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我揉了揉眼睛，不自主的看着抬起的那只手，我觉得自己的手很脏，可我已经用脏手揉了眼睛。我开始感觉眼睛有些酸涩，想要再揉一下，可我没有那么做了，我意识到可能就是脏手把眼睛弄得酸涩了，我需要改变一下，或者就忍受着那种酸涩感。或者认为那种酸涩是由于长时间睁眼造成的，然后就可闭上眼睛缓解那种酸涩感。我不知道还能有什么原因，不过我可以很确定此刻的酸涩感只是一个痛苦的开始，我将陷入一种十分痛苦的境地。事实上我发现自己是因为现在暗淡的光线才至使眼睛酸涩的，也许这是在提醒我夜晚将要来临了。该怎么办，我心想着。如果从现在开始我做足准备，也许我就不用担心了，也许做什么准备都没用的，我会不知不觉的就到下。我越想越觉得难受，我都不知道自己是否该准备。事实是我现在就觉得自己已经支撑不住了，心好像一下子碎了似的。我开始感到不安了，我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些什么。整个事实是不言而喻的，我觉得自己脆弱的一面很快就会暴露出来，就像不曾有过的转变，也许转变是令人心旷神怡，也许我现在就该鼓足勇气面对现实。我看着眼前的景象越发暗淡，我却显得无能为力。其实我对现实总是有着别样的看法，现在这种看法完全就影响到了我，至使我将要竭尽全力，我对自己的处境，一直都是无能为力的。我无法竭尽全力去应对现在的处境。我很清楚如果自己无法脱离现在的处境将遇到怎样的困难，我知道自己能够竭尽全力，但我却没有竭尽全力。如果要脱离现在的处境就必须要竭尽全力。我很清楚现在自己即将暴露的一面，也许我的摔倒就因为这暴露的一面，也许我早已经熟知了自己无能为力所带来的痛苦，暴不暴露都没有关系。现在我看到什么都会胆战心惊的，因为我看到的也许都需要竭尽全力去应对。走着走着，就觉得自己很快就会倒下了，也许我就不必等到夜晚再摔倒了，不知道为什么我隐约看到自己在夜色下因为摔倒而痛苦着。我想现在自己倒下比在夜晚摔倒要好。现在我就要倒下，我心想着。我深深感到难以承受的纠结，就像心被敲击了一样。随着眼前的景象继续变暗，我为自己找到了一种左右心绪的态度，就觉得只有一种真正明确的态度才能促使自己做出最恰当的选择。当想到选择，我就眉头紧皱，因为我厌烦了选择，我真的不想再做选择了，也不想再忍受做选择的痛苦。有时我会觉得做选择时才是最大的痛苦。我现在不断徘徊着，内心里好像已经乱成一团了，我真的不敢相信自己越是不想徘徊就越是在不停的徘徊着。现在我向前继续走着是对自己些许的安慰，因为继续向前走已经是毫无意义的，也许仅仅是对自己内心存在的愤怒的发泄。为什么现在继续向前走是毫无意义的，就是因为我无法使得自己去竭尽全力。除了竭尽全力根本就没有任何办法，即便处在现在这种，我仍然无法竭尽全力，我还能怎么办，只有承认继续向前走就是毫无意义的。我想现在不抬头看看天空，恐怕就没有机会再看清天空了，我不知道是否可以将自己的情感寄托在天空中，因为我觉得只有天空广阔的空间才是自己最值得去信赖的。我会想象情感在天空回旋，虽然可能会在一时间飘散不见，但依旧会存在于天空之中，我在想象着那种正在飘荡时令我牵绊的情形。我微微踮起，想要脱离地面，想要更加接近天空，想要去轻轻触碰飘散的情感。我抬头向前看着，虽然眼前变得更加暗淡了，但还是清晰可见的。我不知道自己现在为什么会觉得惆怅，也不知道自己的为什么会因为一时平静感到不解，事实上我现在应该感到担忧的，也许我该是手忙脚乱的，可我就是觉得自己是平静的。我无法在平静的时候抬起头，可能我一直都认为只有在平静的时候才是最需要不断向前走的时候，只有在这个时候才会走得更快走得更远。现在自己真正该做的就是向前继续走着。虽然我仍旧在向前走着，但我并不认为自己就该向前走着。我现在想做的，就是抬头看着天空，因为我觉得荒芜大地的夜晚是什么也看不见的，所以趁着现在我多看两眼。我想要让自己精神更集中一点，虽然我觉得自己现在是模糊的。事实上，现在已经不是细细去想的时候，于是我决定深情的看着天空，因为我真的有太多情感要传递到天空。我想让自己在夜晚来临之前忘记自己，可我无法忘记自己，我一直都很确定自己的境遇。在夜晚我可能想得更加不切实际，可能我会陷入到自己恐惧的想象中，可能我会被吓得两腿发软，可能我会被自己所吓倒。先做好准备，我心想着。不论发生什么都不用再担忧的。实际状况从来都是无法预料的，我只有尽可能使得发生的事情少一些。我发现自己有了目的，在夜晚来临之前的一小段时间里，是关于任何真实的状况，是一种非常绝对的想法，更是唯一的办法。我觉得心情舒畅了许多，觉得自己可以不把即将来临的夜晚当做一回事了。做到了，我想自己真的做到了，不再担忧了。我觉得自己不再担忧夜晚是否会来临了，甚至我都不去想夜晚会是怎样一种情形。我不知道自己是彻底迷失了，还是真的不想知道大地的夜晚是怎样的。我不知道自己是否分清了想象和真实，因为我看见自己在哭泣，也看见自己在黑夜里急促向前走着，虽然我觉得那是在漫无目的的走着。事实却不是自己看到的那样，我一直都在考虑自己该怎样去应对即将来临的夜晚。我对自己充满了期待，更为自己找到了方向，我看着天空，仰着头，但我还是向前不停走着。走着走着，一种不曾有过的感觉让我觉得心都快要碎了，其实我不想有心碎的感觉，可就是不由自主产生了心碎的感觉。天空虽然不是蔚蓝透亮的，但还是可以清晰可见的。当我久久抬着头的时候，就觉得自己是喜悦，更是惊讶的，我庆幸自己抬起了头，否则我将错过眼前的景象。那种淡淡清晰简直浸润到了我的心底，于是我想要有更多熟悉的，也想要更多确切的信息，我得到了，我知道了更多。即使到了最后一刻也要去尝试一下，在最后一刻也许更需要坚定。虽然我在倾尽全力，但这只是感觉自己倾尽了全力，不过我真的为自己感到高兴。天空在哪里，天空应该在我的心中，我要在夜晚来临之前把天空的景象牢牢的记在心中，在黑暗中我就能空到心中的天空。我望着望着，我不想再去看不实际的景象，因为许多的不实际是一种对于现实状况厌倦的表现，我想要对现在的天空产生一种眷念的情愫，不会消失，可以一直都留存在我的心中。我本以为现在的天空是一个奇迹，但我没有发现天空的神奇之处，因为我一直都觉得每一个奇迹都是有神奇之处的。越来越多的想法在望着天空时产生了，我不知道该怎样去应对，如果继续这样下去的，肯定又会是一团糟。我想自己会一直就那么望着天空，直到夜晚来临，直到我什么也看不到。从来都没有看到过这么令人感觉美好的天空，如果我因为能使自己感觉美好的天空而竭尽全力，也许就能成功。我竭尽全力了，然而我却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丝毫的效果，没有具体的转变，没有找到原因，也没有继续下去的动力。事实上由于我一直都在向前走着，所以觉得自己是充实的。我不想再改变了，因为我可以确定很多时候是无法转变的。现在我就只能不断的思考着，因为只有不断的思考才会有可能。我一边走着，一边抬头望着，一边思考着，我觉得自己已经竭尽全力了，无法再改变什么。每一次我都会提醒自己不要陷进去，我需要让自己明白现在仅仅只是开始。我觉得自己还能一直看着，而我却低下了头，没有等夜晚来临我就低下了头。我没有再多想，因为我知道如果想要继续，就不该多想。我望着前方，虽然那种暗淡的景象让我非常不舒服。也许我该把自己融入到大地中，也许我的艰辛会变成痛苦，但我知道自己能够忍受。如果我能度过即将来临的夜晚，我会让自己不断的去忍受。我不需要再告诉自己什么，也不需要伤透脑筋，也许我就只需一直向前走着，毫不停息，不论想到什么都不停下来。如果我走到了尽头还能返回去，我将把自己现在的境况记下来，也许我该好好想想怎样能够把现在记在心里。在感到难以忍受的时候我总是会想起自己经历的苦难。我会很难过，也许是因为自己会在夜晚里什么也看不见，也许我就是很难过，也许我想起了自己的许多苦难。不知道为什么我想着要捶打自己，也许我有些喘不过气了。事实上我呼吸真的越来越困难，但我还是在不断向前走着。我觉得自己的身体开始在慢慢的膨胀了，就感觉真的再也忍受不下去了。不想再忍受了，我心想着。也许我就该现在放弃，事实上我还是在不停的向前走着，我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该放弃。我很清楚自己根本就不能放弃，现在我就只有一直走下去，等待着自己倒下。如果在夜晚我觉得自己可以一直走下去，也许我就真的能够一直走下去。现在，已经没有了变化，我很坚定的面对着前方，目光坚定，就觉得自己能在黑暗中看清前方。我不会走偏，因为我会凝视一个方向。我觉得自己开始有了充足的信心，信心在任何境况中都是不可或缺。我觉得自己可以不顾一切，夜晚我将不顾一切一回。虽然我很清楚自己将会倒下，但我还是会竭尽全力去不顾一切一回。我从来没有体会过不顾一切是种怎样的感觉，也许那只是心中一闪而过的想法。当夜晚来临了，原本想要睁开的眼睛不由自主的闭上了。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一直颤抖着，而且现在颤抖得更加厉害了，就觉得那只是一种情绪，不是真正的在颤抖。我觉得自己已经改变不了什么，只能去感受着。现在我真正要做的就是在黑暗中稳定情绪，其实在黑暗中可以想象许多使我感到喜悦的景象。事实上，我正面对的是一个巨大的困境，现在我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我一直向前走着，我不断的睁开眼睛想要看清楚前方，但我什么也看不到，我眼前一片漆黑，就觉得一股沉重的气息压在了我的心头，也许我正走向幽暗的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