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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改不掉的命运(一)

……五年后,某山中……“咻!”一名风姿已卓越的女孩在山中飞行,偶然飞上数十丈高的树上看看,偶尔嗅一下路边的野草看看有什么用,偶尔飞至素琴前,修长的十指抚出优美的音乐,偶尔画上一幅山水画。

没错,她就是上官月盈,而今的她已经15岁了,在这紫燕山中呆了5年了,师傅独绝老人授予她武艺、医道、毒理、琴棋书画。而今的她已然拥有一身好本领。

“丫头,我回来了!”远远的传来一中气十足的声音,顺着音源望去,原来是那鹤发鹤颜的独绝老人在数十里外飞跃。那样子,还真有几分仙的样子。

片刻后,独绝老人飞落至上官月盈面前,手中提着酒壶和几个菜:“丫头,今儿个加菜!”独绝老人的语气之中有着显而易见的兴高采烈,也有着不易察觉的悲伤。

上官月盈看着独绝老人,那抹不易让人觉察的悲伤,她,敏感的觉察到了,只是,如果师傅不想说,那么她又何必再问?于是,上官月盈只是转过身去拿碗筷,却并没有多说什么。

独绝老人看着上官月盈羸弱的背影不免感触颇多,5年了,他与这丫头已经朝夕相处5年了呢!5年,时间过得还真是快啊!今晚过后,她就要去走她的命定之路了,只是,自己这心中又何来这几许悲伤呢?她是要为天子之妻的,而他也终将走上修仙之路,这几许悲痛……许是来自于这5年的相濡以沫的亲情吧!独绝老人思及此,上官月盈已拿着碗筷出来了,独绝老人看着上官月盈倾城的容颜再次恍神了。

上官月盈见到他恍神了,便径自走至他面前,伸手接过他手中的酒与菜。

“丫头,今晚过后,我就要送你回去了!”独绝老人强装出一副逗笑的样子道。

上官月盈闻言,摆放碗筷的动作顿了一下,但随即就又恢复了,淡然的答了句:“哦。”但,表面淡然,心中却已思绪翻飞。她,要离开了么?离开这紫燕山?5年了,的确,她也想爹爹和娘亲了,但,依照娘的话来说,她16岁那年就要被送入宫中为妃了。

沉默,两人之间开始了沉默。

“砰!”是碗碟掉落的声音,不悦耳,却成功的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

“呵呵,丫头,是不是不舍得走啊?不想走的话,只要你说一声:‘好师傅,盈儿不想走,求您让我留下来吧!’师傅就让你留下来,怎么样?”独绝老人开口道,尽管话语之中尽是欢乐,但,他的痛又有谁知道?

“砰!”回答独绝老人的是一个碗碟碎片呼啸而过。

独绝老人轻易躲过,碗碟落地,顿时化为更碎的碎片。

好丫头,武功的火候已经不错了,这样的话,放她入宫,应该不会受到什么伤害了吧!独绝老人看着碎片想道。

恍神,恍神,这是师傅今天第几次恍神了?说不清了吧!上官月盈看着正看着碎片儿出神的独绝老人,漂亮的大眼转了几下,隐约,知道了什么原因,上官月盈的唇瓣勾起了一抹笑,温暖的笑。

“来来来,喝酒,明天,你就要走了!师傅为你饯行,不醉不休!来来来,喝!”独绝老人回神,硬要装出一副开心的样子,却正好错过了上官月盈那抹魅惑的笑。独绝老人为自己和上官月盈倒上酒,接着,两人皆一仰头将杯中物喝尽……

继续一仰头将杯中物饮尽,已数不清是多少杯了吧!独绝老人看着上官月盈一杯接一杯的饮完杯中物,数着还剩几杯。

“砰。”一重物到地,上官月盈醉了。

独绝老人走到上官月盈面前,看着她那倾城倾国的面容,心中又是一阵抽痛。“丫头,睡吧,睡醒了,你就到家了!”说罢,独绝老人一把抱起上官月盈,再次施展出他神话般的轻功……

顷刻后,独绝老人看着眼前上官府的匾额,心中的抽痛又加重了一重,深呼吸了一下,独绝老人抱着酒醉的上官月盈,轻而易举的躲过了上官府的重重守卫,来到上官月盈离开时的闺房,然后将她轻轻地放在床上,静静地看着她绝美的睡颜,独绝老人呆呆的坐在上官月盈的床边,暗暗地想着:以这丫头今时今日的本事,那皇宫,应该伤害不了她吧!那小子应该也会好好待她吧!丫头啊,不是师傅狠心,实在是这就是你的命啊!……

良久后,独绝老人才移开目光,看了看窗外的天色,站起身,再次深深地凝视上官月盈:下一次,再见面,你就该是他人的妻了吧!差不多了,是他该抽身而去的时候了。“丫头,师傅该走了,今后你自己要保重啊!”说完,独绝老人决绝的转身。是啊,是到了他要抽身而去的时候了,只是,这命定的抽身而去却为何令他如此心痛、如此的难舍?……

只是独绝老人没有注意到,在他转身的瞬间,上官月盈的眼中滑落一滴泪。

次日清晨。莫冰莫雪依照惯例来为已失踪了5年的上官家的大小姐收拾房间,唯恐她们家小姐回来了,房间却脏乱不堪,烟尘翻飞。想到小姐,她们的心有些害怕、怨恨,但更多的却是思念,小姐啊,当年,你答应了去哪都要带上莫冰莫雪的,可是,小姐,后来你又为什么一个人走了呢?小姐啊,现在奴婢们不怨恨您,只求您能安全归来。小姐啊,您现在究竟在哪啊?

如往常般,莫冰莫雪两人习惯性的敲门,期望这门会从里面打开。却一如往常的失望,叹了口气后,莫冰莫雪打起精神轻轻的推开那扇门。却没想到……一开门,映入眼里的便是一名绝色女子躺在她们家小姐的床上,这美好的姿容让同为女人的她们也不禁为之恍神。

“莫冰姐姐,这位小姐是谁啊?”莫雪疑惑的问,这女子长的真的好美啊!

“恐是哪里来的客人,走错了房,倒来这小姐的闺房了!莫雪,我们去把她叫起来吧,免得小姐回来了,看着生气!”莫冰也震撼的道。

“好!”莫雪回答道。两人来到床前,轻轻推着躺在床上的绝色女子,并一边大喊:“姑娘,姑娘,醒醒!”

上官月盈在莫冰莫雪喊了N声后,缓缓地睁开了她在那双美丽的眼睛,醒来后,上官月盈的手扶了一下额头,宿醉让她觉得头通不已。

睁开眼,眼前的景象已不是紫燕山那仙境般的地方了,而是一间她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房间。这里……是她5年来魂牵梦萦的地方,是她刚刚穿过来时第一眼瞧见的地方。上官月盈打量着这个房间。床还是这张床,桌子还是这桌子,便是书桌上那本蓝壳的律令也还停留在她跟师傅走的那一页。这个房间的一切都还停留在她走之前的摸样,一丝灰尘都没有,就好像这5年来一直有人住一般。一切似未发生,却又实实在在的发生了。过去在这儿生活的7年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莫冰莫雪这两个丫头……还好吧。5年了,每次一想到她对她们俩爽约,她心里的愧疚就会深上一层,莫冰莫雪……真的对不起……

“姑娘,姑娘?”莫冰伸出手在已走神很久的上官月盈面前挥了挥。这个姑娘怎么发愣了?

回过神来,上官月盈看着眼前站着的两名长的清丽脱俗的女子,她们……是谁?

“姑娘,您恐是酒醉后走错房间了吧,这是我家小姐的闺房,奴婢们怕小姐回来不高兴,所以,还请姑娘……”莫冰出言道,却又一副为难的样子。莫冰在那希望这姑娘能聪明些,可以自己明白,不要让她出言赶人。

“莫冰莫雪?”上官月盈几乎是肯定的问。尽管岁月让这两个丫头的身子成熟不少,脸蛋也俊俏了不少,但她们终是伴着自己走过7年风雨的人,她们身上那股一切只要她好就好的质,从未改变。她又怎会认错?

“您是?”莫冰与莫雪对视一眼,确定了两人都不认识眼前这个美貌倾城的女子后,开口疑惑的问。她是谁?又怎会认识她和莫雪的?

上官月盈没有再说话。她的头很痛,慢慢地起来,弯腰要穿上小蛮靴时,挂在颈间的那条链子却突然从衣襟中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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