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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歼敌

怜悯:对于怜悯个人认为是一项优秀的品质,一个人如果连怜悯之心都没有,那他绝对没有办法胜任一个很高的位置。

但是我所说的怜悯,绝对不包括面对敌人的时候。很多人说,如果敌人中有好人,敌人中有被逼无奈的人,你就这样错杀了,你良心上过得去么?

对不起,当对方选择站到我的对立面成为敌人的时候,这些问题是应该他们考虑的,既然选择了立场,就要有被打败和消灭的觉悟。更何况已经是你死我活的敌对关系,我要考虑的是如何保住己方的生命安全。这种时候还妄图对敌人施以怜悯,取死之道而已。

——————摘自《王道论——“修身篇”》

突然间,云墨风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勉强稳下身形之后,步子也没有之前稳健了,快两步,慢三步的。歪歪扭扭踩着斜线往树林奔去。

看到这个情形,马贼头子眼前一亮,兴奋地扯着嗓子高叫:“兄弟们,这小子的斗气终于被消耗完了。大家跟我冲,我要抽他的筋扒他的皮!”说完一催坐骑,一马当先地冲了出去。

似乎为了验证他的猜测,云墨风再也没有回头扔石子,只是闷着头,不顾一切地往林子的方向冲刺。

群贼看到这个情形,纷纷松开了缰绳,全速向云墨风扑去。500米的距离,对于全速的马匹来说,不过是十息的时间。双方的距离被迅速缩小着,在树林边缘,云墨风已经费力地扭动身体,两次堪堪躲过了来自背后的袭击。但是这令他的步子更乱,最后靠一个鱼跃,才狼狈地摔进了树林。

首领想都不想,率领着手下不到100名马贼直愣愣地冲进了林子里。等马匹消去刚才冲刺的惯性缓缓停下的时候,整个队伍已经深入林子超过50米的距离。这时候,他才意识到一丝不妥。怎么冲进来这么远,都没有看到对方的影子?立刻回头问:“你们谁看到刚才那小子了?”

“没啊”“没见到”手下纷纷表示跟他一样,自从看到云墨风进了树林,进来后就谁也没再见到他了。

突然间,“咕咕,咕咕”林中传出两声鸟叫。紧接着从树林中三个方向射过来六根被削尖的的树枝。“啊。。。。。”几声惨叫传来,六个在队伍外围手持火把的马贼,纷纷被树枝穿过脖子,跌下马来。还没等反应过来,“嗖嗖嗖”又是一轮,凡是火把附近有光亮的地方,立刻遭受了重点的打击。

那个马贼头子气急败坏地吼道:“这里有埋伏,大家把火把灭掉,全部灭掉。掉头跟我冲出这片林子。快,赶快!”

“啪啪啪”一阵火把落地的声音,几十根火把,就这么被纷纷扔在了地上,经过一阵忙乱的马蹄声之后,所有火把都被踩熄了,林子中一下子变得黑黢黢的。只有头顶微弱的星光从树叶间漏到林子里。

这在林子里埋伏的人是谁?当然就是梨子、橙子和鬼手了。他们看到云墨风动手之后,第一时间就从客栈的窗口跳下,两人一左一右夹住鬼手,运起斗气急速地穿过镇子,跑在了逃亡的路上。

至于身后的马贼,因为云墨风突然制造的混乱,注意力全被吸引在他的身上,甚至没有人在意这边逃跑的三个人。于是他们一路顺顺利利地跑下来,直到遇上了这个树林。

梨子橙子跑进树林深处,把鬼手一放下就爬上树去折那些树枝。

这三年里,他们用的是跟云墨风一样的修炼方式,手臂粗的分支,根本就不用斧子,直接用手掌拍断。而现在要用的仅仅是两指粗细的树枝,那就更是不在话下了,很快两人就各自抱了一大捆回来。

梨子、橙子拉着鬼手,找了棵树后隐藏好,一边拿出贴身的小刀,将树枝的一头削尖,一边打坐回复刚才跑步消耗的斗气。接下来,就是等着云墨风过来跟他们汇合了。

果然刚过10分钟,云墨风就带着那批马贼到了。

其实他刚才滚进树林后,第一时间就上了树,随手切了几根树枝握在手里。他用绿色斗气包裹手指,切到树上不带一丝声响,截面想要什么样子就是什么样子。因此他做起这些简易箭矢,比起梨子、橙子来,更快更好。在约定的两声鸟叫确定联系上对方之后,一个埋伏就这样迅速的发动了。

现在林子里的光线对普通人的视力根本一点帮助都没有。但是对于在林子里埋伏着的三个斗者,包括鬼手来说,这些都已经足够了。

斗者的六感在拥有斗气后会有一个大幅度的加强,包括每一次的进阶,虽然幅度有所不同,但是实实在在地拉开了和普通人的差距。

至于鬼手,作为一个赌徒世家的传人,从小接受的就是眼、耳、手的强化训练。在这方面,他比普通人可是强得太多太多了。

对面那群马贼,一直是在有光的环境下追杀云墨风的,突然间失去了光亮,眼睛还不能适应四周的环境,在他们眼里,现在完全是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于是现在就造成了四个正常人,打一群瞎子的局面。

突然间,云墨风动了。他轻轻地溜下树,整个人就像狸猫一样在树林中迅速的穿行着,没有发出一丁点的声响。而他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捆粗麻绳,他一手握住麻绳的一端,每当他经过一棵树的树干的时候,整个手就带着麻绳融入树身,然后手一松,把麻绳留在树干中,而手则毫无滞碍地从树干中抽出来,拉着绳子去下一棵临近的大树,重复着同样的动作。

随着他的身影像幽灵一样在树林中闪动。在马贼们后退的必经之路上,一道长长的绊马索形成了。

“库通”“哎哟”“老大,这里有绊马索。”“我这里也有”陆续有马贼被云墨发布置的绊马索绊倒,从马背上摔下。随着越来越多的人反馈着这样的信息。

马贼头子的脑袋都快爆炸了:“怎么可能?!一条绊马索正常要有两个人才能使用,就算把一头绑在树上,也要一个人。这么多条绊马索,他们到底在这里埋伏了多少人?而且我刚进来的时候特意留意了脚下,不可能有这么多绊马索一头绑在树上,我没有发觉的。谁?到底是谁故意设下埋伏要对付我?”种种判断,已经将这位经验丰富的马贼首领,引向了另一条路。

随着他的疑神疑鬼,不出声。整个马贼队伍的气氛也压抑到了极点。静悄悄的林子里,他们既不知道对方有多少人,在哪里?又没法顺利地跑出去,只能被动着呆在原地,等候着首领的指示,还有面对着未知的黑暗。

不时从不同方向传来同伴的惨叫声,更是蹂躏着他们那根越来越脆弱的神经。

云墨风三人可不管那么多,就像猎人对着一群被圈养的绵羊,开始了收割工作。

鬼手没有那么大的手劲,所以不参与对马贼的围剿。但是他远超常人的视力,丝毫不影响他看清身边这三个斗者的一举一动。

梨子、橙子完全靠的是自己爆炸性的力量,拉开架势就像投标枪一样,伸展开自己的右臂,一根一根地掷出手中的树枝。所以每一根脱手的树枝,都在空中发出“嗤嗤”,强烈的破空声。被他们击中的马贼,往往被强大的动能带得向后飞起。所过之处,地面就掀起一阵狂风。

而云墨风这边,完全没有大幅度的动作,潇洒得宛如闲庭信步。树枝只有在出手的一霎那,恍惚看见他的手有一道向前的虚影,但是立刻又恢复到了原来的位置。连鬼手都以为自己是眼花,但几次之后,鬼手才确信,他只是在极短的距离做过一次加速,以此为树枝提供足够的动能。

离手的树枝,起先都没有声音,就像是被他轻轻抛出来的一样。但是飞行的速度极快,当飞到对方脖子的时候,只是轻轻的“噗”的一声,就洞穿了。就是两指宽的小洞,然后余势不衰地继续向后飞去。

可怕的速度和力量往往是遇到后面的阻挡物的时候才爆发出来。打到人兵器上,或者树木上“嘭”的一声巨响,整个树枝碎成木屑,而被击中的东西,好多树木上可以看到人头那么大的一个洞,而不幸被击中的人,则是直接被打出一身内伤,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吐血。

云墨风在几棵树之间跳跃,树枝是随抓随射。无论射速和杀伤力,都超过了梨子和橙子的总和。

可怜这帮马贼,被三个人夹在中间,几次想往一方向冲出去,立刻就被相邻的两个人联手狠揍。第三个人也在很短的时间内支援到位。四周黑漆漆的,又看不到攻击来自哪里,只能听到身边不停的传出,同伴的惨叫,以及巨大的声响。有时候感觉脸上一凉,用手一摸,全是湿湿的,然后就是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终于在几次突围不成之后,首领的最后一根神经也崩溃了:“住手,我们投降,你们到底是谁?引我们来这里伏击我们。你们到底想要什么?要什么我都给你们。说话,说话啊!”他歇斯底里地朝着四面嘶吼着。

刚刚气势汹汹杀进树林的近百人,经过云墨风三人的清洗,现在剩下的只不过十几个人,哆哆嗦嗦地靠在一起,惊恐地睁大着眼睛,望着四周没有区别的黑暗,神经质地转换着方向。单靠鼻子的呼吸现在已经无法承担他们心肺的需要,一个个张大了嘴巴,贪婪得呼吸着夜里的空气。“呵哈~呵哈~”四周只有此起彼伏的呼吸声。一个个穷凶极恶的马贼,现在已经完全丧失了抵抗的勇气。

鬼手一辈子都忘不了他们脸上的表情,那就叫——恐惧。

云墨风不带感情色彩的声音从黑暗里传出。在他们听来就像来自九幽的声音。“把这个首领留下,剩下的一个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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