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掌柜走后,芷儿扯着骆三弦的衣袖问:“骆哥,我们今晚什么时候行动?”看得出,芷儿非常兴奋。
骆三弦捏了捏芷儿的脸蛋,笑道:“赶了一天路,你也不用休息一下。”
“只要想到今晚的行动,我就充满了动力。”
“等再夜一点才行,我们先到床上打坐一个时辰,恢复下体力。”
“也好,那赶紧吧。”芷儿拖着骆三弦上床。
他们上床后,除了各自运功打坐外,还双掌相合,让彼此的内力融合在一起,帮助对方消除疲劳。他们是恩爱夫妻,心意相通,又是同门师兄妹,所学内力完全相同,用这样的方法修炼内功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约摸一个时辰后,骆三弦和芷儿收功下床,准备完毕,便悄声出门。
“骆哥,你知道那白鹰堂主在哪里吗?”
“知道,我可是行走江湖多年,江湖上大大小小的门派都了解不少,这神鹰帮是黑道上比较狠的角色,自然对他们有所留意,你忘了?残血可是专找这些坏人的麻烦的。”
“那也是喔,那神鹰帮是什么样的帮派?”
“神鹰帮帮主霍仲鹰是黑道里武功能排前几的厉害人物,成名绝技是八臂鹰爪功,招式狠毒,变化莫测,为夫也没有必胜的把握,加上他行踪神秘,所以还没有把他干掉,不过现在有了你的相助,估计不是问题。”
“那好吧,那我就助你一臂之力吧。”芷儿笑道。
“这神鹰帮下设赤橙黄绿青蓝紫黑白九个堂口,每个堂口都是以一个颜色加个鹰字来命名,这个白鹰堂就是其中一个,也是最末的一个,他们今天在客栈大闹,估计不只是要金子这么简单。”
忽然一道黑影从远处飞过,骆三弦眼尖,发现了这道黑影。便拉着芷儿:“走,快跟上这个黑衣人。”
“为什么要跟踪他?”
“你不觉得他的身影很像客栈掌柜?”
“什么!竟然是他?”
“看来我们都看漏眼了,他是个武林高手。他要去的方向正是那白鹰堂的堂口。”
“那我们赶紧跟上吧,万一掌柜遇上危险我们还能帮上忙。”
“好,走。”于是骆三弦和芷儿加快脚步,悄声跟在黑衣人后面而不被他发现。
黑衣人的轻功也属上乘,大约过了一炷香的功夫,便到了白鹰堂的堂口,那是一个大宅子,门口顶上隐约可见挂了“白鹰堂”的牌匾。
尽管已是深夜,但大门还是有好几个白鹰堂中人在把守,所以黑衣人从围墙跃了进去。骆三弦和芷儿也跟着飞进宅子内。
“不知使者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请恕罪。”白鹰堂的议事厅里廖化松对着一个人毕恭毕敬地行礼。
黑衣人和骆三弦夫妻俩则贴在隐秘处察看厅内的情况。
“你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叫你去把馨悦客栈拿下来,你看你干的好事!”那使者气极地骂道。
廖化松“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属下无能,原本以为可以很轻易拿下,谁知杀出两个不知名的书生,杀我们个措手不及。但是也不是一无所获的,至少拿回了掌柜的全部家当。”
“你这蠢货,你以为馨悦客栈经营十余载只有这么一点点家当?这是这里最大的一家客栈,每天进进出出的客人不计其数,那掌柜早就把银两存到银庄。”
“那您老人家的意思是?”廖化松低声问。
“只有成为那里的老板,牢牢控制客栈的财源,才能得到他十余年来积累下来的银子!”
“使者高明,那我明天再带弟兄杀过去,我就不信拿不下。”
“那两个书生的来历,查清楚了没?”
“这个······属下还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来历,不过他们的武功都很高,我们十几个弟兄都被他们一招放倒。”
“都是没用的废物,既然这样,那就先不要轻举妄动,先除了那两个碍事书生再说。”
“这个······属下恐怕没这个能力。”廖化松汗如雨下。
“真不知帮主他老人家怎么选了你这个蠢材来做堂主。那两个书生我来想办法除掉,剩下的你看着办,再不成功就别做堂主了。”使者冷冷地说。
使者说完便闪身离去了,只剩下廖化松在厅中凌乱。
只见黑衣人慢慢步进厅内,廖化松惊觉,喝道:“谁!”
“我。”黑衣人道。
廖化松扭头一看,大惊:“你?掌柜?”
果然是掌柜。芷儿心里道。
“不错。”
“好啊,你竟然送上门,快——”“来人”两字还没说出口,只见寒光一闪,一道血柱滑向半空,廖化松被割了喉。骆三弦他们想救已是来不及,掌柜出手太快,出刀如风。
骆三弦突然想到一个人,昔日的武林第一快刀——龚胜安。
掌柜回刀入鞘,提起被廖化松拿去的包袱,闪身离去。
“骆哥,这掌柜的是什么人?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如果我没猜错,他应该是曾经以一把快刀打遍东北无敌手的龚胜安大侠,想不到隐居于此,看来是我们多虑了,以他的身手,就算神鹰帮主也未必能耐他何。”
“我只是想不明白,他为何在客栈那里受尽凌辱却不反抗?现在又来杀人,这是大侠应有的行为吗?”
“这你就不懂了,在客栈动手的话等于公开与神鹰帮为敌,那么这客栈就会受到神鹰帮的围攻,后果将不堪设想。像廖化松这种人,骄横跋扈,横行乡里,杀人越货,杀一千次都不够。”
“那龚大侠能够这样能伸能屈,真是让人佩服。”
“这个当然了,你肯定做不到,哈哈。”
“本女侠可是有德报德,有怨报怨,哪想到这么多啊。”
“不过恐怕这事还没完。”
“掌柜的已经拿回了银子,廖化松也死了,还会有什么没完的?”
“你忘了那使者的话了?他们神鹰帮已经盯上了这客栈,他们不夺到手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再说了,那使者还想除掉我们咧。”
“好大的口气,我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好像你好厉害的样子?”
“在残血面前,不敢说厉害。”芷儿傻笑道。
“好了,很夜了,回去睡觉啦。”
“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