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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稍作休息

“索雅将军……”仔细观察了半晌之后,莫凡语忽然开口道。

“嗯?怎么了?”索雅看着莫凡语清秀的脸庞,不解地问道。

“我曾收到了乌赫族的邀请函,也正是因此,我才来到这里。不知燕卓族长都给什么人发了邀请函?”莫凡语心中仍牵挂着余允然与千通老人的怪异举动,心中有了几分猜测,如今正好证实下。

“因为我们乌赫族在关外属于强大部落,所以到了王子成婚的那天,关外其余的大小国家基本上都会来捧场,我们也一一派人给这些国家发了邀请函。不过若说邀请的汉人的话,应该只有你与你的师父千通老人了。”

“呵呵,果然如此……”嘴角不着痕迹地笑了笑,莫凡语证实了自己心中所想。不过令他感到疑惑的是,千通老人若是执意不肯前往关外的话大可明说,又何必遮遮掩掩不肯吐露实情?还有余允然……

此时的莫凡语心中思绪甚多,疑问接踵而至。一旁的索雅看到莫凡语眉头紧锁、面色凝重的神情,不禁心中感到奇怪。

“莫公子,莫公子?你怎么了?”

“哦,没事,我没事。”宛如从睡梦中被惊醒一般,莫凡语轻微地摇了摇头,扯回了思绪。

这时,门外忽然响起一连串的脚步声,接着燕卓带着一群侍卫与侍女,步履匆匆地迈进了大殿。许久未见,燕卓还是如上次所见般满面红光,身材高大威猛且并无半分衰老迹象,眉宇间透着股王者气势。

燕卓满脸笑容地来到莫凡语面前,语气和蔼地说道:“你终于来了,中原的大英雄。”

“燕卓族长如此称呼,晚辈实在是不敢当……”对于燕卓的称呼,莫凡语感到有几分意外。

“哈哈哈……”燕卓大笑几声,带着笑容对莫凡语说道“这称呼,你若是担当不起,怕是中原地区再无人担当得起了。”

“族长实在是过奖了……”莫凡语明显有些无奈,不过还是对着燕卓恭敬地行了一个乌赫族的礼节。

莫凡语心中清楚,虽然乌赫族人都是对他恭敬有加,不过作为从远方来的客人,这最基本的礼节还是不能少的。

“不必多礼,既然来了,就请在这皇宫中暂作休息吧,晚上我安排所有朝中大臣为你接风洗尘,顺便也让你见见我的家人。你这样的贵客能从远方来到我们乌赫族,用你们汉人的话来说,我们乌赫城真是蓬荜生辉啊。”

“额……既然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多谢燕卓族长。”

然后,一名侍女在前面引领着莫凡语走出了大殿。

绕过大殿后方,又经过几条木质回廊,莫凡语便见到了一处住所。

一条狭窄的小溪从这住所前面蜿蜒流过,绕过回廊又流向了别处,溪水潺潺,清澈透亮。那处住所周围还有假山与绿柳环绕,再映衬上小溪,相应相合,只是远观便让人觉得高雅至极,令鄙俗之人望而却步。

“莫公子,此处是族长特意为您准备的住所,我们过去看看吧。”那侍女右手指着那处地方,口中对莫凡语说道。

听得这住所竟是为自己所准备的,莫凡语倍感欣悦,心中对燕卓的感激又加深了几分。自从到了乌赫城之后,无论是城门前的长官,亦或是索雅,甚至是燕卓本人都对莫凡语态度真诚恳切,这让莫凡语自己都感到受之有愧。

沿着一条青石板路缓慢地走到了那住所前面,那侍女推开了房门,莫凡语紧跟其后进去其中。

这房子中早已被打扫得干干净净,不染半点尘埃。整个房间中处处透着一股浓重的中原气息,无论是房间中紫檀木的桌椅,还是木桌上的白瓷茶具和彩瓷花瓶。

房间的面积十分宽敞,足有普通房间的三倍大小,由两扇屏风隔成了三部分,两扇屏风也都是由紫檀木制成,上面分别刻着梅兰、竹菊的图案。

看到这房间的布局摆设,莫凡语满意地笑了。

莫凡语让那侍女暂且退下,那侍女应了一声,退出了门外。走到了里间,莫凡语一头倒在了那柔软床榻之上,这几日他奔波劳顿,心中又有所记挂,根本没有好好休息过,如今他已万分劳累,身心俱疲,不一会儿便陷入了沉睡中。

“莫公子,莫公子……”睡梦中,莫凡语隐约间听到了那侍女对自己的呼唤。睁开双眼,莫凡语看到那侍女正站在床边,手中还端着一盆清水。

“莫公子,晚宴即将要开始了,族长吩咐我来叫你起床,快些起床洗漱一番吧。”那侍女面带微笑地说道。

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莫凡语轻叹一声,无奈地下了床。说实话,对于现在的他来说,一次充足的睡眠要远远比一餐丰盛的晚宴好的多。不过人家也是一番好意,如此盛情实在难却。

那侍女将手中铜盆放在一旁的木架上,把架子上的毛巾浸湿,然后拧干。接着,她铺展开毛巾,向正坐在床边的莫凡语走过来。

“额,不用,我自己来就好了……”看见这形势莫凡语就知道了是什么意思,他哪里受过这种待遇,当即满脸尴尬,红着脸摆手道。

那侍女噗嗤一声笑了,这让一旁的莫凡语更加感到不知所措。

“那好吧,既然公子要自己来,那就你自己来吧。”那侍女双手捧着毛巾递到莫凡语面前。

“还没有自我介绍呢,公子,我叫星影,你在乌赫城的这段日子中,起食饮居都将由我负责。”星影对着正在用湿毛巾擦拭脸庞的莫凡语自我介绍道。

“哦,星影,真是个好名字。”莫凡语点点头,他确实觉得这是个好名字。

“公子过奖了。”星影显得有些不好意思,白皙的俏脸上泛上一抹红霞。

“我叫莫凡语,中原人士,以后请多指教。”莫凡语对着星影抱拳道,语气中玩笑之味甚是浓厚。

“莫公子闻名中原,是个真正的英雄,我怎么敢有所指教呢?况且莫公子才思敏捷、智慧过人,想必也没有什么需要我指教的吧?”星影同样如在开玩笑般对莫凡语说道。

无意再与星影调侃,莫凡语掉转话头:“我们该走了吧?你刚才不是还说晚宴马上就要开始了吗?我可不想迟到,显得我对乌赫族毫不尊重……”

“呀!你不说我都忘记了!我们快走吧,大殿中已经备好了晚宴,就等莫公子你到场了!”星影一拍光洁的额头,顿有所悟,当即拉着莫凡语就向门外跑去。

莫凡语不禁心中感到好笑,不过也感觉乌赫族的风气颇符合他的性格。若是换作在中原,那些侍女都口口声声的用“奴婢”二字自称,语气间更是卑微至极,生怕引起客人的丝毫不满,哪里又会有像星影这样拉着客人就往外跑的道理?况且男女还授受不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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