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三弦和芷儿回去各自睡了一觉。
当鸡刚啼叫过,芷儿就爬起来了,难道她想闻鸡起舞,为晚上的惊世行动做准备?
可惜芷儿只是向骆三弦的房间奔去,历史重演了,数天前的精彩一幕再次精彩。
“啊!”同样是芷儿的尖叫声,再一次在小酒楼里回响。那尖叫声是从她推开门进入骆三弦的房里的那一刻开始的。
“啊!”骆三弦大吼一声,声音盖过芷儿得声音。
“臭骆三弦,你怎么又不穿衣服?”
“臭嘛,把衣服弄臭就不好啦。”
“那你不要穿了!”
“不穿?你敢见我吗?”
“你,你!我以老板的身份命令你,快穿衣服!”芷儿跺着脚叫道,女人真是善变的动物。
“好好,遵命,才做了几天的老板就拿来压我。”骆三弦取过衣服穿好,嘴上却一直笑个不停。
“你笑什么?给我闭嘴。”芷儿再次命令。
可惜这道命令不管用,骆三弦捏着芷儿的小鼻子笑道:“芷儿,我看你还是嫁给我吧,反正,反正······”骆三弦故意不说下去。
“你胡说什么!”芷儿急转过身子拼命地揉衣角,但谁知道她心里是不是美滋滋的。
“不用思考了吧,难道还会有别家的公子要你?”
“你!”芷儿又转回来指着骆三弦。
骆三弦却不管她,走过去关上门。
“你,你想干什么?”芷儿感到一丝丝的不安,警惕起来。
“嗯?你怎么有那么大的反应?你不是有事要问我吗?隔墙有耳啊。”骆三弦觉得还是不逗芷儿了,否则她哭了可不知怎么收场才好。
原来是自己想歪了,芷儿脸一阵红一阵白,可她就是嘴硬:“你怎么知道我有事问你?”
“我说过我会算嘛,昨天说的,大老板你老人家真是健忘,不过昨天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忘了也好。”虽然骆三弦喜欢与芷儿斗嘴,但心里却希望她能把昨天的事情忘掉。
“你是说过会算,但那话能信吗?更何况,你的话我敢相信吗?谁知哪句是真哪句是假?还说会算呢,你以为是神仙下凡啊。”
“不错,本公子就是神仙下凡。”
“哪位大仙?”
“不是很大,太白金星而已,比太上老君小一点点。”
“你还吹,牛皮也让你吹破了。”
“不敢,不敢,本公子众多优点中有一个优点,那就是实话实话。”
“你不吹会死啊?”
“会啊,不不,我没有吹啊。”
“你给我闭嘴!”芷儿抓狂了,“我有事情问你!”
“你看你看,我都说我会算嘛,这不,又算对了吧?问——”
“很简单,把你的底细告诉我,认识你那么久还不知你是何方神圣。”
“这还简单啊,我的人生太复杂了,全都告诉你?”
“全部。”
“那要不要告诉你我喜欢吃什么、穿什么、玩什么?”
“别给我装蒜,快说,从头说起。”
“好吧,谨遵老板之名命,请坐,且听小的一一道来。”
“别来这一套,听你的语气,你的人生故事是很长的了?”芷儿说着坐在凳子上。
“一般般啦,大概一匹布这么长。”
“我说你正经点行不行啊。”
“好好,仔细听着。”骆三弦也不打哈哈了,缓缓地开口,“先给你说个武林传说。”
“武林传说?这与你有关吗?”
“有,用心听着!”骆三弦举手敲敲芷儿的头。
“痛啊!呜呜,头破了,骆三弦,恨死你。”芷儿摸着头道。
“不想痛就乖点,我的手指可不懂温柔。”骆三弦邪笑。芷儿一瞪眼,骆三弦当看不见。
骆三弦继续说:“你知不知道巫山在什么地方?”
“知道,爹爹带我去过。”芷儿小心翼翼地答道。
“知道就好办,我继续说了。很久很久很久很久以前,应该有好几百年吧,我师父是第七代掌门,而历代掌门都非常长寿,最起码也活到八九十岁,我师父就九十二岁了,所以算起来本派肯定有五六百年的历史了。”从“我师父”开始,骆三弦是低声嘀咕的,似乎是在算数。
听着骆三弦嘀咕,芷儿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过却不敢开口,脑袋要紧。
看着芷儿渴望的眼神,骆三弦也不忍心让芷儿等太久,于是又一一道来:“那时候,有一位老人家来到巫山,想找一处隐秘之处,做安身之地,说明白点就是隐居。可巫山那么大,老人家找了很久都没找到满意的,经过多方打听,他得知有一处山谷,毒雾弥漫,入口之处曲折离奇,很多樵夫、猎户到了那都是进了一半就折回来了,为什么呢?因为他们不是被毒雾毒晕了,就是找不到前进的路了。那老人家了解到这些情况,很是兴奋,他认为那就是他要找的地方了,隐居嘛,当然是没人打扰最好,没人敢进去的地方,自然是最合心意的。”
“后来怎样?”芷儿又小心翼翼地问,她用手遮着脑袋,防止脑袋开花。
“后来,老人家找到那个地方,虽然毒雾弥漫,入口曲折,但他身负绝世神功,而且五行八卦、医术占卜无所不精,在他一点点的摸索下,终于穿过了迷宫般的山谷入口,进入里面后,他才发觉,原来里面别有洞天,鸟语花香,春意嫣然。看到这番景象,他自然是高兴到不得了,他便决定在山谷里度过余生。”
“你说了那么多,好像与你没多大关系吧?”芷儿试探着问。
骆三弦举起手,装作要敲脑袋的样子,可芷儿已躲得远远的。
“过来,过来,重点现在才开始。”骆三弦向芷儿招招手。
芷儿用手掩着头坐回凳上。
骆三弦继续说:“我刚才不是说老人家有一身绝世神功吗?他想,自己的一身绝学不能就这样随自己终老埋没在这山谷中啊。于是他决定出谷找一个有慧根的人把自己毕生的绝学传授给他,他花了十年的时间才找了一个满意的徒弟。后来,他与他的徒弟创立了一个门派,这门派只有师徒两人。”
“这门派叫什么?”
“什么叫什么?”
“一个门派总有个名称吧,例如武当派、峨嵋派的。”
“老人家和他徒弟根据他们的心境和山谷里弥漫的的烟雾把这门派命名为‘幻隐门’,意思是:世间一切皆是虚幻,最终还是需归隐山野,与世无争。”
“幻隐门!果然有这么一个门派!我还以为只是武林传说而已。”芷儿歪着头惊呼。
“可以说不是传说,也可以说是传说。说不是传说,理由是我就是幻隐门第八代弟子,当然知道幻隐门确实存在;说是传说,理由是从来没有本门以外的人知道本门的所在,本门中人从来不会以真面目示人,因而武林中人传着说着便就成了传说。”
“什么?你就是幻隐门的弟子?骆三弦你可别骗我。”芷儿抓住骆三弦的手臂一脸的兴奋。芷儿不敢想象,更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什么武功都不会的骆三弦居然是像谜一般的幻隐门的弟子?是他编的吧?
“是是,大小姐,你先别激动,听我慢慢说,慢慢说,我怎么敢骗你陆大捕头啊。”
“说吧,本小姐不急,不急,不过你不要跟我说是你自己胡口编出来的,否则,我要了你的命。”此时芷儿慢慢松开抓紧骆三弦手臂的手,似乎不怕脑袋开花了。
骆三弦却伸个懒腰,然后道:“不敢不敢,只不过是······”
“只不过什么?”芷儿有点紧张了,生怕骆三弦说出一个令她失望的话语来。
怎知,骆三弦邪笑着道:“只不过是有点累了,要是能有个人给我捶捶背就好啦。”
“你想怎么捶法?”芷儿皮笑肉不笑。
“你笑起来好奸诈啊,捶背那么简单的事情还用我教你?”
“好,我帮你捶。”芷儿声音甜甜的,非常之难得。
“真乖。”骆三弦正准备享受被美女捶背的乐趣,却像杀猪般的尖叫起来:“哎哟,救命啊,芷儿,停停停。”
芷儿一只手掐住骆三弦脖子,另一只手猛用力捶骆三弦的肋骨。
“要命就快说。”芷儿掐得更用力,捶得更用力。
“好好,我说,我说,乖乖,快放手。”
芷儿松开双手,但还是停留在骆三弦背后,以防骆三弦反悔,以便在他反悔的时候再让他杀猪般的尖叫。
“到我跟前来,我慢慢说给你听嘛。”
“哼!看你还敢不敢玩花样。”芷儿跺了跺脚,这才坐到骆三弦跟前。
“有陆大捕头在此,草民不敢造次。”
“知道就好,说吧,本姑娘大人有大量,饶过你这次。”
“先谢你了,我说到哪了?”
“你说你是幻隐门的弟子。”
“对对,我是幻隐门第八代弟子,我······”骆三弦又不说下去了,而是严肃地看着芷儿,看得芷儿心里直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