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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调虎离山

齐风,兰儿二人探出窗外四处环视,不见雪明人影。

“中了调虎离山之计!”兰儿道。

“前后不过半刻,肯定还没跑远,快追!”齐风道。

“师兄,切莫心急,此时去追,无异于大海捞针,不如先回通天峰告知掌门。”

“师妹莫多言,我自能擒到这贼人,师妹可一人去禀告掌门。”

“这,好吧。”

兰儿知道师兄心高气傲,绝不会放任雪明在自己手上丢失,便不再多言,只说“师兄小心。”

齐风眼含深情看了兰儿一眼,兰儿赶忙扭头躲闪。

齐风默念心诀,一把闪耀着白色光辉的长剑从剑鞘中飞出,剑尖直指前方。齐风脚踩窗沿飞跃上剑,身后的布袍在剑气的吹动下向上鼓起,的确有玉树临风之感。

齐风左右观望一遍,西边通往闹市,贼人一定不会向人多的地方逃跑,东边通向城门,出城便是荒野,他判断人向东边跑了,驾剑向东疾去。兰儿思来想去,觉得其中蹊跷颇多,但又想不出什么头绪。掌门为什么要找雪明,而为什么有人来抢走雪明。雪明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兰儿越想越乱,干脆不想。他带着雪明的包裹,驾着白绫向通天峰飞去。

兰儿越过层层叠叠的山峦,穿过厚厚的云雾。夜晚的风异常冰冷,刮着看兰儿的脸。但他毫不减速,只用多半个时辰就赶到通天峰。

而与此同时,一匹快马载着一个矮小之人和一个麻袋向雁落城西门疾驰。细看原来是店小二小黑,麻袋里想必就是雪明了。出城之后,小黑弃马,双掌合十,默念心经,背上的黑棒慢慢亮起金光,飘了起来。他把雪明从马上取下。此刻雪明仍昏迷不醒,小黑用绳子将其绑在背上,跳上空中飘浮的铁棍,向前飞去。划出一条金色的尾迹。这尾迹延伸至河流的出山口,与雪明来时的方向相反。

这小黑不知使得哪方神力,只消半个时辰,就到了雪明的村子,但他没落脚,仍往前飞,越往里飞,山涧逾窄,两岸的猿猴啼叫不断,有些阴森恐怖。又一个时辰过去,转过不知多少山弯,似乎是到了河的源头。

小黑缓缓停落地上。他面朝黑气森森的山坳,眼中有一丝敬畏。当月亮从云层中钻出,照亮他的前方,着实让人大吃一惊。飞檐在空中高高翘起,琉璃瓦片反射清光,大门的门柱四人才能环抱,顺着门柱往上看,“无佛寺”三个字出现在眼前。在这深山里,竟有如此规模庞大的寺庙,世人都鲜有耳闻。小黑背着雪明进入寺庙大门,通过院落,向大殿走去。

来到大殿,巨大的佛像坐落中间,烛光将殿内照的通亮。小黑把雪明放在地上,郑重地走上前跪下:“佛祖,人带来了。”

这时,雪明刚好从昏迷中苏醒,发现自己被装在袋子里,就大声呼喊:“放我出去,你是谁,为什么抓我!”小黑在抓雪明时将他打昏装入了布袋中。小黑站起,解开布袋,雪明钻了出来。摆好要搏斗的架势,脚步却开始后退,腿也有些发抖。

“小施主不必惊慌,我不会伤害你的,你放心。”小黑摘掉乔装用的头套,露出光溜溜的脑袋。雪明心里一紧,“你到底想干什么?”

“小施主,我乔装打扮费尽周折,就是为了找回我寺方丈的转世啊!”

“什么!你骗人,我才不是什么转世,快放我回去,我要见兰儿姐姐。”

“施主,不由得你不信,贫僧看你腹中有佛光舍利之气,只是此时还未融入血肉,不能发挥威力而已。”

“什么鬼话,你这骗子。”

“既然你不信,只好如此了。”说是迟那时快,小黑右手在胸前结掌印,双脚分开重跺地面,呈马步姿势,左手提起重重拍在右手之上,当时掌中传出一股大力,将殿内的蜡烛尽数熄灭。紧接着他又飞步上前,三下五除二扒光了雪明的衣服,拖着他纵身飞上佛像的头顶。雪明没有反抗的机会,一屁股坐在佛像顶上。雪明还没反应过来,接下来的景象又让他目瞪口呆,他的肚子里,居然真的在发光,佛像头顶上的一颗颗发球,也跟着一起亮起来。

“这是佛祖舍利子做成的发顶,只有方丈的传人,才能让它们发光,现在你明白了吧!”

“你以为这样就能骗我,骗小孩呢!”虽然雪明也感到不可思议,嘴依然很硬。

小黑无奈的笑笑,心想也不能太心急,得让他慢慢习惯。于是,他飞下佛顶,走出大殿,关上殿门,歇息去了。雪明一个人光着身子坐在佛顶上,大叫着混蛋。

雪明叫累了,就试着从大佛上爬下去,但佛像太高了,不下心滑下去非死即伤,雪明只好又退回去。反复几次,雪明放弃了,干脆仰面躺在佛顶之上。现在正是盛夏,山中天气也不凉,光着身子,雪明看着自己肚子里的金光忽明忽暗,心想这坏人给自己施了什么毒咒,让自己这样奇怪。看了许久,金光明亮依旧,雪明也禁不住想“方丈,我真的会是方丈的转世吗?”

此时此刻,通天峰顶却异常宁静。

通天峰直插云天,云雾在山腰环绕,从上俯视,山峰好似异界仙山浮于云上。山顶一座道观耸立,各个院落随山势起伏而忽高忽低。在山峰最高的那处,是道观的主殿,殿前的道场,地面按星宿方位凿刻着北辰星和北斗七星。道观大门往上,写着“北辰观”。

来到大殿,殿内却是座无虚席,兰儿站在大殿中央,目视着坐在掌门之位上的白须黑发仙风道骨的长者,北辰派掌门——吴圣。而坐在他两侧的,是北辰派的七位道长,左手侧是五位男道长,按辈分排名分别是,孙春木,乐清风,何水流,周志天,杨云开。右侧两位女道长,李零枫,莫流情。

“那少年叫什么名字?”

“赵雪明。”兰儿道。

吴掌门沉思一会儿。“有无可疑之人?”

“曾有一位黑矮店小二在门前偷看,不知?”

“什么样貌?”

“皮肤黝黑,个头矮小,西域人装扮。”

吴掌门皱起了眉头。

“不如立刻列阵作法,让星辰指条明路。”莫流情道长道。

吴道长没有理会,“那孩子没留下什么东西?”

“有,这个包裹。”兰儿道。

吴掌门接过包裹,小心打开,只见一块灵牌,上书“生母宋婉月之墓”,他拿起灵牌,看了看下面的杂物,似乎没有什么线索,就把包裹包好,给了兰儿。

吴掌门站了起来道:“准备作法”,便向殿外走去。

七位道长紧随其后,走到大殿的石阶上,吴掌门和七位道长同时举起右手放于胸前,伸出两指,闭目凝神,嘴中念出口诀。乍听以为是相同口诀,仔细听才发觉各人不同。只听得“破军无阙”“武曲荒灭”“廉贞名虹”“文曲心净”“禄存仙变”“巨门匡正”“贪狼嗜血”“共事北辰”之类。默念片刻,掌门和七位道长长袍浮动,竟像仙人一样浮于空中,向前飘去,最后静静落在了殿前道场上的几颗星辰上去。

在台阶上的弟子们有的看呆了,有的交头接耳:“这是什么口诀?”

“笨那,师尊们口中的北辰,破军,贪狼,武曲,文曲,廉贞,禄存,巨门,都一一对应天上北斗星座的一颗星,这口诀可是真正的天道之物,咱们这些人怎么能懂。”

“真是天道啊!”众人不由得感叹。

就在众弟子议论纷纷之际,道长们身上发生了巧妙的变化。在七位道长指向天的指尖之上,竟慢慢出现了幻影。待幻影变得清晰,显现出来的是七把剑气凝结的仙剑!

赤橙黄绿蓝靛紫,七支形状各异的气剑,放出耀眼光芒。可唯独掌门身上没有任何变化,众弟子在惊叹之余也在纳闷掌门师尊为什么未出剑。

就在这时,从掌门脚下的星刻中,穿地而起一把黑色铸剑,无光无色,完全是一把破剑。

众弟子又开始说道:“什么,这就是传说中的北辰剑!”

当剑升到与掌门额头平齐,吴掌门伸手握住这把剑,忽然像是刮起大风,掌门的须发尽皆向后吹起,长袍裹着身体,现出清明的骨干。掌门左手握剑。嘴里口诀未断。瞬时间,又一奇景出现,周围七把气剑一霎那间放出剑气,七色剑气冲向掌门手中的铸剑,在剑身上盘绕汇聚,原来黑色剑变成一把耀着白光的巨大长剑,白色的剑光直冲云霄。那剑气所指,是天上北辰。

在场的弟子此时都瞠目结舌。兰儿也感到深深的震撼。自叹天道无穷,自身道行不过是草芥之于汪洋。

刹那间,剑光一闪而逝,弟子们的眼睛在一闪之后什么也看不见。过了片刻,才隐约看到立在场上的八位师尊。

“吴师兄,天意如何?”

“只有四字……”

“哪四字?”

“时机未到。”

众弟子听到对话,心里更是一团浆糊,“这是在说什么,什么时机未到?”

场上鸦雀无声,最后掌门道:“各自休息吧。”众人才散。

回厢房的路上,兰儿也在想着,什么时机未到?掌门又向天问了什么?难道与雪明的失踪有关,是追回雪明的时机未到?雪明与道家有什么关系,值得各位师尊耗费真力摆出这七星共辰阵。一切的答案,到哪里去寻找?

深山无佛寺中,小黑和尚也注意到了这一奇异天象,明白其中道法之精妙。不由得想起道家代有才人出,而佛家却只剩自己一人独守空荡的寺院。亏得佛祖保佑让他找到了方丈的转世,他心里稍安。

北辰派作法未能求得雪明下落,但吴掌门始终未放弃寻找他的决心,他下令所有弟子四处打探。一时间各个城寨乡村,经常见到驭物飞行的修道之人,这让不常见到道士的百姓们连声惊叹,感慨道法无边。

齐风在追捕贼人未果后,终于返回北辰观。他到掌门面前谢罪,吴掌门头也不抬,“不必自责,快再去寻找。”

可时间过去三天,雁落城内和周围村落几乎被翻了个遍,仍未找到蛛丝马迹。

七位道长心急如焚。在大殿中商议办法。

“莫非是佛教中人所为?”孙道长开口。

“十几年前一战,佛教中高僧全部诛灭,难道还有漏网之鱼……”莫道长说。

“也有此可能,当年逃脱的佛教弟子也不在少数。”乐清风道。

“那就直接到无佛寺找一找,不信那帮秃驴不交人!”周道长激动地说。

“师弟,注意你的言辞!”杨道长说。

“都住口”,吴道长喊道,“当年要不是无佛寺掌门缺阵,谁胜谁负还不得而知,你们在这狂言妄语,对得起历代师尊吗!去无佛寺不要再提了,周志天,罚抄七遍《清心咒》,抄完再来见我!”

周志天面色铁青,不情愿的起身向外走去,心想自己与掌门本是师兄弟,现在做了掌门就对自己这样呼来喝去,心中不是滋味。

在座的六位道长都不再发一言,掌门沉默片刻说道:“把你们的弟子都召回来吧,天不赐我们奇才,我们不能逆天而行。”

“可是……”莫道长心有不甘。

“是,掌门!”李道长拉拉莫道长的衣袖,和其他道长一起退出了大殿。其实,大家心知肚明,谁都不甘心放弃这个关系到道家命运的孩子。

第二天,太阳刚刚升起,无佛寺迎来第一缕阳光。“吱呀”,主殿的大门打开,一道阳光照在雪明脸上,雪明睁开朦胧双眼,看到黑和尚向他走来。雪明坐起身,十分警惕,看着黑和尚冷酷的面孔,心想等待他的会是什么折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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