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今天可以开始旅程了吗?”
“再等等,我得向尊者汇报工作,她才能为我挪开。”
“你昨天差点害死我,当着那么多的魔说我是变色龙,万一被指认,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你放心吧,变色龙在现任尊者刚上任时就失踪了,整整4000年了,没有出现过。而且据说没有几个人见过他,不可能有人知道他的模样。”
骆莹听了夜枭的解释,打消了以前害怕真主上门和被人认出的担忧:“你们魔界有什么好玩的,我本身就是来玩的,你不会让我这两天一直在你的宫殿里待着吧,会憋出病的。”
“我明天才和尊者交接工作,今天也没什么事,可以考虑带你去玩。”
“真的?”骆莹快要蹦起来了,“那咱们现在就走。”她拉着夜枭的臂膀,像个撒娇的孩子。
出了外面,骆莹抬头:“今天是满月,真漂亮。”
夜枭以淡淡的口吻诉说:“今天是第一天满月,这样的满月会持续5天,而且每年只有一次,满月节是魔界最重要的几天,因为月亮是魔界最圣神的东西,你的运气不错。”
流萤也不自觉地跟来了:“我保证主人带你去的地方一定和满月有关。”
骆莹扭过头:“大姐,你能不能不要神出鬼没的。夜枭你不会要带我去赏月吧,这个我在人界干就可以了,来点特殊的。”
“你有那个兴趣,我还没那个爱好呢。带你去白的舞会。”
“什么白,白的什么舞。”
“去了就知道了,什么时候变得和个老太太一样。”
流萤一听是去白的舞会,高兴地尖叫,可一会又露出担忧的表情。骆莹拍了她一把:“您干什么,即兴表演?快走吧,夜枭都走出十米远了。”两人小步快跑赶上了夜枭。
他们在一个貌似豪华宾馆的地方停下了,门口一条队伍长龙,夜枭没有排队,直接带着她们两人进去了,走到售票处,所有工作人员都停下了手中忙碌的事,恭敬地弯着腰,打头的一个御姐将头低得更深:“还为您保留了往年的贵宾座,望您满意。”
“今年那个座位旁边的两个我也要了。”
御姐抬起了头,妖艳的脸蛋写满了惊讶:“好,好,没问题,我去把预定退了。”
“还是老规矩。”
“我知道,我不会声张的,您可以安心观看。”御姐出了售票处,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伸开手,手心中出现了一只紫黑色蝴蝶,她对着蝴蝶轻语:“尊者,太子足迹至此。”放飞蝴蝶后,换了张笑脸回去了。
三人已经坐好了,离开场还有一段时间,骆莹没想到来了魔界还能像人界一样享受vip级待遇可她又迷茫了,俯身问流萤:“这到底是哪,一会会有什么文艺表演吗?”
“这里呀,白的舞厅。白是魔界最有名的舞姬,每年只会在满月节表演,刚才你看见的队伍,都是为来看她表演从上个月就开始排上了,有的贵族魔预定上也才只能在几年后排上。她的舞会,一张门票够普通魔整家2年的开销,即使这样,还是有魔不断的慕名前来。”
“这么厉害。”
沉默了很久的夜枭也开口了:“白今天要跳的是《灵之九天》。”
流萤着急了:“她不要命了。”
骆莹更是一头雾水:“跳个舞还能死人。”
流萤解释道:“这个你不了解,《灵之九天》是4000多年前为贺神界之王圣皇一万年诞辰时,舞姬神莫莉娜进献给圣皇的礼物,每一舞步都需要以神力来支撑,稍有不慎就会攻心而亡,自莫莉娜死后,也有很多了不起的舞姬尝试过,可结局往往是死,所以就没有人再能跳出如那般惊人之舞。”
“那个叫白的是不是脑袋有问题,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就为提升自己在舞坛上的地位。”
“其实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尊者说过,只要它可以完整的跳出《灵之九天》,就让她做准太子妃。”
夜枭咳了几声,有些尴尬。
“你们的那个尊者,我就没觉得她干过一件正常事,给夜枭选妻子,按理说不是应该是什么月·赤族的小姐吗?为什么非要选一个和政治婚姻不靠谱的舞姬,还要求人家会跳《灵之九天》,这不是明显让夜枭打光棍吗?”
夜枭忍不住了:“放心吧,白很优秀,《灵之九天》总共十节,她现在只是尝试第一节,危险系数不大。”
骆莹看见舞台灯都灭了:“嘘,开始了。”
月光被向天窗打成光点,营造了舞台梦幻般的气氛,舞台中央缓缓升起一块用玉做的平台,站在上面的是一个看起来十一二岁的小女孩,白色的纱衣,白色的舞鞋,白色的长发,一切的是那么的纯洁,像一个精灵。在掌声和欢呼声中,她舞起了白色的长袖,凌空飞舞,光与柔和都集于一身,每一个动作都像绸缎一样柔美。观众席鸦雀无声,似乎连呼吸声都不敢有,生怕打扰了这个奇观,错过每一个细节。
骆莹渐渐地忍不住转移视线,开始注意舞蹈本身而并非舞者,这个舞给她一种清新,心旷神怡的美感,还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听着起舞的琴音,她也有一种想要跳舞的冲动,但是理智战胜了感情。
白的一个转身,这一节关键的舞步转换,赢得了阵阵掌声,但在别人看来完美的舞步,却换来骆莹这样的评价:“出错了,不应该是这样的。”大家都在欣赏白的舞姿,谁还会在乎她说什么,即使有人在乎,她一个外行人对舞姬的评论也是无稽之谈。
“为什么,为什么会有曾经独属于我的错觉,真的是错觉吗?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