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克林姆林

“您好，法巴尔老先生，欢迎你来莫斯科。”说话的是新沙皇亚历山大一世，他父亲被刺杀了，他登基称皇。“你好，尊敬的沙皇阁下。”法巴尔一鞠躬。“老先生千里迢迢辛苦了。”“没有，能脱离那个科西嘉恶魔的爪牙，我倍感舒服。”“那个家伙实在是个大祸患，可是他的军队居然就没人能挡得住。”亚历山大一世对于拿破仑的指挥才能无可奈何。“是啊，我觉得既然正面打不过，换个招，咱们用经济打倒他。”“怎么用经济？是围困法国？”“不是，拿破仑暗中控制了周边国家，西欧国家完全能供应他的所有需要。所以这样是不行的。”“那怎么办？”亚历山大一世不解了。“您知不知道贷款这种东西？”“说说看。”亚历山大一世来了兴趣。“贷款就是分期付款买东西，钱由银行付，你拿着东西，可以使用，然后定期缴纳一笔钱，一直到交够为止。”“怎么获益呢？”“当然，银行付的钱可以通过运作少付，而让买东西的消费者多交钱，举个例子，你买一辆马车，用一万法郎，银行通过运作只花了九千五百法郎，然后你每个月交纳五百法郎，连交两年。”法巴尔谈及这些容光焕发，侃侃而谈，那里还像之前的垂暮老者。“那不就可以多赚两千五百法郎？”“没错。”“可是这明摆着是不合适的买卖，谁会白白送钱，攒钱买不就行了。”“如果把时间拉得很长呢？比如第一次交一法郎，交个十年二十年的。这就像你每天丢一个银币，你也许不再，但十年之后就是三千多个银币。”“可是资金不好回笼啊。”“只要参与的人够多就行，一万个人，每人一法郎，多少钱一个月？十万人呢？一百万人呢？”“我明白了，我们明白了。”亚历山大一世很喜欢这个买卖。“如果所有反法国家都参与，资金就充足了，同时也有了绝对的公信力，并且可以拉动更多的人参与。”“这个有点费力，他们会不会加入，我也不好说。”亚历山大一世缺钱，所以听说能赚大钱，当然愿意，但是其他国家不缺钱，愿不愿意就不一定了，因为这个东西太新颖了，没有人真正尝试过。“这要看你本事了。”“我会尽力劝他们。”“您来莫斯科的路上还顺利吧？”亚历山大一世转移了话题。“有些麻烦，但是还好。”“哦，伯爵还好吧。”亚历山大一世说的伯爵是指路易十六的弟弟，路易十七的叔叔路易·斯坦尼斯瓦夫·塞维尔，出生时便被封为普罗旺斯伯爵，路易十七在狱中被保王党拥立为国王，而普罗旺斯伯爵则是摄政王，后来路易十七死了，他就成了国王路易十八，现在正在英国逃亡，反法的国家元首还是习惯叫他伯爵。“是，身子不错，天天想着将来光复波旁王室。”法巴尔是世袭公爵，先祖是波旁王室先祖太阳王路易十四征战欧洲时的功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