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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飞身悬崖(二)

灼热的阳光,一次次强调着白日的光明。这不是冰冷的夜晚,这是生命无数个世纪赖以生存的、万物的起点。

当你立身于阳光之下,可曾想过,我们为什么而存在。没有日出和日落,这个世界就是一片荒芜。不会有战乱,不会有和平,不会有这么一个行走的动物,站在阳光下思考这些问题。

一切的起点,都是每天悬浮在我们头顶上的那轮阔日。一个火红的大火球,散发着温暖,驱散着焦躁不安。创造精彩,抚平埋葬在角落里的悲伤。

我此时站在阳光之下,倾听着水声。我的身边四个芭沙族青年,仿佛保镖一般将我围在中间。

四张白森森的面具,画着四张白森森的脸。这是否是他们的信仰?一个隐藏于大山腹地的远古民族,一个个流传的神话。

他们跟外面被汉化的民族截然不同,所有的行为都授至他们的祖先。

是否一到夜晚,他们会带上这样一个面具?白天才将其摘下,这或许跟他们部落里流传的神话有关。

老头写给我的字条寥寥数字,却将所有的烦恼抛给了我。莫非他不知道,他给我指的这条路是死路?我自己都出不去,别说带着四人。

一宿没睡,连夜的赶路。眼睛干涩,脑袋昏沉。想看清楚对面的悬崖,都有些吃力。估计再让阳光这样焦烤下去,我迟早会昏倒。

这时,一只手在我的身后,轻轻的扯了下我的衣服。我被惊的猛的回头,满以为又是什么鬼怪的东西,岂知四个青年向我挥手,示意我跟着他们走。

有门,莫非他们知道出去的路?我半信半疑的伸出了脚,跟在他们的身后。

四个青年的脚步沉稳,身体矫健。走在山包之间,如履平地。他们常年的大山生活,早已经练就了一套套无人能及的步子。

同样是一宿没睡,四个青年似乎没有一丝困意。眼睛贼亮贼亮,一脸的的严肃。

我跟在四人身后,时不时去打量他们手上的面具。那面具表面光滑,在太阳的映衬下闪着光。做工无比的精致,形象的描绘出一张恐怖的脸,嘴角还带着邪笑。

这面具堪称是艺术品,虽然看到他让人产生不好的感觉。

四个青年,个头都不高。身体精壮,皮肤黝黑。打从第一眼看到他们,就仿佛闻到了山林的气息。

半响之后,四人终于在我的疑惑中停了下来。我确实非常疑惑,他们只是带着我走我走过的路。如果这里有什么蹊跷,我早发现了。

悬崖边沿一成不变,我也没搞清楚他们到底在搞什么花样。或许是我想多了,他们会知道出去的路吗?

如果是他们中老一辈的,肯定知道路。可看看这四人,明明就是小孩,年龄最大不会超过十八。

四人停下来,并没有管我的疑惑。他们抓开了草丛,露出里面一根棕黄色的东西。

居然是绳子,那根绳子早已经在那个地方。一端绑在一根铁棒上面,一端垂下悬崖。但,这么高的悬崖,有绳子又如何?从这里爬下去,我会在半空脱力而摔死。

这莫非就是村落里面的人出入这里的唯一通道?

昏睡中的我和那老头又是怎么上来的?

真是匪夷所思,四个青年动作无比的迅速,一个已经沿着绳子爬了下去。另外三个一个在准备中,两个向我招手。

我走了过去,摸了摸那根棕黄色的草绳。就这样的一根绳子,我还真不知道能不能承受我的体重。

很快四个人只剩一个还在上面,他向我招手之后,也开始往下爬。

就剩我一个人在上面,整个世界突然安静了许多。仿佛,无数人正等待我的抉择。

我握住了草绳,绳子不是很粗,一只手便能握满。绳子的下面挂着四人,倘若再加上我的重量,就无比危险了。

这么高的悬崖,此处正是一处绝壁,几乎是垂直向上的。我要在半空中爬五十米的距离,以我现在的状态估算,在爬到一半的时候手就会脱力。

下面是湍急的河水,我不知道掉下去是否能落下水里。就算落在水里,我也很难幸存。

这不是我考虑的问题,最主要的是,这条绳子就这么在岩石上磨来磨去,会不会立马就崩断?

我犹豫的站在悬崖边上,看着那条还在摇晃的绳子。死亡和出去,谁重要?出去固然重要,但谁都怕死。

绳子终于不动了,我的心咯噔一下。犹豫着抓着绳子,然后将自己的脚伸出悬崖,一点点的蹭,一点点将自己送向死亡。

我根本不敢朝下看,最后将自己的身体完全的送到空中。整个的重量集中在手上,手顿时被勒得生疼,草绳跟着身体一阵摇晃。

而在我手上端不远处,那绳子就挂在岩石上磨来磨去。冷汗顿时流了下来,真是一个馊主意,我是否真的应该回到上面?

草绳停止了晃动,我的身体也静了下来。那段磨损的草绳依然坚韧,我大舒一口气,才缓慢的向下爬。一边爬,一边观察绳子与岩石的交界处。

下面的三人估计也在看我表演,这真是一场空前绝后的空中表演啊。我可不能让他们看到自己脸上的冷汗,手上加了把劲,迅速的向下爬去。

许久,冰冷的太空之旅结束。脚上传来了触地的实感,心里顿时一阵狂喜。几分钟的担忧结束了,而我安然的活着。

我踩到了地上,狠狠的甩开了手中的绳子。已经不想再去回想吊在空中的那段惊秫了,我也不会再碰这条绳子。而他们还有可能,我转身看着四人。

他们的脸上没有太多表情,是否因为我这个陌生人让他们忘记了怎么笑?

他们彼此之间也不交流,简直就像设定好程序的电脑,正在执行程序。

下到了崖底,我们现在该往哪走?我对四人表示询问的意思,可他们一点反应也没有。不知道是不是没有听懂,不过估计多半是没有听懂。

我完全不知道如何交流,便坐下来,等他们先行动。他们肯定知道出去的路,隐藏的如此隐蔽的一条草绳都能被他们找到。

我再一次看了看悬崖,心里不自觉再一次惊讶起来。这么高,这么陡的悬崖,我居然爬下来了。

河水,无比的湍急,仿佛黄河之水一般,汹涌咆哮着。我看着水,头不自觉一阵发昏。水的流速太快,盯久了便会产生晕的感觉。

四个青年坳不过我,这次依然是他们走在前面。我是真的无法交流,也不知道他们想些什么。既然知道出去的路,为何还要等到我先开口?

话说回来,他们带着我沿着河走,会走到哪里去?

这条河,又会以如此湍急之势流向哪里。我踩着深深浅浅的水草,一边张望对岸的悬崖,一边看向河水的尽头。

天空,只剩下一条线。两边是高高的悬崖,这里才是正宗的一线天。无比美妙的奇观,我却没有心情去欣赏。

四人只顾走路,低头不语。好比我押着几个囚犯,送往劳改农场一般。整个山谷,只剩下水声和鸟叫声。

这是最美的山谷,因为这里没有人的足迹。完完全全大自然雕琢出来的美景,被一个远古的物种当做栖息之地。

前面,我的目标在河水的尽头。我不知道会走向哪里,四人从不开口,回答我任何一个问题。

他们的行为不太正常,淳朴善良的芭沙族人不该如此。从小接受族内思想的青年,不会轻易想去外面的世界。除非有什么可以打动他们的东西出现,或者是,威胁。

威胁?我的心砰砰的跳了起来,这该不会是老头的杰作。这四个青年,一直沉默不语,看样子他们很不开心。

既然,想去外面的世界。而现在目标就在眼前,他们应该是兴奋才对。有问题,肯定有问题。

四人虽然是低头不语,但他们时常偷偷的转头看我。好几次都被我发现了,他们的眼睛贼亮贼亮,却难掩他眼中的一丝慌张。

莫非,我现在正走向一场阴谋?不行,我不能再走下去,天知道前面有什么。

我停了下来,而四人丝毫没有察觉。我的动作很轻,准备转身溜掉。

突然,两双手从我的腋窝里面伸了出来抓着我的手臂。我回转头,正看到两张凶恶的面孔。他们毫不掩饰的将凶恶挂在了脸上,原因是他们的阴谋被我发现了。

四人一前一后抓住了我,力量奇大,生怕我脱手跑掉。我的心唰一下从头凉到脚底,我太容易相信他人,这次居然被几个未成年的人骗到。

他们要带着我去哪里?我们几人都一宿未睡,也都有些疲倦。这次,我不用再怀疑。我已经彻彻底底的清楚,老头是不是在骗我。

他到底有什么目的?我的脚有气无力的超前踏着,身上被左右两边的青年抬着。他们的行为有些慌张,明显不是经常干这种事。

或许,他们也是受害者也未可定。老头到底有多大能耐?居然把四个本地青年搞成这样,并且让他们来抓我。

四个人明显是受了威胁的,他们的眼睛带着恐惧、悲伤的看着我。仿佛我是猎物也是救星,那四双眼睛明明是清澈无比的,现在挂满了恶毒在里面。

老头的罪孽不浅啊,四颗单纯的心从此消失。可笑可笑,我居然还在为别人考虑。现在,最大的受害者是我。

下一秒,我将会发生什么事情,谁都无法预测。

突然想起老头的那张脸来,那张满是皱纹,藏满肮脏的脸。我不觉一阵恶心,原来丑恶就藏在里面。

这么老的一个老头,他到底想干什么。我使劲的挣扎了一下,但奈何挣不开两个人的力量。

两个青年见我挣扎,手上又加了一把力气,我的手被两人揪得生疼。我实在是太不满了,仿佛受了无限的屈辱。

被一个老头,和几个人未成年给玩弄。而我居然没有还手之力,我是不是一个成年人?

还有一个问题,老头满口谎言,我无法确定他说的哪句是真话。现在也无法判断我到底是不是陈天唯,假如我不是陈天唯,我的年龄还是不是二十五岁?

假如我不是二十五岁,我现在有多大。如果我也是未成年呢?

想起镜子里自己那张脸,普普通通,依然带着一丝稚嫩。我的心如同我的脸,只是被这个社会给感染了。

我也许真的未成年,那我现在被老头和未成年玩弄就不算丢脸。真是一个可悲的人,居然会想到这样一个问题。

我的身体在颠簸着,草地并不平整。两个青年的颠簸都被我给吸收,在的两只手一下一下的痛。

我此时,不论如何愤怒,最终都要配合他们的步伐。否则,我的手只会越来越痛。

崖上的公路,始终没有车辆通过。我一边走一边看着崖顶,看着那上面清澈的天空。

虽然这里有文明的气息,但是大自然的原貌依然保存完好。这四个青年现在就如同这条公路,他们只是被丑恶感染了,我相信他们的心底依然保留着原本的善良。

但我该如何跟他们交流?他们不懂汉语,我不懂他们的语言。而且,他们不说话。

我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办了,任他们架着走向深渊。他们肯定是受到了老头的威胁,但他们有什么在乎的呢?

莫非,老头拿他们的家人开刀?这简直丧尽天良,别人与世无争,奈何依然逃脱不了俗世。

如果这四人真是受老头威胁,我应该配合他们,去解救他们的家人吗?可是谁来解救我?

老头,老头。再见到他,我肯定毫不犹豫的掐死他,无论他如何挣扎都没用。

从我出现在村落开始,老头就种下的阴谋,虽然并不见得高超,我依然被他给玩得团团转。他唯一擅长的就是表演,或许也正是因为他不善于使用诡计,所以练出的特长。而我,现在彻底的成了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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