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的能量好似要将这空间里的一切都吞噬掉一般,熊熊的火焰漩涡冲天而起,甚至是连空中巨大的金属牢笼中,那无比强大的存在都开始悲伤的低吼。
到处都弥漫着红色的雾气,占领了先前两种能量碰撞时所有的空间,似是骄傲的宣布着胜利。
金属牢笼中散发中的寒冰能量已被消耗殆尽,前一秒钟,诺羽身上的能量层消失了,在这种炙热的温度下,没有什么可以存在。
烈火将诺羽完全的包裹了起来,诺羽先前所在的位置被烘烤的都有些扭曲,甚至连空间都要被烤出一个漆黑的大洞。
“嘘,吓死我了。”
一个本不该出现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这小心肝,还以为交代在这里了。”
那甚至想要毁天灭地的红色能量,突然犹如碰到了天地一般,渐渐的向着两边退散。一个摇头晃脑的淡黑色人影渐渐从那团熊熊烈火中走了出来。
诺羽手握一个类似于艺术品的玉盘子走了出来,表情怪异,一脸的天佑我也。
有些庆幸先前想得果然没错,诺羽第一次看到那红色能量中的乳白色物体,也就是现在手中的玉盘子,就觉得这个东西必然是那红色能量的命根子,还好在最后一秒钟,身上的寒冰能量消失的时候抓住了它,不然还真是有点危险。
掂了掂这个玉盘子,还挺沉…
玉盘子中间有许多镂空的地方,看起来像是一些很奇特的花纹,诺羽用手握住有一种温热的感觉,而且还很光滑,感觉像是平日里吃的肉冻,软软的。
磨了磨牙,诺羽打量着这个玉盘子,自从自己抓住了它,身上的炙热感觉全部消失了,现在身边的熊熊烈火完全是在虚张声势,根本就是一点热量都没有。不过,诺羽又抬起头来看了看天上那个巨大的囚牢,貌似并不能说一点热量都没有,巨大的牢笼被红色的能量包裹住,其中那个强大的存在,似乎是受到了不小的威胁。
诺羽有一种直觉,不止是红色能量,那黑色的寒冰能量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只不过是不想让自己就么快一命呜呼罢了,况且就算是诺羽自己想帮它,也是有心无力。
站在原地一阵唏嘘,诺羽赞叹着自己真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满脸微笑的看着手中的玉盘子,真想给它踩成渣渣啊,不过还要保命,以后再说吧。倒是这该死的地方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出去啊,环顾着四周,走出去好像不太现实。
土地…
狰狞的面孔,满脸的刀疤…
一颗种子进入土壤…
一男一女…
紫袍人…
婴儿的啼哭…
那一男一女怀抱着一个婴儿,他的左手上赫然是…
牢笼…
纹身…
自己的身体里的种子,慢慢发芽…
满脸刀疤的紫袍人在咆哮,因为,因为那个婴儿杀了他…
婴儿的左手,纹身上结起了第一个绳结…
一名男子打破了一个空间,携着妻儿逃离…
瞪大的双眼,直勾勾的看向前方,诺羽微张着嘴,有些失神的看了看自己左手上的绳结纹身,又抬起头来看了看天空上的巨大牢笼。
刚才那些是……
诺羽有些难以置信,刚才脑海中出现的一幕幕片段,虽然只有瞬间,可是仿佛还是告诉自己了一些事情,加上先前看到的,那片漆黑山谷中,所见到的父母慌张的神情。
还有,不仅如此,那个满脸刀疤的紫袍人,他惨叫的声音诺羽听到过,那种震撼人心的,威慑灵魂的声音,正与现在那燎原烈火般的红色能量,包裹中的金属牢笼中所发出的声音,一模一样!
诺羽还记得刚才闪过的两个片段,尽管不知道过程如何,可是婴儿杀死了那个紫袍人,那尚还是两条丝线的纹身,居然慢慢长长,两条丝线汇聚在了一起,结成了第一个绳结,而这之后,诺羽看了看自己的左手手臂,结成的第一个绳结有分出了五对丝线,还未交织在一起,诺羽想到了一个不是没有可能的原因,若是自己没有猜错的话,若是自己杀了人,这些丝线就又会结成绳结。
深吸了一口气,诺羽想到了一个可怕的事情,那巨大牢笼前面的木板上,有着一个完整的绳结纹身,那成百上千密密麻麻的绳结,岂不是就代表着成百上千条生命,木板最上面只有一个绳结变成了暗红色,和自己左手上的一样,看了看那块木板,诺羽翻出了铁牛送给他的小册子,他记得上面有个类似的东西,不过有些记不清了,或者说,他不想相信这是个——
诺羽有些愣神的看着小册子上面记载的内容,上面有一个例子,在一个普通的木箱子上贴上留有特殊斗气印记的纸条,那么这个木箱子便无法被轻易破坏或者打开。
嘴唇裂了列,笑话,肯地是自己猜错了,怎么可能,自己要杀够同木板上绳结个数的生命,这个封印便会被解除,然后放出个被自己杀死了的东西?
略有些嘲讽的笑了笑,诺羽觉得自己才不会相信这些东西,他翻开了铁牛送给自己的有关斗气的小册子,真不知道铁牛他们情况怎么样了,可是自己连怎么从自己身体里出去都不知道,手里那个玉盘子他也不知道是干嘛的,东西可不能乱吃,这是他唯一知道的事了。
有些心不在焉的翻开小册子,他强迫自己将注意力转移到这上面,他不知道为何自从刚才想到了杀人方可揭开封印的时候,突然产生了一种强烈的嗜血感,他跟自己开玩笑,可是一点作用都没有,他居然想把一柄锋利银白的匕首插进别人的心脏,看着那鲜血慢慢地喷涌、流淌。
诺羽的身体有些颤抖,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他脸上的笑容还未收起便已经凝固,诺羽的双眼出现了几条血丝,他没有看到,一股凉气从囚牢里扩散了出来,将包裹住他的红色能量推开了将近半米的位置,他也没有想到,他的欲望,又让囚牢里的存在再次恢复了生机。
“滴答。”
一滴水珠从天上落了下来。
“不,不要。”
重重的喘着粗气,一层诡异的黑色气息渐渐将他包裹在了其中。
“不!”
“诺羽,你醒醒,你怎么样了,是不是做噩梦了。”
猛地睁开双眼,冷汗已经将衣襟在一次打湿,诺羽一偏头,发现有人正拖着自己的脑袋:
“雷格?”在顿了几秒钟后,诺羽的泪水不经控制的流了下来,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他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可是眼前的人却让自己不能不激动,颤音着开口道:“这是哪?”