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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猫咪

一说起春天,我们就很容易想起了已经远去的冬天,这个09年的冬天给天齐留下了深深的印迹。它不但给天齐留下了童年的记忆,同时也教导他平时不要瞎吃东西,不然,就真的可能会一病不起。好了,我们继续我们的故事。

此时的天齐,正和父亲在大山中闲逛。与其说闲逛不如说是找一些山珍和人参什么的。但是人参经过这么多年的采摘毕竟所剩无几,所以他们的主要任务是采些蘑菇和打些小动物来尝尝鲜。“爸爸,你听,猫叫,估计就在这附近”“哪呢,我怎么没有听到”“仔细听,你听,听见喵的一声了吗?”“嗯,走我们往那边看看。”说着,爸爸领着天齐想东走去。

这是一块百米见方的空地,周围都是看不到顶的苍天大树。而在这树下不到半尺高的草丛中有两只中型猛兽,一只是有两只成年野猫体积的大山猫,而另外一只则是有成年人胳膊粗细的大蟒,它们在进行殊死的搏斗。而我们的天齐和他爸爸就站在较远的一棵苍天大树的树后,这里可以清楚的看到眼前两只动物搏斗的场景,而它们却不容易发现这父子两的存在。这就是所谓的猎人的经验吧。那只大山猫是一只总体上是黑色的大狸猫,在脊背上有几条黄色的斑纹,可能是与蟒蛇搏斗的时间较长,它全身上下血迹斑斑的,而且它的左耳朵还留着血,估计是刚受伤的。如果不是因为天齐眼睛较普通人明亮,也不能看的如此清楚。而那只大蟒呢,总体上没受什么伤害,但是神情却是十分的萎靡,估计是在场搏斗中消耗了太大的体力。而在大蟒蛇的身边是一只已经被咬死的小的山猫,外形与那只搏斗的狸猫有些像,可能这就是他们搏斗的原因吧。突然,山猫动了,向大蟒的脖子咬去,而那只大蟒本能的向右边躲开,但是由于移动速度过慢,被突如袭来的山猫咬着正着。大蟒拼命的甩动着身子,企图把那只大山猫从身上甩下去,那只山猫为了给自己的孩子报仇更为了能制大蟒于死地,它狠狠在向大蟒的脖子咬去,不久就能看见丝丝血迹从山猫的口中流出。大蟒看到甩开山猫无望,于是用它的蟒身紧紧的裹住了山猫身体,用其身体惯性,不断裹着山猫的头部往大树和地面砸去,企图让山猫紧咬的牙齿松开,于是一场关于勇气,毅力和耐力的较量开始了。一边是企图活命的大蟒,一边是想置于大蟒而死地的山猫。

过了不久就发现,那只山猫好像挺不住了,它现在浑身是血而且血流的速度比以前更快,而紧咬的双牙好像有要松开的意思了,这时天齐惹不住对爸爸说“爸,我们救救那只山猫吧”爸爸没有说话,只是更加专注的注视看着那场猫蛇的生死之斗。那种专注的神情是以前不曾有过的。慢慢的,那只大蟒不动了,而那只山猫好像也失去了动的力气,这场争斗好像就这么结束了。这时,爸爸才转过头,慢悠悠的对我说“天齐,不是爸爸不帮,而是不能帮。每个人都需要适应这个生存的环境,包括我们也一样。你比别人强你才能比别人活的更久”。天齐虽然不知道这话是什么含义,但是还是乖巧的点了点头。

等了许久,也不见山猫和大蟒有什么异动,他们父子两就以渔翁的愉快心情向它们走去。刚走没多远,那只山猫突然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那双湛蓝色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他们父子二人,虽然身体还有些摇晃,但是那满身的血迹更是增加了几分的狰狞。小天齐害怕的躲在了父亲的后面,而父亲则稳稳的举起了猎枪一动不动的向那只山猫瞄去。不知多久那只山猫动了,它先艰难的转个身,一步一步的及其困难的向身前的树林走去。一会儿便没有了踪影。父亲领着天齐快速地跑上前,并连忙收拾了大蟒的尸体,害怕大蟒的血气吸引来了更多的猛兽。

虽然大蟒有毒,但仍然当不住蛇羹所散发出来的香味。也不知道妈妈是怎么做,饭后除了有浑身暖洋洋的感觉之外,也没有什么中毒的症状。过了不久,天齐就迷迷糊糊的进入了梦想。睡梦中那只大山猫好像来了,也好像没来,但总觉着好像看见了什么····经过一晚的休息,天齐又充满了活力,好像连这片脚下的土都蕴酿着春的意味,处处透露着生机。趁着父母还没有起床的天齐,打算溜出去去玩,结果还没有走动院门口就被妈妈喊了回来。当然了,少不了一顿的斥责。就这样新的一天开始了。

连续几天的进山,都没有再看见那只受伤的山猫,天齐不免的有些失望。而今天趁着爸爸到县里赶集而妈妈收拾家务的时候,天齐又一次偷偷的溜进了山里。为什么是又一次呢,因为前天已经潜伏出去成功了,虽然时间不足一个小时,但还是没有被人发现,真是一个不错的开始。与以往一样,今天照旧去了那片空地,就是猫蛇斗的那片空地,等待这那只大猫的到来。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想去看看它,希望它能很健康的活着。或许他的善良感动了上苍,离得很远就看见了那只受伤的大猫。现在那只山猫,它浑身多处没有了毛发,看起来十分的怪异,而那些原来出血的地方,已经形成了血痂,看起来又增加了几分的狰狞。那湛蓝色的猫眼,使他不适的向后连退了几步,同时心里诞生了一种要逃跑的冲动。但慢慢地发现大猫没有什么动作,就停下身静静的看着它。片刻之后大猫转过身,慢慢的向前走着,留下了不知所措的天齐。一会儿,大山猫发现天齐没有跟上来,又一次来到天齐的面前,看着他,不久再次转身想前方走去。或许是因为天齐明白了大猫的意思,也或者是由于其内心深处的好奇,更或者是有足够的自信,可以逃跑大猫的追赶,但不论怎样终究他还是跟上了大猫的脚步。那只大狸猫,时不时的回头看看,天齐是不是跟丢了,而天齐也不担心自己会迷路,这可是生活了快六年的地方,不是想迷路就能迷路的。

这是一个不大的山洞,大约半米见方,离得不远就能听见几声细微的猫叫。噢,原来这就是大狸猫的家。洞内由于清晨光线很好,只见在山同中间是一个用干草做成的床铺,上面有两只小猫,一只是纯黑色的眼睛有些发黄,看起来很具有侵略性。而另一只是一个浑身有豹纹斑点的小猫,头圆吻短,眼睛大而圆,但是十分的害羞,看见有人进来了直往黑猫身后躲去。看着他们可爱的样子,天齐忍不住的往有斑点的小猫摸去,可能时因为用力过大,有斑点的小猫发出了一声惨叫,这时那只大山猫立刻地扑了过来,张开了獠牙,只要天齐再有一点轻易的举动,它就会毫不犹豫的扑了上去。天齐吓坏了,他连忙松开了抓猫的小手,一脸警惕的靠着洞中的石壁站着,只要它有任何的举动就毫不犹豫地向洞外跑去。这说起来也奇怪,明知道野猫要伤他,为什么不马上逃跑呢,为什么非要等这山猫扑上来呢,这就是小孩们的心里?

等了许久,大山猫看见天齐没有什么动作,就静静的趴在了地上不动了。而天齐就有点尴尬的站在那里,走吧有点舍不得,感觉那小猫很可爱,不走吧,又怕那大山猫扑过来。后来,好奇心终于战胜了恐惧,他再次蹲了下来,用手抚摸着这两只可爱的猫咪,这会他学聪明了,动作很轻柔,小猫咪很享受,不是传出来喵喵的叫声。那只大山猫,满是慈爱的看着它那两个孩子,又看了看天齐,便慢慢的闭上了眼睛不动了。天齐陪着两只猫咪玩耍一会儿,发现天色不早了,便有了离开的打算。于是他小心翼翼的来的了大山猫的面前,准备绕过它向其身后的洞口走去。但忽然发现了那只大山猫死了,虽然死的很安详,但终究还是死了。他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但是心里总感觉有股苦涩的滋味在蔓延着。他回头看了看,那两只睡的很安详的小猫,便毅然决然的抱起了它们向家走去。离开的时候还不忘记用干草把山猫的洞穴遮盖上,防止大猫的死体被野兽吃了。

快到院门口的时候,便看见妈妈在门口张望着,好像手里隐隐的还拿着什么东西,看来妈妈越来越暴力。经过一场漫长的悲催的审判,天齐终于如愿以偿的把两只猫咪顺利的带入家中,当然了他对大山猫的恐惧并没有和妈妈讲,怕她对那两只小猫有什么看法。其实他误会了,他妈妈并不是不懂什么事理的农家人。

晚饭后,看着陪着猫咪玩耍的天齐,妈妈缓缓的走进天齐的房间,对天齐说“天齐,你这猫打算怎么养呀?”“什么怎么样,我们吃什么它们吃什么呗”“那怎么行,这只黑猫和那只豹猫可还没有断奶呢”“噢,豹猫什么豹猫?”“那只长豹纹的小猫,就叫豹猫呀。你看它身上不是有豹纹吗”妈妈蹲下身子,指给天齐看着说道。“那,我喂他们什么呀?”“咱家现在不还剩点羊奶吗,你就喂它们羊奶就行。等羊奶没有了,就可以喂它们点兔子、蛇、小鸟、松鼠什么的,对了还有鱼。等他们大了就可以自己找东西吃了。别忘了给它们洗澡,不然会生病的。”“妈,你懂得真多。”“你以后上了大学,会比我知道的更多。”“妈妈,那什么是大学”“大学是让你学习知识的地方”“那我爸爸也是上过大学吗”“当然了,我们是一起上的大学。”“那你们知道那么多东西为什么住在县里去呢,那里可比这有意思多了”“这得问你爸,还不是为了守护那块破布,一过三十岁必须守在山下,说什么等什么有缘人。这都等了快二百年了。”“玉琴,你说什么呢,这可是秘密,怎么能随便说呢”这时爸爸从屋外走了进来。“还秘密呢,从我三岁进了你家门后,就知道了这件事。有一次你还拿着那块破布去换钱,结果那块不知道用什么材质做的破布竟然连一个馒头都不值,你一气之下就给它拿了回来,你还好意思说!”“咳咳,玉琴,那是年少冲动,冲动懂不。”“妈,你为什么三岁就到我爸家来了,怎么才有我呀”天齐不解的问道。“嗯,这个”妈妈脸色微红,有些尴尬的说道“那时候,你姥姥家穷吃不上饭,于是就把妈妈送到爸爸家来做童养媳,那时你爷爷家是猎户,靠打猎为生是当地最能吃饱饭的人家了。后来我就和你爸,一起上的高中,恢复高考后一起念的大学。至于你为什么才出来,那是因为你不想出来呀,所以你也不能怪妈妈”“那妈妈,我怎么没有童养媳呀”天齐天真的问道。“嗯,这个,现在大家都能吃饱饭了,没人给你当童养媳了,如果你早出来几年可能就有了”“哦,这样真是太可惜。”“好了,你也早点睡,不然你早上起不来会把猫咪饿着的”“哦好吧,妈妈晚安,爸爸晚安。”“嗯,晚安,早点睡吧”“嗯,晚安”

“玉琴,那两只小猫是怎么回事?”“你还好意思说,你刚才差点让我下不来台”“嗯,嗯,这是误会,误会”“好吧,那两只小猫是你看见的那只大山猫的孩子”“大山猫?”“是的,事情是这样的····”

夜的香气弥漫在空中,好像织成了一个柔软的网,把所有的景物都罩在里面。木屋周边的是一草一木,都不是象在白天里那样地现实了,它们都有着模糊、空幻的色彩,每一样都隐藏了它的细致之点,都保守着它的秘密,使人有一种如梦如幻的感觉。而那一道道微弱的光,给围绕在高坡上的树顶镶了一条花边,好象高脚杯的边缘,这些反映在微光中的树峰的侧影,一分钟比一分钟显得更为深黑。不知黑夜来临了多久,当那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射进了天齐的房内时,他慢慢的睁开了双眼,忽然发现屋内的景色与其睡觉之前发生了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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