力创造的完美核心,生命之种。”明的声音显得非常激动,连一向不擅长分辨感情的云小玥都能清晰地感受到。
“我想你还是有必要解释一下,灵族是什么,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和‘苍灵之心’有什么关系。哦还有,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啊!”还是对现状充满疑惑的小玥不得不再次对明提问。
“好的,我就简略地说一下吧。”
“你应该知道,宇宙起源于一次大爆炸,在无尽虚空之中,由一个无限小的点,在一瞬间膨胀到无限大,形成了这个所有时间和空间的集合体——宇宙。”说到这里,明停顿了一下。
云小玥没有搭话,话题居然要从宇宙起源说起,格局着实有点大,她想了想实在不知从何搭上话,只得静静等待着明的进一步说明。
“这里,就是爆炸的中心点。一切的起始之地,灵族的诞生地,我们称之为‘源殿’。”
云小玥听得有点呆了,就算这个叫明的家伙说的都是骗人的鬼话,那也说得有点
扯,不,简直太扯了……
不过云小玥的直觉告诉她,明说的好像都是实话,至少不是谎话。
在明接下来的娓娓诉说中,云小玥了解到了一些灵族的基本情况,比如灵族是在宇宙大爆炸的瞬间诞生于源殿的,每一个灵族都拥有一颗“灵之心”,“灵之心”是一种存在于法则之上的东西,它能够支配某一项法则。所以说,灵族掌握着这个宇宙的本源。
之后,在无尽时空之流的漂泊中,灵族遇到或者创造了无数生命和文明,但是无论哪种生命或者文明,最终都走向了灭亡一途。除却灵族,没有一种生命能够看到未来。
目睹了无数生命的终结,却再也没有发现新的灵族出现,这群最初之族开始寻找宇宙与生命存在的意义,希望见到新生灵族的出现。然而这种探索是令人绝望的,灵族也不例外。
直到灵族中有一个成员的“灵之心”进化成了“永恒之心”——一种能创造法则的进阶版灵之心。灵族坚信,拥有更高等级的“永恒之心”的灵族一定可以找到他们苦苦求索了无尽时光的那个问题的答案。于是,除去“永恒之心”的拥有者,其余的灵族燃烧了自己的灵之心,创造出独一无二的四个“永恒之心”,并由最后的灵族负责找到合适的继承者,一起继续那个探索。
“所以,我就是你找到的,最适合这个名为‘苍灵之心’的‘永恒之心’的人?但这是为什么呢?”听完明的话,云小玥心中叹了口气,嗯,心中涌起一丝莫名的感慨,她能猜到她接下来要面对的选择。但是也有一丝不解,为何灵族当初不是直接升级其中的四个伙伴,而是将所有族人的意识也完全抹去。
“不,你是唯一适合者,至于为什么,我想你以后能够自己找到答案。”
“这样啊……”
“嗯”
“……”
“喂,明,我回不去了吗?地球……”
沉默,笼罩着这个沉寂的空间。
“……那,我妈妈她现在怎么样了?”
“她很好。”
“是吗。”
“妈妈,我一定会回去找你的,不会让你一直孤单,绝对!”云小玥死死地握着拳头,在心中立下誓言。无论面对多强大的时间、空间的阻隔,她都不会却步。
云小玥抬起头,挺了挺胸,仿佛倾注了全部的信念与力量,缓缓从口中说出了足以改变她一生的三个字。
“开始吧!”
绿色光球突然爆发出无尽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宇宙,同时,缓缓沉入了云小玥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