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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观赛

赵雨灵献礼回来,目光在院中一扫,一眼就看见独自坐在松树下的聂小双。周围一片欢声笑语,只有那里看上去很安静,安静的地方,安静的少年,他看上去有些孤独,似乎与周围的一切都隔离开来。短暂的失神,赵雨灵走了过去,轻声问道:“双表哥,你坐在这干嘛?”

聂小双抬眼看向她,微微一笑,道:“这里要安静一些。”

赵雨灵微微呆了一下,然后露出了甜甜的笑容,“原来是这样,那我也想安静一会儿。”走过去挨着蹲下。

聂小双偏过头,有些诧异的看着她。

小丫头似乎有意接近自己,她可能是看到自己没有朋友,可怜自己才接近自己的吧!聂小双心中这样想,看得出来,这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女孩。随口问道:“表妹的礼物献了吗?”

赵雨灵笑道:“献了,外公很喜欢我的礼物。”

聂小双笑而不语,自己的礼物不知道爷爷喜不喜欢,是不是会当垃圾丢掉?记忆中,自己和爷爷恐怕都没说过十句话,端是比陌生人还陌生。

“双表哥,为什么那些人总是喜欢嘲笑或欺负你呢?”赵雨灵不解的问道。看着那些正在嘻嘻哈哈,说说笑笑的聂家子弟,皱皱鼻子,然后一脸纯真的说道:“其实我觉得你很好啊,比他们那些人好多了。”

聂小双闻言脑海中掠过莫大哥那天说过的话,淡淡一笑,道:“或许是因为他们觉得我好欺负吧!也谢谢表妹你的赞美。”

“不用谢。”赵雨灵甜蜜的笑,而后脸色一整,撅嘴道:“他们真坏!”

聂小双微笑不言,在他眼里,那些人将会越来越渺小。这并不代表他骄傲,而是自信,对自己和未来的信心。突然,他目光一凝,盯着院门方向。那里出现了一个他认识的人,正是十多天前在云城大街上鞭打他的少城主云浩。

他怎么出现在这里?是来给爷爷贺寿的?心中揣测。

云浩此刻的脸色不太好看,目光在院中寻视,他要找聂长风当面对质那天的事。很快,他看到了聂长风,后者正与几个人说说笑笑,云浩冷哼一声走了过去。

“聂长风!”云浩声音低沉的叫道。

听到有人叫自己,聂长风目光转移,看到云浩时愣了一下,脸上立马堆起笑容:“少城主,你怎么来啦?”

云浩脸色阴沉,冷冷盯着他,道:“我问你一件事,那天在大街上遇到的那个姓聂的少年到底是不是你们聂家人?你当时是否在骗我?”

聂长风神色一僵,暗道不妙。心思电转,看来对方是发现了什么,自己该怎么回答?心中思量一番后,微笑道:“我不是说过了吗少城主,我不认识那个少年,或许他是我们聂家之人,但聂家这么大,我不一定所有人都认识。”

云浩冷笑看着他,问道:“真的是这样吗?”

“真的是这样。”聂长风表现的很镇定,肯定的回答,“在少城主面前,我岂敢撒谎。”

“那好,你把他叫过来对质一下。”云浩一指坐在松树下的聂小双说道。

聂长风脸色微微一变,这下糟糕了,想躲也躲不掉,只好答应:“好,我这就去把他叫过来。”朝聂小双缓步走去,一边走一边快速思索对策。

聂长玉替自己的大哥担心起来,什么情况他可是一清二楚,要是待会儿那个废物将他们之间的关系说出来,只怕想赖都赖不掉。堂哥不认识堂弟,鬼都不会相信,更别说人。

聂小双一直都在注意着云浩与聂长风,虽然听不到两人在说什么,但看云浩的脸色,似乎不是在说什么高兴的事。见云浩突然指向自己,接着聂长风就朝自己这里走来,聂小双隐隐约约猜到了是怎么回事。

聂长风走到近前站定,看着他说道:“堂弟,少城主请你过去一下,他有问题想问你。”

“好。”聂小双点头,从地上站起,拍了拍屁股,道:“那我们过去吧。”

对于他的配合,聂长风一点都高兴不起来,急忙小声且快速的说道:“堂弟,待会儿你一定要说不认识我,算堂哥求你。”

聂小双惊讶的看向他,不过看他的样子和语气好像不是在求自己,相当的坦然平静,倒有点像在命令自己。心中有了数,点头道:“好。”

亲耳听到他答应,聂长风顿时一喜,悬着的心也放下不少,笑道:“我们走吧。”

二人朝云浩那里走去,赵玉灵也跟了上去。

“少城主,我把人带过来了。”聂长风对云浩微笑说道,表象虽然平静,心中却十分的忐忑。

云浩没有看他,而是打量着聂小双,神色有些低沉,道:“我们又见面了。”

聂小双没有躲避他的目光,直视着他,道:“有什么话快说。”对方与自己有过节,没必要客气。

“有种。”云浩冷冷的笑,指向聂长风,问:“你认识他吗?”

聂小双看向聂长风,后者此刻面无表情,不过那眼神中却透着一丝紧张。淡淡一笑,对其问道:“堂哥,我们认识吗?”

聂长风一呆,跟着脸色就变了,心中怒恨交加,将聂小双从头骂到了脚,急忙对云浩说道:“少城主千万别听他胡说,我不是他的什么堂哥,我不认识他。”

“是啊少城主,我哥怎么会认识像他这样的人。”聂长玉在旁边帮腔道。

云浩在三人的脸上看了看,目光最后停在聂长风脸上,冷冷道:“算了,今天是聂家主的生日,我是随父亲前来贺寿的,不想闹事。聂长风,你说的话最好是真的,若是让我知道你说了假话,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聂长风连忙应和:“少城主说的是。”暗暗松了一口气。

云浩冷哼一声离开。

聂长风和聂长玉看向聂小双,眼神阴沉不善。

“行啊堂弟,长能耐了,竟然想害我哥。”聂长玉阴森森的说道。

聂长风抬手阻止弟弟说话,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聂小双,道:“今天的帐我记下了,有机会一定会向堂弟你讨还。”

聂小双微微一笑,道:“该还的我自然会还,请堂哥放心。”自己已不再是从前的自己,又怎么会怕他们威胁报复。

聂长风冷笑,“这样最好。”对聂长玉道:“二弟,我们走。”少城主那里还等着他去献殷情。

聂长玉点头,冷冷的看了聂小双一眼,两人一道离开。

聂小双站在原地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眼神渐渐冷了下来。

“双表哥,你和他们又发生了什么矛盾吗?”赵雨灵出声问道。

聂小双摇头:“没有。”

寿宴很快开始,赵雨灵与聂小双坐在同一桌上,同桌的其他的几个聂家子弟相互间说说笑笑,没有人理会他们两人,聂小双倒也乐得自在,一心吃着桌上的那些美味佳肴。

饭毕,有一个简单的武会表演,由聂家一些杰出子弟参加,这些子弟都是后天炼气武者,往年聂小双是没有多大兴趣观看,不过如今他也是后天炼气境,所以也想看看那些子弟的比试,以此学些经验,就留了下来。

空旷的院子中聚集着近百人,客人和聂家的长辈都坐着看比试,聂家子弟们没那么好的待遇,只有站立着观看。

院中时不时爆发出喝彩声和掌声,聂小双站在人群里,目光灼灼的看着场中的比试,赵玉灵也站在他的旁边。

聂家第三代年轻子弟中,能达到后天炼气的不会超过十人,这些人在家族里名气皆是很大,是家族重点培养的人才,平时都在玄武阁进修,聂小双虽然不曾与这些人打过交道,不过倒也差不多都认识。

此刻,场中比试的两人是聂胜豪和聂冲,聂胜豪是大伯聂少英的儿子,在聂家第三代弟子中被称作第一人,十五岁时达到后天炼气,如今十九岁,实力再上一层,成为了炼气中期的高手。而与他比试的聂冲则是二爷爷聂向仁的孙子,一直以来,名气仅在聂胜豪之下。

只见两人的身形快速移动,聂胜豪十指弯曲成爪,不断进攻,每一次挥爪都带有风声,看上去迅疾凌厉。聂冲则不停的躲闪,不时出拳抵挡或迎击。

这二人实力差距不大,比试起来颇为激烈。最终,聂胜豪技高一筹,取得了胜利。

接下来几场比试,聂小双还看到了聂胜男和聂长风。聂胜男就不说了,对于聂长风这人,在聂小双看来,这人人品虽然很差劲,但实力还是不容小视,两年前就已达到后天炼气境界,尽管偶尔会听见别人说他贪玩好耍,无心练武,但聂小双知道,现在的自己绝然不是他的对手。原因是自己没有习练武技,其次是自己没有一丝一毫的战斗经验,还有最根本的一点,自己炼气的时间没他长。

看完比试就往家里走去,一路上都在回忆刚刚看到的比试场景,虽然他没有与别人交过手,但还是不难看出,同等级别交手,速度快占据着绝大的优势。曾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天下武功,无坚不破,唯快不破。看来也颇有几分道理。心中暗想,自己要想办法提高自身的速度,至于武技,有机会就去玄武阁看看。金鳞化龙决里面倒是有不少武技之类的东西,只可惜不是后天炼气之境所能触碰,最低级的也必须达到先天境界才能修炼使用,只有干看着,颇感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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