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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不？稿子如发的话，别一起都给发出来放飞天鹅
（小标题）忍辱让凳
“我说，山峰，你该给姐写封信。咱们下个月就要搬到SX去了，虽然咱们搬到那儿是机密，不能告诉任何人，但也应该把咱家的情况跟她说说，告诉她咱儿子利勇很聪明很懂事，也好让她放心。你都好几年没给她们写信了。”石如玉对吃完饭后正在听收音机的山峰说。
“是呀，我也想着给姐写信了，但我一想就是姐她收到信，咱们也收不到回信了呀。下个月工厂就整体搬迁了，属于机密，具体搬到哪里，只有上面的人知道，你说咱让姐她往哪里回信呢？”山峰无奈地说。
石如玉一边习惯性地抚摸着利勇的头，一边说：“也倒是。我就是想把咱儿子的情况告诉她，咱儿子越来越优秀了。”说到这，石如玉脸上绽放着幸福的笑容。她又想起一个星期前的一件事——
那天晚上，在俱乐部广场放露天电影。在电影放映前半个多小时，利勇就和很多小孩一样拿着凳子到广场占了个好位子，等待电影的放映。
陆陆续续大人们也来了，也在找着适当的位子。突然有人在后面拍了利勇一下，利勇回头看，见是一个衣着光鲜的妇女拎着凳子站在他身后，便礼貌地问：“阿姨，有什么事？”
“你小孩子，到边上去。好位子都让你们给占去了。”这个妇女说话很横，手朝外面挥着，让利勇马上走开。
“阿姨，我先来的。”利勇说。
“你先来的也不行，快点，挪开。”说着这个妇女就把自己的凳子挤在利勇的凳子边，利勇被挤歪了身子，一只手拄在了地上。
“我先来的嘛，你不讲理，阿姨！”利勇嘟囔着让出了自己原来的位子，把凳子挪到这个妇女的身后，斜着身子坐下来。
当电影演到一半的时候，前面那个妇女的凳子突然坏了，她的身子后仰压在利勇身上，引来微微的笑声。
利勇见她的凳子已经散架不能坐了，就对她说：“阿姨，给你，坐我的凳子吧。”利用说完，便站到人群边上去了。
这个妇女为了避免让更多的人看到她摔倒的尴尬相，就势坐在了利勇推送过来的凳子上。此时，她虽眼睛看着银幕，却如坐针毡，羞愧难当，好像身后有无数双眼睛鄙夷地在看着她，指责她抢小孩子的坐位。她感到后背凉飕飕的，额头已经沁出汗来。她不敢左右回头去找给她凳子坐的那个小男孩，她头没动，只是左右活动着眼球，用余光偷偷地寻找着。她发现了小男孩，她犹豫着，终于她拿出勇气站了起来，在人群中拉着小男孩的手回到坐位上，把利勇放到自己腿上，搂着利勇继续看电影。她踏实下来了，似乎听到掌声从四面八方响起。
电影散场了。
这个妇女拉着利勇的手，问：“小朋友，叫什么名字？”
“山利勇。”
“谢谢你给阿姨凳子坐。是阿姨不对。你家住在哪？阿姨送你回家。”
“阿姨，不用送，我家不远，我自己敢回去。”
“时间太晚了，你自己回去，阿姨不放心。”她替利勇拿着凳子，边走边问利勇的父母叫什么名字。当利勇回答说“爸爸叫山峰，妈妈叫石如玉”后，她立刻感到脸火热火热的。
“妈妈，来客人了。”到家后，利仁喊着妈妈。
“是马姐！”石如玉见来人是总厂政治部副主任朱爱泉的妻子马佩珠，吃惊不小，“快请坐！快请坐！”
“什么风把主任的夫人吹来了？”山峰也觉得不解，因为人们都知道马佩珠心高气傲，向来不和普通群众来往。
“你儿子真是个好孩子，将来一定能有出息。”马佩珠勇敢地把看电影时的事情讲了一遍。
“我儿子不懂事，小孩子就不应该占座儿，就应该站到一边看。大人们都上了一天班了，都得够呛，有个座儿坐着也好休息休息。有对不起你的地方，还请多担待。”石如玉知道事情原委后，小心翼翼地说。她知道主任的夫人惹不起。
马佩珠看看石如玉，又看看山峰，说：“的确是我错了，的确是我错了。我得向你家儿子学习，小孩子把大人教育了！”
“马姐，你可千万别这么说，是孩子的错，不是你的错。”山峰赶忙解释着。
“你别说了，就是我的错。我现在明白了，不管是大人还是小孩，错了就得勇敢承认，不然，错，一辈子都改不了。通过这件事，我看出来了，你家的家庭教育做得好，我真得向你们学习。”马佩珠看了利勇一眼，问道：“你儿子几岁了？”
“9岁。”石如玉答道。
“我闺女也9岁了，可还一点事都不懂。今天的事，如果换成我闺女，她一定不会给任何人让座儿。你们得把家庭教育的做法传授给我，从今以后，我也得向你们教育你们儿子一样把我闺女教育好。
山峰和石如玉见一个人见人惧的主任夫人，今天能勇敢地到自己家里来承认错误，在内心已经对马佩珠产生了敬佩之情；对儿子的做法，感到高兴和自豪。
“以后咱们两家多走动走动。如果你们不反对的话，我就让我闺女常到你家来玩。跟好孩子在一起，就变成好孩子；和坏孩子在一起，就变成坏孩子。环境改变人！环境改变人！”
“你家环境多好，干部家庭，我们无法和你们比呀。”石如玉说。
“我今天终于明白了，正是这样的干部家庭，我和我闺女都有一种优越感，总觉得自己了不起；做错了事，没人敢说出来，就越做越错，就越来越专横跋扈了。”马佩珠觉得今天说出这些自责和检讨的话后，内心已平和下来，脸不再发烧了。
送走了马佩珠后，山峰和石如玉对视了一下，脸上微笑，内心已乐开了花。他们认为马佩珠的到来，认证了他们的家庭教育是成功的。
石如玉抚摸了一下利勇的头，说道：“儿子，你今天做得对，妈妈爸爸给予表扬！”
“尊敬别人，是美德。古人说，敬人者，人恒敬之。就是说要赢得别人的尊重，首先要尊重别人。你今天把凳子给阿姨坐，就是对阿姨的尊敬。阿姨是大人，错了都能向小孩子承认，你不也就得到了别人的尊敬了嘛。儿子，你说对吧？”山峰说。
“对。”利勇点点头。
石如玉为儿子骄傲。
她就是想把这件事告诉姐姐姐夫。
（小标题）近朱者赤
根据国家“大三线建设”安排，1969年8月，山峰所在的兵工厂从国防前线一线的东北，整体搬迁到了三线的SX秦岭的大山里。
总厂按照上级的“大分散，小集中”的要求，将总厂的一些分厂分散到更偏远的地方。
山峰的厂子距总厂有30多公里，一遇山洪或大雪封山，便无法与外界沟通，几近与世隔绝。
由于厂子对往来书信的审查更为严格，以及交通不便，山峰到了SX后就没给姐姐写信。加上工作忙，慢慢就将这份亲情淡忘了。
转年的6月份，山峰调回总厂。
这10个月的时间里，山峰只回过一次家。他想妻子，想儿子。这回好了，结束了夫妻的两地生活。
山峰家离马佩珠家有十分钟的路程，自打山峰到下面的工厂去后，马佩珠经常领着女儿到山峰家来，让女儿接触石如玉，接触利勇，以求得她们对女儿的影响。
慢慢地，马佩珠的女儿朱芸芸就愿意到山峰家来玩了，而且变得很乖，石如玉让她做什么，她从不耍脾气，就顺从地做什么。
看到在家里说一不二的女儿的变化，马佩珠很高兴。一天，她主动说出让她家老朱把山峰调回来的话。
石如玉听后，一晚上没睡着。
两个月后，山峰果然调回来了。
山峰刚到家不一会儿，马佩珠闻讯就领着女儿来了，她是专门来看山峰的。
“叔叔好！”朱芸芸见到山峰后，礼貌地打着招呼。
“芸芸好！”山峰礼貌地答道。他转过身，对马佩珠说：“芸芸真是好孩子，多有礼貌！”
马佩珠笑逐颜开。
“马姐，我们一家人感谢你的帮助！”山峰说。
“别这么说，我真得感谢你们！你瞧，”马佩珠用下颏指了一下站在书架旁看“小人书”的女儿，“喜欢看书了，你家的‘小人书’她都给看一遍了。”
“这孩子懂事，除了动动咱家书外，其他什么东西都不动。”石如玉说。
“是呀，她以前，到谁家就把谁家当成自己的家，想拿什么就拿什么；谁要是不给，就跟谁耍脾气。现在不那么任性了，懂事多了。我终于明白小时候读《颜氏家训·慕贤》中的一句话的意思，‘与善人居，如入芝兰之室，久而自芳也；与恶人居，如入鲍鱼之肆，久而自臭也’。芸芸的变化实在是太大了，连我自己也都感到有变化。和你们这一家人相处，真是幸运。你说，我能不感谢你们吗！”马佩珠感慨地说。
“马姐，晚上在我家吃吧。”山峰说。
“行。”马佩珠爽快地答应了。她很希望女儿能在山峰家呆的时间长一些，感受他们一家三口都在家时的家庭气氛。
山峰骑着自行车到商品供应中心买了青菜、羊肉、还特意买了一条草鱼、一条鲤鱼。山峰知道马姐是SC人，喜欢吃麻辣的东西，他要用草鱼做麻辣水煮鱼片；鲤鱼，红烧，整条上桌，这是招待客人必须要有的一道菜。
利勇走过来，问：“爸爸，我能做点什么？”他想帮爸爸的忙。
芸芸跟在利勇的后面，听到利勇的话，她也问道：“叔叔，我能帮你做点什么？”
“谁都不用，谁都不用，你们进屋玩去吧。”
山峰一个人在厨房忙着。
石如玉和马佩珠在屋里唠着嗑。
“你家儿子几月的生日？”马佩珠问。
“10月13的。你家芸芸呢？”
“也是10月13的。这么巧！是上午下午的？”
石如玉迟疑了一下，她哪知道是上午还是下午的，随口说了一句：“上午的。”
“那你儿子比我闺女大，她是下午的。哎！真巧，他俩一天出生的！缘分呀，缘分呀！”
石如玉乐着。
“想起一件事，我差一点就忘告诉你了，明天我闺女就和你儿子一个班了。我到你家之前，给校长打了个电话，让他把我闺女调到利勇那个班。也没和你商量，不知你同意不同意。”
“同意！同意！多好呀，他俩还有个伴了，也好相互照顾照顾。”
“我就想让我闺女跟你儿子多学学。”
“芸芸又懂事，又聪明，我儿子和她在一起也能学到不少东西。”
俩人唠得越来越投机……
“开饭了。”山峰在厨房喊了一声。
利勇听到喊声，立马起身来到厨房，洗了手，便去放桌子。
芸芸仍是跟在利勇的身后，也洗了手，和利勇一起拿碗拿筷子，端菜。
“你看看，我闺女都知道干活了，她在家一点活都不干。”马佩珠高兴得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了。
利勇和芸芸给每个人都盛好了大米饭。利勇端坐在桌前，没有动筷子，等着爸爸上桌。他早已养成了大人没上桌前，小孩是不能先动筷子吃的习惯。
芸芸看看利勇，心想怎么不吃，还等什么。但她也没动筷子，像利勇一样端坐着。她早就找到一个窍门，要想得到大人的表扬和赞美，就和利勇一个样，利勇怎么做，她就跟着怎么做。
马佩珠坐下后，什么也没想，就拿起了筷子，正准备夹冒着热气的鱼片时，见芸芸和利勇一样，端端正正地坐着，似乎想起了什么，也就放下了筷子。
“别放筷，趁热吃，马姐。”石如玉拿起筷子，劝马佩珠夹菜。
“山峰，快点，你做的鱼片都快把我的大牙馋掉了。”马佩珠喊着。
“来了，来了。都等什么，马姐，快吃呀，”为了不让客人久等，山峰赶紧坐下，“马姐，我知道你喜欢吃辣的，特意做了个麻辣鱼片，尝尝，看够不够辣。”
“好，够味，够辣。你的厨艺不错呀。”马佩珠边嚼着鱼片边说。
芸芸没拿筷子的那只手垂在桌下，弯腰低下头吃着米饭，刘海儿掉进菜盘里。
马佩珠见山峰一家三口都是端着饭碗在吃，她便用脚在桌下碰了一下芸芸，芸芸马上就知道自己又有什么地方错了。她抬起头看了看，见利勇和他爸爸妈妈一样端着碗吃饭，也就反应了过来，端起了碗。
（小标题）郎才女貌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
1977年7月，山利勇和朱芸芸高中毕业了。已荣升为政治部主任的朱爱泉，将他们两人都分到了总厂子弟学校当老师。
1977年10月21日，中国各大媒介公布了恢复高考的消息，并透露本年度的高考将于一个月后在全国范围内进行。
得知这一消息，山利勇和朱芸芸都欣喜若狂，他们开始了复习。
好消息传来了，他俩都考上了西安的同一所理科大学。
1978年春天，他俩告别了大山，结伴来到了西安，到学校报到。
他俩学的都是机械设计专业，分在同一个班级。
1982年，他俩放假回家过春节。
腊月二十三，小年这一天，马佩珠一个人来到山峰家，还拿来不少年货。
“您好，马姨。”利勇彬彬有礼，接过马佩珠手里的东西。
“马姐，你看你，每回你都拿东西来，让我们怎么好意思呢。我们也没什么好东西给你拿，真对不起。”石如玉说。
“说哪去了，咱们两家还客气什么。反正我家东西也多，利勇又回来了，我多拿点年货来，也好让利勇补补。他们学习都太累了，学校的伙食又不好。”
“马姨，您喝茶。”利勇先沏了一杯茶，礼貌地双手端了过来。之后，他才去给爸爸妈妈沏茶。为了不妨碍大人们说话，利勇和马佩珠打了一下招呼后，便回自己房间看书去了。
马佩珠和石如玉、山峰唠了一些闲嗑后，就把话题转到她今天来的目的上。
“两个孩子今年就毕业了，他们是同学，处得都挺好。我喜欢你家利勇，这，你们早就知道。芸芸他爸也非常喜欢利勇，芸芸就更不用说了。那，我就不拐弯抹角了，咱们两家处亲家吧。”
山峰和石如玉听后都没感到多么吃惊，因为在这之前，马佩珠曾经多次透露过口风。
“这可是我们求之不得的！芸芸这孩子知书识礼，人品一流，貌美惊人。配我家利勇，她都吃亏了。”石如玉说。
“是呀，芸芸出类拔萃，真是少有的好孩子。”山峰补充了一句。
“那，就这么定了。我回家告诉芸芸和她爸。”马佩珠急着回家。
此后，利勇和芸芸谈上恋爱了。
（小标题）初到小城
6月25日，星期五，端午节。
早晨六点过一点，芸芸就来到利勇的宿舍，给利勇送来了粽子、鸡蛋。
宿舍的其他同学出去锻炼还没回来。
“我刚买回来的，还热呢，吃吧。”芸芸剥开粽子叶，递给利勇。利勇接过粽子，芸芸又去剥鸡蛋皮。
“今天下午没课，我陪你去大雁塔吧。”
“好呀！到西安四年了，大雁塔我才去过一次。”芸芸高兴地答道。
下午，利勇先陪着芸芸到百货商店买了化妆品后，就到了南郊大慈恩寺内。
大雁塔又名大慈恩寺塔，因坐落在慈恩寺西院内，大雁塔原称慈恩寺西院浮屠。
芸芸挽着利勇的胳膊，两人轻碾碎步，观景听风。
此情此景，让利勇想起了唐代岑参描写大雁塔的诗，他慢慢地吟道：“塔势如涌出，孤高耸天宫；登临出世界，磴道盘虚空。突兀压神州，峥嵘如鬼工；四角碍白日，七层摩苍穹。下窥指高鸟，俯听闻惊风；连山若波涛，奔凑似朝东。青槐夹驰道，宫馆何玲珑；秋色从西来，苍然满关中。五陵北原上，万古青蒙蒙。净理了可悟，胜因夙所宗；誓将挂冠去，觉道资无穷。”
游览完景点后，利勇在出口外买了两个冰棍。吃完冰棍后，利勇感到肚子有些疼。
两人拿着冰棍的外包装纸和棍，找垃圾箱，走了一百多米才扔进垃圾箱里。
他俩不知道，就在他们身后跟着两个新华社的记者。原来，两个新华社的记者，不相信西安人已经不随地乱扔垃圾了，悄悄跟在利勇、芸芸的身后，就是要看他们把垃圾扔到哪里。眼见为实，两个记者把看到的一幕写进了稿子里。
利勇、芸芸一个小小的举动给西安人争了光。
利勇在弯腰扔垃圾的时候，感到右下腹痛，恶心想吐。
芸芸很紧张，说：“我送你去医院。”
“不用，一会儿就好了。”
芸芸扶着利勇在路边坐了下来。她见利勇疼得越来越厉害了，就强迫利勇去了医院。经检查，利勇得的是急性阑尾炎，医生建议马上手术。
利勇做了阑尾切除手术。
“你千万别打电话告诉叔叔阿姨，他们知道了，我爸爸妈妈准知道。这是个小手术，不能让他们担心。”利勇躺在床上对芸芸说。
“你放心，我不会的。”芸芸心细如发，眼勤手勤，不但把利勇照顾得细致周到，而且还替同一病房行动不便的人打饭，打开水，把房间打扫得利利索索，得到患者和医护人员的赞扬。
第七天，利勇刀口拆线。因还有点感染，又住了三天，便出院了。
而远在数千里之外的利仁也是这天出的院。
利勇和芸芸顺利毕业。因为那一次给西安人争了光，他俩被西安一家重型机械厂点名要走了，令他们的同学羡慕不已。
从1983年下半年开始，利勇、芸芸所在的企业进行“以税代利、自负盈亏”的经济责任制试点改革，打破了“大锅饭”、“铁饭碗”，国有企业职工的优越感没有了。
1984年，改革的步伐在加快，利勇和芸芸在通往结婚殿堂的步子也在加快。
7月19日，他俩领取了结婚证。
由于工厂的现状，一两年内新结婚的职工难以分到住房。
利勇的父母和芸芸的父母商量，让孩子先把婚结了，也好排队等分房。
利勇、芸芸把婚期定在了8月20日。他们在张罗买结婚用品了。
7月28日，利勇、芸芸在去买结婚用品的路上，得到小城机械厂到西安招聘机械设计人才的消息。利勇一看是海边的城市，立刻来了兴趣。
他对芸芸说：“咱俩去看看，我喜欢大海。大海我只是在电影电视上看到。”
“我也是，我也喜欢大海。”芸芸挽着利勇兴致勃勃到了招聘现场。
机械厂此次招聘是经过上级有关部门特批的。招聘条件只有一条：机械设计本科或专科毕业。待遇是分配住房，原职级待遇不变。
“咱们单位开始不景气了。人家分配住房，又是沿海城市，专业又对口，咱们报名去吧。”利勇说。
“好！我同意。”芸芸一点都没犹豫。
他俩立刻回去办了相关证明，拿来了毕业证。
戚发久厂长一看他俩的条件，喜出望外，立刻答应接收，调令将在20天内发来。
8月13日，利勇、芸芸拿到了调令。
8月20日，他们回到了大山里，在老家举行了婚礼。
双方父母都尊重他们俩的选择，让孩子走自己的路，做自己喜欢做的事。
27日，结婚7天的夫妻俩到了小城报到，并拿到房子的钥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