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的人都有些倦怠了,毕竟看了一天,都不是那么的精神。
那些输了的人都各自被自家兄弟抬回了家,毕竟输了,都感觉有些没面子。
台上的座位空出来许多,却也还剩下了许多,台上的人仍然在旁若无人的过招,那上午还好好的擂台已经有了些破损,旁边的栏杆与中间的地面都或多或少的凹下或者打烂了一块。
擂台并不算小,挽清抬眼看了看现在在上面的两个人,都是将近五十的老头,各个不服输,中了对方的招也不肯呜一声。
不过那白衣的老头还是明显有些占弱势了,开始连连退后。
这场看样子也快比完了,看了看厂上,那些比过了的赢家也开始带着各自的弟子离开,跟那报幕的老头说了些什么便各自带着人走了。
还好,剩下的人并不多,挽清心里也稍稍安定了些,眼看那两个老头的比赛也已经打完,挽清定了定神,终于到自己了。
莫子辰看了挽清一眼,语气淡然,“你紧张吗?”
“一点点。”
台上那个男人也有些疲惫,声音比起之前已经小了许多,听到他叫自己的名字,挽清站了起来,那个白衣女人也往自己这边看了一眼,见是个尚且年轻的小姑娘后,有些不屑的撇了撇嘴。
白衣女人极其潇洒的飞身上了高台,居高临下的看着挽清的方向,莫子辰安慰的拍了怕挽清的肩,示意她赶紧上台,挽清皱了皱眉,稳妥的从一边的梯阶走了上去。
女人的眼神更轻蔑,似乎在不屑怎么将挽清这样的对手安排给了自己,那宣告的男人看了两人一眼走下高台,示意比赛正式开始。
台下已经没有多少人在看着了,挽清定了定心神,尽量使自己平静下来,白衣女人看了挽清一眼,眼疾手快的已经朝她攻击了过来,劲道强烈的掌法一下下朝自己袭来,左躲右闪才终于没被她攻击到,莫子辰的目光也变得有些紧张,那女人一看就不是什么等闲之辈。
她的手法太快,挽清想找个机会将这躲闪的情势转为攻击,十分艰难,她一步也不肯退让,逼着挽清直推到了那栏杆边。似乎以为挽清是什么无名小辈,那尚且美艳的脸上露出几分得意的笑容,若是这次能晋级到明天的赛事,说不定拿盟主也就有望了。
正这么想着,却突然一道强有力的掌法袭向自己的肚间,一抬头,挽清正皱眉看着自己,被她逼了许久才终于找到她懈怠的地方,挽清也如她一般一直逼近不肯放手了。
女人的神色紧张,手忙脚乱的抵挡着挽清的逼近,腾出一只手想攻向挽清,灵活的一扭,躲过她的长手,见她分身,一腿扫向她的腿跟,一下没有防备,整个人横着摔倒在台上,挽清见状一刻也不停留的继续上前,提起她的身体,再次一脚将她踢到了栏杆边,之差一点她就出局了,只是那强烈的意识却让她抓住了栏杆死也不撒手。
意识到挽清是个强劲的对手,她的脸上也开始有了几分着急,被挽清屡屡袭击,想还手却毫无还手之力,挽清皱了皱眉,那女人还在栏杆旁边,趁机多给了她几掌,最后一脚将她踢出了台外。
虽然手死死的抓着栏杆,但还是不敌那脚力,整个人飞了下去,女人的弟子忙跑上前接住了她,但这比赛的结局也改变不了了,那主持的男人上台宣布挽清获胜,挽清看了那女人离开的方向一眼,一双怨恨的目光几乎要将自己吞噬。
挽清撇撇嘴,不以为然,每个从这台下下去的人都是那种表情。
最后一场比赛,完了大家也都散去了,有些离开的掌门特意盯着挽清看了许久,无名之辈却能在这台上获胜,可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
“热不热。”莫子辰凑了过来,伸手折扇殷勤的讨好着挽清。
挽清回头看他一眼,他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似乎有些意外。
“现在回去吗?”
“你觉得呢?”莫子辰倒是没有回答挽清,转身打量了这盟主府中间的比武擂台,不敬意却看见王元霸带着几个人从旁边走过。
“还是先走吧。”挽清皱了皱眉,毕竟王元霸认识自己,若是被他抓到,总有些不好的影响。
莫子辰点点头,与挽清操了条近路出了府门,坐着出来的马车离开了。
回到避暑山庄,问了问伺候司马流云的下人,得知他还是没醒,挽清有些担心,进去看了他一眼,他脸色平常,红润的比平常好看了许多,稍长的睫毛隆拉在眼下拉出一个阴暗的剪影,高挺的鼻梁下好看的唇也没以往那么苍白,黑发散散的耷拉在脑后有些无生气,总的来说不像有事的人,却仍旧不醒,问大夫大夫也说不知道什么原因,明明脉搏什么的都正常了。
在房中陪了司马流云一阵便出来了,傅凌天还没有回来,也不知他调查的怎么样,容止仍在房中调养生息,看得出来这次对他的功力损伤也十分严重,还特意吩咐了守门的下人别让人进去。
见他如此,挽清也没进去打扰他,在山庄闲坐了许久,跟莫子辰扯了一天的淡,傍晚十分才见傅凌天带着下人回来,忙迎了上去却见他脸色难看,看了看旁边的李青山,同样一脸愁容。
“这是怎么了?”莫子辰看着面前几人难看的神色,有些疑惑,还是问了出来。
“找到我大哥和王爷了吗?”
“清儿,过来。”傅凌天皱了皱眉,回头看了一眼,似乎示意他们别跟过来,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看几人这脸色,这事情恐怕大条了。
“怎么了?”终于走到那屋中,挽清出声询问。
“我们找到木大人跟王爷在哪了。”
“那你们为什么不救出王爷?”莫子辰是封玄奕多年好友,难免有些心急,虽注意到了那傅凌天难看的脸色,却还是有些口误遮染。
“是不是你们也无法救出?”
“王爷与木大人被那王元霸的女儿关在西山山顶,山下几千精兵把守,山顶高手无数,而且。”傅凌天顿了顿,从怀中掏出一封信,“似乎知道我们会过去,让山下的守卫给了我们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