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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伙伴

第二十五章伙伴

迪克的病床边,尼洛,约翰都静静的安坐着,没有任何言语,尼洛和约翰都是在小一诺回去后,被迪克叫过来的。莫名其妙的被叫来,约翰没少唠叨。

“走了嘛?”迪克率先打破了沉默,语气中有种看透一切的自信,大有指点江山的气势,只不过和那略显粗犷的表情显得有点格格不入。

“我说老家伙,你现在不简单了呀!是不是被这么一摔,把脑袋摔灵活了,这都坐着不动都知道要发生什么了!”

“不简单呀!不简单!”约翰没有回答迪克的话,反而调侃起来。“对了,老家伙,你是怎么知道诺儿要走的,要不是今天我一直跟着诺儿,我肯定以为诺儿和你说过。”

“这是刚刚送过来的留言。”尼洛把刚接到手的白色信件递到迪克的面前,他刚看过一边,信的内容很简单,但却令他很震惊。

【“迪克爷爷,对不起!诺儿不能在为您换药了,诺儿原以为外面的世界就像尼洛爷爷说的那样很好玩,也很美丽,却不想因为我而害了您。诺儿还小,童年还需要妈咪照料,爹地呵咐与教导。诺儿很想和小动物玩耍,可诺儿不想因为童年玩耍,失去那无处不在的关爱与呵咐。您救了诺儿,这份恩情诺儿谨记,您的教诲诺儿也铭记心中,可是诺儿想妈咪和爹地了,很想很想……,诺儿不能没有他们,诺儿知道跟着你们根本帮不上什么忙,还会给你们添乱,所以诺儿悄悄的走了,你们不用担心哦,我会和爹地妈咪在桥头等待你们满载而归哦!”

凡一诺

我亲爱的迪克爷爷,尼洛爷爷,约翰爷爷。

神迹四年十月】

看完了信,迪克颤抖的双手,紧紧的握着那一页纸件,眼角的晶莹好似承受不了大陆的引力不断向下滴落。

“唉……”

迪克虽然料到小一诺会走,却没有想到会写下令他如此震惊的语句。

“写的什么?给我看看……”

约翰看到迪克的表情,不等迪克反应,手已经把信纸从迪克的手上夺了过来,大声念道:“迪克爷爷,对不起!诺儿……”声音越念越小最后听不出声来,看完之后约翰震惊的问道:“这是谁写的?”他很难想像这个留言会是一个才五六岁没到的小屁孩写的。

“呵呵……,在你们的心中,诺儿是不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整天就知道玩乐的那种。”看到约翰一脸的震惊,迪克惨然一笑的问道,并没有回答约翰之前的问题。

“才五岁不到,不是小孩那是什么?”见尼洛没有回答,约翰好笑的问道。

“呵呵……,五岁!”

“你有见过五岁的小孩,识图认字吗?你有见过五岁的小孩,和你平等对话吗?你有见过五岁的小孩,拿着药箱给人换药吗?你有又见过五岁的小孩,可以写出这样的语言吗?”迪克近乎咆哮似的问出了所有疑问。

“难道你们忘了五年前的那场天变,难道你们又忘了两年前的那个神迹,当然,我所说的这些就是连我都不知道,你们信也罢,不信也好。总之,不要问我怎么知道诺儿会走,因为我从没有把他看成小孩过。”迪克说完就闭上了眼睛,他要消化一下自己的情感波动。

听完迪克咆哮似的问话,尼洛的脸变了又变。他自认自己这几年忽略了太多事情,他也从来没有把一诺当成大人过。

“现在怎么办?”约翰虽然被迪克问的羞愧难当,可事关一诺,他一如往常般的收起了嘻哈之情。

“老家伙,你倒是说话呀!”约翰见迪克紧闭双眸,完全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不由恼怒的问道。

“还能怎么办!继续跟着就是了。”迪克平静的说道,紧闭的眼眸丝毫没有张开的意思。

“那要是遇到危险怎么办!还有,诺儿那么小,万一迷路……。”约翰说着说着,却看到半天没动的尼洛向自己看过来,立刻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听到约翰的话,迪克睁开紧闭的眼睛撇了一眼一脸焦急的约翰,心中对他的看法有了小小的改变。“你们不是说最近发现这附近又没有野兽了嘛,那还有什么可担心的,至于迷路,呵呵……,不正是你们需要的吗?”迪克连嘲带讽的把约翰的担心抹除。

…………

月光倾洒,参天的古树一颗连着一颗,一个又一个的圆形光柱从茂密的枝叶中洒下,孤叶飘零,显示着这片森林的古老与沧桑。远处,一个矮小的身影踩踏着层层的落叶,徒步向梅西斯山脉深处走去,枝叶被踩踏的声音在这个寂静的森林显得特别撩亮。

“咦!这里怎么会有幻星草?妈咪不是说只有陨星湖中才能凝聚出吗?难道妈咪记错了!”矮小的身影看到古树下一株散发着光芒的小草嘀咕着。他就是刚走出营地范围两天的凡一诺。

脚步微转,直径向发光的小草走去,该小草通体萤亮,碧蓝的茎杆之上,长有一片星状的叶子。

“嘿嘿……,小家伙上当了吧!”早就躺在幻星草下面的金翅大鹏奸笑道。

自从上次接近计划失败,它就一直的在附近徘徊观察,时刻的关注着凡一诺的动静,前天晚上它见凡一诺偷偷的溜出来,顿时兴奋的不知所措,高兴的差点从树上掉下来。

可是很快它就发现凡一诺后面悄悄的跟着一位弓箭手,它原本激动的心,就像被双打的茄子一样,蔫了,弓箭手是森林的王者,之前它也见识过了那种出神入化的刁钻,虽然伤害不了自己,它怕的是惊扰了那群人。

它知道那个弓箭手是保护那个小孩的,所以他要在不惊动弓箭手的情况下接近一诺,为了想到一个万全的办法,它足足围着梅西斯山脉转了几个来回,直到昨晚它在一个湖面上看到一个发光体,在联想到之前凡一诺采摘的药草,脑中灵光一闪,这才想起把幻星草“移植”在小一诺必经的路上。

“小家伙……”感受到凡一诺快要靠近,金翅大鹏“虚弱”的呼唤道,想引起小一诺的注意。

“咦!什么声音?”凡一诺听见声音左右看了看,却什么都没有发现,最后放弃寻找,直径朝幻星草走去。

“小家伙,我受伤了……”金翅大鹏见凡一诺没有发现自己,再次低声的呼喊起来。

“什么人……?”再次听见声音小一诺惊呼道。伸去采摘幻星草的小手也快速的缩回,警惕的看着四周。

“小家伙!是我……”金翅大鹏见自己藏的太过严实,没有被发现,连忙拍打了一下翅膀。

凡一诺见幻星草动了动,连忙后退了几步,灵源弓也从空间袋里拿了出来,对准幻星草的方向,生怕再次出来一条蟒蛇。

“小家伙,别射……是我……”金翅大鹏无语了,它从没有见过这么谨慎的小孩,无奈之下不得不拍打着翅膀从幻星草低下钻出来。

“咦!怎么是你?”凡一诺见一只金黄色的小鸟从幻星草低下爬出来,愣了愣神,他猛地一看好像有点熟悉,又仔细看了几遍这才惊咦道。

“对!是我……”金翅大鹏见被认出,连忙兴奋的应道。想了想又补充道:“我被你们射伤了!”

“伤到哪了?我给你看看。”听到小鸟受伤了,凡一诺善良的童心顷刻泛滥成灾,也不顾危险,蹲下就捧起装伤的金翅大鹏查看起来,当看到金翅大鹏自己弄成的伤口时,连忙拿出药粉洒在伤口上。

“谢谢你……”

金翅大鹏见凡一诺如此认真的为自己治疗,心中有点愧疚,又有点感动。

没什么……

“咦!你怎么会说话呀?不是说动物都不会说话吗?。”处理完伤口的一诺见眼前的小鸟一直在和自己说话,一脸的问号和不解。

“呃……”

金翅大鹏听见凡一诺的问话,立刻愣住了,它现在才想起来自己竟然还在说“人话”。

“那个……那个…,噢,对了……因为我比较高级嘛,所以会说话的。”想了半天,金翅大鹏终于想到一个自认为比较合理的理由。

“哦!那是不是所有高级的动物都会说话呀?凡一诺听见金翅大鹏的话,【好奇心大起,】继续追问起来。”

噢,那个……好像……,是吧!金翅大鹏给了一个不是很准确的答案。

“你的伤口处理好了,你就在这休息吧,我要走了。”凡一诺说完放下金翅大鹏就要转身,心中虽然很想带着这个可爱的金黄色小鸟,却又担心它的伤口。

金翅大鹏见凡一诺竟然不带自己,焦急的连忙喊道:“哎,等等……。你走了我怎么办呀!”

“你身上有伤,我没办法带你的,我要回去找妈咪呢。”

“哦!没事的,你只要把我放到你肩膀上就可以了。”听到凡一诺的担心,金翅大鹏又狠狠的感动了一下,并连忙帮凡一诺出了一个可行的主意。

凡一诺想了一会觉得这个注意不错,欣然应道:“好吧!不过你可要小心噢!”,从新蹲下把金翅大鹏捧起,小心翼翼的放到自己的肩膀上,又把衣服裹了裹,好让金翅大鹏站的安稳些。

“你是要回家吗?”站在凡一诺肩膀上的金翅大鹏明知故问道。

“嗯,我想妈咪了。”凡一诺想念的嘀咕着,原本平静的心情又低落下来。

“那你知道回家的方向嘛。”金翅大鹏见凡一诺所去的方向,有点不解的问道,心想这明明是去梅西斯山脉深处的嘛,和你家不是相反吗?

“好像是这个方向吧,我之前是跟着尼洛爷爷一起来的”,凡一诺指着一个方向脆脆的说道。“呃……那个方向吗?”金翅大鹏看着凡一诺指着的方向,无语的嘀咕,那分明是去梅西斯山脉内围嘛。“好像不……”

金翅大鹏本来想为凡一诺指正方向的,可是一想到这一个月都没出现过的银色能量,又不由的打消了念头。决定带着凡一诺在梅西斯山脉到处转转,看看能不能促发银色能量。顺便给这个小家伙一点好处,拉拉关系。

“我们走吧!”凡一诺收拾好幻星草,对着肩膀上的金翅大鹏说道。

就这样一人一鸟的旅途开始起航了,将来他们又将面对什么?

“你叫什么名字呀!”凡一诺一边走一边询问着。

“呃!名字?”

“哦!它们都叫我大鹏。”金翅大鹏想了一会说道。

大鹏,“我叫凡一诺,你叫我一诺就好了。”凡一诺自我介绍道,我们现在就是朋友了哦。

“一诺,你饿了吧。我记得前面好像有一个峡谷,里面有好多果子哦。”金翅大鹏笑嘻嘻的诱惑着凡一诺。

真的吗?听到大鹏的话,凡一诺的口水都流出来了。这几个月他吃的都是干粮,早就把果子的味道忘了。

经过十多天不停的奔走,凡一诺和肩膀上的金翅大鹏走到了一处高不可攀的支脉脚下。

望着那高不可及的山峰,凡一诺的小嘴张了又张,惊叹之情溢于言表。他从出生以来就没有见过什么大的山脉,更别说这个在梅西斯山脉也是数一数二的主线支脉“望绝峰”了。他所知道的也顶多是这两三个月的见闻罢了。

【名言】:未经历坎坷泥泞的艰难,哪知道阳光大道的可贵。【名言】:未经历坎坷泥泞的艰难,哪知道阳光大道的可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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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亚军,现为北京武警总部某文学杂志主编。著有长篇小说伪生活等六部,小说集硬雪、驮水的日子等七部。获第三届鲁迅文学奖,第十一届庄重文文学奖,《小说选刊》《中国作家》和《上海文学》等刊物奖,入选中国小说学会排行榜。中国作家协会会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