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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引子

武僰夜郎根,

夜郎僰子孙,

夜郎竹根本,

夜郎水发祥。

浣溪女和那个北方逃来的武士,一路逃到了牂牁河,可是作为部落首领的父亲多姑苏却仍然穷追不舍,让作为武士长得兄长摩多带领族人也一路追到了牂牁河。浣溪女其实并不怪父亲和兄长逼她太紧。她知道,武米作为循水最大的部落,虽然强大,仍然强不过北方那个叫周的大部落。

这个北方来的武士侯乐是她心爱的男人,她愿意跟他浪迹天涯,侯乐告诉她,侯乐和他哥哥侯喜都是北方另一个叫商的部落的武士长,叫周的部落趁侯乐和他哥哥带领武士们都去攻打一个叫东夷的部落时,突然发起进攻,杀掉了商部落的首领商纣,他哥哥带着武士回去救援时已经晚了,他哥哥只好带着剩下的武士向东离去。侯乐这时与哥哥失散,带着部下一路躲过周部落的追杀,最后只剩他一人逃到了她们的部落。然而周部落却不愿意就此放过侯乐侯喜,向东向西各派了一支队伍进行追杀。而浣溪女她作为武米部落首领的父亲就在周到武士到来之后,无赖之下发出追杀侯乐的命令。这时的浣溪女已经爱上了侯乐,并且已经身怀六甲。

终于,浣溪女和侯喜逃到了牂牁河边,再也无法往前走了,她的兄长摩多和周的武士已经追了上来。

面对着周武士和摩多他们,侯喜把浣溪女拉在身后,走上前去,拨出剑指着周的武士说道:“吕将军,我是败军之将,你们要的是我,放过我的妻儿吧!”

那个叫吕将军的周朝武士说道:“候将军,商纣无德,天下共愤,人人得而诛之,你又何必呢?投降吧,大王很是欣赏你们侯氏兄弟,一定会重用你的。”

侯乐大笑道:“笑话,我本就是大商的子民,也是大商的将军,我为何要为你所用?伯夷、叔齐之事我以听说,难道你要我贻笑于天下人?”

吕将军一脸惋惜,说道:“侯兄,你是英雄,我很敬佩你,难道这事没有商量了?”

侯喜摇了摇头,说道:“吕兄,以前在朝歌我们一见如故,我也不想刀兵相向,只是现在。。。。。。罢了,罢了。来吧,吕方,拨出你的剑!”

吕方叹了口气拔出了剑,说道:“布阵!”二十个周武士摆出了阵型,侯乐回头看了一眼瑟瑟发抖的浣溪女,用武米部落的土语轻轻说道:“跟摩多大哥回去吧。照顾好我们的孩子,别告诉他父亲是谁。”说完,又向摩多用土语说道:“浣溪的事麻烦你了。”

摩多看着痛不欲生的妹妹,向侯乐说道:“侯先生,这事没商量吗?”侯乐笑笑:“我的孩子麻烦你了,不久以后有个先生会来,会教他成为一个武士。”摩多听后,痛苦的闭上眼睛,候先生来部落的一年里,教会部落很多东西,部落也强大起来,这样一个好人,怎么会必须要死呢?他想不通,但他知道,侯乐自己也知道,侯乐不死,武米就会被灭。

此时,侯乐握着剑,缓缓走向了吕方的兵阵,然后大吼一声,发起了进攻。然而,侯乐一个人是无法面对二十个士兵组成的兵阵,再加上一个实力不错吕方。侯乐一剑挡开一名士兵刺过来的长戈,然后欺近这个士兵,一剑刺入这个士兵,登时结果了这个士兵的性命。这时另一个士兵已经举着戈逼了过来,他抽出剑,快速的靠近了这名士兵,刺死了这个士兵。这时吕方和另一名士兵逼近,他也躲无可躲,登时手臂挨了吕方一剑,另一个士兵也把戈捅入他的身体,侯乐知道他终于要死了,力量已经从他身体中流失,剑也掉了。

他跪倒在吕方的面前,抓住了吕方,缓缓说道:“放过我妻儿。”吕方点点头,说道:“放心吧,候兄。”侯乐听后看了一眼浣溪女,缓缓闭上了双眼。

吕方信守诺言,取下了侯乐的首级后,随浣溪女和兄长摩多也回到了武米部落。不久浣溪女产下一子,这时,一个自称是侯乐军师的老人来到部落,并向多姑苏献上一计,他让多姑苏对外宣称这孩子是浣溪女在牂牁河边的竹林里捡到的,是天降祥瑞。瞒过了周朝在部落的那个大人,保住了武米部落的脸面,周朝人走后,这孩子得以存活。

时光流逝,这孩子长大,老军师和多姑苏已经老了,而摩多在与其他部落的战争中死了,这孩子成为了部落的首领,他用老军师教他的知识和武技,打败了那个杀死他舅舅的部落,并建立了以后赫赫有名的夜郎王国,留下了有“竹王兴于循水,有一女子浣于水溪,游散节大竹流到了女子的脚边,推之不肯离去。闻有儿声,就把竹子带回家,破开后,有一男婴在里面。男孩长大后,孔武有力,率领族人打败了其他部落,建立了夜郎,并以金竹为氏。”的传说。

就这样,一个神迷的国度,和关于它的神迷的故事开始了。

第一章西征

循水岸边,王子多同代表父亲老夜郎王采默率领着文武百官和王室成员跪在祭坛前,他的身后是君长乌达,多同穿着侍女们精心缝制的虎皮大衣,头戴象征着王权的海巴王冠,年轻的脸上透露出一丝忧郁和伤感。祭坛上百官之首的国师海东在主持着仪式。

这次祭祀很特别,不但是一年一度的竹王祭祀,还是给他父王采默祈福的祭祀,另外还得对即将展开的西征进行占卜。看着祭坛上,一丝不苟的做着仪式的海东,多同想到这真是一个多事之秋。父王已经年老体衰,正在准备着把王位和盟主之位传于多同,这时,西边的滇国却突然来犯,并策反方国储奇倮姆,一路东进,攻城略地,已经快打到了北循水上游,牂牁河附近。那里可是竹王和夜郎兴起的地方啊,父王连忙发出诏令,让其余方国出兵勤王,却只有撒骂的苏阿纳和左洛举的黑纳前来,其余七个方国却按兵不动,父王焦虑之下,病情加重,不省人事。多同和方国之首君长乌达只好承担起国事。可是,年轻的他,却不知道如何管理这个庞大的王国。

多同又想到了乌达,乌达对于他,就像是兄长。乌达是王族直属方国可洛倮姆君长乌斯的儿子,君长乌斯在镇压方国叛乱死后,父王采默把年仅十岁的乌达和他五岁的妹妹蛾儿接到王城金竹城,留在了王宫。那年多同才五岁。十五岁那年,父王主持了蛾儿和自己的成人仪式,并册封了作为王城武士长得乌达为可洛倮姆的君长,把姐姐喜女赐婚与乌达,多同感到由衷的高兴。对于乌达,父王也很满意,不止一次说,乌达像他父亲一样是个英雄。多同每次听到父王这么说,都不由自主的在想乌达大哥千万别像他父亲乌斯一样,最后回不来,死在他乡。然而今天,多同又想到了父王对乌达的称赞,这个想法又冒了出来。

一阵胡思乱想,祭坛上国师海东已经做完仪式,他走下祭坛,让众人起立,然后告诉大家,竹王英灵已经听到了子孙们的呼唤,他会保佑老国王采默,而且,对于西征之事的占卜结果是大吉。多同听后,松了一口气,看了他的担心是多余的。他不由得看了看乌达,乌达脸上满是坚毅,他感觉到多同投来的目光,他也看了看多同,知道多同对他担心,他走过去,说道:“没事,我会回来的。”

然后,乌达拉着多同走上祭台,大声说道:“臣乌达是可洛倮姆的方君乌达,也是方国方君之首君长乌达,而如今滇人东犯,储奇倮姆反叛,作为君长,理应但担当起抵御外敌,平复叛乱的责任,我愿意成为王和王子多同手中的利剑,为金竹王的子孙驱逐外敌!”

多同被乌达的坚毅所感染,马上说道:“君长乌达,似我兄长,为王解忧,吾甚感欢喜,三日后,誓师西征!”乌达听到多同这般说辞,不由一愣。他没想到多同会这样说,不过,他也感到很高兴,当年那个温软的小王子,终于在危难之际,成长起来,看来金竹后继有人了。

祭祀过后,大队人马返回王城,多同和乌达同车。乌达看着一句话不说的多同,问道:“殿下,在想什么呢?”

多同抬头看看乌达,说道:“没什么?只是在想你此次出征,几时能回来?会有多少将士喜食?还有蛾儿和姐姐会担心你的。”

乌达笑笑:“殿下,还是像以前一样啊,仁心宅厚啊!”

多同叹了口气,说道:“兄长,过奖了,吾只是不想看见血流成河而已,更不想兄长出现什么意外。”

乌达也叹了口气:“此次滇国突然来犯,必定不是偶然,连同储奇倮姆都叛变了,此处必有蹊跷。”

多同说道:“这事我也有疑问,一向与我们交好的滇国怎么会在父王病重之时突然发难。还有一向平静的储奇倮姆怎么也会叛乱。”

乌达看了看多同,动了动身体,感到舒服以后,缓缓说道:“殿下,这没什么好奇怪的,国与国之间本来就没有友谊,只要价码够大,它就能来攻打你,我奇怪的是,谁有那么大的手笔,开得出这么大的价码让储奇倮姆反叛了。”

多同有点不解,问道:“不是滇国吗?”

乌达说道:“不是,滇国还没有这么大的实力。”

多同问道:“那是谁?北方的邛都还是身独人?”

乌达想了一下,摇摇头:“邛都虽强,与我世仇,却也没有这般实力,身独远在西南方,还隔着大山森林,鞭长莫及,我也想不出是谁这么大的手笔。据前方来报,此次滇军用的武器是很锋利,能够斩断我们的兵器,他们用的武器应该就是我们也才刚刚掌握的铁兵器。”

多同大惊:“难道匠师有奸细?”

乌达摇摇头,说道:“不可能,匠师是很忠于王国的,而且据报,这批滇军使用的兵器并不是他们惯用的弯刀,而是长刀,以及长矛。应该不是滇国制造的,而是有人支援给他们的。”

多同松了口气,但想到滇军有了锋利的兵器,肯定战斗力大增,不由得又开始担心起来。他急忙问道:“如此说来,滇军战力大增,兄长有什么对策?”

乌达摇摇头说道:“如今我们的铁兵器已经装备了一个万人队,加上武僰战士,以及其他士兵的配合,也可以一战,只是伤亡肯定增加。”

多同说道:“也只有这样了。”乌达看了看多同,没有说话,点点头算是默认了。接下来一路两人因为即将迎来的激烈战事,都没有心情说话。回到王城,已是傍晚。根据传统,群臣在宴会厅一起食用了晚餐,晚餐食用的是糯米为主食。晚餐结束,多同和乌达向群臣发出明日到金竹大殿议论战事的命令,就各自回宫休息了。

第二日,群臣来到金竹大殿,乌达和多同早已等候多时,众臣向端坐在王位旁边的多同王子问安后,也各自入座。

金竹大殿是王国商议重大军机国事的地方,也是先祖金竹武僰办理朝政的地方,金竹大殿分为大殿,东西北三个侧殿,大殿前是一个殿前广场,广场中央,大殿门口竖着金竹武僰的石像,广场南边与石像向对的是一块巨大的石碑,石碑被称为金竹大碑,老百姓也叫作夜郎大碑。大碑背后是一条东西走向的大道,名叫金竹大道,大道的南边是武僰军军营和武僰宫。东殿是文臣们办公之地,有国师主持事务,西殿是匠师的办公地点,也是王国最大的工厂和兵库。东西两殿最有特色的是门口都有一个大大的铜鼓,东殿铜鼓是百姓鸣冤告状只用,西殿铜鼓是民间百姓申报发明之用。大殿门口有一个巨大的铜号角,叫通天角,吹响既有大事发生。北殿在金竹大殿之后,也称为北宫或金竹宫,是王室的居住地。武僰宫是王国的军事中心,是武将们的议事地点。整个金竹大殿由一万王军和五千武僰战士护卫。广场除重大事件,下午都是向百姓开放的。这里是整个王国的中心,所有有关王国命运的决定都是从这里发出,今天就是这样一个隆重的日子。

多同看了看乌达,又看了看群臣,说道:“人到齐了,开始吧。”

其实,这次大会只是个形式,作战准备早已开始,而今天已经准备就绪,只是按照规矩,大军出征前,必须召开这么一个会议,以明确大家的职责,保证军队能够发挥最大的战力,和既定方略得到实行。

国师海东首先发言:“禀王子殿下,如今大军出征的准备已经完毕,王军本部将出兵三万,加一千武僰战士,另有撒骂方国和左洛举的勤王军各一万人已经抵达王城,也做好了出战准备。”

国师说毕,撒骂的苏阿纳和左洛举的黑纳立马站起来,说道:“殿下。臣苏阿纳(黑纳)摔军勤王,定当倾尽全力,为王解忧,击败滇人,至死方休!”

多同听了,他抬头看了看苏阿纳和黑纳。苏阿纳和黑纳是国中有名的武士,两人的父亲都是方国君长,苏阿纳个子高大,身上穿着武士服,戴着象征武士的海巴,不怒而威。黑纳和苏阿纳身形差不了多少,但是眉目生得俊朗多了,黑纳看起来比苏阿纳要机智得多,应该是个智将,也让人不可小觑。王国是由中央方国可洛倮姆和王城金竹城以及七大方国组成的,现在叛变了一个方国,其他四个方国借口防备邛都进攻,一兵不发。在这危难之际,就来了撒骂和左洛举两个方国,多同感到很欣慰。但多同不动声色的说道:“苏阿纳和黑纳赤胆忠心,吾感到很欣慰,等两位君长公子回来,吾定当重重有赏。”

苏阿纳和黑纳听后,齐声说道:“为国尽忠,是吾等本分,不敢有多余的想法。”

这时,乌达说话了:“好了,苏阿纳,黑纳,你们的赤胆忠诚我很感动,希望你们在战场上多多杀敌,建立功勋,不负王恩。殿下,那我进入主题了。”

多同点头允许,乌达接着说道:“我们已经知道,敌军已经进攻到了牂牁河西岸,只是由于粮草的供应,暂时停下了进攻的脚步,这是我们大举反攻的好时机。但是,据前方发来消息,滇国军队已经装备了铁兵器,战力大增。”

乌达的话就像在湖中投下了巨石一样,引起来千翻波浪。群臣议论纷纷,作为撒骂勤王大军的苏阿纳登时就坐不住跳了起来,焦急大声说道:“王子殿下,乌达大人,难道国中出了内奸?是不是有匠师叛变了?”

多同看着苏阿纳这般没有城府,心里不由得好笑,看来刚才的看法没错,此人忠勇,却没多少心机,一句话把负责兵器和后勤的匠师全给得罪了,作战的时候就不怕匠师给他穿小鞋?这时,多同听到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苏阿纳,你胡说!”他抬头看去,原来是大匠师秋林。

秋林身穿白色麻布长袍,戴着象征大匠师的海巴,一头白发披散着,没有束起来,却也一丝不乱,更显他仙风道骨,慈眉善目。秋林接着缓缓说:“我们是王国的匠师,我们负责带领国人劳动,打造兵器工具,安排生产,每一个匠师都向金竹王灵的起过誓,绝对不会做此等下流之事!还请殿下明察。”

多同叹了口气说道:“秋林大人说的没错,这应该不是匠师透露出去的,我们还是听听乌达怎么说吧。”说罢,众人才发现乌达的话还没有说完。

乌达向多同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我以查明,此次滇国来犯,士兵所使用的兵刃并不是滇国惯用的形制,所以可以肯定滇国并没有掌握铁器的制造。而且兵器也不是我们惯用的弯刀和长斧,故此也排除了有匠师背叛的可能。所以,秋林大人别动怒,之后作战还得仰仗您呢!”

苏阿纳听了,又急不可耐的问道:“那是谁给滇军装备了铁兵器?”

乌达无奈的摇摇头说道:“消息有限,我也不知道!但周边几个国家都没有这个实力!”

一直默不作声的黑纳这时问道:“有没有可能是南越?”

乌达说道:“我和殿下分析过了,不是,南越也没有这等实力,何况他们面对北方那个汉王国还自顾不暇呢!现在唯一的可能就是身独人或者是汉王国的人在背后支持滇王,但是汉王国没有理由这么做,而身独人鞭长莫及。现在唯一的好消息是邛都没有任何动作。”

国师海东问道:“乌达大人,可有破敌良策?”

乌达说道:“之前的作战准备,国师已经办妥,此次滇军来犯,号称十万。大军深入,现已粮草不济,停在了牂牁河西岸,我们可以就此作为突破口,一鼓作气,打败滇军。只是,我军的铁器装备比滇军少,只装备了五千武僰战士和一万王军,这令我担忧啊。秋林大人,可全靠您了,您看有何良策?”

这时,生了半响气的秋林老脸一红,说道:“乌达大人,您可放心,我们这段时间又造出了五千套铁制兵器,虽然不多,但是聊胜于无啊,不过,我们有一个叫朗生的年轻匠师,曾组织人马打造了藤甲,这藤甲轻薄不重,但刀枪不入,哪怕是铁兵器也能有效防御,只是这藤甲怕火,乌达大人可要注意。”

乌达听闻大喜,说道:“秋林大人,这我自有办法,不知这藤甲现在已经制造了多少?”

秋林说道:“从前年秋天开始制造,已经制造了五万套,除了装备水师的五千套,还有四万五千套。”

乌达急忙说:“已经够用了,此次出征的士兵由一千武僰战士、三万王军以及撒骂和左洛举的两万勤王军组成,武僰战士有特制的铁甲,五千水军已经装备藤甲,而五千王军弓弩队不用藤甲,所以剩下的四万五千人马刚好够用。苏阿纳、黑纳你们待会带人到西殿,各自领取一万藤甲,尽快装备下去,另外各自领取两千五百套铁兵器,给军中精锐使用!”

苏阿纳和黑纳一听,大喜,急忙说道:“谢乌达大人!”

多同听到这,说道:“乌达兄长,现在万事具备,具体作战计划是什么?”

乌达点点头,让人把地图带了上来,指着地图说:“这是循水,牂牁河在北循水的上游,我们大军可以从这儿渡河,绕过滇军,到其背后,另外水师和一万士兵到其正面,防止其狗急跳墙,一路往东逃窜。待到其打败后,再渡江合围滇军,一举消灭来犯之敌!”只见乌达手指着那个叫黄果的地方,那儿有一处大瀑布,但河水平缓,不深,离战场不远,正适合渡江作战。

多同点点头说:“兄长此计甚好,只是这一万士兵和五千水军可要承担滇军重兵的疯狂反扑,估计伤亡必不会小,可有合适人选啊?”

乌达摇摇头,说道:“如果没有,那就由乌达亲自率领一万士兵在此守候!”

黑纳和苏阿纳一听,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说道:“末将苏阿纳(黑纳)愿意担此重任!”

多同听到两人如此一说,甚是吃惊,他看向乌达,乌达也有点讶异。确实,如果只是苏阿纳党的话,他们并不吃惊,但是黑纳也向君请命,这就有点怪了。但是多同并没有多想,只道是黑纳毕竟还是年轻,还有一腔热血。于是,多同说道:“兄长,你看?”

乌达看了看苏阿纳和黑纳两人,他发觉苏阿纳虽然表现得一脸坚定但是还是有点犹豫。而反观黑纳,却一副淡定的样子,好像对这任务志在必得的样子。他也有点拿不准了,不过他想了一下,说道:“黑纳,这正面阻击敌军的任务就交给你了!苏阿纳随我杀向敌军后方,两位将军有劳了!”

黑纳和苏阿纳听闻都暗自松了一口气,说道:“遵命!”

乌达转过来,向多同说道:“殿下,现在已经谈妥,请下命令吧!”

多同看着众人,深吸了口气。站起来,说道:“方国众君之首君长乌达听令:现封你为武僰大将军,点三万五千军马和一千武僰战士,与撒骂、左洛举两万勤王军,组成西征大军,后天出发,击退来犯之敌!国师海东负责后勤粮草,大匠师秋林负责兵甲装备。现听乌达发布作战命令!”

乌达站起来,说道:“撒骂苏阿纳听令,你部随我渡江破敌,左洛举黑纳和水师统领多泽听令,你部负责正面阻敌,由黑纳统领这路大军。各自准备,两日后誓师出发!”

顿时大殿内,群臣行礼,喝道:“是,臣等听令!不负王恩!”

多同站起来说道:“都退下吧!”会议结束,西征一事已定。

晚上,多同来到乌达的宫里,姐姐喜女正在指挥下人们准备着乌达大哥出征用的物品,只见姐姐不断的让人把东西装进车里,乌达在一旁说了两句,却丝毫无用。乌达看见多同来了,说道:“你看看你姐姐,又不是去狩猎,带着些东西有什么用啊!”

多同笑笑,说:“大哥,你就得了吧,随我姐姐高兴吧,到时候,不用的你放到我那里不就得了。”

乌达不好意思的笑笑:“我也正有此意。”

喜女看到多同,赶忙过来说道:“弟弟,你可说说你大哥,我前脚这把东西装上车,他后脚就叫人卸下来,太过分了。”

多同看看尴尬的乌达,不由得好笑,说道:“姐姐,我会说他的。”

喜女说道:“算了,你俩穿同一条裤子长大的,我不奢望你会说他。我忙去了。”说完,转身走了。

多同看着忙碌的姐姐指挥下人团团转,回头向乌达说道:“此次出征,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了,只是黑纳会主动去请命担当正面阻敌的任务,我有点不明白,他就不怕实力受损,受他那个吝啬老父的责骂?”

乌达说道:“这并不是没有原因的,具体什么原因我不知道,也许仅仅是为了立下大功,为奖来争夺方君之位做铺垫吧,他那个弟弟黑勒也是个人物啊。”

多同叹了口气,说道:“也许吧。今天我来,还有一事。”

乌达看了看多同,说:“是不是汉王朝来使的事啊。”

多同说道:“正是这事。”

乌达说道:“殿下,在这多事之秋,汉国突然来使,我们不明意义,望殿下一定小心行事,可以展示一下实力,其他的事,我回来之后,我们再商量定夺。”

多同叹了口气,说道:“也只能这样了。”

乌达看着忧郁的多同,说道:“殿下,放心,我一定会回来,我会用胜利给你和蛾儿的婚礼,献上大礼。”

多同说道:“希望如此吧,父王的病一天比一天严重,以后国事还得兄长替我分忧啊!”

乌达看了看多同,坚毅的说道:“殿下放心!”

两日匆匆过去,金竹广场上五万甲士肃立在武僰石像面前,旌旗招展,广场外围是王城的百姓。武僰石像前搭了一个祭坛,国师正在做着出征前的仪式,在场的所有人都肃立沉默,这给整个誓师仪式增添了一分肃杀庄严的气氛。

只听国师海东在祭坛上,用苍老的声音唱起了来:“武僰夜郎根,夜郎僰子孙,夜郎竹根本,夜郎水发祥。金竹武僰保佑子孙,旗开得胜,凯旋归来!”

多同和乌达相视点头,出发的时候到了。多同走上祭坛,大声说道:“滇国来犯,我夜郎武僰定当让他又来无回,乌达听令!”

乌达在祭坛下,跪下:“臣在!”

多同继续说道:“吾封你为武僰大将军,率军五万五千,即刻出发西征来犯之敌!”

乌达朗声说道:“臣遵命!”然后站起来:“众将士,听令,我等是武僰子孙,是王国弯刀,定当奋勇杀敌,保家卫国,不负王恩!”

五万多将士听见乌达和多同慷慨的声音,齐声激动的说道:“奋勇杀敌,保家卫国,不负王恩!”顿时,声浪震撼入云霄。

乌达转身看着多同说道:“臣,出发了。”多同看着坚毅的乌达,回道:“出发吧”

乌达转回来,向众将士说道:“大军出发!”顿时各营响起此起彼伏的传令声。广场上五万多人的大方阵缓缓而动,有条不紊的出发了。

乌达一马当先,走在了队伍前面,多同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心中暗自说道:兄长,一定要回来,姐姐已经有你的孩子了。

远征的队伍中不知是谁开始唱道:“武僰夜郎根,夜郎僰子孙,夜郎竹根本,夜郎水发祥。”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跟着唱和。乌达听到歌声,回头望了望远去的王城,不禁想到:这五万将士,不知几人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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