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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空灵

贤者之营

营地里的夜,似乎少了之前赶路时所听到的野兽嗷叫,也没有遗忘山夜里常常能听见的虫鸣鸟叫声;营地里的夜,远远看去多了些点点火光,也不难听到营地里卫兵巡逻时铠甲发出的金属敲击声。杜逸枫独自在帐篷里毫无睡意,右手伸向衣领处,拿出颈部系着的紫色半月形勾玉。

这勾玉,是杜逸枫至今最珍惜的一件物品。也不知是多少年前的一天,自己好奇地指着颈上的玉石问杜远:“师傅,这块勾玉是哪里来的?”一向严肃的杜远脸上化开了慈祥的笑容,道:“那勾玉是我第一次发现你的时候在你怀里放的,应该是你亲生父母留下的。”

师傅他现在怎么样了?自己的亲生父母,当年为什么会抛弃了自己...还有以后再这里的日子到底...那个她...

杜逸枫不再多想,开始双手抱着头憩息。躺在怀中的勾玉,在漆黑的帐篷里忽隐忽现...

来到营地的第二天,所有人被要求到营地中央集中。人群之中,杜逸枫很快发现了昨天的那两位女孩。

“喂,杜逸枫!”沈绫瑶远处就笑着跟杜逸枫招手,而身边的纪纤灵眸若清泉,清雅站立在旁。淡淡的笑容,使得眼前的14岁少年傻傻地站在原地。两人不一会儿便走了前来。

“你怎么又发呆了?好奇怪耶!”沈绫瑶笑着说.

“啊?没有...我只是想他们叫我们来着有什么事而已…对了,你们对此知道些什么吗?”

“因为我们的带领人选已经决定了,所以我们要来这里集合,大概是向我们介绍这里的情况和往后的安排。”杜逸枫回头一看,后面走来的事一个蓝袍少年,不是赵浪决又是何人。

“浪决,你也来了.”杜逸枫高兴地上前打了个招呼。

“嘿,你们原来认识的?”沈绫瑶有些惊讶,还是忍不住问道,“那昨天你为什么不出声啊?”

“这好像没必要和你交代,况且,我对你毫无兴趣。”赵浪决在一旁冷冷地说。

“你...好!本小姐今天就要好好教训你!”说着,沈绫瑶在腰间掏出了两个炫紫的短刃。赵浪决见状,向后撤了一步,横举无痕刀,刀身大放光彩。周围的人都给这场面吸引了过来。

杜逸枫见形势不对,连忙身子挡在刀前,小声对赵浪决说道:“她是女孩子,你就忍让她一下吧.”。赵浪决不屑地瞧了沈绫瑶一眼,渐渐低下了手中的无痕。杜逸枫见赵浪决没有进一步动作,安慰性拍了拍他的肩膀。

“绫瑶,别闹了!”旁边的纪纤灵伸出了手中纯白的玉箫,挡在沈绫瑶的身前。“等一下导师就来了,你们快住手啊!”另一只手拉住了她的短刃。

沈绫瑶突然“哼”的一声,对着赵浪决做了个鬼脸,惹得两边的纪纤灵和杜逸枫同时笑了起来。而赵浪决也完全没有料到眼前这刁蛮的女孩会有这举动,不觉也“哧”的一声笑了出来.

“呦!原来你这怪人也会笑啊?”沈绫瑶带着讽刺的语气笑着.

“你!...”

“绫瑶,别说了...”纪纤灵拉着沈绫瑶的手走了过来,礼貌地点了点头,温柔地说:“对不起,绫瑶得罪你了,请允许我代她向你道歉。”

“哇!好美啊!”人群传来一阵小骚动.纪纤灵那似乎可以凝结出语言的眼睛,让面前的两个少年痴痴地望着,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唉...怎么所有男的都是这德性...”沈绫瑶在旁边生气地自言自语。

“咳咳!各位请安静.”营中央所有人都望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一个身披灰袍五十岁左右的男人开始了发话:“欢迎大家来到贤者之营.我叫罗特,是这里的总导师.在往后的三年里,在场的各位都会在这跟随各自的导师修炼.营里包括我共有五位导师,你们在场的三十二位要找到自己适合的导师,当然,导师是会考察你们的实力再决定收不收你们做徒弟.旁边的这位是营地里的长老,何永长老。”

“啊!是他?”营里又是一片骚乱。一位老人走了出来,脸上一直挂着慈祥的笑容,有意无意地望着杜逸枫的那一边.这时杜逸枫也看清了何永,原来营地的长老居然是登记名册的那位老先生。

“各位,欢迎大家来到这里.”何永笑着说:“我在这处理一些日常事务,大家有事可以告知我.还有...”何永对着远处的杜逸枫笑了笑,继续说道,“刚才罗特总导师可能说错了一些事情,我其实也是一名导师,所以加上我应该有六位导师.”

“哇!”场下又是一阵骚乱。“这老先生还当导师?他行不行啊?”“谁知道呢?反正我是不信…”显然,众人对眼前这位年迈的男人是导师这一事实难以接受。

“何师兄,你...你已经近十年没有做过导师了,怎么突然...”罗特在旁边惊讶小声问道.何永笑着回答:“我也是昨天才决定的。突然兴致来了吧可能,哈哈!”罗特也没再问,对着人群说:“好了,你们有十天在营里拜访各位导师,寻找适合的导师。没什么事的话,大家就解散吧!”

罗特仔细地看了看人群里的每一位,回头对何永说:“师兄,您已经很久没做导师了,今天突然重新做导师,难道昨天登记时遇上你欣赏的年轻人了?罗特望了望未散尽的人群,突然笑了起来。“是蓝袍那少年吧?他的身上散发出一种强者的气魄.”

“嗯,看上去他的确是好苗子。”何永笑着说:“不过他比较适合你教,我倒是对他没什么兴趣。我希望教的人…再说吧。呵呵。”何永得意地笑了。

“哦?那我也想知道你心中的人选会是谁。”罗特也笑了起来。

人群渐渐散去,杜逸枫四人也正准备离开。这时,何寻和罗特走了过来。“孩子们,还记得我吗?”何永笑着对四人说。

“真想不到啊,原来你是长老!”沈绫瑶刚出口忽然意识有失礼貌:“啊,抱歉!我失言了…”

沈绫瑶的言行,让两位导师忍不住笑了起来。

“嗯,老先生...不,何长老.当时我有眼不识泰山,请原谅我当初的无礼...”杜逸枫羞愧地说。

“哈!怎么会,年轻人嘛!有冲劲是好事来的。哈哈!”

这时何永向罗特打了个眼色,罗特心领神会点了点头。随后,罗特走到赵浪决身边说:“年轻人,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我叫赵浪决。”赵浪决有些受宠若惊。

“恩,浪决你愿意跟随我去修炼吗?”四位少年都呆了呆,视乎不太明白。旁边的何永笑着望着罗特,说:“还不叫师傅?哈哈!”

“谢罗总导...不,谢师傅!”

“师弟,你收了个好徒弟啊,恭喜了!”何寻回头看着杜逸枫:“逸枫,你呢?愿意跟着我去修炼吗?”

罗特惊讶地仔细打量着这银袍少年,似乎在寻找些什么。

“何长老,说来惭愧...我很希望和你去修炼,不过...我已经有师傅了...”

“啊?”其他人又惊讶了起来,只有何永还是笑着。“恩,放心,我不会勉强你的,我只想你跟我修炼.不过说真的,我可真羡慕你师傅。

杜逸枫仰望着蓝天,自言自语道:“师傅从山上捡到我,养育了我十四年,从小就如同父亲对我。不知他现在...”

十四年,十四年,是那一年啊!罗特和何永听到这时间,似乎陷人了感慨。那火红的九月,将一切都改变...

一会儿,何永回过了神,笑着对旁边的两个女孩说:“你们两个应该去找林嫣导师,她专收女弟子,就在南边叫做‘花海’的地方。”

“谢长老指点,我们先告辞了.”两个少女听了何永的话,就往营地的南边离开了。“师兄,我们也走了.”

片刻的时间里,那里只剩下杜逸枫和何永。

“是了逸枫,可以告诉我你的法器是什么吗?”

“我没...没有法器。”

“这…”何永听了,略有一阵感慨,原来到现在这孩子大概也只是有性格的孩子罢了。“法杖是法师的生命,你连法杖都没有,怎么御法,怎么成为法师,怎么成为幻法师呢?”

“何长老,我其实...”

“嗯?有什么事吗?”

“没...没有...”杜逸枫正要开口,听到何永一问,还是收回了已经到嘴边的话。

“逸枫,既然你还没有法器,现在首要任务是要找到自己的法杖。法杖的炼成,需要自然的元素.常见的原料有古木,矿石...每种原料都会有他的特性,而且原料的特性和能量越大,炼成的法杖力量越强。”说着,伸出了手上蓝色的法杖。“我的这把‘水之魂奇’,就是用极北寒池中的千年冰晶炼成的。”

“魂奇?”杜逸枫看着何寻手上的法杖,觉得这名字很熟悉,但又似乎一时之间想不到在哪里听过。

“逸枫,明天你就出去营外找适合的原料,先别急着修炼。找到了就回来,我再教你炼成法杖。”

漆黑的夜里,杜逸枫突然想起了何永手中的魂奇。

“魂奇,魂奇…对了!师傅的法杖好像也是叫魂奇啊。”杜逸枫恍然大悟。也因为这事,又一次不知不觉想起了那严肃而慈祥的杜远。

“师傅...你还好吗?”

漆黑的营地,因火把点点的光笼驱除人内心地恐惧,大概也因这点点的光使而思念得以寄托。

第二天,杜逸枫带了些干粮就走出了贤者之营,去寻找合适的原料。可是说来容易,杜逸枫走了很久也没有任何收获,一个人在路上正郁闷。

“喂,杜逸枫!”杜逸枫回头一看,一位紫衣少女向着自己的方向招手,正是沈绫瑶。身边还有那白色的身影,那曾经无数次令自己痴痴地站着的身影...

“你在这里干什么?”沈绫瑶问。

“我在找炼法杖的原料。”

“啊?你原来没有法器的?那你怎么战斗啊?”女孩一声惊呼。

“我...”杜逸枫说不出什么话,直接沉默了。

“我们两个都拜了林嫣师傅为师,正好师傅叫我们出来找些草药,我们就一起上路吧!”回头问纪纤灵,“纤灵,怎么样?”

纪纤灵微笑着点了点头。杜逸枫听了很是高兴,说道:“那多谢两为姑娘了。”

走了不久,三人来到了一座陡峭的山壁前.四处都没有路,只有高过半身的树丛和野草。三人在周围搜寻起来。

“你们过来看看!”听到沈绫瑶的声音,杜逸枫和纪纤灵很快就跟了过来。“这里有个山洞!”沈绫瑶指着被树丛掩盖的洞口。

“可是绫瑶,里面的情况我们什么也不知,进去可能会有危险的...”纪纤灵担忧地说道。

这时杜逸枫说道:“纤灵姑娘,这可能是唯一通往前面的道路,我看我们还是进去看看吧,大家小心点,有什么不对劲的马上出来,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商量片刻后,杜逸枫带头走了进去,两个少女紧跟其后。洞口的路很狭窄,走了许久,三人看见了逸个宽阔的石室.杜逸枫环视了一番,发现了一根石柱上方有一块石板大的淡紫晶石,里面还有一根类似木头一样的东西。

杜逸枫正想走近一看,石室里忽然传来一道神秘的声音。

“是谁?来这又是想得到空灵杖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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