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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泱泱往事何其堪

纳凌陷入痛苦的回忆,仿佛又回到两年前那一幕。

还有十天就是纳凌公主十八岁生日了,纳凌和父王母后正在一起高高兴兴的谈论着。

“唉,真快啊,我们的凌儿都十八岁。”邑王看着纳凌一脸的慈祥。

“是啊,凌儿长大了真是越来越漂亮呢。”邑王后附和着说。

“我的凌儿可是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啊,哈哈哈。”邑王开心的大笑起来。

“唉,父王,看你又把女儿夸到那里去了。”听了邑王的夸讲,纳凌心里高兴极了,但还是装作一脸埋怨道。

“当然了,我的女儿秀外慧中无可挑剔,论诗词,我那些左臣右相恐怕都会逊色三分,论武功,也是少有人及啊。哈哈……”邑王说完又是得意的笑起来。

“这还不是多亏了父王和母后的教诲吗。”纳凌撒娇的说道。

“不要忘了,这还要感谢你的师父子祁真人呢。”

“哦,对了,师父飞鸽传书告知会来庆贺我的生日。”纳凌忽然想起这件事来。

“那太好了,我快有一年没见到子祁了。”邑王一脸的兴奋。“不过,好像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我差点忘了。”

“什么事啊?”望着父王和母后一脸的神秘,纳凌不解的问道。

“当然是你的终身大事,女儿家长大了终归是要嫁人的。我跟你母后商量了,你的生日邀请了许多青年才俊,其中不乏能文能武之人,是选附马的大好日子啊。”邑王望着纳凌说道。

“父王母后,凌儿的心中早有人选,所以不必父王母后担心。”纳凌听到父母谈及自己的终身大事,心中一惊,忙娇羞的坦白道。

“哦,女儿早有意中人,我们全然不知啊。女儿所说的人选是那位。”邑王还是一脸的慈祥,邑王后对此也颇感意外。

“恕女儿没有早早告知父王母后,本想等时机成熟再相告,这下父王和母后既然提起此事,女儿也不相瞒了,此人正是新任命的护都太尉秦肃。”纳凌说道。

“哦,秦肃。”邑王一下子变得沉重起来:“虽然那秦肃一表人才,并且也是几次立下赫赫战功,但若想选为附马还需慎重才是。”

“那凌儿是如何与他相知的啊?”邑王后问道。

“凌儿对需多事有所隐瞒,这下道来,还请父王母后原谅才是。”纳凌忙跪了下来,希望得到父母的谅解。

邑王和王后见此忙将她抚起来:“女儿有话直说,我们不会怪罪于你的。”

“说来也是有缘,半年前昊儿吵着要我带他出宫去玩,所以我俩就悄悄的乔装打扮出了宫,但刚出宫门就遇上了秦肃。他认出了我和昊儿,本以为他会揭穿我俩带我们回宫,但没相到他不揭穿我们,而是跟我们提了个条件。”纳凌回忆说。

“哦,提什么条件?”王后好奇的问道。

“唉,王后不必太急,听凌儿慢慢道来吧。”邑王说。

见父王和母后认真的模样,纳凌笑了笑,继续回忆道:“他说,他想跟我们一起去宫外,顺便保护我们的安全,我们想想多一个人也无所谓,而且他说的也有道理就答应了。”

“后来呢,发生了什么?”邑王担心的问道。

“后来我们玩得很开心,他带我们去了好多以前没去过的地方。再后来,我和昊儿每次出宫都会带上秦肃,如果他哪次没去我的心里就仿佛少了些什么。”纳凌说到此顿了顿,接着说道:“所以凌儿知道自己定是爱上了他。”纳绫一脸的娇羞却充满了幸福。

“什么,你们经常出宫,还带上昊儿。”邑王后有些责怪道。

“自从你哥哥纳清战死后,昊儿的母亲不久也病逝了。就剩下昊儿这无父无母的孩子,从小也是你陪伴着他,但是现在昊儿慢慢长大了,你不应该再带他去干那些疯疯癫癫的事。他可是我们王位的继承人啊。”邑王语重心长的说。

“是,女儿知错了。”纳凌也沉痛起来。

“我可怜的清儿啊。”邑王后陷入无限的伤痛。

此时邑王后早已泣不成声,纳凌忍不住的想起哥哥来,抱着邑王后哭成一团。刚刚欢乐和谐的场面荡然无存。

“罢了,罢了,看看我们今天谈的本来是好事呢,这都怎么了。”邑王想把大家带出这悲伤的心情继续说到:“但你这也太唐突了,让父王考虑考虑。我必须要给女儿一个幸福的婚姻,所以过些时候再说吧。”邑王忧心忡忡的说。

“是,女儿明白。”纳凌此时也不相再去谈此事,只是她相信,秦肃一定不会令她失望的。

不久,邑王宣布,封秦肃为辅国副将,辅佐慕元城将军掌管邑国大小兵权。

这日纳凌与秦肃见了面。

“这么快就升为副将了,恭喜恭喜啊,看来我父王挺器重你的。”纳凌笑道。

“秦肃定会全力以赴。”秦肃望着纳凌美丽的背影道。

“这样也好,这是你大显身手的好机会,做个榜样给我父王瞧瞧吧,就算是为了我。”纳凌转过身,正好与秦肃四目相对。

面对眼前的这样一个美人儿,秦肃心中荡漾不已,但很快他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安。他转过头望向远处道:“我定会尽自己所能做好自己的事,公主请放心。”

“嗯,我相信你一定不会令我失望的。”纳凌觉察到了秦肃心中的不安,但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有不安,于是她说:“以后别叫我公主了,叫我凌儿吧。”

“是,凌儿。”秦肃愣了愣,望着纳凌微微一笑。

远方夕阳西下,天边那一抹云彩迟迟未落下去,就像纳凌此时的心里,她想:“要是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多好啊。”此时她的眼里充满了希望和信心,她仿佛看到自己成了秦肃的新娘。

可是时间还是一天天的过去,自从上次见面过后,秦肃就一直好像很忙,纳凌已经好几天都没见到他了。她想明天就是自己生日,不知秦肃会给自己什么惊喜,纳凌期待着明天的到来,期待着明天见到秦肃。

这天一大早纳凌的“茗香阁”就开始忙起来。

眉弯新月,髻挽乌云,脸衬朝霞,肌凝瑞雪,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头上倭堕髻斜插紫凤金钗,再配上一袭水蓝色锦衣,端装典雅,娉婷绝世。

“公主真是大美人啊,不用怎么收拾就好看得不得了。罗衣何飘飘,轻裾随风远,顾盼遗光彩,长啸气若兰。”身边几个宫女望着镜中的纳凌不停称赞。

“就你们几个嘴甜。”纳凌取笑道。

“公主,客人们都到了,大王和王后已经到大殿等候了,请公主转驾大殿。”这时一个宫女从外边进来。

“好,我知道了。”纳凌回道。

她出了自己的“茗香阁”,也想快些到大殿去,因为她想那里应该会见到秦肃,已经好几天都没见到他了。

“公主驾到。”纳凌刚到大殿后门就听见站在门口的小太监宣报了起来。

刚刚还热闹非凡的大殿此时异常安静,大家都被这久闻大名的公主的美貌所吸引。

纳凌来到邑王和邑王后身旁缓缓坐下,就开始四处打量,却并不见秦肃的踪影。她不禁微徽皱眉,心中暗想:“这秦肃是忙些什么呀,这么重要的日子都还在忙。”但望着满大殿的公子才俊,达官重臣,她旋即重新面带微笑的面对人群。

“首先感谢各位来为纳凌公主庆生,今天是个举国同庆的好日子,希望诸位今天能尽兴而归,来,我们先举杯同庆,祝纳凌公主生日快乐,也希望我邑国人民永远安康。”邑王振奋的说道,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王后也与邑王一同将酒饮了下去。

纳凌也准备举杯饮酒,但一支飞镖打掉了她手中的酒杯,整个大殿顿时一片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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