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涵看着忆尘道:“你知道我为什么可以一个人住在这里吗?”
忆尘摇了摇头。
沈清涵笑道:“我能够住在这里,而所有人没有我的允许,不得踏入此间半步。这一切的特权吧,当然是文浅痕给我的。”
“他为什么给你特权?你又为什么一个人在这里?”
“他给我特权,只不过是被我发现了他的一点秘密而已。而住在这里,自然是因为我喜欢这里。”沈清涵缓缓道。
忆尘皱着眉头道:“你住在这里我可以理解。毕竟,一个清幽雅逸的地方,还是很讨人喜欢的。可是,文浅痕又怎么会有秘密?”
“每个人,多多少少,都会有些见不得人的秘密的。”
“他也有?”
“他也是人,他自然不会例外。”
忆尘叹气道:“我明白了。文浅痕有把柄攥在了你手里,所以他不得不尽量满足你的要求。我知道你不会说出他的秘密的,我也不必问。我现在只想知道,你和文家,到底有什么恩怨?”
沈清涵美丽的大眼睛忽然升起了一团火,怒火。她一字一字道:“忆尘,你可知道,天下之间,什么仇恨最让人愤怒?”
忆尘沉吟道:“世人常云杀父之仇,夺妻之恨,实属大仇。然在我看来,尚有很多仇恨更加让人悲愤。比如背叛,诸如灭家。”
沈清涵忽然叹气道:“很不幸,你说的那两种最大的仇恨,文浅痕都做了。”
忆尘失声道:“你说什么?”
沈清涵的面色已经变得愤懑起来,她大声道:“文浅痕根本就不是人,她就是个畜生!”沈清涵深深吸了一口气道:“很多年以前,那时候的我还尚且在襁褓当中,我们家就发生了一件极其悲惨的事情?”沈清涵忽然看着忆尘道:“忆尘,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叫盛开的人?”
忆尘已经惊呼出声道:“莫非就是那个修真天才,二十岁就已达到真身境界,并且在修真大陆几乎没有敌手的那个千年奇才?”
沈清涵点了点头。
忆尘叹气道:“可惜红颜薄命,英雄不寿。在盛开前辈最巅峰的时刻,他忽然患病而死。真是令人惋惜。吾辈生于今日,未能一赌盛开前辈的风采,真是一个憾事!”
沈清涵正色道:“你说的不错,盛开前辈确实是一等一的天才,他若是活到现在,早已羽化飞仙了。可是。”沈清涵的声音冷了起来:“他并非得病而死,而是死于谋杀!”
忆尘一下子跳了起来:“谋杀?居然有人杀得了他?”
沈清涵的声音更冷:“若是一个你最信任的人,在你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将一把锋利的匕首,刺穿你的心脏,你会怎么样?”
忆尘道:“大概除了死亡之外,我实在想不出第二种结果。”
沈清涵道:“所以,盛开前辈纵然是绝世天才,他也绝对没有任何办法的。”
忆尘忽然道:“可是,能让盛开信任的人,并不多。而能在盛开前辈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刺穿他的心脏,这样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沈清涵叹道:“本来应该的确是这样的。本来天下间是绝没有杀得了他的。可惜,那个人,是他的兄弟,是他结拜金兰,发誓同生共死的兄弟。他们在一起已经很多年了,他们已经一起共同面对了无数次生死的考验,在盛开前辈的眼里,他甚至可以为了自己的兄弟去拼命,眉头都不会皱上一下。”
忆尘道:“无论是谁,在自己最信任人的面前,总是不会防备一丝的。我现在终于明白你为什么那么恨文浅痕了。因为那个背叛兄弟,杀害自己结义大哥的卑鄙小人,正是文浅痕。”
沈清涵恶狠狠道:“不错,正是文浅痕。他实在是一个背信弃义的小人,是个毫无良知的畜生。”
忆尘忽然叹道:“我现在终于知道你为何恨他了。因为,你本不姓沈的,你本该姓盛的。”
“不错,我的确应该姓盛的。盛开,他是我的亲爷爷,也是文浅痕当年结义的大哥。”
“可是,我唯一的疑惑就是,文浅痕既然杀害了他自己结义的大哥,必定不会再留下盛家这样的家族存在。那你,又是如何生还的?”
沈清涵的声音已经充满了悲凉:“就在我爷爷刚死不久,家里就闯进了一伙强盗,他们不强东西,只杀人。那一天,我躲在一个没有人发现的角落里,侥幸避过了一劫。我的父母兄弟姐妹们,全都倒在了血泊里。”沈清涵的声音渐渐哽咽,她的脸上,也已经布满了泪水。
忆尘道:“可是,以文浅痕的性子,少了一个人的尸体,这样明显的错误,他又如何会放过?”
沈清涵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幽幽道:“也许是天意,那天,沈家的小丫头正在我们家玩,她的名字,就叫沈清涵,而她的相貌,也和我出奇的相似。纵然是我们的父母,也经常把我们搞错的。”
忆尘道:“所以那天死的本应该是你,沈清涵却替你死了,而你,自然就成了现在的沈清涵。没有人知道沈清涵会去盛家玩耍,文浅痕自然也不知道。因此,你也就是真正的沈清涵了。”
沈清涵道:“不错,从那以后,我就成了沈清涵。以前的那个盛家大小姐,已经死了。”
忆尘道:“这么多年,难道她的父母就没有觉出什么不同?”
沈清涵道:“她本就是个内向的孩子。她的话不多,朋友自然也不多。”
忆尘道:“所以,你也就是唯一的沈清涵了。”
沈清涵脸上的泪痕已经干了,她看着忆尘,认真的道:“现在,你已经知道我的苦衷了。”
忆尘点了点头。
沈清涵道:“那么,你还有什么疑问?”
忆尘道:“我只有一个疑问,你和静儿的姐妹之情,到底是真是假?”
沈清涵道:“我就知道你一定会问这个问题的。本来,我跟她交好,的确是有着接近文家的念头在里面。可是和她相处的时间长了,我就渐渐喜欢上了天真可爱,直率勇敢的静儿。。在我心里,她就是我嫡亲的妹妹。”
忆尘终于叹了口气道:“既然如此,你就说说,我能帮你一些什么吧?”
沈清涵的眸子忽然温柔了起来,似乎还带着些许的诱惑。她痴痴的看着忆尘,声音无比动听,她嗫嚅着道:“你若是,肯答应帮我,我,我——”她好像忽然鼓足了勇气,一下子拉掉头上的帽子,又拉开了自己衣裳的系带,轻声道:“我,我什么都答应你。”
忆尘再也移动不开目光。他不是贤人,不是君子,更不是傻子。他只是一个男人,一个正常的男人。
沈清涵无疑是个绝美的女人。她身着尼袍的时候已经颠倒众生,现在赤裸着身体,更是惊艳绝伦。她的头发乌黑油亮,长而直,随意的披散在肩头。她的肌肤很白,是那种婴儿的白,犹如天上的雪花,清纯,不染一丝杂志。她的胸膛饱满而柔软,她的双腿修长而笔直。
忆尘几乎已经能够感觉道自己越来越快的心跳,和渐渐加粗的喘息。
沈清涵的脸色也红润了,她的眼神也开始迷离了。
屋内,春色无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