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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我可不这么认为

当乔治一行在不知不觉中步入到了大象馆,让大象馆前那跟以往在他们到来的时候。每次都是以一片人山人海的状况,来迎接他们的景象,再次映入他们的眼中之后。

乔治一家便跟刚才在自己身边走动的人们一起,纷纷停下脚步。开始为聚拢着饱满人气,人头攒动的大象馆。继续增添着人头的数量,跟着众人一道,将那百看不厌的大象围观起来。

而看上去,大象们并没有因此备受瞩目。就表现地跟个人类明星一样。做出那种在受到人们热情追捧之际,流露出同样洋溢热情的回应举动。它们还是始终保持着那副悠然自得、慵懒迟缓的模样。一边晃晃悠悠地扑扇着自己那庞大的扇形耳朵,一边轻柔甩动着,在它们的身体上一前一后,镶嵌、驻扎着的鼻子和尾巴。

当然,你也可以说。或许正是由于大象们谙熟应该如何表现,才能匹配它们那有着巨大号召力的“大碗”身份。才会摆出这样一番架势,一如既往地以如此姿态示人。虽然,这显然比之前笔者拿它跟人类普通明星们做比喻,更为令人不可理喻。但,这并不重要。

此刻,伴随大象们一边时不时地通过它们的鼻子。将自己天生独有的尖锐鸣响,传递呼啸而出,引发起人们的阵阵欢呼。一边一步一挪地迈起那完美诠释着“力量”含义——厚重、深沉的步伐。面容温和、憨态可掬地慢慢走动着之间。

对着大象们的肌体、动作。目不转睛、乐此不疲,已经来回几番,面面俱到地打量、观察完毕的乔治一家。则在跟着身边同样围观大象们的人们一起,不时爆发出阵阵于空气之中,环绕立体开来的喧闹欢笑声后。

在一个劲地学着大象,发出奇怪声音。借此对妹妹朱莉逗趣,令其连连发笑的本杰明。对自己的此一举动,兴趣减退之后。乔治一家在大象馆的行程,便得以宣告结束。

随后,当笑容满面的乔治一家。随着浩荡的人流,刚一来到有老虎和狮子坐拥的狮虎山之后。

本杰明就一下子被这两种,同样具有锋芒毕露的王者风范。脾性相近、仪态霸气,形体威武雄壮、外表器宇轩昂的动物深深吸引。

连忙一动不动地爬在高耸的围栏边上,充满喜悦和激动地凝视起它们。(当然,相比在野外更加自由自在、更为狂野生猛,生存着的它们同类而言。此时位居于狮虎山的此些狮虎,则毫无疑问严重缺乏了那份,携带于猛兽们的天性之中,足够粗暴、狰狞的外露血腥。)

而在老虎偶尔爆发出那地动山摇的咆哮时,则更让痴迷于此的本杰明不住兴奋叫好。甚至当过了许久,在对此看累、意欲离开,前往别处的母亲琳娜。几次对他发问说“你这个家伙,还没有把它看够吗”的时候。

针对这句话,本杰明的反应则是一脸的无动于衷,连一丝一毫听到此句的神情都未曾显露。

而一直站在本杰明身旁的妹妹朱莉,也对老虎和狮子们显现出极大的兴趣。在一个劲地盯着狮虎们默不作声、保持微笑着看了好久之后。便懒洋洋地回过头来,眨巴着楚楚动人的眼睛。好奇地向自己身后的父亲乔治发问说:爸爸,你认为老虎和狮子。到底哪个更厉害一些呢?

对于纯真女儿的这个纯真问题,双手插在腰间的乔治,则抿嘴想了几秒。随后,便歪了歪脑袋,对朱莉答到:我想在正常情况下,应该不相上下吧。

接着,当身在此处陪伴兄妹二人观看狮虎的乔治夫妇。都已倍感乏味,深感过了大概有几年时间之久。双双按捺不住想要离开此地的念头。

当目光早已放空、环顾四周许久的母亲琳娜,流露出近乎崩溃的无奈神色,被同样无心观看狮虎们的父亲乔治发觉之后。乔治便低头看了眼手表,紧接着拍了拍本杰明的肩膀。

然后在感到被打扰的本杰明,不耐烦地回过头来之后,对其开口说到:嘿,伙计。该走了,要不然别的动物就没时间看了。别忘了,你还要去看犀牛哦。

然后,就在听到此句的本杰明,刚要为能继续保持原样,留在这里接着观看。而跟父亲辩解什么的时候。当准备开口说话的他,不经意间将目光跟立于爸爸身边,那此间面容冷峻的妈妈交错之后。

本杰明便立马意识到了自己的争辩只是徒劳。于是只好垂头丧气地暂时撇开那令他激动不已,永远管不着他的老虎、狮子们。扫兴地撇了下嘴角,依依不舍地跟在已经动身离开。迈出几步距离的爸爸乔治,和牵着妹妹朱莉的妈妈琳娜身后。一起离开狮虎山,向附近下一个动物的所在地走去......

就在乔治一家人来到新的地点,开始驻足观看起优雅、矫健的豹子。针对豹子身上那像雪地靴似的,让人感到温厚、舒适的爪子而谈笑风生的时候。

突然,乔治则被一个脸色煞白、神色慌张,手提着有“医疗注射器械”字样标注的箱子。胸前挂着动物园管理人员牌子的青年男子重重地撞了一下腰,令自己在原地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半圈的趔趄。

而当为此感到愤怒的乔治回过头去,用眼光捕捉到此人。对其喊出一句“嘿,伙计,看着点,我可是自由行动的人,不是受你管制的动物。”之后。

听到乔治的此声抱怨,鲁莽撞击了乔治的动物管理员。却并没有因此而停下匆忙赶路的脚步、陪礼道歉。只是边走边回过头来,喘着粗气大声说到:对不起,先生。

话音刚落,就在乔治看到他那胳膊上像是摔倒、擦伤的伤口之后,便又紧接着回过头去。快步跻身于密密麻麻的人堆,不一会儿就消失不见。

与此同时,当站在丈夫乔治身旁的妻子琳娜。将乔治和动物管理人员,这两人在此时发生的如此状况全程目睹结束之后。

孩子们的母亲琳娜,便刻不容缓地抓准时机。对孩子们开起了乔治的玩笑,说到:听见了没?你们伟大的爸爸还没忘记那在之前路上,我们有关“犀牛”讨论的一茬事。就在刚才,他还在别人面前拿自己和动物做比较呢。

听到母亲琳娜如此一说,孩子们便瞬间心领神会地跟着率先为此发笑的母亲,一同笑了起来。没笑两声,也惹得站在他们一旁。还在为刚才的事显得有点不悦的乔治,没好气地笑出声来。

稍后,当乔治一家人来到美丽无比的孔雀所在地。驻足等待观看起,那拥有着被此刻尽情闪耀的阳光,点缀地更为光泽绚丽羽毛的孔雀开屏时。

突然,不仅是乔治一家。而是此时所有面对着孔雀,出自人皆有之的“爱美之心”。表现出难掩的欣喜之情,等待着孔雀开屏的人们。耳边都清晰地听到了从不远处的猴山方向,传来的一声怪异、刺耳的巨大尖叫。

瞬间,这声突如其来,传至人们耳畔的尖叫。便令所有驻足于此,费劲心机挑逗孔雀,期待其开屏的人们。齐齐停止了一切行为举止和言谈欢笑。像判别和确定什么答案似地,纷纷开始屏息凝神。朝着那声音发出的方向,聆听、考证起来。想要知道到底在距离他们自己不远处的猴山那里,发生了一些什么事情。

当在这接下来的半分钟左右的时间里,当游人们因此不发一言地面面相觑之时。根据身旁众人的反应,确定不是自己的幻听之后。不知为何,乔治却在自己的脑海之中。突然不由自主地把这个声音,和他们一家在来时路上撞死的那只乌鸦,以及刚才撞到自己的动物管理员,联系到了一起。

而这些被自己此时下意识地串联、整合到一块,由不同寻常的事情拼接而成的奇异画面。则顿时令乔治开始隐隐觉得,这一切似乎是在预示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令他深深地感到好像有什么不大对劲的事情,正在某处暗暗酝酿。等待着最终真相爆发的时刻到来。

而就在乔治皱起眉头、垂下头来,对此保持着沉默不语。准备让思绪继续围绕着这个线索,于头脑之中展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原委的追寻。以求探究此些唐突事件的事理、脉络之际。

却无意间被映入到自己眼中。跟人们一样在听到此一声音之后,惊呆于原地。以一副受惊恐慌、需求保护的模样,望向自己和妻子琳娜。站在自己身旁的孩子们,转移掉了注意力。

见状,乔治便连忙蹲下身来。随即用自己那两只健硕的胳膊,左右一个环抱住自己的孩子。对着孩子们轻柔细声地连声说了好几个“不用怕”。

随后,乔治便在一边咽了下喉咙,一边眨巴了下眼睛之后。突发奇想似地耸了耸肩膀,做轻松状。撇撇嘴再次开口对孩子们缓缓说到:呐,这不过是情绪不稳定的动物们,向人们表示欢迎的一种方式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一经乔治说完此句,琳娜则突然兴奋地向自己一家张嘴喊到:快看快看,孔雀开屏了。

伴随琳娜话音刚落的一瞬间,面对起像是打开了一个彩扇的开屏孔雀。方才为那声尖叫表示诧异的人们,则都像没听见过那声尖叫一样,彻底将其抛之脑后。纷纷开始在开屏孔雀面前,手舞足蹈地欢呼雀跃,争相拍照留念起来......

于此之间,就在众人为此不断发出此起彼伏、掺杂交错的相机快门声和一片叫好声。让他们身处的场景,重新回到了在那怪异的尖叫传来之前,一派兴高采烈、喧闹非凡的景象之际。乔治一家便也抓紧时间,参与到了跟自家身边众人,此刻所进展的相同活动之间。

只不过,对于一边手忙脚乱地使用三脚架固定起相机,一边设置自拍功能的乔治而言。面对着此刻都纷纷顾着眼前开屏的孔雀,不再就刚刚听到的怪异声响而追究讨论,瞬间遗忘、过滤掉那段声音,重新恢复起热闹的人群。令他深深地感到有一种莫名的不可思议。仿佛刚才的声音,的确只是起初自己怀疑的那样。仅仅是自己的幻听,而不是大家都听到的真实发生、存在过的声音......

就在乔治一边如此充满怀疑地思索着,一边在十来秒的时间之内设置好相机。随后抓紧时机,在孔雀收尾之前。给自己一家自拍了一张照片,紧接着走到相机跟前,回放起刚刚拍摄的照片,查看效果好坏的时候。

此刻映入乔治眼中的画面,则突然令对刚才的状况仍感困惑的他,更加觉得奇怪。只见在那拍摄好的照片被乔治回放、放大之时。相片中清晰地显现出的孔雀瞳孔,却不知为何布满了血丝。而且好像受到了什么刺激一样,眼球异常凸出。

而就当乔治确定相片中那布满血丝的孔雀瞳孔,不是由于拍摄故障而导致的红眼现象之后。他则开始不由自主地紧皱眉头,对着这张照片。再次出神地陷入到了一片不着眉目的思索之中。

就在这时,位于乔治身旁。目睹到乔治此时这般神情变化的妻子琳娜,则发出声音,对乔治说:“比犀牛丑”先生,您又愣在这里发什么呆呢?怎么啦?

听到琳娜此声,乔治先是不知所措地“啊”了一声。随即反应过来、抬起头来,将目光从相机显示屏上移开。一路扫过自己的两个孩子,最终停留到了站在孩子身旁的琳娜身上。然后迅速地于脑海中打消掉了,这一令他为之不快、感到紧张不安的疑虑。连忙回应到:哦,没什么,亲爱的。

说完此句的乔治,则紧接着将目光转移到孩子们身上。重新在自己的脸上展露微笑,对孩子们说到:现在,让我们去看猴子吧。看完猴子之后,就刚好可以紧接着顺路看到你们想看的犀牛和熊猫了。

听罢,孩子们则连声叫嚷起来,齐齐喊到:好、好,太棒了。

当一家人开始步入到前往猴山方向的途中。乔治则一边在自己的脑海中,重新思索起了那关于“尖叫”和“孔雀瞳孔”的一类问题。一边再次出于职业习惯,针对绘画创作。有一搭、没一搭地,对着身边形形色色的行人打量、观察着。

而就在这半分钟之后,乔治一家就不得不因故改变掉行进方向的,这段原本朝着猴山所去的短短路径、足迹中。最终贮存进乔治那内存容量多地,足以装下整个猪圈的脑海里面。

那些给他留于印象的各色面孔,则有长得像哈利波特,具有典型英国血统的青年胖子,和面部表情肃穆地跟玉皇大帝一样的华裔中年,以及长得像电影《在布鲁日》里那位女主角一般,拥有一副邻家姑娘模样的女孩......

半分钟之后,正当乔治仍不断思索着那些疑问。以及打量着身边的各色路人,和一家人就差二三十米的距离,即将走到猴山的时候。

突然,人们的耳边则又在此刻,再次响起了一声巨大尖叫。

而此刻人们听到的这声尖叫,则比乔治一家,在之前观看孔雀时听到的那声尖叫更为凄厉。并且,此声也没有令乔治如前那样,匪夷所思地为此大费周折、思索半天。因为这一次的声响,则是从此时已经出现在乔治一家眼前,此时围绕在猴山周边的人群中发出的。

接着,正当乔治一家跟走在自家身旁的众人。开始一起被此时爆发出的这一清晰而又巨大的声音,吸引掉全部的注意力。

在受到身旁大多数如此动作的众人感染,乔治也不由自主地左右移动着踮起脚尖。将视线掠过自己身前的一堆人头,直射到前方不远处爆发出此尖叫声的人群中时。

映入乔治眼帘,就在刚才还保持着相对平静状况的画面。则瞬间来了个三百六十度的大逆转——只见被乔治目之所及的,那堆围绕在猴山方位的人群。则突然像被投掷了颗炸弹似的,开始一边炸开锅般地疯狂大叫同时。一边朝着乔治一家所立于的方位、乱作一团、蜂拥而来。

此刻,当逐渐向乔治一家跟前飞奔、逼近的人群,于一路上互相拥挤、推搡着。有如一注以直冲云霄之势、喷涌而出的巨大喷泉那般,爆发出如此声势浩大的混乱之中。

为了让孩子们免受此刻被横冲直撞、狂奔而来的人群,引发地诸如踩踏之类的伤害。

乔治和妻子琳娜则立刻打起精神、做出应对。双双抓紧立于他们身旁,被大人们的身影挡住视线,面对此情一脸不知所措、身陷惶恐之间的孩子们。

与此同时,乔治则猛然间从不远处的人群之中。看到了一些不知为何跑出猴山,开始来回跳跃、穿行于人丛中的疯狂猴子。

以及紧接看到了,那令人在同样感到不知为何的同时,更为感到可怕的一幕。只见一些游人,开始三三两两地被此时从四面八方,越来越密集出现的猴子围困其间。遭受到了猴子们的攻击,受伤流血......

就在为此倒吸满满一口凉气的乔治,张大了吃惊的嘴巴。接着朝这幅不可思议的景象定睛观看之时。

只见那些越来越多,汇聚、出现的猴子。在各自不断发出巨大刺耳、骇人恐怖叫嚣声的同时。纷纷毛发倒立、面目狰狞着张大嘴巴,露出锋利的牙齿。

开始成群结队地奔跑、跳跃到四处逃窜的人们肩膀上。用爪子紧紧地掐住人们的脖子,随即迅速而果断地弯下脑袋。往人们的脖颈喉结处,又恨又准、毫不留情地疯狂咬去。

而在此期间,则还有一些从猴山里源源不断、前仆后继攀越出来的猴子。齐齐流露出一副急不可耐的粗暴神情。朝着那些被拥挤的人潮,推倒在地的人们。如饥似渴、百般疯狂地一涌而上,开始往那些不幸倒地的可怜人们身上,飞扑而去。

随后,便用它们那犹如锋利刀具般的爪子。对着人们的身体,挥舞、解刨开来。极其残忍地掏出人们体内血淋淋的五脏六腑,不断张开那沾满人类鲜血的大口。咀嚼、吞食起来......

见此情形,眼看那些对人群发起攻击。撕咬、残杀着人们的抓狂猴子就要飞奔至自己一家的面前之时。在这危如累卵、间不容发的时刻。当心跳飞快加速的乔治,在对家人身边的情势匆忙环顾、观察完毕之后。

便立马对此间虽然紧挨着自己,但还是被不断涌泄而来的路人,来回撞击地摇晃不定的妻子琳娜,开口喊出一句“快跑。”

随即,迅速分别抱起一个孩子的乔治夫妇,便跟从自己家人身边飞速擦肩而过。此时目睹到这个状况、反应过来,无一例外感到紧张、恐惧的人们一样。朝着他们身后的来时之路,疾步如飞地奔跑而去......

而此刻,就在乔治夫妇开始急速奔跑起来的同时。被琳娜抱至肩头,在全身感受到明显的剧烈颠簸。并且在精神上也同时背负起,被如此的慌乱环境所带来的变本加厉的恐惧。视线被周围密布着的一大堆人们的身影,严丝合缝地堵住。还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的朱莉。

则发出那包含惊恐的颤抖声音向琳娜问到:妈妈,那里究竟发生了什么糟糕的事情?是受到什么恐怖分子袭击了吗?

没等全神贯注,投入奔跑中的母亲琳娜向她及时解答。趴在爸爸乔治肩膀上,在回过头来看到那紧随他们一家身后,一派血腥、暴力画面的哥哥本杰明。

则一脸忧虑地发出那跟妹妹朱莉一样,出于过分惧怕而导致变调的声音。开口说到:我可不这么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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