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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团聚

一路上,陪同夏雪的那两个女孩一直没怎么说话,也许是陌生的原因,也许是龙灵身份的缘故,总之她们就是放不开,从坐到后排座的时候就一直沉默着,时不时的看看车里的内饰或是透过窗户看看外面的风景,话很少。

张星坐在中间侧面的位置,左边是龙灵和夏雪低声亲昵,右边是两个沉默寡言的美女,反差实在是大,他夹在中间很是无奈。

“两位美女!”张星是最看不下去这样场合的人了,为了打破这种尴尬无趣的氛围,他准备出手了:“你们有什么要说的吗?”

两位美女看着张星,同时摇了摇头。

“我们长得又不丑,没这么可怕吧?来,给哥笑一个!”张星无耻的取逗着马伊宁她们。

可是她们依旧摇了摇头,还是一言不发。

“这样啊!”张星急的团团转,不知道该怎么去和这两个美人交流,让她们尽快和自己打成一片,突然她有了想法:“你们要不要听听我和哥的奋斗史?”

这话似乎非常投机,马伊宁与佟玲面面相觑终于点下了头。

“事情是这样的,要从我们大学毕业那年开始,我们…………”张星手舞足蹈的,一点点的讲述着他和龙灵毕业之后一群兄弟聚集在一起的故事,时不时的来点高潮,只听的佟玲和马伊宁神情一阵阵的变化,慢慢放松下来,脸上不时的因为张星所述的故事中的糗事而露出笑容。

就这样,足足过去了一个多小时,张星才说完他们这几年所经历的事情,当然,龙飞的事他巧妙的隐藏了起来。

“真的是太传奇了,你们居然经历了这么多,又在一夜之间成为世界的焦点,反差这么大,你们居然还没有迷失自我,简直太厉害了。”马伊宁感慨得说着。

“是吧,当时要不是我被黄莺给踹了,我和我哥同时受伤,估计也不会有那么大的报复,破而后立,开发了光脑游戏,也自然不会有今天了。”

张星将光脑游戏的诞生归功于黄莺和他分手并大打出手那一天,这样说出来,或许说服力更多一些。

“这么说来,从小雪救了龙灵到现在,她们才认识不到三个月,中间只见了几次面。”佟玲将目光转移到了夏雪的身上:“你就这样被龙灵给虏获了?才见几次面而已,你也太没出息了吧?”

经过一点点的交谈,她们知道龙灵和张星都是从一个平头老百姓一点点拼搏出来的,便少了许多拘束,很快打成了一片有了谈话内容,就如一群好友肆意聊侃般,无拘无束。

“错!”夏雪一本正经的竖起了食指,看着佟玲她们,脸上突然就笑开了花:“其实,我第一次见到龙灵,我就已经是俘虏了。”

她和龙灵的认识到龙灵表达再到她伸出自己的手,短短的一段时间,经历了相知,很快便进入了恋爱阶段,恋爱中的人是快乐的,幸福的,他们不会去在乎旁人的目光和话语,知道彼此幸福、快乐,一切都变得那么不重要了。

“这也行?你怎么敢说的!”马伊宁怒视这夏雪,对她这种行径准备予以严厉的批评。

可谁知夏雪一转头冲马伊宁道:“你没听过一见钟情吗?”说罢,夏雪回过头看着龙灵:“是吧?龙公子?”

龙灵苦笑着,看着马伊宁与佟玲道:“不管你们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

就这样,五个年龄差距并不大的年轻人打成了一片,有说有笑,八百公里路程虽然不怎么远,可几个小时下来也着实的无聊,有了同伴的聊侃,时间过得快多了。

五个多小时以后,他们下了高速,顺着一条省道一直向南行驶,又过了大概两个多小时,道路已经变得颠簸、崎岖了。

为了这次旅程,龙灵特别换了越野车和底盘高一些的加长幻影,也幸亏没有下大雨,否则山路坑洼不平,轿车只能止步山外。

龙灵的老家地处高山县,上山村,比起一般的贫苦山区略好一些,起码还有一条石子垫平的山路能走,有了这条路,山里许多产物都能顺利运送出去,壮大这里的经济。

颠簸持续了足足四十多分钟终于停了下来,这里是村口,离龙灵的家只有不足百米了。

一行五人下了车,走了过去。

山村很少有外人来往,他们的到来引来了许多人的目光,现在刚刚过了中午,家里人都还没有出去劳作。

看着龙灵和他们身后缓缓行驶的豪华轿车,村里人都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他们。尤其是龙灵,他们总觉得面熟,可就是不敢上前去攀说一句,生怕认错了人。

龙灵的装扮以及他身后夺目耀眼的豪华轿车对于这些山村里土生土长的村民来讲简直就是幻想,只有在电影、电视里才能看到。

百米距离,稍纵即逝,一两分钟的时间都嫌太慢了。

眼看着,已经到了家院前,老旧的篱笆墙至今还在。

两年多以前,龙灵最后一次离家的时候,这里就是这个样子,快三年了,还是一点没变。

“小兔崽子,又来偷东西,看我不打断你们的腿!”突然,一个妇女的声音传进了龙灵等人的耳朵里。

张星和夏雪他们并没有什么,只是龙灵听到这个声音的瞬间,触动了,双眼禁不住的颤抖起来。

篱笆院墙里,两个四五岁模样的孩童一脸的污垢,一人手里拿着个大白馒头满脸的嬉皮,慌忙的跑了出来,一溜烟的功夫就窜进了巷子里去了。

随后,一个两鬓霜鬓,皮肤黝黑的妇人手里拎着个树枝就追了出来,他一身布衣,缝着补丁,但却很干净,一副朴素模样。

这妇人扬着手里的树枝是在追赶那两个偷了馒头的调皮孩童,一脸愤怒的她一冲出来就看到龙灵及其身后的一男三女。

特别是看到龙灵以后,她愣了,从她的神情上看到了不确定。

她的目光在龙灵的身上上下打量了一下,皱紧了眉头。

龙灵眼眶中的泪水再也堵不住,一下涌了出来,挺拔的身躯一下跪了下去。

他就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童,一点也不掩饰自己的心情。

此刻,他根本顾不得那么多的东西,任凭地面坑洼不平铺着石子;任凭地面多么的脏多么的硬,他也不去理会,从来不会弯曲的膝盖,在这个妇人的面前彻彻底底的弯了下去。

“妈!”龙灵嚎啕般的喊了出来,泪水如涌泉一般滑过他气质高贵的脸庞,在母亲的面前,就算他是个帝王,也少不了这声呼唤,尤其是这个用青春换来龙灵未来的伟大母亲。

下跪对于龙灵来说,都显得不够。

但是,他想不到还有什么能够弥补自己无知的过去。男儿膝下有黄金,现在再多的黄金也买不来母亲的青春,为了自己,母亲放弃了一切,龙灵又怎会惜此一跪呢。

咔啪……

妇人手里的枝条应声落地,她刚刚的不确定就是因为她不敢相信眼前这个高贵非凡的男孩是自己的孩子。

她能给予龙灵的只是有限的帮助,她却给不了孩子大富大贵,一切只能靠龙灵自己拼搏,短短两年多的时间,她不敢相信眼前这个男子就是自己的儿子,他和自己的儿子有着本质上的差距。

可当龙灵跪倒在地,喊出那声‘妈’的时候,她知道,没有错,这个就是自己日思夜盼,期望早日归家的‘浪子’,龙灵。

“儿子!”龙灵妈妈一行热泪夺眶而出,几米的距离在她母性的本能下化为虚无,几乎一步跨越到了龙灵身边,抱住了龙灵,母子二人相拥而泣,没有人能够理解他们此时此刻的心情。

为了这个儿子,龙灵的妈妈付出了无数的青春,邻居、亲人给她介绍了十几个对象,她都因为种种理由拒绝了,她不肯改嫁,为的就是用最多的爱来爱护这个失去父亲的可怜孩子。

而龙灵,他心底有太多的愧疚了,他享受着城市里的繁华,而他的母亲却在家里受苦。多少次机会摆在他的面前,他都没有回来,他明明知道,母亲需要的并不是什么荣华富贵,而是看到自己的孩子平平安安,能够抽时间回来看看自己,这就足够了。

可龙灵连这一点都没有做到,他感到自己对母亲有太多太多的愧疚,即便用尽他一生来偿还,都还不清母亲对他无私的爱。

看着此情此景,无论是张星还是夏雪,他们各个触景伤情,为他们母子的团聚涕零而下。

“妈!”龙灵呼喊着:“儿子不孝,这么久才回来看您,您受苦了,您受苦了啊。”

龙灵的妈妈个头不高,一米六左右的样子,瘦弱的身体是她不舍得吃,不舍得穿,把一切都留给龙灵而烙下的病,以至于有时干一点儿活就会头晕,有时重了甚至连路都走不了。

黝黑的皮肤是她面对酷暑烈日也要辛苦劳作,被太阳给晒的。

龙灵清楚地记得,父亲还在世的时候,妈妈不是这样的,那时的她是村子里有名的美人,人人都说龙灵的父亲有福气,找了个漂亮老婆。

可是现在,不到五十岁的她显得那么的苍老,和市区那些五十多岁的阿姨比起来,说他的妈妈六十岁了恐怕都有人会信。

越想到这些,龙灵就越觉得愧疚,泪如暴雨一般,止不住的流淌着。

“回来就好,回来了就好。”龙灵妈妈欣慰的说着,一双手抚摸着龙灵的脸:“好看多了,也白多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

看着儿子回来了,龙灵妈妈太激动了,几乎都不会说其他的了,那句‘回来就好’是她说了好几遍的。

但是她还感觉不够,她对儿子的期盼太深了,无时无刻不在等待着儿子能够回来,哪怕只是回来站上一站就走呢。

“灵儿他妈啊,别让孩子这么跪着了,他还带着朋友呢,赶紧让家去吧。”

邻居们也都被这副母子团聚的场面感染了,一位邻居看着张星等人,连忙提醒了一下龙灵的母亲。

“啊,是啊,快起来孩子。”说着,龙灵的母亲看向张星等人,尤其是夏雪,她看着特别喜欢,慌忙道:“光顾着跟灵儿说话了,都别站着了,到家里来。”

龙灵和张星他们一起进了屋,四名保镖将车停好后就站在门口,也不进去,他们的责任就是保护龙灵的安全,此时此刻是家人团聚的时刻,他们更加没有必要进去。

龙灵的家是一个三间房的瓦屋,进了门就是‘客厅’,摆着一台破旧的电视和一张饭桌,其它的摆设根本就没有。

东边一间是卧室,西边一间放着粮食、谷物。院落东墙有一间小屋子,那里是平时做饭的地方。一切都是那么的简单、简陋,但就是这些简单而简陋的东西作为后盾,支持着龙灵上完了大学。

可以想象,这需要多大的努力和多少辛劳汗水,龙灵的母亲该受多少苦才能办到,这要多大的毅力,没有哪个母亲不知道这里面的苦,可能够有这样毅力坚持下来的母亲又能有几个。

“家里太简陋了,孩子们随便坐吧。”龙灵妈妈看着一群和龙灵相仿的年轻男女,脸上满是愉悦,单单是龙灵回家她就已经很高兴了,她一边招呼着张星、夏雪她们,一边左右找着板凳,一切能当板凳暂座的事物都被她利用了。

“阿姨,我们随便坐坐就可以了。”夏雪亲切的叫着,对龙灵的妈妈她有种莫名的亲切感,也许是她没有妈妈的缘故,而面前这个妇人又是龙灵的母亲,她觉得格外亲。

“不忙不忙,看到你们,阿姨高兴啊。”龙灵妈妈笑着,忽然一惊,道:“这会回来,光山路就得走一阵,还没吃饭吧,你们等等,我这就去给你们做吃的。”

“不用了阿姨,我们不饿,在车上我们吃过了。”夏雪又亲切的叫着,将龙灵妈妈拦了下来。

“是啊妈,不用忙活了,回头我带您到城里吃,今晚我们要庆祝一下,明天一早我再去祭拜爸爸。”话音落下,龙灵看向张星:“星仔,你去安排一下。”

“好的。”张星出了屋走到一名保镖身边,支支吾吾的和他交代着什么。

只见那保镖一个劲的点头,最后上了车,扬长而去。

“我已经安排好了,让人去准备了。”张星一回来就冲龙灵回复着。

“好!”龙灵将张星拽到身边,冲其母亲道:“妈,这就是我以前跟您提到过的那个兄弟,张星。”

“阿姨好,这些年我跟着龙哥在外面闯荡,他一直想回来,可是一直没时间,您可不要怪他。”张星嘴很甜,还不忘帮龙灵说些好话,他知道龙灵这些年心里很不好过。

“唉!”龙灵妈妈摇了摇头,笑道:“闯荡什么啊?阿姨不需要什么,只要你们能健康平安就足够了。”

“妈。”龙灵引着其母亲,看向夏雪:“她叫夏雪,后边两个是她的好姐妹。”

“妈。”话音刚落,龙灵又叫了声:“夏雪是我的女朋友,我这次是专程带她回来给您看看的。”

“是吗!”一听到这,龙灵妈妈的脸上一下惊喜,盯着夏雪仔细的看了看,只看的夏雪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城里姑娘就是漂亮,好看,好看。”

“阿姨!”夏雪撒娇似的喊了声,脸上羞红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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