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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10.找死

奶酪三明治,最简单的东西中却包含着不寻常的道理……在莫迪看来,身为一个绅士……在单纯的三明治的基础上添加多种香料.调味料……

颜色,口味!

红的要像太阳的温暖,纯黄色是秋收麦田的欣喜,蔬菜对现阶段的蕾朵及自己需富含营养。

早餐,丰盛,丰盛,丰盛!

对莫迪斯特而言,这就是颜色对食欲的哲学。

“你要不要这么夸张!”蓝发布拉多嘴角抽搐的看着在贵族餐桌上也难出几次的“盛景”,莫迪斯特的生活艺术绝对超过神的境界了!

“口感酥脆十足,时而是巧克力的浓郁香醇。在不破坏口感的情况下,时而是肉汁的火热,如在沙漠中艰难行商的商人,那是望见绿洲时盈眶热泪的亢奋。我不过是把这种‘感受’表达出来罢了。”异瞳莫迪诚实的答着,较为满意的看起自己的成果。布拉多对莫迪的思路是表明理解不能!

蓝发女人布拉多神情奇怪的把莫迪做的食物放入口中。润滑可口!她纯粹猎人是一直在海上吃干饭的,何时吃过这种美味呢?布拉多深深的吸了口气,好不易才从那惑人的料理中转过神来:

“莫……政府那边的安排……”

异瞳男人莫迪斯特面部肌肉顿是僵硬:“怎么说,今日是我第一次上班,应该会有不少有趣的事发生吧。布拉多,别忘了你也要过来工作,要不我一个人是忙不过来的。”

蓝发布拉多理解的点头,于是视线又投向了褐发蕾朵。昨天莫迪斯特不知对蕾朵说过什么,蕾朵变得不是一般的消沉,可庆幸的是布拉多发现自己照看蕾朵时,蕾朵所表现的古怪消失了。

“今天的日程是要调查黎克家族。”吃完早饭,异瞳男人莫迪绅士的整理好惯常穿着的素黑色金银边燕尾服,握起几乎片刻也不离手的蓝宝石手杖,“布拉多,出门后你先去收集黎克的相关资料,顺便知会布鲁诺一下,调几个家族的人来帮忙,我先到工作室处理一下棘手的事情。”

麻烦的事情,如果没猜错的话,莫迪认为自己到本部后会有不少人找自己的茬子。毕竟他的上任是挤掉了一个上尉的,这不知又会得罪多少家族人员和黑势力。不过不是像罗兰家族和乔布斯特家族一样的大世族就是了。

纯粹猎人布拉多在了解分析了莫迪的计划后,也是迅速的搞定面前的早饭。一边比对着腕上手表的时间,蓝发女人布拉多一边用电话虫通话,而她还一边朝家外边径直走去了。

莫迪斯特没马上离开,在蓝发布拉多出发后,他仍然留在布置华丽高雅的家中。褐发蕾朵与莫迪斯特面对面,气氛十分微妙。

莫迪对蕾朵的存在。哥哥?监护人?父亲?老师?朋友?又或是难以猜出的主人?就算是莫迪斯特自己也弄不清与褐发女孩蕾朵的关系,蕾朵更不用说。然而异瞳莫迪对此倒挺无所谓的。

蕾朵·艾克艾利斯,她清纯的弦声吸引了自己,她救过自己,自己才把她留下,就这么简单。

可褐发少女蕾朵想的就复杂的多了,如果自己站在她的立场上,莫迪斯特想多多少少还是可以懂明女孩蕾朵的心绪的。

凝固的空气中是蕴藏着最深层的矛盾与自责,蕾朵的弦声不规则的跳动弹奏着。异瞳男子莫迪脸上古井无波,起身到了褐发少女蕾朵身边,将另一只手中所攥的物品轻放在了她的眼下:“对不起了。”

完全没过多的解释原因,异瞳莫迪再不耽误的走离了。

蕾朵抬头,惊奇的睁大眼睛,莫迪斯特给她的第一个礼物,不是珍珠玉石,不是宝石玉佩,而是一颗糖果。普普通通,用粉红红心纸精心包裹的糖果。它就在蕾朵的餐盘前,显得小而不起眼,可褐发蕾朵却由衷的感到它是甜的。

实实在在,不会逃走的甘甜,也不必用异瞳莫迪斯特的修饰语过分修饰了……

……

“莫迪斯特·乔布斯特,我现在正式授予您……咳咳……授予你上尉的身份!”紫发贝隆恭敬而庄重的说道,而台下的士官则是一片哗然了。庞加·贝隆,他锐利的凌厉的双眼在台下迅速扫过一遍,又安静了。

“哈……”灰发阿诺德在主席台旁边无聊的坐着。军部的会场,空旷,密密麻麻的站满了一排排的大眼瞪小眼的士官。阿诺德对这“毫无意义”的过场兴趣不大,也是忍不住打了个呵欠。

那些该死的闲的没事做的上级,也就是对这表面功夫下的足得很。异瞳莫迪本不必这般大张旗鼓的上任,可是那是战国的期望,也是海军高层的期望。

战国是想借此机会树立魔术师莫迪斯特的敌人,好好的窥看一下莫迪的实力。而海军高层则又是另一个意味了。

“庞加先生,您一早就把我们叫来就是因为这个男人的任职?”紫发男人贝隆正预备拿起主席台上放置在木桌上的文案宣读,而阿诺德右手边的兰佩吉卡则说话开来了。

留长的白发,阴鹜的眼神,兰佩吉卡是穿着棕黄相间的条纹正装,就像是一只目露凶光的狼似的老神在在的坐于那里。关于他的身份,兰佩吉卡老人是亨利家族的族长,是岛上首屈一指的富人。因为其巨大经济实力的缘故,是政府的重点保护对象。

可和天龙人相比,仍是差了一大截吧……

在莫迪斯特的前任上尉位置,是亨利在海军中的扶植对象。亨利一族是有着不亚于乔布斯特家族的骄傲的。如今前任上尉的下线,竟然还要兰佩吉卡他来观看新任莫迪上尉的任职仪式,这无疑于在白发老人兰佩吉卡的面上重重的扇了一巴掌。是对亨利家族赤裸裸的侮辱!

紫发贝隆淡笑,亏兰佩吉卡还咽得下这口气:“唉……是如此,如果是您的话,应该了解……”

白发老人兰佩吉卡面色一变,对庞加这表达的回敬,兰佩吉卡不满的对台下一个绿发中年使了个眼色。绿发下将会意的点了点头,几步就走上了主席台,语气轻蔑:“莫迪斯特·乔布斯特,这个名字我们能够信任么?他没组织过一场有模有样的战役,庞加长官,您怎么能同意让这种人没理由的成为上尉?我希望得到您的答复。”

异瞳男人莫迪瞥了一眼绿发男子,确认是亨利家族的人无误后,邪笑了:“我需要向你证明我的实力么?”

军部会场在莫迪的话下霎时静了下来,莫迪斯特的这番话,很有胆量啊。亨利家族的人可不是谁都敢惹的。况且是当着亨利一族族长的面……阿诺德的嘴角挑起,如他所想,圣魔是一个有趣的男人。

庞加·贝隆没有阻止,想也是默认莫迪的话了。而兰佩吉卡这刻才觉出有些不妙。

“真是找死……”

灰发男人转动着右手所执的手铐说着,海楼石特制的铁器在烈烈阳光下熠熠生辉。

寂静……寂静……会场轰然沸腾!

伤口!伤口!绿发下将已全然顾不了台下的情况,反而是心惊的看着自己身上的变化,欲去询问莫迪斯特原因却惊恐的全身颤抖,说不出话!

说不出话!

“莫迪斯特!”兰佩吉卡疑声望向异瞳男人莫迪,内心也因此更加不安。

没有任何锋利的器具搁置在绿发男人的皮肤表面,而绿发男人的身体状况却是恐怖的。男人的全身上下没了一处完好的地方,像是被撕裂的血肉模糊了!

“还需要继续证明么?”莫迪斯特残忍的笑看绿发下将的神情,他是脸面一会儿青一会儿红的盯着莫迪不发言语,异瞳莫迪于是假意赞赏,“您真有骨气,还要继续?”

“还要继续?”

“还要继续?”

“住手!”兰佩吉卡须发皆颤,满面通红的“唰”一下起了身,可绿发下将恰好倒地不省人事了。按照莫迪的手法,这位可怜的炮灰应该是魂归天国。

“庞加!贝隆!”兰佩吉卡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吼出声,全场的士官是听得一清二楚,大气也不敢喘下子,“你……这小子真是放肆!军部戒律严明!岂得他来乱来!你还不快对他处刑!”

连语言的组织逻辑也出现混乱,看来兰佩吉卡是气得不轻。贝隆实际上就是这么想的。

“是这位下将他自己应声要证明莫迪斯特上尉能力的,对他的死……唉……我很惋惜!”紫发男人贝隆挂起面具般悲伤的样子,只要是不清形势的人,任谁都会以为他是动了真情。然而异瞳莫迪斯特和庞加·贝隆此刻都只在思考一个事,亨利家族在海军中安插的力量又被削弱了。

“好……好一个庞……好一个莫迪斯特!”白发老人兰佩吉卡是气得连话都说不明了,也没再多呆在这令他气恼的场合。没有离开的言辞,没有再参加莫迪斯特的任职程序,兰佩吉卡唯一的行为只有拂袖而去!

“啪啪啪啪啪”,惯常的击掌声从灰发阿诺德那里传出。会场里的将官们这才一个个如梦初醒的鼓掌了。莫迪斯特上位的很成功,这是值得去庆贺的。

阿诺德左手边的最后嘉宾,本地土豪费马·托斯。作为莫迪斯特在蕾朵失踪几月的重点结交对象,对亨利家族的蒙羞也只持旁观态度。无论从经济上,还是政治上,亨利家族都是他企业的敌人,他对莫迪的大胆行为当然没异议。

马尔克公司一向是伟大航路的经济重点枢纽之一。而这个公司的老总费马。灰黑的短发精干简练,细狭的双眼是同黑夜的猫瞳有着骇人的精光。费马·托斯在这任职会上的打扮是随意的蓝色休闲装。像亨利家族的状况也在他的预料之内,然他没想到的是兰佩吉卡竟已这么没眼力了。

一上台就是上尉级别的官职,不谈乔布斯特家族,这男人显然是有硬后台的。

“你的实力又有不小的进步。”阿诺德过来给莫迪斯特授勋,轻声在男子莫迪耳边道。而莫迪不理不睬。

“真期待和你的一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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