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崇师曾在南京时期南明担任东厂官员,因此对情报收集擅长,同时个人行动迅捷,当时说法是武功了得。
几天来,朱慈烜假借身体不适在他那里学习一些打斗的技巧,打架是个技术活,现在科技不发达,人们注重尤其注重身体要素,朱慈烜虽然力气巨大,但是每次和李崇师比试,都不是对手,于是向他学习,几天来成效很大。
几天后,马太后回娘家探亲,明朝太后皇后,没有探亲习俗,但是现在情况不一样,马太后也深知一些情况,所以有心去求马吉祥回心转意,扶持明朝,断绝与孙可望的关系。
朱慈烜没有告知奶奶,而是化成小太监小李子,而真正的小李子已经在他宫中。
马太后怎么哀求,马吉祥都没有听进姑姑的一句话,马吉祥掌管跟随永历过来的明朝士兵,现在已经被孙可望安插不少人进入其中,马吉祥就算是想回头也不可能了。
“来人啊!恭送太后回宫!”一个多小时之后,马吉祥大叫。
马太后无奈摇摇头,仰天长叹:“大明何曾辜负你们,你们却陷害大明。”
朱慈烜已经换了一身衣服,他没有跟随奶奶马太后回去,留了下来,他就是想要杀了这个投靠孙可望的舅舅。
马太后的目的,孙可望自然知道,但是毕竟是皇家,他没有清除一些人之前,不好处理,况且他深知,马吉祥不可能反叛他,所以也就没有管。
回到宫中,马太后一阵叹息无奈,而孙可望的安插在宫中的眼线宠天寿见没有什么可以挖掘的,也就不再关注马太后,又一次去监视曾让他丢脸的太子,自从上件事情,他加强对太子的监视。
时间进入夜晚。
“殿下,李公公有要事相商。”小荷有些比自然对假太子说道。
小李子点点头,没有说话,虽然他声音和朱慈烜声音都是很稚嫩那种,但是为了防止宠天寿辨别出来,所以他尽量少说话。
朱慈烜深知宠天寿对自己有多怀恨,一定对自己监视极严,自己有一点什么“差错”或者“不敬”,他就会想孙可望汇报。
朱慈烜正是利用他的监视,制造不在场的证据。
马吉祥的府门比皇宫好多了,朱慈烜白天大致摸清了路线,找了后门,这里人很少,杀个人不会引起大面积警戒。
远远一枪射死两个门卫,有些心惊胆战将两个死尸拖到草丛,进入府中。
“杀了逆贼马吉祥!”
“杀了祸害大明贼子马吉祥!”
……
朱慈烜刚走进一些,杀喊声此起彼伏,吓了一跳,“怎么这么明目张胆!”
一对对士兵提着刀枪与一群黑衣人打斗,将黑衣人团团围住,不过那些黑衣人很厉害,杀倒一批批士兵。
朱慈烜一想,应该是所谓的“义士”吧,这个时候,民族仇恨极大,人们不忍国家灭亡,纷纷组成很多秘密组织,这些组织当然不敢喝军队正面冲突,但是常常暗杀一些清朝官员,那些投降清朝的明朝官员,最是收到“欢饮”。
像马吉祥这些人,也名声不好,况且曾经给孙可望“禅让”建议,自然也常被暗杀。
不过现在,很显然,败露了,暗杀变成真刀实枪的明杀。
激动吸引了注意力,朱慈烜躲在一根柱子后面,没有发现,看着黑衣人一个个倒下,心中有些不忍,不过今日他是来杀马吉祥的,现在却没有发现马吉祥,让他有些着急。
蹭着没人发现,他也偶尔发射几枪,打到不少士兵,不过只是杯水车薪。
大部分黑衣人已经倒下了,一个看起来比较壮实的黑衣人大喝道:“阿九师妹,你快走,我给你杀开一道血路!”
“师兄,是我害了大家,我阿九怎么能独活!”那阿九回说道,听声音,竟然是女音。
“阿九?”朱慈烜觉得有些熟悉,在看到她的独臂,豁然明白,竟然是崇祯帝的女儿,九公主,也就是自己的堂姐。
“应该不会死,金庸先生的小说中,她还出现在《鹿鼎记》里面。”朱慈烜正在犹豫,要不要放一颗炸弹。放了就把士兵吸引到自己这边来了。
“哈哈!我知道你是谁!”一道大笑从远处传来,马吉祥指着那独臂黑衣人。
“崇祯帝当年不忍妻子骨肉收到满人侮辱,临死之前赐死大部分亲人,其中一个公主,被砍断右臂,没有死……”马吉祥笑道。
黑衣大汉大叫:“既然知道,为何不跪下!”
“跪下?!”马吉祥讥讽说道:“我为什么跪下,我可是秦王殿下的下属,其他的,没有秦王殿下吩咐,我马吉祥一概不认!”
“走狗!”黑衣大汉大骂,然后对阿九说道:“阿九师妹金枝玉叶,无论如何,我都要将你送出去!”
“想逃?”马吉祥讥笑。
忽然他发下自己被一个人扭住胳膊,并用一个冷冰冰的东西抵在胸口。
马吉祥一看,竟然是个小孩,这让他有些哭笑不得,怎么黑衣人人手不足到这种地步了,连小孩都上场。
朱慈烜也是穿着李崇师给他的夜行衣。
看见马吉祥哭笑不得的样子,朱慈烜有些恼怒,自己被看不起了,不过也不奇怪,犹豫自己太小了,本来想用枪口对准他脑袋的,但是高度不够……
恼怒的朱慈烜对着几个士兵发射,顿时几个士兵立即倒下,这下子,威信建立起来了。
“啊……这……妖术?”马吉祥和众人惊慌。
“是神术!”朱慈烜不高兴说道,如果是妖术,自己岂不是妖人……人妖。
本来是朱慈烜一句开玩笑的话,却让所有人惊动住。封建时期,君王为了加强统治,大肆宣传“君权神授”,这无形中肯定了神的存在,这个时期,人们将人不能办到的事情,都归结是神的功劳。
于是封建和迷信、神话仅仅相连。
现在人们不可能了解激光枪这种东西,朱慈烜说是神术,他们是一万个相信。
杀人仅仅是一道光……这不是神就是妖魔。
“多谢神使相救,青竹帮没齿难忘,将来如有机会,一定给神使大人做牛做马。”黑衣大汉跪下来说道。
“……”好笨,竟然爆出家门,以后不被人家找上去报仇才怪,朱慈烜心想。
“神使大人,饶命啊,我给你钱,你要多少都行!”马吉祥哭丧着说道,刚才已经把他吓出冷汗来。
“神使大人,不要放过这个恶贼,他无父无君,是个奸诈小人。”阿九恨恨说道。
“……你们退开,否则杀无赦!”朱慈烜想了想,自己和这些黑衣人带着马吉祥到野外处决算了,这样一来,可以尽快脱身。
士兵们没有等马吉祥命令,就已经退开了。
黑衣人从马吉祥府中迁来几匹马,朱慈烜有些尴尬,自己不会骑马,于是说道:“这位大哥,你带着马吉祥这厮,我和这位姐姐一起骑这匹马。”
几个黑衣人有些错愕,但还是点点头。
士兵们看见几人骑上马,有些担心,孙可望知道他们这样让马吉祥被抓走,那么一定杀光他们,几个头目互相看看,咬咬牙,说道:“神使大人,请将马大人留下。”
“你们想来抢?”朱慈烜笑着说。
几个士兵头目更加惊恐,但是不救人一定会被孙可望那残暴的人杀死,他们只有豁出去了,“如果不放人,就别怪我等无礼了。”
在场几百个士兵,他们觉得“神使”就是能举手杀人,也不可能杀光所有人。
朱慈烜一笑,取出一颗手榴弹,这东西很便宜,一个积分就可以兑换100个,毕竟科技程度远不及手中的激光枪,他扔出手榴弹,没有故意扔在人群中,他心中可不想杀太多人,只需要威慑而已。
轰一声,如所有人都被震慑住,马儿也被吓跑,朱慈烜没有来得及看士兵们的表情,就抱着身前的九公主姐姐跑了。
有马吉祥在手,众人很容易跑到郊外,树林里,有响应的人。
“多谢神使相救。”安定后,众人跪下来。
“我不是什么神使,吓唬他们的。”朱慈烜笑笑,然后对着众人说道:“你们可不可以先回避一下,我和这位姐姐处理一些事情,对了把恶贼马吉祥留下。”
众人还有九公主都有些莫名其妙,不过还是点头同意,众人到外面把手。
“马吉祥,你看看我是谁?”朱慈烜揭开蒙面,笑着说道。
“啊?!”马吉祥惊呆住,口吃说道:“太……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九公主也惊呆住,眼神复杂看向“可爱”样子的朱慈烜。
朱慈烜和九公主没有见过面,但是大家都是神宗皇帝的重孙辈,他们的爷爷是亲兄弟。这样的亲属关系,在明朝如今为难局势下,更显得珍贵,九公主忽然流出眼泪,蹲坐下来,独手抚摸着朱慈烜的脸颊。
“姐姐,你和我回去吧,我和父皇一定把你供着养着,不用整天跑来跑去,累得慌。”朱慈烜感觉到她的真诚,于是也认真说道。
九公主感动得哭了出来,乱世中,亲人死的死,失散的失散,南明其他君王,一位玩弄权术,腐败贪婪,使大半江山一步步沦陷,最后一个她比较敬重的叔叔,只能求助于曾经灭了她父皇江山的起义军。
现在这个叔叔还被野心勃勃的归降起义军控制……
九公主抱着这个弟弟痛哭,朱慈烜能感觉到她的痛苦,或许是因为身体中的血脉,此时此刻,他有一种信仰——大明朝比他生命还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