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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尘封往事

也不知昏过去了多久,不过意识总算是逐渐恢复了,但还是有点犯迷糊。

墨凌天感觉自己浑身暖洋洋的,就像泡在温泉里一样。外界似乎很亮,即使隔着一层眼皮都能清楚的感觉到一片亮堂堂的光。可下意识想要睁开眼睛的时候,眼皮却像是被石头压着了一样,重得根本抬不起来。不一会儿,外界的那抹光芒逐渐的黯淡了下去,没多久就完全暗了下来,那种温暖的感觉也随之消失了。

光芒消失后不久,他终于恢复了对身体的控制权。眼皮终于是能动了,他连忙就像睁开眼睛一看究竟。不过他突然听到,自己的身旁似乎有谁在和谁讲话,连忙就让准备撑地站起来的手停了下来。四肢一动不动的,闭着眼睛装起了昏迷,开始专心致志地听外面人的对话。

“治疗已经完成了。我说啊,这小子真的过关了?这瘦瘦小小的家伙居然能扛下来?你不会是放水了吧?”说话的似乎是个女性,声音倒是有点像刚才牧师房间里的那位职业导师。不过想起自己的身体状况,这声音八成就是她没错了。大概自己是被那个刺客导师拖过来治疗的吧。

“怎么可能,我连都血色迸裂袭用了,这家伙居然挡了三刀躲了三刀,不服都不行。”这声音他是再熟悉不过了,肯定就是那个刺客导师没错。一想起这人墨凌天就恨得牙痒痒,简直立刻就想跳起来掐死这个杀千刀的家伙。那种刀刃刺穿喉咙的感觉他这辈子都不会忘的,这家伙居然一个新人下这么狠的手!

“……你就不能对新人稍微仁慈点?每次打完一架都要我来帮你收拾残局。”那女人的声音听着非常无奈,似乎是在同情墨凌天这可悲的遭遇,激动得他是热泪盈眶啊。

“那有什么办法,这是上头定下的规矩,我不执行不是找死啊。诶?这小子好像已经醒了诶,嘴唇在动啊!”他无意中扫了眼躺在地上的墨凌天,才发现他就像羊癫疯发作了一样嘴巴一抽一抽的。

“我靠,被识破了……”他现在意识到这点也太晚了。刚才终于遇到了个同情自己遭遇的人,激动地都想过去抱着她哭了,也是废了好大劲才忍了下来。可是身体上的一些本能反应想要掩饰的话……实在是有点难啊。

那女人很淡定地说道:“他血条早就满值了,醒了应该有一会儿了吧。你偷听也偷听得够多了吧?别装睡了。”

还准备躺在地上死不认账的墨凌天只能悻悻站了起来,尴尬摸着后脑勺,就像犯错事的孩子一样低着头站着,仿佛害怕抬起头来就会被扇耳光一样。

“八卦之心人皆有之嘛……”他看着面前那一男一女说道。

他猜的倒是确实不错,女人的声音的确是牧师房间里的那位职业导师。一身纯白色绣着金色十字架的长袍,手上握着一条银白色的十字架项链,鼻梁上还架着一副眼镜,看起来似乎挺年轻的样子。

旁边那位则是另一个极端,身上穿着黑褐色甲面的轻甲和深黑色里衬,黑色的布制面罩把嘴、下巴和脖子都遮住了,黑发遮住了额头。整个人能看见皮肤的地方恐怕只有手和眼睛周围了吧。不过这种衣服倒是相当符合墨凌天的审美观。会这么喜欢刺客类型职业大概也有这种原因的推波助澜吧。

牧师突然脑袋一歪,眼神疑惑。“那也没必要八你自己的卦吧?”牧师导师百无聊赖地晃着手十字架项链,甩的像个风车一样的。

“……顺便的啦顺便。”

站在牧师身边的刺客突然走到了墨凌天身边,面向牧师说道:“行了,我先带这小子回去了。这次谢了啊,改天请你吃饭。”话音刚落,他就一把抓住墨凌天的衣领子,拽着他走出门去,丝毫不在意他那被勒得通红的脸亦或是他会不会窒息。

走到门前,刺客一脚就把木门给踹开,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出个门搞出这么大动静,惹得大厅里的所有人纷纷目瞪口呆。这还是刺客吗!开门的方式都这么野蛮!说好的神秘感呢!

结果这家伙完全不在意别人那一样的目光,像拎只小鸡崽子一样把他拎回了刺客的房间。一进门,他就随手一甩把墨凌天甩到了地上,自己则淡定地走回了书桌旁边,拉出椅子坐了下来。

被拎了一路,墨凌天整张脸都被憋紫了,活像个熟透了的茄子。这会终于能呼吸了,立刻跪在地上不住地咳嗽,声音又大又响,简直是要把喉结都给咳出来了。

“咳咳……咳……妈的都快要窒息了!”他恼火得眉毛都竖起来了,“要走你就说一声啊我又不是没有腿!”

“这样比较快,而且我会感觉很爽。”刺客把脚往桌子上一搭,双手枕着后脑勺,一副懒洋洋的样子。

“我靠不带你这样的啊抖S狂魔!”

“啥?最后那个词啥意思?”

“……算了跟你解释不清楚。”跟他解释这种词语,墨凌天表示心有余而力不足。“总而言之快点进入正题吧,早点觉醒职业我早点走。”

“别忙。”他突然把脚从桌子上收了下去,一改刚才那副牛气的架势,双手十指交扣,手肘枕着桌面,一本正经地端坐在椅子上。倒是让墨凌天看出了几分开会时候的架势。

“我得先问清楚几件事。首先:你为什么要选刺客作为你的职业?”现在的气氛已经不像开会了,更像是警察在审问烦人。只要再搞上一盏台灯,再把房间里的光线放暗那就完美了。

“为什么要问这种问题?”他可不吃这套,满不在乎地撇了撇嘴,“难道选个职业也需要让人知道动机吗?”

“别的职业倒确实不需要,不过你选的是是刺客。”刺客的语气相当严肃。

“哦?怎么说?”墨凌天拉了张凳子坐了下来。

“诶……”刺客的眼神突然变得有些惆怅,“看来你确实是旅行者而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啊……算了,先给你普及一下历史知识吧。”

他从抽屉里拿出六张卡片,背面纹着金边花纹。翻开一看,卡面上是六个不同的人:握剑的战士,拿着十字架的牧师,持杖的法师,张弓的弓手,握着双刀的刺客和手持枪械的枪械师。在人的下方,则写着一行形状诡异的字符——大约就是职业的名称吧。这些卡片都非常破旧,甚至有些泛黄,可以看出它们经历的沧桑岁月。

其中比较让墨凌天惊讶的是枪械师的服装和武器:它完全不同于现代士兵的打扮,而更像是《机械战警》里的那种超现代机甲武装。不过它的铠甲颜色是白色的,相比之会亮眼许多。手上拿的是一把手枪,有点像把《心理测量者》里“主宰者”漆成白色的样子,看起来相当先进。

“不管在什么时候,世界上的职业从来都是以战士为主流。而刺客则是战士职业的衍生职业。准确来说,是个被抛弃的职业。”刺客将战士挪到了所有卡牌的正中间,还特异地将它突出来了一点以表重要。

“刺客,以前是战士职业系的一个分支。”他又将刺客挪到了战士的后方,跟战士卡牌重叠了一半。

“不过由于这个职业对技术的极大要求,很多人都无法发挥出这个职业的真正威力。可偏偏刺客拥有凌驾于战士之上的杀伤力,引来了很多人的眼红和妒忌。于是在某个纪元,刺客被人们以‘阴险’‘下流’为由,驱逐出了初始之殿。”他将刺客牌又抽了出来,单独地摆在了一边。

“不过先祖们没有放弃,而是让把成员聚集起来,自己组织了一个刺客工会,将刺客职业传承下去。可能是对我们的愧疚吧,中央城堡并没有过分阻挠,而几乎是任由刺客工会发展下去。”他拿出了几枚小小的墨绿色的石头堆在刺客卡牌上面,表示人。

“但在当时,刺客的名声已经差到了极点,几乎就像是过街老鼠般的存在。基本上不会有人加入进工会学习刺客职业。呵,或许这才是放任我们发展的真正原因吧。”他神情悲凉地把大部分石头都给拿到了一边,只留两颗小石头呆在上面,显得孤独而无助。

“所幸,在刺客的传承即将中断的时候,一个少年加入了刺客工会。”他的表情突然又变得十分兴奋,拿起一块金黄色的小石头摆在卡牌上。

“他就是为了刺客这个职业而生的,只要是刺客需要的方面他都有近乎可怕的天赋。十几年后,他成为了有史以来上最强大的刺客,实力甚至凌驾于当时的‘战神’。他被尊称为‘殁’。”说到这,他的脸上满是崇拜的神情,仿佛看到了那位先祖的英姿一般。

“最后,他辅佐新一代的王登上了中央城堡的王位。而就在那天,刺客正式回归初始之殿,并成为了一个独立的职业系。”他将刺客卡牌放回了五张卡牌的中间。

“只可惜,并不是所有的刺客都选择了回归。还有一个叫做‘忍者’的分支职业,它的传承者拒绝回到初始之殿而选择了隐居,从此就再也没有消息了。”

“不过我们刺客虽然回到了初始之殿,但刺客也只是在‘殁’尚且在世的时候风靡了一段时间,之后就继续沉沦下去。状况也只是比以前被驱逐的时候稍微好一点罢了。”他语气沮丧,低着头默默地把卡片和石头收回了抽屉里。随后连忙把手伸向了桌子上的茶壶。

这一讲就滔滔不绝了好久。墨凌天倒是没什么感觉,反正他就是在听故事而已。可刺客说了这么久,喉咙都快要冒烟了,摘下面罩提起桌上的茶壶就往嘴里大口大口地灌着,这才解了口渴。有些仓促地抹开了留在脸上的茶水,把壶放回了原位。

“即使这样,你也要加入吗?”他认真地问着。

墨凌天神情有些恍惚。听完这段历史之后,他不禁有点感慨。锋利的刀,永远都隐藏在刀鞘之中。而将这把刀从那外壳之中拔出时,才能清楚地看到刀身上的累累伤痕。

“当然了,为什么不呢?”他伸出手,轻轻地摩挲着书桌桌脚上那代表着刺客的双刀花纹,仿佛能从中感受到当年此刻的落魄和“殁”带来的辉煌盛世。

墨凌天的叫突然像装了个弹簧一样蹭地就站了起来,严肃地说道:“很可惜我对以前的历史不感兴趣,反正这都是些过去的故事,我只会对以后我自己创造的历史有所渴望。”

他眼神坚定,手像是在拍惊堂木一样地用力往木桌上一拍,一字一顿:“我。要。加。入。刺。客。”他用了“加入”一词而并非其他,证明现在他已经不单单的将刺客看成一个职业,而是一个集体。这个集体唯一的信仰,就是铭刻在木桌上的双刀花纹。

听完墨凌天的慷慨陈词,刺客突然十分狡黠地一笑。“很好。你已经是一名刺客了。”

“啊?什么?这么快!什么时候的事!”他惊讶地双眼圆瞪,死死地盯着刺客,似乎是在讨要个说法。

结果刺客相当怡然自得地捧起茶杯饮了口茶,悠哉悠哉地道:“你刚刚已经完成了啊。你忘了你已经是第几次进入这个房间了吗?”

“……我靠!这也太阴险了吧!不带这么强迫的啊!”

“你会进这个房间不就意味着你想成为刺客吗?再说了,你是我遇到的所有人里最有潜力的一个,怎么能放跑呢。”刺客理所当然地说道。无论他之前表现的多正经,此刻这家伙在墨凌天眼里就是个不要脸的地痞流氓。

“……靠!”憋了半天,他也只能用这个字抒发自己心中的愤怒了。

刺客突然站了起来,笑着向墨凌天伸出手。“欢迎你加入刺客。”

他愣了愣,随即无奈地一笑,伸出手和他握了握。“谢了。”

“对了,我叫黑瞳。旅行者。”

“昊严,刺客工会职业导师。”

互通了姓名之后,两人就各自坐回了凳子上。昊严往两个杯子里倒满了白开水,其中一个递给了墨凌天。看来这里确实是个相当重视礼节的地方啊,就连这种地方都会有水杯——希望他们有认真地清洗过杯子,这铁家伙看起来可不像是一次性的。

“首先先跟你介绍一下刺客职业吧。职业总共有四个分支:暗杀者,盗贼,斥候,药剂师。当然,这是除去忍者职业来算的。”

“药剂师?”墨凌天挑眉,“刺客职业居然还有这种分支?”

昊严突然呛了两口水,“咳咳……口头上说是药剂师,其实基本上只会做毒……”

“哦……”他一脸“我懂了”的样子。

“咳咳回归正题。下面是基本常识:等级是按照经验划分的。每次升级都可以获得四点能力值,你可以加在任意一项能力上。”

“技能学习和武器使用则是根据你能力数值的高低决定的。当你某一项或几项能力数值达到学习技能的要求时才能学习。”

“武器也是一样,不同的武器火装备有不同的使用要求,没达标就不能使用……应该说就算用了也和一根棍子差不多。你现在看看自己的菜单,是不是多出了一个选项按钮?”

墨凌天赶紧在空中朝右一划,召唤出了菜单。只见在道具的按钮后面又多出了一个选项,上面写着:技能。

“果然,技能的按钮是要选择了职业之后才会出现的。那这么看来,以后可能还会有新的选项出现在菜单中的……”

昊严继续自顾自地讲解:“没人的初始能力值都是不一样的,这要根据自己的潜力和能力而定。建议你在学习技能之前,看看人物信息版面里能力数值。”

他立刻打开人物信息的版面,将上面的数据读了出来:“力量:6。敏捷:9。技巧:9。防御:5。智慧:6。精神:7。魅力:1。我的魅力需不需要这么低啊……”看着自己只剩下1点的魅力值,墨凌天不禁一阵苦笑。

昊严突然不知道发了什么疯,两颗眼珠子瞪得圆滚滚的。“什么!敏捷和技巧都是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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